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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朗迪斯,我就是修罗啊。”“修罗”很快平静下来,辩解道,“你先把剑放下来——”
“你不可能是修罗,”她把手往脸上一抹,同样现出和对方一模一样的装束打扮,“因为我就是本尊。”
原来如此,那修罗忽然冷冷一笑,露出狰狞的表情:“我就说为何你会离开,原来早就料到了我会出现。你是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的?”
“我留风戚这孩子在我身边,不是因为他是军中年纪最小,攻击力和守备力很弱,所以不能上战场,而是因为他的感知力在军中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即使多么努力压抑魔动,他仍可以敏锐地察觉出来。因此,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朗迪斯和音儿的区别而任由他进入我的军营的。”
“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盯上我吗?”他冷冷一笑,“果然不愧是天界最强的战士!很有意思嘛!”
“前阵子袭击朗迪斯的那一群人,是不是你的同伙?你们的目的是谁?谁指使你们的?”
“抱歉,我只对比我强的人解释,对于一个将要变成尸体的人,没必要向你解释那么多。”
“那我只好用自己的剑,来说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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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看来你的确比我弱呢。”她提剑指向倒在地下的男人的颈项,“好了,快告诉我!”
鲜血从他的嘴边滑落,他只是带着一抹古怪的微笑,死死地盯着她,道:“你不会知道的,你永远不会知道的——”他一把捏起剑,往脖子上一抹,鲜血崩浆而出,诡异而妖艳。
死了吗?她收回剑,可恶,又不能问到什么。忽然,她睁大眼睛,不对,他一定还有别的同伙。
糟糕!朗迪斯!她心念一生,立即使出移形幻影,直冲朗迪斯的营帐。只听啊啊——数声大叫从朗迪斯的营帐之中传来,她一急,现身就大喊:“朗迪斯!”
只见数个刺客倒在地上,或捂着断掉的手臂在呻吟,或抱着被刺伤的肚子在翻滚,而正主儿还安详地躺在床上,俊美的脸上一点血腥也没有,平和宁静得好像不曾发生任何事一样。
“你醒了吗,朗迪斯?”难以置信,一连几天连续让他服用强劲的药草,没想到他的魔力还是强劲到足以阻断药物的影响。
“朗迪斯?”见他没有反应,她凑上前去,“什么嘛,还睡着啊——”那么,这些刺客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凭着身体的本能干掉的?可怕的战斗本能——
忽然,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呼唤:“洛伊丝——”
她一怔,看向朗迪斯,他仍然好好地睡着,是在说着梦话吧——她淡淡地,无比复杂地露出一个笑容,俯身下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错了,不是洛伊丝,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只是修罗。一个随时可以取你性命的敌人,朗迪斯,你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缺乏危机意识。这样可……不行啊,因为,你是要成为帝王的人啊……”
“修罗,剩下的要怎么办?”北斗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道。
“将朗迪斯带下去,以入侵者的罪名,关押在俘虏营内。”把玩着油黑的发梢,她淡道,“叫上所有的结界师,在俘虏营中做好最强劲的结界,还有,叫笙龙和华莲去包围萨利兹皇子的营帐,软禁他和其他议和使者。”
“是!”
好了,朗迪斯,我的箭羽已经射出去了,你要接下来,还是避开呢——
还是尽管如此,你还是抱着,要和神族女子共结连理的幻想呢——
第六十八章:焦躁
“报告!”
正在阅读文件的修罗微微抬头,看向立正在眼前的士兵,冷声道:“怎么了?”
士兵吞了一口口水,主帅最近越来越有魄力,那双漂亮的黑眸仿佛要吃掉人一样,锐利无比。“是这样的,朗迪斯皇子……不,犯人他……他又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了……”
“继续塞食物给他,直到他愿意把东西吞进腹内为止。”她把头低了下去,眼睛继续驻留在文件上,不去注意那略略发抖的双手。
“可是,不管硬逼着他吃多少次,过后他都把东西给吐出来。我们都没有办法了……”
“我说过多少次,无论用什么方法,硬塞也要让他吃下去。难道你们饭桶到连办法也想不出一个来吗?”她啪的把文件摔在桌上,喝道,“这种小事,居然还得跑来跟我报告,天军里是不是没人了?”
“可是……”又是大人你让我来报告朗迪斯皇子每天的情况的……满腹委屈的士兵很快把要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真要说出来的话也许会让她更生气呢。“我们真的没办法了,他已经十几天连一滴水都不肯喝进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会越来越虚弱,直至……”
“够了!”她打断他的话,“你退下吧!”
“是!”士兵立即立正行军礼,然后退出了营帐。走至外面,他才抚着胸口叹道:“啊,总觉得好像捡回一条性命一样。”
“辛苦你了。”北斗拍拍他的肩膀,道。
“将军,”一见是自己的直属上司,那士兵立即热泪盈眶地扑上去,“最近的主帅都很可怕啊,总觉得他比上阵杀敌的时候还要杀气腾腾。”
“唔,那个啊……”北斗笑笑,“大概是他太累了,没事的。好了,你快回去自己的岗位那儿吧。我有事找主帅。”
“是。”
看着自己部下远去的身影,北斗叹了一口气,揭开帐篷,走进了修罗的帐内。“你最近都很焦躁呢,修罗——”
“罗嗦,那么有空挑我的毛病的话,倒不如在这些文书上下功夫,元老院的信几乎占了我房间的一半了。”修罗指指身后堆得直达帐顶的文件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文书活埋,想想办法吧,军师——”
“呵——”北斗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不,只是,让你如此焦躁的应该不是文书吧。”
闻言,修罗放下手中的文书,道:“你对我的做法有异议吗?”
“不,”他鞠了一个躬,必恭必敬地说道,“主帅说的话,我这个军师又怎么能不听呢。只是与其在这里对着小兵生气,倒不如亲自去看看朗迪斯皇子更好。”
她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魔帝的回复已经到了。”
“哦?”这么的……慢啊……在他们拘留两位皇子的时候就在当天将消息发至魔宫,照理说两天内可以收到回复的。可是一直拖到现在魔帝才对此事作正式的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如我设想的那样,那头老狐狸丝毫不关心儿子的死活,竟然说是他的儿子的话就一定会活着回去,不然他也没资格当储君了。”
“就是说魔界那边不会因为皇子在我们手中而改变立场吗?”
“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修罗咬咬下唇,“我总觉得他好像,看穿了什么,或者说掌握了什么,让他笃定我们不会伤害朗迪斯他们。”
“例如,看穿了修罗的真正身份?”北斗接下去道。
“也许吧,说不定。”她以手托着腮帮,“掌管两界的君王都是老狐狸呢,啊,真是让人不舒服。”
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那个高傲的魔界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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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囚室,射进几束淡淡的光芒。静寂之际,传来几声缓慢移动锁链的沉重而浑浊的声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从冥思之中回过神来的朗迪斯睁开眼睛,看向囚室的窗外。
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就这样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多久了——他尝试动了动身体,咔啦咔啦——锁链的声响再次在耳边响了起来,他一愣,对哦,他忘了,他现在正在被囚禁呢。他苦笑一声,而且,是被修罗囚住了。
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了呢。他就这样不吃不喝几天了,十天,二十天,还是一个月?他都给忘了呢——该死,很渴。他咬紧下唇,一直到沁出丝丝鲜血。无意识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感受着鲜血的腥甜,不行,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了。已经,到极限了吗——
恍恍忽忽之中,他看见了一张如鬼魅般美丽无比却又毫无表情的脸,她看着他,被黑色发丝挡住一边的金色的瞳孔闪着惑人的魅光。是……幻觉吗?无声地扯动嘴唇,他竟然看见了她的幻觉了,真是的……明知道,她不会来这里的……
忽然,他的下巴被勾抬起来,轻柔的唇与唇的触感和清水的冰凉同时让他唤回了神智。“洛伊丝?”
“我是修罗。”她面无表情地以手擦了擦自己唇边滑下的水滴,转身过去又喝了一口水,直接以口哺给他。
水,生命的源泉……感觉好清凉,好甘洌,以前喝水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还是因为她的缘故……他停止了吞咽,银色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捧着他的脸,她有些诧异他的行为。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确保我不会死,是不是?”他开口了,大概因为很久没有喝水的缘故,声音相当的嘶哑。
“一半是,毕竟你死在这里对我没好处。”她伸手去拿水盅,接着喝下一口水,想要继续喂以他清水。
“我不要。”他别过头,“我不需要你的水了。”
“为什么?”她托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着她,“明明就已经虚弱到连拂开我的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何还这么固执?”
“那种单纯为了活着而作的两唇相触,我不要!”他合上眼睛,不去看她。
修罗轻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那么,你就当是在和我接吻就行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是吗?”他冷笑一声,伸手去抓住扣在颈间的项圈,“是呢,我都忘了,你不是洛伊丝,你是修罗了。那么,这个项圈是怎么回事,是想将我像狗一样栓起来吗?”
修罗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儿,才道:“魔封环是压抑魔力的装置,抱歉,在将你拘留的时间,我都不能将它解下来。万一你那差点毁掉魔界的强劲魔力爆发的话,天军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是吗?”他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似的,忽然,他的眼神变得安定下来,舒舒服服地坐好,他朝她说道,“那我只好乖乖当个俘虏了……”
“咦……”奇怪,他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安分起来了。
“修罗,”他以手指带起颈间的魔封环,舌头轻轻舔着嘴唇,银眸氤氲着淡淡雾气,“给我水。”
“哦……好……”竟然看呆了,真逊……她连忙伸手去拿水盅,想要递给他的时候却又给他推开了,“朗……”
“用口喂,”他沉下银眸,手指滑过自己的唇,“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
“咦,那个……”
“你不是需要一个栓着的宠物的吗?”他拨弄着魔封环,银眸开始转为墨黑,“我这就乖乖的等你啊,反正在你看来,唇与唇的相触不算吻?”
“好啊……”她捏紧拳头,脸上仍然不带任何表情。含了一口清水,她来到他面前,将他的脸移向自己,然后将水哺进他的口内。忽然,他以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热烈地吻向她。修长的十指插进她的秀发中,抚弄着她的发丝,啪嗒——翠紫色的发簪因为他的抚弄而落至地上,在微光之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朗迪斯不动声色,伸手将那发簪收到了他的袖内。
此时,修罗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只是合上眼睛,默默接受着他的吻。
“该死!”他松开她,低声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