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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寿宴开始,在会客大厅前,摆了一百来桌宴席,宾客足足有一千多人。此时,国平和国莹正四周张望,国华自从黄昏和他们扫货回来以后,就再没看到踪影,此刻也是不知在何处。
城外那边的西江码头上,码头停靠着一条装满矿石的大船,船上和船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似乎在巡视着。
“唉,我们就在这喝秋风,张二那小崽子说不定正在老爷府内大吃大喝着呢。”一个在船下晃荡的护卫在叹息道。
“是啊,今天还会有利是发啊。”旁边的一个护卫也叹息着说道。
……
此时,码头的另一边出现了二十多个人,有十来个人还抬着几个筐子。
“什么人?”船下的几名护卫不禁有点紧张,大声喊到。
“是我,唐德。大公子让我来查看一下,今天老爷大寿,顺便也带点酒菜来慰劳慰劳你们。”走在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哦,是唐掌柜呢,真辛苦你啦,大公子也真是体恤我们啊。”一名护卫统领见是唐德,放下心来,热心地上来招呼。
“李队长,船上的兄弟,也让他们下来吃点东西吧。”唐德笑着对那统领说道,并让后面的人将抬着的筐子放下。
抬着筐子的那十来个人,将筐子放下,把里面的酒菜取了出来,又将筐子倒立过来,把菜肴放在上面。
“唐掌柜,我们在执勤,怕是不能喝酒。”那李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筐子顶上的筷子夹起里面的一块肉吃了起来。
“没事,喝一点没问题,今天是老爷大喜之日,城里那么多人,哪个贼子敢不长眼睛;况且这也是大公子和秦掌柜的体恤。”唐德笑着说道,同时示意身边的人上船把船上的人请下来。
……
半个时辰过后,护卫都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或者直接被唐德带来的人放倒在了地上。
“董堂主,事情已经办好了,让人把这些护卫装上船吧。”唐德对着身边的一个灰袍男子说道。
“嘎嘎嘎,好,唐掌柜,办得很顺利。”灰袍男子正是董天狼,他怪笑了一声。
嗤嗤,几声破风声传来,在董天狼脸色突变中,三支宛如流星般的箭矢夹带着风声射中董天狼身边的三个人,鲜红的血液顿时从那三人的胸口流了出来。
此时,在离船五十米外的一个码头仓库的顶山,花姐再度拉开了弓弦。
董天狼他们还没有反应地过来,哗哗哗一声流水声,大船周围的水面上已经窜起了二十来个黑衣人。同时,在五十米外的一个仓库门也被打开,十多个人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剑冲了出来。
“糟糕,中计了,大家一起从前面突围。”董天狼已经反应过来,指挥手下就往前冲去,旁边的唐德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
嗤嗤,又是几声破风声,这次除了胸口中箭的以外,还有三个人眉心上插着几根钉子。
叮叮铛铛,一阵金属相碰的声音响了起来,董天狼他们已经和仓库里面冲出来的人交起手来。
此时,从水里面冲出来的黑衣人也急速向从董天狼他们后面冲了上来。董天狼见势不妙,不敢纠缠,把心一横,连出博命的狠招,拼着右臂被划了一刀,逼开了前面的两个人,跳出了重围,亡命向前奔去。
嗤,一支利箭飞速地从前方射向董天狼的胸口,董天狼暗叫不妙,只得急速变向侧跨一步,但是还是躲闪不开,利箭已经狠狠地钉在他的右肩上,强大的冲击力把他带了一个踉跄。
右肩已经泊泊地往外流血,剧烈的疼痛让董天狼也不禁咬紧了牙关,不过,此时他完全顾不上这个,他很清楚,只要稍稍停留一秒,他今晚就别想逃出去了。
只不过,还是晚了。一道身影已经刷地出现在了他的前面,一个有着卷曲长发的年轻人已经右拳向他袭来。
董天狼的右手已经疼痛地无法正常使用,所以,他只能侧身,抬起左手隔开这一击。董天狼的左手弹开了年轻人的右臂,接着成爪就向年轻人的胸口抓去。年轻人的速度很快,刷地闪到了他的左侧,右拳,左掌,左膝同时向董天狼打来,“顶虎掏心”,董天狼对岭南派的武功也不陌生,身形前跨一步,就要避开年轻人的所有攻击,哪知年轻人的左膝却在提起时变成了左脚。
碰,年轻人的左脚掌狠很地踢在董天狼的胸口上,璞,董天狼口中鲜血狂喷而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年轻人的右拳已经夹着风声来到,董天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右脸已经被拳头完全地击中,顿时下巴脱臼,右边牙齿几乎全部碎掉,整个人被这股大力带着飞了出去。
但是,还没有结束,年轻人已经刷地闪到了尚在空中董天狼的身边,跳起,右膝狠狠地撞在他的后腰,同时右肘也狠狠地击在他的肋部。
咔咔,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董天狼仰面瘫在地上,再无法动弹分毫。
迷迷糊糊之中,董天狼借着月光,依稀看到了那个恶魔微笑着对他说道
“董堂主,你好!”
此时,码头上的战斗也停止了,董天狼所带的人在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的前后包夹下,或被砍到,或被擒获。偶尔有一两个逃出包围圈,也被花姐射出的冷箭钉死。
一干人收拾以后,大船离开了码头,码头又恢复了平静。
第三十二章 朱大富之死(上)
北风吹来,给这初冬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寒意。
夜空中一片片的云彩,就像薄纱一样,遮住圆月的大半边脸面,让后者宛如穿着薄纱翩翩起舞的姑娘一样,似露非露,若隐若现。
已是子夜时分,一个多时辰前还是熙熙攘攘的朱府已经安静了下来,寿宴已经结束,各方宾客离去的离去,留宿的留宿,大厅和广场中已不见踪影,广场也已经被高效率的朱府仆人收拾的一干二净。
各处大厅,走廊,门口和围墙悬挂的红灯笼,依然把整个朱府照的宛如白昼,负责巡逻和站岗的护卫,依然在灯笼的照耀下守护着朱府的安全。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在这安静的深夜格外的刺耳。
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人员的嘈杂声在朱府各处响了起来。
不久,朱府后苑中已经挤满了来自留宿在这里的宾客,岭南派执行部的弟子已经排成两排,挡住了朱大富寝室的门口。朱府的管家们和数名岭南派的弟子,将逗留在后苑中议论纷纷的宾客,礼貌的请回了客房。
朱大富的寝室非常的大,即使是现在排成两排坐了二三十人,也不觉得拥挤。此时,岭南派总会外门的黑袍副部长,林德宗夫妇,岭南派数个白袍弟子,守卫岭南派的执行部小队队长张德庆,国华四人坐在寝室的椅子上,在他们对面则是一个长者,朱大富的妻妾,朱良文,朱良武,还有朱大富另外几个已经成年的子女,朱贵还有几名管家就站在了一旁。寝室的主人,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寝室里面他那张外表镀金的金黄大床上,一动也不动。
“薛夫人,此刻人已经到齐,麻烦你再把事情说一遍吧。”黑袍副部长对着对面一个尤带哭腔的年轻女子说到,那女子是朱大富的一个小妾。
“是的,大人。今晚虽然天时比较晚,老爷还是点了灯笼,朱二把灯笼送到了我的寝室,于是,我就过来伺寝。哪知…,”
那小妾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又继续说到,
“哪知,我进了寝室以后,就看到老爷,坐在那边的桌子上,我跟他问安,他没理我,我还以为他今天喝多了,于是过去要给他伺茶,哪知我刚到老爷身边,老爷就倒了下去,嘴边还留着血,我就大叫了起来。呜呜…”
说完,又继续哭了起来。
“朱夫人,你先别哭了。那么朱夫人喊叫起来以后,接着又是谁进到了这寝室当中?”黑袍副部长继续问道。
“大人,是我朱二和朱三,我们从小就贴身伺侯老爷。”
朱贵那群人当中,一名六十岁左右的仆人站了出来,他指了指旁边一个差不多同样年纪的老仆说道。
“今天也像往日一样在门外等候,听到夫人的喊声以后,我们俩就进来了。进来以后,老爷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夫人在旁边大哭,于是我就让朱三去西苑请李大夫。小人认为,老爷当时的情况,不能让别人骚扰,我就让门外的护卫守着,除了大夫和张队长外,就别让人进来。”
朱二继续把当时的情况说完。
“朱夫人,是这样的吗?”黑袍转向那依然红着眼的小妾问道。
“是的,大人。朱二进来以后,直到李大夫进来,一直都没别人进来,我当时过于伤心,也没想到做什么,只是拿了个枕头,给老爷垫上。”小妾低泣着说道。
“也就是说,朱大富来之前,就一直只有你们两人在这里。”黑袍向他们两人分别看了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
“那么,李大夫,你把事情的经过也讲一下。”黑袍对着那名长者说道。
“好的,大人。朱三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就寝,听到朱三说老爷可能出事了,我一天心里那个着急啊,就赶紧收拾药箱,连外衣也来不及穿,急忙和朱三赶到了这里。当时,寝室里面只有朱二和夫人两人,老爷就躺在那边。”
老者指了一下刚才小妾说的位置,又继续说道,
“当时,老爷印堂隐隐发黑,脸色发青,口角流血,胸口并没有起伏,老夫一看,就猜测老爷可能凶多吉少啦。果然,老夫一搭脉,已经没有了脉搏,鼻子也没了呼吸,老爷已经仙去了。唉,老爷也是个善人,每逢节日都给那些乞丐免费派粥,对我们,对下人都是极好,今天又是他的六十大寿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怎就落得个如此结局呢。唉…”
老者说完,就连叹了几口气,黑袍本想打断他,但最后还是忍住,还是让他感叹完毕。
老者感叹了一阵,似乎觉得现在好像不是感叹的时候,于是继续说道,
“得知老爷仙去以后,我就把情况告诉了朱二,然后,我就仔细查看了老爷的状况。当时,老爷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显然老爷是仙去不久。”
众人面面相觑,两个时辰前朱大富还在寿宴上,能有多久啊,却听那老者继续说道。
“老爷印堂发黑,脸色发青,嘴角流出的鲜血有点发暗,隐隐有中毒的迹象。老夫在药箱拿了根银针,探了探那嘴角的血,却非常奇怪,银针并没有变黑。另外,老夫还上下查看了一番老爷,没有发现别处还有血迹流出,老爷的左额有淤青,相信是老爷倒下来碰撞所致。就老夫的观察来看,虽然银针没有变黑,老爷是应该还是中毒身亡,至于是什么毒,或者找东街药房的胡医师和老夫一起来,应该可以判断出来,胡医师对毒物也是颇有研究。”
“是箭毒粉,箭毒木的汁液晒干成粉。”一把轻轻的声音在众人当中响了起来。
花姐站了出来,指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国娟说道,
“这是我特别行动组弟子杜国娟,精通各种毒物,刚才她也查看了一番,请容她禀告。”说完,花姐又低声鼓励了国娟几句。此时,林德宗在黑袍耳朵前低语了几句。
“杜国娟,那你把你发现的状况,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吧。”黑袍男子先是惊异了一下,然后说道。
“是,师叔祖。”国娟怯生生的答了一句,然后走了出来,手上还紧张的有点发抖。
国娟站出来以后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只是把眼光固定在国华三人处,然后就开口说道,
“箭毒粉,是从箭毒米的汁液晒干成粉得来。箭毒木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