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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菊摇头道:“她身上红色没有退去。”
芮玮道:“那就麻烦了。”
林琼菊道:麻烦什么?”
芮玮道:“那小姐中毒太深而且救治太晚,解药无法发挥效力,要用金针过穴法补助才能使解药有效。”
林琼菊道:“救人救到底,大哥就替那位小姐快施金针过穴法吧。”
芮玮道:“这金针过穴法施来甚为困难,而且,而且……”
林琼菊道:“而且什么呀?”
芮玮:“男女授受不亲,我与那位小姐素昧平生恐有不便。”
林琼菊一怔,想起自己给大哥解药那回事,不由脸色红起来,暗忖:这倒复件难事。”
芮玮又道:“今天加重药量,且看有无效力。”
林琼菊道:“那小姐病情厉害吗?”
芮玮道:今天再不治好,恐有性命之虑。”
林琼菊道:医者父母心,纵有不便,大哥也只好施用金针过穴这一途了。”
芮玮道:好,你来帮我忙。”
房内叶青静静地躺在床上,简怀萱静静地坐在床沿,呆呆的望着叶青,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林琼菊牵起简怀萱让她坐到另一边,叶青看见芮玮进来,笑道:
“公子,我这病看来你治不好了。”
芮玮见她面临生死关头仍然谈笑自若,不禁暗佩她镇定非凡,上前把着脉沉思片刻,抬头道:“病不及膏肓,金针过穴且有效。”
叶青道:你要用针炙法治我病吗?”
芮玮道:“金针过穴法比一般的针炙法凶险数倍,施用的不好便有性命之虑。”
叶青笑道:“你是药王爷的传人,我相信你精通此术,定无惊险,就烦你用金针过穴法治我。”
芮玮正色道:在下并不精通此术,只在书上知道此法,并无实际经验,叶小姐,你要三思,否则另有一法就是加重解药的份量,但那药量太大虽解参毒,小姐却要瘫痪终身。”
叶青道:“阿哟,要我终年睡在床上那可不成,生死由命,公子不要犹豫,请快动手吧。”
芮玮从书房取来一只黄色木箱,里面放着医家应用物品,这木箱本是药王爷的东西,药王爷去时留给芮玮,芮玮取出三十六只盈尺长的金针,说道:“菊妹,请帮叶小姐宽衣。”
这时叶青已无法动弹自如,唯有任凭林琼菊将她衣服一件件脱去,脱到后来只剩下薄薄的亵衣裤。
林琼菊不好意思再脱,转头只见芮萱正襟危坐,一派道貌岸然,没有意思吩咐停止不脱,心想:“看来非把她脱光不可了。”
伸手再脱时,叶青声音不由有点颤抖道:“还……还……要……
脱吗?”
林琼菊叹道:“若不脱光,我大哥怎好认穴!”
芮玮虽是医生,但这医生太年轻了,也太仪表不凡了,叶青竟害怕在这人面前赤裸裸的,但又有何法,是自己要他治病,既然治病就得任其一切了。
林琼菊将她最后的一点衣物也脱去了,叶青又怕又羞的闭紧眼儿,忽觉一只滚烫的手掌摸到自己胸前。
她清白女儿身除了自己外,从未教人抚摸过,不由全身一颤,伸掌去推那只滚烫得怕人的手掌。
但听一声低喝道:别动!”
话声下,只觉“脑中穴”一麻,一只盈尺长的金针竟然齐根没人那穴道中,随着滚烫手掌的移动“期门”“将台”“巨阙”跟着一一被戳人金针。
三十六穴分布头部、胸部、背部、手部、足部、阴部、胸部戳完轮到手部,接头部、背部、足部最后一关便是阴部了。
五部戳完余下四针,芮玮右手拿针,左手促掌迟迟没有下手,叶青见三十二针一口气戳完,忽然停下来便知怎么回事,她这时已被芮玮摸得胸口鹿撞一般,心想要被他摸到那个地方,这可怎生是好?
足有盏茶时间芮玮没有动手,叶青等得心要跳出口来,暗忖,“你要动手就快动手,一下子过去就算了。”
她想睁开眼来看看,这位年轻的医生窘到什么样子,猜中以为芮玮迟迟不下四针的原因,是害怕的关系。
其实她想错了,芮玮纯以医家身份来治病,原无一点停滞不前的心里,但就连一旁的林琼菊也以为芮玮怕触摸叶青私处而不敢下岂知这最后四针最为险要,因为人身最柔嫩的地方便在阴部,倘若下针一个不小心,稍为力运不妥刺伤穴道,叶青这生就完了。
芮玮心想:“刺了三十二针,功成大半,这最后四针千万不要出岔,否则功亏一篑,那时挽救不及。”
他将真气泰半运到左掌上,要知他未出针前先用左掌抚穴是将真气灌输进去,不让金针伤穴,不然一只盈尺长的金针刺入穴道,那有不伤之理,两盏茶时间后,芮玮运足真力,自忖护穴有余,才慢慢的将一只只金针戳入余下的四处穴道。
这四针戳完,叶青整个人真的瘫痪了,但这不是身体上的瘫痪而是心理上的瘫痪,好象一个不会饮酒的人而喝了烈酒,醉醺醺的没一点儿力气。
芮玮一方面因初度试用金针过穴法,过于紧张,另方面真力耗损不少,累得汗湿青衫,倦弱地向林琼菊道:你给我再服一剂解药。
叶青睁眼看到芮玮疲倦不堪的样子,内心有说不出的感激,心想自己这条命被他救回来,该怎生回报才是。
芮玮与夺魄、勾魂两使者住在外房,第二日去看叶青时,叶青业已恢复常人的肤色,又配了一剂补药吩咐林琼菊煎给叶青吃。
一连三日芮玮配了三付补药,要知他配的补药非比寻常,这三剂补药吃完,叶青体力渐复,与常人无异了。
芮玮自己身中之毒并没有发,心知半年功夫没有白费,解药生效,暗中甚为欣喜,心想再过几日携带简怀萱去寻三眼秀士。
这天起来,芮玮向勾魂使者道:你们小姐业已痊愈,今日可以离去。”
勾魂使者哈哈笑道:“药王爷的弟子果然不见,咱们岛主知道你救了小姐,定要大大酬谢你一番。”
芮玮道:“些许微劳,说不上酬谢。”
夺魄使者笑道:“若非你,世上再无谁能救小姐,这些许微劳四字未免太客谦了,酬谢却是少不了的。”
勾魂使者道:“二哥,那咱们如何谢他?”
夺魄使者从袖口抽出一只奇形小笛,放在口中轻轻一吹,顿时一道尖锐的怪声鸣鸣响起,芮玮见那小笛十分眼熟,却忘了何处见过。”
响了一刻,奔来四个人影,身形甚快,瞬眼来到房中,只见是四位白衣女子,每个女子长发披肩,手足套着闪闪的金环,那种打扮甚象富豪家女奴,但这四个女奴透着诡异的气度,非比寻常。
她们手中各捧一只金盘上面盖着白巾,恭恭敬敬走到夺魄使者身前,夺魄使者道:“把白巾拿开!”
芮玮心中奇怪这四位白衣女奴从何而来,若说是跟着叶青来的,怎么那日黄昏没有见到。
再见她们那种打扮的样子,与夺魄、勾魂两使者一般怪异,心想:“莫非叶青是他们秘密帮会的首脑人物?
白衣女奴揭开白巾,露出一盘盘金玉珠宝,夺魄使者笑道:“这四盘财物请公子收下。”
芮玮脸色一变,向白衣女奴道:你们把它拿走。”
勾魂使者道:“这些珠宝价值不菲,公子还嫌不够么?”
芮玮怒道:“芮某并非爱财之人,若不拿走,在下要逐客了。”
夺魄使者笑道:“这些东西公子一定收下,就这四位女奴也一齐奉送。”
芮玮脸色大变,喝道:“你们把我看作什么人?”
夺魄使者陪笑道:“公于若不收下,小姐定要责怪咱们,无论如何请公子赏个情面。”
芮玮冷笑道:“倘若在下坚持不收呢?”
勾魂使者道:“你救了咱们小姐一命非收不可!”
芮玮心想:“天下还有强迫收礼的道理?”不由大笑道:“今天看你们有何法叫我收下。”
夺魄使者道:“来,把礼物送到里面去。”
白衣女奴才移一步,芮玮喝道:“站住!”
白衣女奴不敢停步,芮玮欲要上前阻止,房内姗姗走出一人正是叶青,笑道:“芮公子不要就算了。”
勾魂使者愤愤不平道:“他不收下,也太瞧不起咱们!”
叶青向白衣女奴挥手道:“你们下去!”
四位白衣女奴恭敬的行个礼,迅快的退出。
勾魂使者道:“芮公子,你不要财物,要咱们如何谢你?”
叶青笑道:“二叔,芮公子并非常人,大恩不言谢,咱们记着他的好处就是啦。”
勾魂使者道:小姐,咱们离岛快半年了,岛主一定记挂,今儿就回去吧?”
叶青点了点头,勾魂使者道:那我去吩咐备轿。”说完匆匆走出。
芮玮心中奇怪叶青与夺魄、勾魂两使者的关系,看来好似主仆,但叶青却为何又叫他们二叔、三叔?叶青向芮玮笑了笑道:多谢这几日来,你招待咱们。”
芮玮道:那没什么,这店是药王爷的财产,你们要谢的话,该谢他老人家。”
叶青道:“你不叫药王爷师父吗?”
芮玮道:他老人家传我医术,却尚未行过拜师之礼。”
叶青轻轻“哦”了一声,又道:我知道你不愿我谢你,我就不谢你啦。”
芮玮道:“我学会医术旨在救人救己,并不希望人家谢我。”
叶青默默的想了一刻,心中决定一事,抬头望着芮玮道:我想帮你一个忙。”
芮玮道:在下不知什么需要帮忙之处?”
叶青道:“那日你问我,是不是知道你妹妹难有人知的病,当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要说你妹妹的病确实难有人知。”
芮玮道:那不见得,我妹妹的病我知道是因被一种邪术,名叫‘魔心眼’所惑的缘故。”
叶青微微一怔,芮玮接着又道:“而那魔心眼天下会者,据说是三眼秀士。
叶青道:“你既然知道,难道不希望去请三眼秀士解去你妹妹所中之术么?”
芮玮道:在下就要去寻三眼秀士。”
叶青道:你可知三眼秀士住在何处?”
芮玮道:“目前我不知道,但总有一日会被我找到的。”
叶青道:你不要再找了,三眼秀士住在魔鬼岛。”
芮玮道:魔鬼岛!魔鬼岛在那里?”
叶青道:我告诉你,你也不易找到,不如我带你去……”
夺魄使者大声呼道:小姐,不能带他去……”
叶青笑道:二叔,没有关系。”
夺魄使者见小姐坚持,不再作声。
芮玮道:你要帮我忙,就是指这个吗?”
叶青笑道:正是,若是我不带你去,你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不易找到,况且找到三眼秀士,他也不一定会肯帮你妹妹解魔心眼之术。”
芮玮不悦道:我妹妹与三眼秀士无冤无仇,如今三眼秀士把她弄成白痴一般,凭什么不帮她解去邪术!”
叶青轻叹道:不知为何敝家父向令妹施魔心眼术,若真是无冤无仇,我代他老人家向你致歉。”
芮玮闻言惊道:“三眼秀士是你父亲?”
叶青颔首道:令妹到了魔鬼岛,我定能求得家父治好她。”
芮玮道:你会不会魔心眼术?”
叶青摇头道:“天下只有家父会魔心眼,我要会它,何劳公子再去魔鬼岛。”
勾魂使者走回,叶青道:“三叔,轿子备好了吗?”
勾魂使者道:就等小姐起程。”
芮玮道:且请暂候,我与舍妹收拾行装。”
叶青笑道:“你跟咱们一起去?”
菏纬道:“这个忙在下接受,舍妹治好时再多言谢。”
叶青道:“你救我一命都不要谢,这点小事谈不上谢,只望你不要记恨家父,好吗?”
芮玮慨然道:好的!”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