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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在车厢里面神色憔悴的看着面无人色的妻子和儿女,神色不停的变幻,很明显外面这些人又是冲着他们来的,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激烈冲突后留下来的胜利一方就在外面。
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自己这个战利品是不是需要出去交涉下。
忽然车帘掀开,刺目的阳光冲进了车内,让里面的几个人不由的晃花了眼,看不清楚来人的状况。
景象渐渐的清晰,妻子和儿女惊叫一声,紧紧的抱成一团。
一个通体黑色的骑士,身上还沾着几处的血迹向他们靠近了过来,雷震虽然感觉到了他身上无比的血腥味和冲天杀气,可是也无可奈何,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也再无处可退,只能鼓足勇气和那双冷冷的眼光对视。
轻轻地摘去面巾,一个年轻的脸庞露了出来,却有着和他年纪所并不相称的冷漠,嘴角一扯,一个应该还算笑容的表情浮现,让里面的人倒抽了口气。
“可是雷堂主大驾?”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雷震心道果然,可是也躲不过去,硬着头皮说道:“正是在下。”
“我家主人有请——”侧身就手一抬冷冷道。
雷震无奈,这种方式请人绝对说不上恭敬,可是现在身在砧板上容不得他选择,就算是漠视自己的性命,可是也得为了其他的家人着想,抬步就要跟上。
夫人轻轻的拉住他的衣角,仿佛在哀求他不要离开,雷震苦笑,除了任人宰割,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
君剑轻轻的给自己斟了杯酒,慢慢的品着,回味无穷,真不愧为魔宫上百年珍藏的佳酿。
本来是下定决心再也不受女人所左右,可是刚自己的心神悸动,震惊下强自压抑,细感玉芝身体极是赢弱,决裂的话冲不出口,真的要是原谅的话,自己这一关恐怕就过不了。
甚有主见的女人啊,你既然当年不声不想的擅下决定,现在就由你自己选择吧,如果真的有心,难道还真的能为自己的一句缘分给挡住,这,也就算男人小小的惩罚,不过自己既然帮她疗伤,也算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不过要是真的连这关都过不了,那确实也就无所谓,不过刚才好象太急了,忘了什么事情。
女儿么,有了玉芝那就是自己的女儿,没了玉芝,自己还能再去制造一场家庭惨剧不成。不过看她的表现差不多那女孩和自己有关系,君剑叹口气,眼下还是你带着吧。
猛的干了一杯,真是期待,你能做出什么来呢……
车门上轻轻的响了几声,“雷堂主已经请到。“
君剑淡淡道:“进来吧。”
雷震惊异的看着在上面端坐的少年,难道这就是主事的人么,不过多年的经验让他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马车内部的一切,自出豪华之家的他也不禁倒抽了口气,只是简单的几样摆设,在他这行家的眼中却远不是那么回事。
空中挂着的一盏水晶灯,散发着阵阵悠蓝的光芒,水晶本就稀有,如果他么记错的话,这种蓝色的更是万中无一;那厚实的紫色案几,好似非常的平凡,可是他以前在一个圣京的朋友家见过,应该是万年沉香木。
想起沉香,他猛吸了几口空气,沁入心脾的幽香醒人心神,里面还夹杂着一股陈年酒的芳香,大概有几百年历史的仙人醉吧,雷震暗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家能有这般的身家。
“你就是霹雳堂的主人?”君剑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现在风光无限啊,在各个势力间由走有余。”
雷震惨然道:“哪里还有什么风光,眼下不过是暂保性命而已。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家遭此大祸。”
君剑似笑非笑:“真的不知道?”见他干噎了下,又道:“你既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你们雷家的火药而来,何不干脆点直接找个势力投靠,拖到现在恐怕任谁也都没了耐心。”
雷震的老脸红了红:“这个……”
“奇货可居吧?”
“……”
雷震也把眼下的情势看透,既然现在受他的控制,还不如光棍点,看他们的实力应该能保自己雷家的周全,抱拳道:“多谢尊驾救了我们一家老小,若有差遣,但凭吩咐。”
君剑道:“你大概还没明白,火器只有在战场的上面才能派上最大的用场,那些要你们雷家效命的势力都在想些什么?今日你若是被其他的势力掳走,那你们雷家恐怕也逃脱不了一个乱民贼子的罪名。”
雷震额头冷汗津津,躬身道:“请少侠指一条生路,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君剑嗤之以鼻:“什么少侠,本座从来也没什么侠字的称号。”
见雷震张口结舌,君剑又道:“犬马就不必了,到时候你做的好的话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雷震呐呐道:“不知……”君剑笑笑,抛过了一个令牌。
“你是辽西巡抚的人,”雷震又惊又喜,官方什么时候能有如此强悍的江湖势力,这批人恐怕没个几十年也培养不出来,不过现在辽西正如日中天,甚至给整个没落的王朝带来了一丝生气,南宫百胜将军名震天下,如果是真的要投身于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何况他自听闻辽西大炮天下无双,早已想去探究一番。
不过又犹疑道:“前日有几个官员曾经透露点说朝廷也……这样会不会遭成不便?”
君剑冷冷道:“那有什么关系,朝廷现在能顾到了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来管这等小事,只要稍微的瞒一下隐藏身份决不会有什么后果。”
雷震惊道:“难道要我们一辈子隐姓埋名不成?”
“何况,”君剑轻轻的拉开窗帘,瞧着外面壮丽的山色,“几年后朝廷还能够做什么……”
第二部 第二十九章 返府
辽西,巡抚衙门。
南宫孤对着眼前的那一堆公文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身处高位却是公务繁身,看来事事都不能尽如人意。特别上前段的日子里自己几乎要处于水深火热中,那个宝贝儿子居然就那么的大摇大摆的甩手一走,却扔了个大麻烦在自己身上。
妻子虽然平常是深明大义,对他也是体贴入微,可是在儿子的身上却是不依不饶,硬是说自己狠心,居然让个十岁的小孩出这么大的远门,甚至连个随从也没,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南宫孤头痛无比,那君剑不给别人添麻烦就不错了,可是对自己的妻子却实在是说不清楚。
所幸近来辽西的各项工作早已走上正轨,南宫一系的亲信掌握大权,原来的那些元老们势力大为减弱,让南宫孤着实松了口气,从现在开始,自己才能算个名副其实的巡抚。
虽然在整个进程中受的阻力不少,再加上近日在岭城内部来了不少冲着大炮来的身份不明人士让防卫方面也出了很多的问题,这些人可是不象朝廷那么的好打发,瞒一瞒就过去,在城里面时间长了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愤闷之际,儿子那个不起眼的西席却抱来了一大堆的资料,甚至直接把一队精锐武士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资料中关于那些不干净的官员的信息无所不包,让无从下手的南宫孤大喜过望。
信息确定,直接派人绞杀,在次次的战斗中南宫孤彻底的了解了什么才是专业的杀人放火,自己的那些精锐近卫在战场上拼杀尚可,做着份勾当还自叹不如。
不禁暗叹,儿子上那里找来这么大的助力,所幸那些人的数量并不多,要不然自己这个巡抚就可以回家了。
……
将那群手下抛于魔宫在辽西的堂口,随口交代了窦天宇几句,君剑就带着倩儿朝家里赶去,当然心里也得做好准备,擅自翘家的后果很快就要体现出来。
倩儿这些天仿佛没了主心骨,没精打采的,再次见到君剑喜不自胜,哪里还能想到其他,叽叽喳喳的把这些天他们的行动向君剑报告了一番,但突然情绪低落了下来,轻声道:“青玉不见了……”
君剑一楞:“这么快,是什么时候?”
“我听你的话就多派了几个人去悄悄的盯着她,没想到刚刚回来没几天,她就去和一个神秘的人物见面,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有问题,”倩儿似要哭出来,一个奸细利用她的同情心来接近君剑,自己还义正词严的说没问题,现在君剑要是追究起来自己的责任就大了。
君剑早就知道会如此,神色不变的淡淡道:“然后呢?”
倩儿听到君剑语气不愉,吓了大跳,吞吞吐吐道:“我刚想上前喝问,她就和那人一起逃走了……”
君剑见她神色不自然,估计里面有什么瞒着自己,他们和巡抚府衙早已建立联系,真的下定决心要抓一个奸细,整个岭城在半个时辰就可以戒严,挖地三尺没什么能逃的掉的。
估计这丫头又是姐妹情深,不忍心罢了。君剑牢牢的盯着倩儿的眼睛,倩儿抵受不住慢慢的垂下头去。
其实一个小小的青玉并不怎么在君剑的心里占多严重的问题,更别说什么危害也没造成,叹了口气,道:“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以后注意点。”
倩儿满脸感激的轻恩了声,松了口气,本来以为君剑会大发雷霆才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君剑却略有所思,看来以后重要的事情不能交给女人办才是,自古以来当权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除了女人在勇武上不如男人外,恐怕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女人实在太情绪化了,在处理一件事情上面往往由感情的厚薄来衡量,而不用最切合实际的利益均衡衡量法。
这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最合适的办法,自认各方都能满意,殊不知人的世界不不仅仅是感情的世界。
想到这里,君剑稍微的苦笑了下,自己这些年处理问题的方式怎么也有点情绪化了,难不成当年习练的极阴天魔气在大成后甚至把那种阴柔的性格带到了自己的灵魂里。
无从而知,君剑打了个寒战,它不会连自己的身体也给改造的吧,那样的话上哪里去哭比较好。
……
南宫孤好不容易从那堆公文中解脱出来,不过也并不想回到后院去承受妻子的唠叨,换了身衣服就想出去转转,刚刚走到衙门的外面,就看见君剑和那个窦倩儿来到门口。
南宫孤忿忿,你爹在家吃尽了苦头,你却在外面悠哉,就想赶上去教训他一下。
可是走到了近前却生生的收回了要揪他耳朵的手,围着君剑绕了好几圈,在人世中打滚了好长时间饿他自然能看的出君剑的变化,本来还能表露出一点的童真全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是一片沧桑,真的好象经历人生巨变成熟起来似的。
南宫孤微叹,这个儿子从小就出人意料的老成,所幸他有时候还能做出一副小孩的样子,自己的家里还能有点天伦之乐的模样,而现在……
君剑含笑的看着南宫孤在身边转来转去,倩儿垂手一边,打量着这对奇怪的父子。
沉默良久,南宫孤终于开口了;“变了?”
“是变了。”
南宫孤奇怪他的口气,但是马上整整神色,道:“还是我儿子?”
“当然!”
南宫孤听罢呆立半晌,和君剑对视了半天,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倩儿在一旁迷惑的看着,这能算是哪一出。
南宫孤蓦然伸出手去,本来打算落在君剑头顶的手在半空中犹疑了一会,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这就好,我近日的事务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你过几天就来帮我吧,我们父子连心,其利断金。”
看见君剑神往的小脸,又续到:“你娘等你好久了,你去自己应付吧。”
君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