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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陵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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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师言忙问:“望月先生,看到衣羽姑娘了吗?”

望月研一不言不动,两眼直盯着顾师言,似乎恨顾师言入骨,突然转身朝桥下一侧的河岸一指,顾师言顺着他手势望去:孔明灯下、夜风中,一个纤弱的身影抱膝蹲在河边石级上。

顾师言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慢慢走下河堤,蹲坐在衣羽身边,一起看流水。过了好一会,顾师言道:“跟我回去吧。”然而声音出口含混不清,这才觉得喉管好生胀痛。

衣羽虽然没听清,却也知道顾师言的意思,她摇摇头。

顾师言着急道:“为什么?”声音轻出不了声,便大声问。

衣羽侧过脸来看着顾师言,眼里盈盈有泪光,道:“顾训你不要叫,叫得我很难受。”

顾师言去拉她的手,衣羽起身避过,眼睛看着顾师言的右手,道:“你的手肘流血了。”

顾师言方才桥头下马摔得甚是厉害,右肘数层衣服尽数磨穿,伤及皮肉,血迹殷然。顾师言哪里顾得上这些,站直身子贴到衣羽跟前,嘶声问:“衣羽,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这样?”

衣羽低下头,泪珠滑落面颊,呜咽道:“不是,你没有错,是我欺骗了你。”又抬起头,两只大大的眸子直视顾师言,话音悲戚令人心碎,“顾训,对不住,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顾师言一把握住她的手,衣羽这回没有躲避,她的手冰冷。顾师言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追问为什么?

衣羽道:“青羊宫的老道士没对你说吗?他一定说了。”顾师言道:“管他贼老道说什么我都不信。”衣羽惊叫道:“啊,他说了,你都知道了。”用力挣开顾师言的手,以袖掩面,扭头就走。

顾师言急忙去追,白影一晃,望月研一拦在面前。顾师言想要绕开他,瘦瘦小小的望月研一就像是一根移动的木桩,无论顾师言怎么左冲右闪,他总是面无表情拦住去路。

顾师言见衣羽早已跑得没影了,焦躁起来,佩剑出鞘,喝道:“望月先生,你再不让开休怪我无礼。”

一直默不作声的望月研一喉咙间发出几声干笑,顾师言只觉眼一花手一麻,手中佩剑就被望月研一捏在了二指间。

这时,桥那边远远传来“巴婆罗巴婆罗”的喊叫,阿罗陀催马赶来。

望月研一“哼”了一声,手指一松,佩剑落地,“铛啷”两声响,随后身子一纵,一道白影蹿上树梢,眨眼不见。

顾师言心知万万追不上他,大叫道:“衣羽中了惊魂咒,我这里有解药。”话音未落,听得树枝沙沙声响,望月研一就如一道白色闪电从半空倏忽坠落,离顾师言不过一尺地,手掌一摊:“拿来。”

顾师言从怀中摸出那个小瓷罐,递与望月研一,沙哑着嗓子道:“子夜用净水服下。”

望月研一拨开瓷罐木塞,用鼻子嗅了嗅,昏暗中只见他目光一闪,问:“这药丸哪里得来的?”顾师言道:“青羊宫老道轩辕集。”望月研一厉声道:“你就如此轻信!”顾师言惊问:“莫非这药有假?”

望月研一冷冷道:“女主若不离开你,早晚会毁在你手里。”说罢,曲指一弹,小瓷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落桥下水中,身子往上一拔,凌虚踏枝而去,半空中抛下一句话“若再纠缠我们女主,叫你碎尸万段。”

顾师言呆立桥头,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究竟,但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事也许已无法挽回,他想大哭,无泪,想大叫,无声,连阿罗陀来到身后他都浑然不觉,忽然醒悟道:“轩辕老道居心叵测,那粒定心丸也是假的,望月研一不会看错。”一念及此,怒气勃发,大叫道:“这泼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骑上黑骏马,对阿罗陀道:“我们走,去青羊宫找那泼道算账。”

主仆二人不识路,只知青羊宫在城西,当下辨明方向往西赶,半路上遇到两个提着灯笼的府兵,正是杜瀚章派出来查访衣羽的,顾师言便叫府兵带路前往青羊宫。

已是三更天,青羊宫大门紧闭,顾师言使劲拍打门环,大叫开门。却是奇怪,没拍得两下,门就开了,道貌岸然的青霞子就好像等在门后似的亲自来开门。

年少气盛,顾师言也不管什么礼节了,嘶哑着嗓子大声问:“轩辕集呢?我要找他。”

青霞子好整以暇,从容道:“轩辕真人接岭南急信,已于一个时辰前回罗浮山了。”顾师言大怒,喝道:“休要瞒我!”往里就闯。

青霞子拂尘一甩卷住顾师言手腕,道:“顾公子也太小看我青羊宫了吧。”顾师言手腕被勒得生痛,却又脱不开。

猛听得阿罗陀大喝一声,一根三尺铁棍劈头朝青霞子脑门便砸,若被砸中,势必脑浆迸裂。青霞子大骇,拂尘一丢,往后疾闪。阿罗陀铁棍一收,行若无事般插入后腰,跟在顾师言身后迈步入宫。

青霞子怒不可遏,喝道:“即便是节度使杜大人也敬贫道三分,你这厮敢如此无礼!”飞步赶上,大袖飘飘,右掌朝阿罗陀后心猛击。阿罗陀侧身挥拳击出,两人拳掌相交,“轰”的一声好似炸雷般声音响得吓人。

阿罗陀只觉左臂酸痛难忍,虎吼一声,右手抽出镔铁棍,霍霍舞动,如临大敌。

青霞子也是吃惊不小,他这一招“掌心雷”乃五斗米道极高明的内功,被击中者半身立时瘫痪,岂料这昆仑奴拳劲甚强,若无其事地承受下来,其反击之力震得青霞子胸中气血翻涌,甚是难受。

一个狐假虎威的府兵上前对青霞子道:“喂,道长,这位顾公子是我们都护府贵客,岂可无礼。”青霞子暗自调运内息,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府兵以为青霞子被镇住了,转身对顾师言道:“顾公子,请。”他自己提着灯笼照路先行。

刚走到老君殿,忽听一声锣响,大殿上灯火齐明,数十个高矮不齐的道人执刀持杖拦在顾师言四人面前。两个府兵起先威吓说他们是都护府的,但道士们无动于衷,各执兵器,随时准备往他们四人身上招呼。府兵慌了手脚,都看着顾师言,等他发话。

青霞子缓步走近顾师言四人身后,道:“顾公子,贫道也不敢为难你,你们这便走吧。”

顾师言转过身,眼里的怒火令青霞子心中一懔。顾师言费力地问:“道长,在下只想问轩辕集一句话,我与他素昧平生,他为何要拆散我与衣羽?”青霞子道:“顾公子误会轩辕真人的好意了。”

顾师言冷笑一声,道:“既如此,便让在下与他相见,也好当面谢过。”

青霞子看了看那帮子道士,挥手让他们退下,然后道:“轩辕真人确已离开此地,公子不信,贫道也没法子。若说要搜,贫道虽然不才,却也不敢教青羊宫数百年清名堕于贫道之手,即便是杜大人领兵前来,青羊宫上下有死而已。”青霞子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确是个厉害角色。

顾师言施礼道:“在下鲁莽,道长莫怪。”青霞子还礼。顾师言接着问道:“轩辕集既然是一番好意,为何连夜远遁?”青霞子突然仰天大笑,道:“顾公子莫非以为轩辕真人是怕你找他麻烦而连夜避开的?”顾师言冷然道:“道长何故发笑?莫非是说轩辕集法力高强,大可以为数欲为!”青霞子怒气渐生,道:“轩辕真人不过说了两句实话,是那女子自己无脸见人,与真人何干!”

顾师言也提高声音道:“什么无脸见人?那妄图以假解药害人的才真是无脸见人。”青霞子眉头一皱,问:“你怎知解药有假?”

顾师言一愣:望月研一只是责怪他轻信,倒是没说药丸有假,不过药丸若是不假,望月研一为何要给扔了?也许他多疑,不愿相信他人。

青霞子见顾师言无言应对,冷笑道:“当真是好心遇上了驴肝肺,贫道不奉陪了,几位这就请便吧。”手掌朝宫门外一摊,下逐客令了。顾师言实难咽下这口气,道:“且慢,在下还要请教道长一句话:为何说衣羽是东瀛人就无脸见人了?”青霞子道:“那女子修炼东瀛忍术,又怎会以真面目示人。”顾师言问:“何为东瀛忍术?”

青霞子还未答话,就听宫门外马蹄声响,传来杜瀚章的声音:“顾训顾训,你在这里吗”两个府兵赶紧迎出去。青霞子听得外边马嘶人闹,似乎来了不少人,不由得脸上变色,心道若真是都护府派兵前来那可如何是好?

从门外进来十多号人,领头的是杜瀚章,还有南诏国王子酋龙,苦楮、杜存诚、大繁树也都来了。

大繁树一见顾师言就嚷嚷道:“顾公子,你把我们璎珞鬼妹掳到哪里去了?快快交出来。”苦楮不说话,铜铃大眼盯着顾师言与阿罗陀,满含敌意。顾师言莫名其妙。杜瀚章见顾师言衣衫破裂,血迹斑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顾师言道:“不慎跌了一跤。”又问酋龙殿下,“酋龙大哥,怎么回事?璎珞公主不见了?”

酋龙沉着脸不答话。杜瀚章忙道:“此事与顾训绝无干系,他也一直在寻找衣羽姑娘。”顾师言微一思索便已明白,璎珞鬼妹定是被望月研一掳去为衣羽解惊魂咒去了,只盼望月研一不要伤了那东蛮国公主才好,不然又是一场大大的纷争,当即冲酋龙一抱拳,道:“这事都因小弟而起,小弟这便去寻璎珞公主。”带着阿罗陀出了宫门上马便行,杜瀚章问他去哪里寻?顾师言苦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尽力而已。对了,杜兄,你帮我查一下轩辕集是否已离开成都?”杜瀚章诧异道:“啊,轩辕真人走了?”顾师言也不多说,领着阿罗陀策马而去。

人生地不熟的,顾师言能往哪儿去找,他只知道现在应该去一个地方,那便是九眼桥。

上卷 十、婉转蛾眉远山色

九眼桥静静横卧沱江两侧,桥头各有一盏孔明灯,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凄清。顾师言立马桥头,眼望河边石级,就在一个时辰前,衣羽在这里对他说“顾训,你的手肘流血了。”顾师言摸了摸自己右肘,伤处鲜血已然凝结,突然手指用力在伤处一抓,锥心的疼痛令他大叫起来,叫的却是衣羽的名字。

阿罗陀骑马跟在顾师言身后,见主人悲伤大叫,急得他一个劲揪自己耳上的银环,却不知如何劝慰。

忽听“噗”的一声响,似有一物钉在桥头大柳树上。阿罗陀飞身下马去看,见是一柄小刀,刀上穿着一张纸片,赶忙取了递给顾师言。

顾师言来到孔明灯下,籍着昏暗的灯光一看,纸片上写着数行秀丽的小楷字,是卫夫人簪花体,与那日在长安湖州会馆留下的那首《狡童诗》字迹一样,正是衣羽的笔迹。顾师言心中狂喜,在桥头大叫“衣羽衣羽”,然而只闻风拂枝叶,静听可闻江水涌流,却再无其他声息。

纸片上写道:“今我往矣,杨柳依依,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落款是“二仙桥畔聚贤楼。”

顾师言二人赶到二仙桥时,天都快亮了,已有仆役在各家门前洒扫。聚贤楼是家酒楼,也留客人投宿,木楼结构,上下三层,早有一个店小厮在门前东张西望,似在等人,一见顾师言,忙问:“公子是不是姓顾?”顾师言喉咙肿疼,说不出话来了,只点点头。

小厮道:“谢天谢地,顾公子总算来了,那位姑娘真是凶,公子快把她带走吧。”说着在前领路上楼。

顾师言明知小厮说的姑娘绝不可能是衣羽,却还存着个侥幸之心,但楼上传来女子的咒骂声立即打消了顾师言的幻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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