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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慨然道:好,在下这就告辞。”
转身走至门帐,哈娜唤道:且等—下。”
芮玮定身站住,哈娜拿出一块花绿绿的牌子递给他道:这是伊吾国通行无阻的信符,尔后你持此到伊吾国来,无人会阻你,如遇我国两大高手魔眼摄魂原氏兄弟,他们要对你为难,就说这是我给的,他—定不敢再加刁难。”
芮玮心知她给他这牌的用意是要自己到伊吾国去看她,暗忖自己的性命不到两年,怎会有时间去看也,本欲不受,但听“魔眼摄魂”四字问道:原氏兄弟可是长得瘦长的老头?”
哈娜点点头道:他兄弟俩人都通邪术,你被催眠想必是他俩人的杰作,尔后你要小心。”
芮玮伸手接过牌子道:我不一定能到贵国去,但对原氏兄弟实在无法抵御,只有借重此牌,在下多谢公主”
小桃忽道:公子就是不能到我国来,他日也要给公主送个信,莫要一去便如陌生。”
芮玮霍然长声一叹道:芮玮决不会将公主忘去,两年后只要不死,不用送信,我一到伊吾国看望公主!”
哈娜笑吟吟道:“那我两年后恭迎大驾。”
芮玮悲道:只怕那时,我已不在世上。”
说罢,飞奔而去,留下无限的惆怅,深埋哈娜的心中。
芮玮向金山奔去,暗自决定,就是把整个金山搜过,亦要找到野儿。奔了一刻,忽远方有人喊道:“芮玮吾儿,你找得老夫好苦!
一声一声连绵不绝,好象找不到芮玮,他这呼喊决不会停下,芮玮听得暗怒,心想是哪个疯子,这样瞎喊?
不觉向那方奔去,越奔近时,越听那喊声嘹亮,而且悲凄哀伤,真似寻儿的慈父在声声呼唤。
转过山丘,眼前出现七条人影,各个身着蓝,紫,灰、黄、白、黑、红,七种不同颜色的衣服。
呼喊那人身着灰衣,芮玮认出穿白和穿黑,昨夜在哈娜帐幕中见过,其余五人皆未见过。
七人年龄顶多二十出头,个个面貌不恶,打扮皆是公子模样,芮玮不识那灰衣公子,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呼唤。
当下,跃到他们身前,抱拳道:“诸位请留步”
灰衣公子哭丧着脸道:你是何入,要拦着咱们去路,莫非知道吾儿行踪。白衣公子章痴笑道:我认识他,他名字叫芮玮!”
蓝衣公子笑嘻嘻地回揖道:阁下也姓菏。”
芮玮道:“在下就是芮玮。”
灰衣公子大叫道:“啊!你就是菏纬,可知为人父找得你好苦!”
芮玮怒道:在下与你不识,说话不要辱及先父!
黄衣公子脸现难色道:“三哥,你这下可闯祸了!叫你不要瞎叫,现在把主儿叫出来,看你如何收拾?”
紫衣公子大怒道:这有什么不可收拾,他要不服气就打一架!”
灰衣公子哀伤道:“我这样叫他是番好意,怎会打架,应该感谢我才是。”
蓝衣公予嘻嘻道:“芮兄,我三哥确是好意叫你,你莫要生气。”
芮玮心想这群兄弟莫非都象章痴一般,有点疯颠?他心胸宽大,缓色道:纵然是好意,也不应该这样叫我。”
灰衣公子悲戚道:“不这样叫你,你那会闻声匆匆直赶来,要知一灯神尼吩咐的事,咱们兄弟不得不办,而金山一带辽阔千里,如何去找你,莫某灵机一动,才思得此计找你,倒末想到果然灵验。”
芮玮惊道:“一灯神尼!她老人吩咐你们什么事?”
黑衣公子恶声道:“要知道,快叫三哥一声爹爹!”
芮玮大怒道:“要说就说,不说就算,芮某可不是好欺侮的人。
俩若再辱及先父,在下不客气了!”
紫衣公子凶霸道:“好小子!敢在咱们兄弟面前发狠,吃我一拳。”
说着一拳照准芮玮心窝击去,芮玮一招反擒,心想这人脾气好坏,得给他颜色瞧瞧,下手之间绝不容情。
这一招是玄妙三十掌中的绝招,紫衣公子未想到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一个大意,被芮玮捏在腕穴上。
芮玮运上真力,立时捏得紫衣公子整条手臂不能动弹,不由痛极而呼,黄衣公子见状,大骇道:“不好,二哥完蛋了,咱们不是他对手。”
说罢,绰头要逃,灰衣公子一把抓住他,悲哀道:咱们兄弟有福同事,有祸同当,可不准逃。”
黄衣公子吓得发抖道:祸由你招惹,由你与二哥同当,不管咱们的事……”
章痴道:“四哥别丢人,这小子没什么了不起。”
黄衣公子仍是发抖道:“他是一灯神尼的朋友,本领一定很大,三十六计,咱们还是快逃的好!”
蓝衣公于笑道:“逃什么,好好站着?”
蓝衣公子虽然笑嘻嘻的说话,却有一种无形的威严镇住黄衣公子,黄衣公子果然好好站着,不再想逃。
蓝衣公子生来脸上永挂笑容,无忧无虑,向芮玮走进几步道:
“芮兄,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二弟。”
芮玮见紫衣公子已吃了苦头,不为已甚,放开他手,紫衣公子被放不但不感激,左拳霍然击出。
芮玮心知紫衣公子的脾气十分凶暴,放开时早已有备,急往后掠,紫衣公子一拳落空,欲要再击去时,蓝衣公子笑道:“二弟住手。”
紫衣公子出拳快,收拳更快,蓝衣公子话才说完,他就退到蓝衣公子的身后,怒容满面的望着芮玮。
蓝衣公子笑道:“我二弟的脾气很坏,芮兄见谅。”
芮玮见他客气,不好意思道:“在下出手鲁莽,尚请原谅。”
蓝衣公子笑道:“咱们兄弟的性情各有怪癖,行事不免有点异常,二弟对你无礼,温某代为谢罪。”
说着,躬形一揖,荷纬急忙还礼。蓝衣公子接着笑道,“昨日咱们遇到一灯,她老人家吩咐转告芮兄一件事。”
芮玮心想一灯神尼是野儿的师父。一定有要事相告,急问道:
“什么事烦请转告?”
蓝衣公子笑道:她老人家说……?”
黑衣公子突道:“大哥,暂且不要告诉他。”
蓝衣公子笑道:六弟有什么事?”
黑衣公子走上前道:等他胜了六弟,再说不迟!”转身向芮玮道:二哥不小心被你擒住,有本领再将我葛恨擒一次。”
芮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擒你?”
葛恨厌恶道:我要打你,自然就引起仇恨!”
当下果然一拳朝芮玮击去,芮玮掠身闪过,葛恨毫不客气,见他不回手,反双掌一起用,交互快攻。
芮玮还是不回手,仅用轻功闪躲黑衣公子攻来的拳法,葛恨见打不到他,气得哇哇大叫。
蓝衣公子笑道:“六弟住手,咱们来此要打的不是他,何必白费力气。”
突见山丘后走来两个人,冷笑道:“打的不是他,可是咱们兄弟?。”
葛恨急忙收拳后惊道:“原氏兄弟!”
芮玮看清来人,原来是伊吾国两大国师:“魔眼摄魂原氏兄弟俩。”
蓝衣公子回身道:“你们来的正好,免得咱们兄弟找。”他面对仇敌仍是笑,左边那瘦长老头是者大名原思聪,右边那瘦长老是老二原思敏。
原思聪冷冷道:“七情魔数年前已是手下败将,今日再来何足言勇。”
原来这兄弟七个人个个性情古怪,江湖称之亡情魔,喜,怒,哀,惧,爱,恶,欲,依次为序,喜魔老大,最得众兄弟的敬畏。
“喜魔”温笑道:那年咱们兄弟败在邪术下,今天再来已非当年的七情魔,有本领在真功夫上见个真章。”
原思敏“嘿嘿”笑道:敢情七情魔不再怕催眠术?”
“怒魔”吴愤眼见仇人,怒火中烧道:催眠术不过邪魔外道,雕虫小技,咱们兄弟怕什么?”
原思聪讥讽道:口说不怕,但今日七情魔仍要败在你们不屑的邪术下!”
“恶魔”葛恨道:“胡说八道!”
原思敏道:“不信就试试!”
他兄弟俩忽然攻起,七情魔立既排成—列,各以左手搭在前一个的肩背上,连成一串。
顿时七情魔如同—人,以“喜魔”温笑为首迎战原氏兄弟,原氏兄弟才接一招,便觉温笑的功力大得异常,无法相抗,心中明白七情魔的功力大半集中在“喜魔”‘人的身上,再要正面接招,必定不出数招必然落败。’他俩人深通武学的道理,知道无法正面迎敌,便分开攻击七情魔的两侧,温笑—人无法兼顾,突然喝道:围成圆。”
最后一人是“欲魔”赵柔,他迅速接上温笑,如此一来围成—圈,左面防卫力最弱的地方围在里圈便无忌惮,右面外围,七情魔各个右手空着,可抵御,原氏兄弟,不敢攻温笑,便攻其余六人,哪知六魔虽然右手功力不如温笑,也是非同小可,决非他俩人所能抗衡。
攻下十数招,原氏兄弟已知他们的功力连成一环,无论攻那—个。其余六个必定分出功力助他。
这种圆阵厉害无比,原氏兄弟想不透他们的功力怎会互用,心知今日仅凭武功想得胜,不但不可能,尚有失败的危险。
原思聪攻去一招被震退数步,大叹道:今日咱们兄弟算认栽了”
温笑笑道:你们本就注定要失败。”
原思聪虚攻一招,急忙后退道:要是一对一,不用十招,我便可宰一个!”
温笑笑道:“也不见得。”
原思聪冷冷道:怎么不见得,不信一个个来比,十招不败,我兄弟俩人自认不敌!”
温笑笑道:别吹大气!”
原氏兄弟见仅温笑一人说话,其余六人瞪着大眼,随着温笑摆动,不言不语,原思聪心中—动,故意逗“怒魔”吴愤道:要是吴愤和老夫独斗,老夫确信—招可败!”
他本意激怒吴愤,那知吴愤不受激,仿佛没有听到原思聪在说话,原思聪暗暗吃惊,心想吴愤不受激,别人更中会受激,要想激他们撤阵—个个来独斗,势非可能了。
原思聪连攻三记虚招,忽然叹道:大哥,他们怎么知道咱们来到这里?”
原思敏故作惊奇道:怪啊!咱们一向往在伊吾国,来到这里行动隐秘,他们怎会知道?”他跃到温笑身前,故作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眼光灼灼盯望温笑的眼睛,温笑接着他的目光,笑道:这很简单,咱们到伊吾国打听清楚你兄弟俩人随国王远游,便千里追踪,你们行动虽隐秘,但伊吾国王的目标太大,不难找到。”
原思聪惊道:“千里追踪!这是一段很长的路程。”
温笑不觉笑道:确是一段很长的路程。”
原思聪笑道:“那你们该感到疲倦。”
温笑喃喃道:疲倦……疲倦……晤!我们都疲倦了……”
芮玮一旁见状,知道原氏兄弟又在施展催眠术,再不惊醒他们恐怕就要中计,当下立即大喝道:“小心催眠术!”
这一喝出自丹田真气,把有点迷糊的温笑震醒,他一醒来,想到催眠术,急忙紧闭下眼睛。
温笑闭目后,身形毫不迟缓,攻守更见凌厉,原氏兄弟无法再向他们施展催眠术,但见另六魔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瞪得更大。
他俩人暗暗好笑,心想你一人闭眼睛有什么用,转移目标望着六魔老二、老三的眼睛,暗忖:只要其中一人被他施术后,不怕此阵被毁去。”
原思聪盯紧“怒魔”的眼神道:你大哥已累得闭下眼睛,你也该睡了。”手下不闲,连环攻击两招,但见“怒魔”吴愤眼睛瞬也不瞬,掌风凌厉的还攻两招,原思聪不敢硬接,尽力闪开。
原恩聪紧盯“哀魔”的眼神也道:你成天中悲哀,名字却叫莫悲,岂非好笑已极,今天我给你改名‘莫睡’,那你应该成天要睡了!”
他最后“要睡了”三字语声沉重,要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