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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头,那四个汉子果然止住了脚步。
客登峰牙关猛错,双手再扬,八颗黑虎钉有六颗分别射入了三个恶汉的后心。只有一个被射得略微偏了一些,侥幸未死。
迷儿一声惊呼:“老贼要溜!”
客登峰果然一式“一鹤冲天”,已跃向大殿对面的山门。江剑臣右手一甩,手中的短刀幻化成一溜寒光,向客登峰后心窝射去。眼睁睁客登峰身在半空,万难逃脱一刀毙命之险,迷儿喜得刚要呼喊“大胡子”。
突然山门右侧,凌空拔起一条黑影,掌中丧门剑一截,那口短刀准头一偏,钉入了山门右边的一棵古柏上,竟然没至刀柄。足见江剑臣是诚心要客登峰的命,他这一刀贯上了先天无极真力。
迷儿惊呼一声:“大太爷来啦!”
江剑臣知道另一个使用丧门剑的就是七凶中辈分最长、岁数最大的客登山了,也就是武凤楼和李鸣二人在东直门见过一面的胖老头儿。
江剑臣赤手空拳走下了台阶。一瘦一胖两个老者两口丧门剑搭成了十字,对面而立,六目怒视,迷儿胆战心惊地紧贴在江剑臣身后,低声透露道:“这就是大、二两个老当家的。除去我那个总掌舵的大小姐以外,他二人权柄最大。大当家的是大小姐的亲爹,他始终是大小姐的前站,他一现身,大小姐不久必至。大胡子,别冒险拼命了,我可舍不得你死,快带我逃命吧!”
迷儿这一要江剑臣逃命,助长了客登山、客登峰兄弟二人的凶焰,搭成十字的两口丧门剑噌的一声,互相一震,寒芒大炽,两缕剑光宛如金蛇乱窜,撒出了一片剑幕,向站立不动的江剑臣疾驰袭来。
迷儿的技艺还测量不出江剑臣武功的深浅,她只知道两个老当家的厉害无比。
见两口丧门剑急袭而至,吓得她一声哀嚎:“叫你逃命,硬是不听!这是他们的‘鬼手十八索魂剑’。”一边嚎着,一边还想挥刀去挡。
江剑臣一皱眉头,急忙扣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出手。迅即施展开神奇的移形换位身法,穿行在鬼手十八追魂剑的层层剑气之中。这一来,可把迷儿吓死了。她索性紧闭了双眼,拼着和大胡子恩人作同命鸳鸯,一任江剑臣带着她绕行。
客登山兄弟的鬼手十八索魂剑迅猛诡异,煞是厉害。除非是江剑臣,换了别人,别说还带着一个累赘,就是利利索索的一个人,也万万逃脱不了作剑下游魂。
客登山、客登峰以二敌一,还是制不住护着一个迷儿的江剑臣,总不死心,把鬼手十八索魂剑反复施展了三遍,眼看着江剑臣和迷儿明明每一招都是险到极点,差之毫发,才侥幸闪开,可任他二人把剑招使到极限,也还是伤不了江剑臣和迷儿一根汗毛。
迷儿慢慢地不害怕了,慢慢地睁大了眼睛,也慢慢地明白了大胡子恩人的武功要比自己一向认为是高深无比的两位老当家不知高上多少倍,她开心地笑了。
经过这一阵子搏斗,客登山、客登峰对江剑臣的伪装似乎有了觉察,知道自己绝非人家的对手。江剑臣也早已看出二人有了逃命的打算。他这才右手接过了迷儿手中的短刀,寻了一个破绽,左手一抖,已把迷儿送出了二人的剑阵。他一旦去了累赘,又有利刃在手,便开始了凌厉的反攻。
开始,不用刀刃,光用刀背,只两招就摧垮了二客联手的鬼手十八追魂剑阵。
接着,不让二人有一点喘息的机会,就用上了那一刀三斩的狠招。只听两声惨叫,客登山被切去了右臂左腿,而客登峰则被割断了喉管并挑断了脑后大筋。这两个凶极一时的恶棍,顿时成了一死一残。
江剑臣知七凶的主宰,是老大客登山的女儿客文芳。为了挖出她来,追回御宝,他才留下了她的老爹一条活命。至于客登峰,就不能再留情了。
江剑臣指着中钉的恶汉沉声对迷儿说道:“给那个没死的包扎一下伤口,扶到这边来。”
迷儿反对说:“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让他死去算了,还费那个事干啥?”
江剑臣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然问道:“你呢?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江剑臣这一发威,迷儿害怕了。她顺从地给那个在客登峰手下侥幸活命的汉子包扎了伤汉子流着眼泪,挣扎着要给江剑臣跪下磕头,江剑臣摇头阻止了他。叫迷儿把死者都拖到庙后埋了。
这一次迷儿很听话,干得也很认真。不大一会,迷儿就干完了活,重新回到大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满身的风骚劲儿好象被汗水冲走了似的,早已荡然无存了。她不敢再偎在江剑臣的身旁,也不敢再喊他大胡子,她自惭形秽了。
这时,江剑臣对她反而觉得顺眼了许多,以手拍地,示意她坐得离自己近一点,很温和地问她道:“客文芳的真正巢穴在哪里?你是她的贴身使女,总不会不知道吧?”
迷儿好象在想着什么心事,听了江剑臣的问话,似乎没有听懂。江剑臣只好再说了一遍。
迷儿苦笑了一下说:“我说的话,大爷你能相信吗?”
眨眼之间八个凶汉死伤殆尽,客登峰毙命,客登山致残。迷儿不由得改口喊了大爷,她把江剑臣敬如天神了。
江剑臣一笑说道:“迷儿,我给你说老实话,一个时辰前,你的话我是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你了。”
别看只是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可听到此时的迷儿耳中,分量就大不相同了。她猛地扑跪在江剑臣面前,抱着江剑臣的一只脚,把自己的粉颊贴了上去,垂着泪说道:“我这样的贱女人,能得到大爷这样的信任,我好高兴!好福气!只是,说句叫大爷失望的话,我连客文芳是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
江剑臣一听此话,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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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奇英技绝 腥风血雨袭古庙 神童智巧 嬉笑怒骂戏顽敌
江剑臣听罢迷儿的述说,猛地想起一件在心中埋藏了很长时间的疑问,那就是他奉掌门师兄之命去青阳宫卧底,被侯国英的巧计所算,硬叫他住在她的房中。
当时,自己吓了一跳,侯国英笑着说了一句“我去和我妹抹一块住”。以后问及此事,她总是支吾其词,也始终没有见到过她的妹妹一面,更没有听圣泉夫人说起过这事。从魏银屏告诉楼儿客文芳有可能是魏阉的骨肉来看,当时侯国英所说的妹妹很可能就是适巧来圣泉宫小住的客文芳了。
银屏还说,这隐秘只有侯国英能说清楚,只是她已跳崖坠海,生死难卜。就算是幸存下来,可人世茫茫,玉人何处?只怕今生今世也难得一见了。
由侯国英坠海自杀一事,引起了江剑臣对华山派的怨恨。要不是当日北上途中,在黄河古渡巧遇女屠户李文莲,哪会有这么多不幸的事情发生!如今又是一个神鬼不测的女魔头,盗宝栽赃,陷我江剑臣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自己费心了心机,也使尽了各种手段,别说擒获正主,连她是什么模样也没有见到,甚至连她的窝巢也不知在什么地方。
看起来,有些事情光凭功力高也不见得能够办成。有了这些想法,一贯反对使用心机智巧的汉剑臣,也不由自主地动起了心眼儿。
默默沉思了好大一会,他忽然走到那个伤者的跟前,很和气地说道:“你肯为我做一件事吗?”
那伤者见江剑臣很和蔼地跟他说话,很受感动,涕泪交流地说道:“客老二杀我灭口,是太爷救下了小人,我愿意尽力报答你老人家。不知你老叫我干什么?”
江剑臣走过去,捡起了客登山和其弟客登峰二人的两口丧门剑,又拣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一齐交给那伤者说:“你去把这两口剑交给客家的人,不管是谁,告诉他这庙里发生的一切,一定说真话,不要有一点假话。你能做到吗?办完后,拿着这一百两银票快回家去,不要再做坏事了。”
那伤者因为不懂江剑臣的深意,双手乱摆说:“小人再不好,也懂得知恩报德。我哪能那样去给他们家通风报信?就让他们逼问我,拼着一死,我也绝不会说出一句真实的话来。”
江剑臣知他误解了,又温和地说道:“我就是想要他们家的人知道我杀了他手下这么多人,也残伤了客文芳的父亲客登山,杀死了她的叔父客登锋,要她来赎回她父亲的一条老命。过了今晚,我就杀了他。”
那伤者好象还怕江剑臣一人势单,刚一犹豫,江剑臣已连连催着他赶快去办,越快越好。
等那伤者走后,迷儿忙向江剑臣说道:“客文芳心狠意毒,无一不超过女魔王侯国英。只是她隐身在暗穴里,没有人知道罢了。我和她的替身也只能接受她的指派,根本见不到她本人。”
江剑臣问迷儿道:“难道她的父、叔、兄、弟,都不能够直接见到她,都要从她那个替身的口中接受她的传话吗?还有,她的替身是谁的门下?叫什么名字?”
迷儿迟疑了一下,才下决心说:“我反正已背叛了他们,横竖是个拼字,大不了一死了结,都告诉你吧。客文芳的替身,是她的师妹柳莺儿,外号人称普渡慈航,极为淫浪,是她师父穿肠秀士柳万堂的独生女儿。爷儿俩都是以毒害人的杀星恶魔。”
江剑臣忽然想起了一件极为关心的事,忙问道:“你可曾知道,有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不过,身材却已经长成了大入,武功也很了得的青年人吗?”
迷儿听了江剑臣的问话,不仅没有回答,反而凝神向江剑臣注意观察起来。看得江剑臣心中烦躁,顿时露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来。
迷儿对江剑臣脸上充满了的不耐烦,好象毫不理会,突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路?我怕是出了魔窟,又坠入鬼穴了吧?”
凭迷儿这几句话,江剑臣迅即悟出小神童曹玉那恶鬼谷少谷主的身分,一点也没有被人识破和怀疑。他心中有了底儿,便不再追究了。
江剑臣不问,迷儿却不放过了。她还是刚才那句话,问江剑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路。快说呀!”她简直象审问犯人似地追问起来。
江剑臣怕她误会太深,又见她真正背叛了七凶,遂默运神功,倾听附近确实不会有人,用手一拂,摘下了那部伪装的虬髯,正色告诉了她自己真实的来历。迷儿吓得几乎蹦了起来,被江剑臣一把扯住,他又重新装好了大胡子。
迷儿堆金山,倒玉柱,正儿八经地又给江剑臣见了礼,垂泪说道:“我是一个无父天母的弃婴,被柳家收养。跟穿肠秀士长大。一身功夫,也是他父女所教。无名无姓,主人都叫我迷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为她多年侍奉柳莺儿,无形中受了熏染,风骚狐媚,轻薄成性。但虽然如此,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失身。这种情况,也只有迷儿自己明白。
因为她的主子穿肠秀士柳万堂早已向她暗示,等到柳莺儿一嫁出去,就收她为填房。穿肠秀士年过半百,已丧偶多年。她虽不愿,又怎敢明确表示?所以她表面上更为风骚放浪,想令柳万堂嫌弃她,改变初衷。
自从柳莺儿作为客文芳的替身嫁给武清侯刘国瑞以后,为了摆脱柳万堂,她撺掇柳莺儿强要父亲柳万堂答应她带着自己陪嫁侯府,每日里周旋于淫蜂浪蝶之中,虽自恃一身武功犹保童贞,可暗地里却是惶惶不可终日,只恐终究难逃厄运。
如今,一听说跟前的大胡子就是传说中的五岳三鸟之一钻天鹞子江剑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