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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的身边。战争把她和许多像她一样的女孩儿送到了生与死的边缘,今天是夜流云落入了我们的手中,她是幸运的,我们不想伤害她;可是如果明天,是云儿落入敌手,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平安的回来呢?”
他的话让风冥侠的心也沉重起来,自己的月儿此时也正在战场上,他本想随她一起出征,可那时飞龙骑士团正在集结,自己需要帮助父亲做大量繁重的准备工作,根本无法脱身。同时,他也明白,她的心是那样的高傲,不愿意将自己置于他的羽翼之下,她要的,是自己的一片天空,因此当她与他分别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迟疑与依赖。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错了?”他喃喃的问冰蓝。
“什么?”
“我是说,让月儿她们在前线厮杀,自己却身处后方……”
话音未落,身后的门被推开,洛枫大步走了出来,手中扬着一封信,径直走向风冥侠,口中说道:“紫月来信了。”
两人连忙迎上去,风冥侠接过紫月的亲笔信,心情激动的准备将信拆开,却看到封皮上写着几个字:小侠,信的内容,请你独自拆阅,不要让别人看到。
他抬头用探询的目光看了看洛枫和冰蓝,两人彼此相顾,会心的一笑,冰蓝微笑着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和洛枫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风冥侠望着他们离去,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觉得这不像是紫月的风格,她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给自己写什么浓情蜜意的信,还特意写明不能让别人看到,他隐约感到,信中也许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看上去精神不好,”屋里,冰蓝看了一眼洛枫的脸,上面写满了疲惫,“昨夜没有睡好?”
“嗯,”洛枫在桌旁坐下,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在想,我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是不是真的值得我们信任?”
“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冰蓝走到床边,望着熟睡中的夜流云,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相信小侠,身为游侠,他和紫月有他们独有的处事方式,以及独特的信任模式,虽然我们对夜流云还拿不准,但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相信,游侠们从不轻易信任别人。”
“但愿你是对的,我们是对的。”洛枫摸了摸疲惫的脸颊,发出一声轻叹。
门开了,风冥侠快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直指冰蓝,冰蓝也望向他,在短暂的瞬间注视之中,风冥侠将目光转开,他的表现让冰蓝感到十分诧异。
“我必须立刻起程,赶去月儿那里。”风冥侠回头望着洛枫,说道:“殿下,冰蓝那边要供给前线的火药,他没有时间,夜流云就交给你了。”
“等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洛枫站起身来,诧异地望着风冥侠,他和冰蓝都想知道,紫月的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你们不要问了,等我回来再说。”风冥侠说完,快步走向门口,忽而又回头,对洛枫说道:“看好夜流云,不要让她有事。”洛枫下意识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应声,风冥侠已经一阵风似的闪身走出了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了?”屋里,洛枫和冰蓝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
离开夜流云的房间,风冥侠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他将几件常用的衣物装成一个小包裹,带上一些金币,检查了自己的武器,匆匆出门向马厩的方向走去。
转过一条走廊,面前忽然闪出一个人,挡住去路,风冥侠一愣,心里暗暗叫苦,在这种时候,怎么偏偏遇到她了?
“你这是要去哪?”
“哦,陛下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去办。”风冥侠随口编了个理由,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绕过对方往外走,谁知那女子一把拉住他,叫道:“什么任务?”
“不能说的,是秘密任务。”
“我跟你一起去啊!多个帮手嘛!”
风冥侠见甩不掉她,于是转过身来,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柔声说道:“玖儿,乖,在这等我回来,我不想让你冒险,我希望你好好地,别让我担心。”他看到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感动,相识以来,他从未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过一句话,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所作的一切感到惊讶。
“那你,一定要小心点儿……”玖儿轻轻地咬着唇,依依不舍的望着他,那如水般至纯至真的眼神触动了风冥侠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静静的望着她,望着这个明知自己不爱她却还执着的爱着自己的女孩儿,感到一丝深深歉疚,他情不自禁的凑上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呆呆地望着他,原本灰色的小脸儿羞成一片深红。
“我很快就回来。”风冥侠摸了摸玖儿发烫的脸颊,望了一眼她不舍得眼神,转身向外走去。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滴泪水已经涌出他的眼角,月儿和玖儿,他要如何取舍,选择一个,必定会伤害另一个,不论是哪一个,他都不希望她们为他哭泣。
跨上战马,风冥侠风驰电掣的离开格兰丁堡,向着目的地前进,他的心里牵挂着忧心忡忡的紫月,牵挂着重伤未愈的夜流云,牵挂着依依惜别的玖儿,牵挂着太多太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他必须振作精神,来面对一切。
“也许,这就是月儿所说的责任吧……”他在心里轻轻的对自己说。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风冥侠回头望去,只见后面尘土飞扬,一批白马飞也似的追了上来,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分手的琳玲。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格兰丁堡等我吗?”风冥侠勒住战马,拨转马头,迎上琳玲。马上的琳玲一脸的坚决:“不,我不要那样,我要陪你一起去!”
“不行,我说过了,我不能带你去!”
“我一定要去,不论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我都愿意陪你去,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独自留下,我无法忍受那种牵挂与煎熬,我宁愿与你一同面对死亡的威胁!”
琳玲的神情激动,声音微微颤抖,风冥侠凝望着她,无言以对,是爱让她不顾一切的追来,面对她的爱,他要如何拒绝呢?
可是,他又怎么能带她去见月儿呢?那会使得两个女孩都感到难受,而他自己也觉得非常尴尬。但是面对面前决绝的琳玲,他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让她放弃。
他默默地望着她,继而拨转马头,重新启程。
……
她睁开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伤口的疼痛袭来,她的脑海中闪现那致命的枪声,她感到奇怪,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为什么现在却还活着?
“你醒了。”
她吃力的转过头,发现一个男子站在旁边,她眨了眨眼睛,对方的脸变得清晰起来,她依稀记起,那天夜里他转身拔枪射击时那冰冷的眼神。
“这是哪?”她问。
“城堡顶楼,专门为你准备的房间。”
她看了看四周,房间里阳光明媚,窗明几净,一片冬日的和谐与温馨,她本以为这里会放满了刑具,此情此景让她感到诧异。
“你们为什么没杀我?”她又问。
“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他反问。
“我们是敌人。”
“也许曾经是,但不会永远都是。”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清水,回到床边,俯身向她伸出手,她警惕的望着他,他的眼神柔和,表情和善,看上去并无恶意。
“你可以起身吗?来喝点水。”
她照办了,当清水流过她的喉咙,一种暖意融融的感觉在她的体内流淌。在他的搀扶下,她重新躺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知道,你是谁?”
“我吗?一个佣人而已。”他莞尔一笑,转身走向桌子。
“你骗人,难道我连贵族和佣人都分不清吗?”她对着他的背影叫道,虚弱的身体使得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不仅是你,很多人都分不清。”他一边用小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一边说道:“其实又何止佣人呢?当流氓披上一身贵族的外衣,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但事实上,内心深处,他还是一个流氓。”他走到床前,饱含深意的望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望着他,他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粥,轻轻地吹了吹,送到她的唇边,笑道:“很简单,流氓带上王冠,他也成不了国王。”
她的心中一动,临行前在伊丁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闪现,她望了一眼他的脸,在他温和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善意与真诚,相比之下,伊丁的那张脸显得那样丑恶,这鲜明的对比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
“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洛枫王子?”她迫切的问道。
“也许吧,那并不重要,”洛枫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手中的小勺,用幽默的语气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早饭解决掉。”
她看了看唇边的小勺,轻轻的张开嘴,让他把粥送入口中,脸上微微泛起羞红,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之外,她从未让一个男子喂自己吃过饭,那勺温温热热的粥,带着他的善意与温存,流入她的心田。
……
午后,夜流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享受过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想不想晒晒太阳?”
她回过头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洛枫,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法下床,伤口还在一阵阵的剧痛,身体根本没有力气,虽然她很向往窗外的阳光,但那咫尺之间的温暖,对她来说却可望而不可及。
“等我一下”洛枫说着,转身出了门。夜流云看着他离去,心里猜测着他的去向。从。早晨到现在,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陪伴她,逗她开心,她累了,他就默默的守着她,看着她酣睡的样子。多少年了,这种温暖安逸的生活一直是她向往而又不敢想的,却在不经意间来得如此突然,令人难以置信。
“看我带来了什么。”
夜流云向着门口望过去,只见洛枫笑眯眯的搬着一张藤制的躺椅走了进来,他将躺椅放到窗口太阳能够照到的地方,然后转身走到床边,弯下腰伸出两只手,说道:“你是否介意我抱你过去?”
夜流云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虽然在外面闯荡了几个年头,但是对于应付男人的温存,她并没有什么经验,她无法像紫月那样自如的应对,她的心一如普通的少女,羞涩,矜持。
但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她觉得,不应拒绝他的善意。
他将她抱到躺椅上,轻轻的放下,好像她是一件易碎品。躺椅上已经事先铺好了柔软的被褥,躺在上面很舒服,暖洋洋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洒在她的身上,那无疑是世上最惬意的事情。
“睡一会儿吧,会很舒服的。”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轻轻的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开,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他,他回过头望着她,关切的问:“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默默地望着她,沉吟良久,露出一缕微笑:“你问我为什么对你好,因为我无法给自己一个不该对你好的理由。”
“你当然有!”她激动地说道:“我是一个刺客,是你们的敌人和俘虏,你们本该杀死我,现在却反过来了!”
他望着她,她的神情那样激动,眼神中充满了迷惑,他能感受到她那种迫切地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