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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骇然道:“不是由你出手吗?”
浪翻云道:“若我事事代劳,你怎能成为不世高手。”
韩柏急道:“我全无成为不世高手的野心,还是你出手较妥当点。”
范良极骂道:“有了浪翻云,便当我不存在那样,有我助你,那个连名字都未听过的连宽,就算他像猫般有九条命,亦保证没有半条能剩下来。”
浪翻云正容道:“范兄切勿轻视此人,要知军中卧虎藏龙,只因他们数十年均在军中度过,立了功又给带头的领了去,所以名不显于江湖,朱元璋和虚若无如此看得起这人,必然厉害之极。可以想见燕王、胡惟庸和楞严手下都有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像鬼王下面的铁青衣、碧天雁和于抚云那样。”
接着又道:“若非有庞斑在,我第一个要宰的就是里赤媚,敝故帮主上官飞便是间接因他的掌伤而死,可是我仍要忍着不动手,因为若我主动出手,等若迫庞斑提早出来和我决战,在眼前的形势里,实在万万不宜。”
看了韩柏一会后,由怀里掏出薛明玉精巧的面具,送入韩柏手里道:“韩小弟行刺连宽时,或可戴上这东西,那就不虞给人认出庐山真貌,而我亦可荣休了。”
左诗这时喜孜孜捧着香茶走了进来,笑道:“两位大哥请用茶。”
把韩柏拉到一旁,雀跃道:“范豹告诉我,小雯雯大后天可抵京师,好柏弟,诗姊真的根感激你哩!”
韩柏想起了练功,扯着她走到外面的天井去,道:“诗姐若想谢我,立即把霞姐和柔姐唤来,找处地方立即温存温存。”
左诗俏脸飞红,嗔道:“我们那像你般游手好闲,快滚去找你的月儿和霜儿,浪大哥告诉了我们你的情况,绝不会拦阻你去风流怏活。别忘记今晚你还有个金发美女啊!唉!嫁了你这度吸引女人的好色夫君,真不知是祸是福。”
韩柏笑道:“当然是福,看你现在那开心的样儿便知道了。”
左诗点头道:“诗姐真的很开心,小雯雯来了后我就半点缺陷都没有了。”
范豹此时进来传报道:“大人!鬼王曾派人来通传,着你立即去见他。”
左诗挽着送他出门时赧然道:“咋晚没了你在身旁,我们都有点不习惯,今晚来陪我们好吗?把月儿霜儿和你那金发美女带回来不就行了嘛。
韩柏那还不明白这美姊姊的心意,趁人看不到时在她香腮亲了两口,欣然答应,这才去了。
第六章 驾驭魔种
韩柏独自离开仍在动工修饰门面的铺子,拒绝了侍卫供应座骑的要求,踏足这因左诗而声名大振的左家老巷。
老巷并不是一条狭窄小巷,只是比秦淮大街窄了一半,是一条长约半里的繁华小街道,店铺以书店为主,充满文化书香的气息。到这里来的都以读书人为多。
非常别致的是沿街各店铺前,连着一道宽达丈许的廊子,形成一个能避日雨淋的行人道,踏足其上时,发出“砰砰”的足音,很是有趣。
铺门间的空档处,有摊贩摆卖各种货物,惹得路人围观探价,熙攘嚣腾,一片热闹。
整条老巷气氛融和热烈,雅别致,具有浓厚的地方情调。
到了京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逛街的闲情。
才走出左家老巷,只见前方空地处聚集了一大堆人,原来有个走江湖的郎中。借猴戏吸引人前来买药。
韩柏见那猴儿精灵机警,动作妙趣横生,忍不住驻足观看,看到精采处时,学那些孩子般鼓掌叫好。
步履声在旁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旁柔声道:“看到你这么忘忧开怀,我感到根快乐呢!”
韩柏别头望去,只见秦梦瑶头扎男儿髻,一袭素白长衫,随风飘拂,配上她清秀的仪容,一派儒雅风流,尤胜虚夜月半分。
韩柏喜出望外,一把拖起她的小手,往前漫步,嚷道:“想死我了,梦瑶你真狠心。”
秦梦瑶微微一笑,握紧了他,柔情无限地道:“难道人家不对你牵肠挂肚吗?尤其想起你左抱虚夜月,右拥庄青霜,梦瑶始终是女儿家,有时亦会泛起醋意呢。”
韩柏怀疑地道:“真的会呷醋。”
秦梦瑶微微一笑,露出编贝般的皓齿,不置可否。
韩柏看得心痒难熬,指着前面一所客栈的大招牌道:“不若我们找间上房,到里面促膝谈心,我有很多事要说与梦瑶知道呢。”这时他那还记得鬼王召他去见的事。
秦梦瑶白他一眼后道:“出嫁从夫,你韩柏大什么的要带梦瑶到那里便那里去吧!不过须切记不可逗得人家太厉害,现在你魔功大进,兼且梦瑶爱你日深,更抗拒不了你。”
韩柏大喜,忙多走了半条街,找了所最豪华的旅馆,要了个房间,打赏了店伙后,把秦梦瑶抱到床上,搂着她把所有发生了的事一股脑儿向她说出来。
秦梦瑶和他共睡一枕,静心听着,一脸圣洁的光辉,以韩柏这么见色起心的人,亦被感染得心无邪念,没有像以往般边说边动手动脚。
秦梦瑶不住吸收由他魔种传来的气感,进入无忧忘虑的大欢喜境界,俏目射出无尽的深情,差点把韩柏的魂魄都勾了出来。
天啊!
梦瑶对我真的不同了。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适意,再不用担心自己因不小心而触怒或冒犯了她。
待他话完后,秦梦瑶道:“告诉朱元璋,明晚子时,我会和你去见他,但你定要在旁作见证,这是我的条件。”
韩柏吃了一惊道:“这怎么行,他是想得到你呀!”秦梦瑶“噗哧”笑道:“先不说那是否他一时冲口而出的话,秦梦瑶若是别人说要便可得到的话,慈航静斋索性关门大吉好了。梦瑶看你只是怕朱元璋知道我们的关系吧了。”
韩柏知瞒她不过,尴尬地道:“有一点点啦,暂时我和他仍算在友好的合作中嘛。”
秦梦瑶看到他的傻相,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动吻上他的嘴,还吐出小香舌,任他品,销魂过后,欣然道:“梦瑶真的以你为荣,若不是你左右逢源,消弭了各大势力间剑拔弩张的形势,又救了朱元璋,梦瑶便将有负恩师所托,现在了尽禅主都对梦瑶的好夫郎刮目相看呢。”
韩柏想起浪翻云的提示,那还不乘机道:“好梦瑶!那该怎样奖赏我呢?”
秦梦瑶赧然道:“快了!”接着温柔道:“知道吗?梦瑶是首次感到你情大于欲,若你能再进一步,使情欲分离,便能真正笃驭魔种,达至魔种转化为道胎的初步上乘境界。还可使梦瑶更倾心于你,那时梦瑶将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情俘。韩柏啊!尽量放开怀抱,发挥魔种的特性,那说不定我们可在朱元璋大寿前合体交欢,让梦瑶向你献出不断蓄聚的深情和欲念,梦瑶可向你保证会在你怀里变得比任何女人更放荡和热情,把清白的身体奉献给你,作为奖赏。”
韩柏蓦地爬了起来,正容道:“我现在立刻去努力,保证三天之内必可达到梦瑶的要求。”
秦梦瑶欣然由床上坐起来,伸手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秀目透出海样深情,轻轻道:“这才是乖孩子,梦瑶会再来找你的,放心去胡混闹事吧!但却要小心那连宽,此人内外功均已臻至境,绝不逊于黑榜高手,你切要珍重啊!”
漫天雨粉飘飞。
长江一片迷茫。
宋媚打着伞子,挨坐戚长征旁,为他挡着风雨,看着他掌舵和操控小风帆,一泻千里。
戚长征爱怜地道:“雨水把你打湿了,小心会着凉。”
宋媚娇声道:“人家有衣护身,怕什么呢?我才不想闷在那小篷舱里。”
戚长征调笑道:“不若把义父和令兄请出来操舟,我和你则躲在那小蓬舱里,却包保你一点不会闷。”
宋媚嗔道:“你这人呢!最懂讨便宜,咋晚趁人家糊里糊涂,什么地方都给你坏过了。”
戚长征心中一荡,暗忖宋媚和韩慧芷出身应大致相若,但这种调情话儿,保证韩慧芷说不出口来,大乐道:“你负责监视令兄的动静,我负责占你便宜。好吗?”
宋媚嗔道:“不!我绝不会助纣为虐,你不怕给人看见,请动手吧!”
戚长征放怀大笑,宋媚摆明对他采放纵政策,一副够胆便放马过来的样子,怎不使他心情大佳。
宋媚在他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叹道:“戚郎真是强壮,每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可以想象当你和贼子搏斗时,必像虎豹般凶猛,媚媚真想可看到那情景。”接着凑到他耳旁道:“媚媚从未想过男人的身体会令人这么心动。”
戚长征洒然道:“欢喜请随便摸吧!我老戚不怕被媚媚占便宜的。嘻!媚媚多么好听,以后便叫你作媚媚。”
宋媚啐道:“人家赞你吧了!总不放过调笑人家。”
戚长征别过头来细看了她那明艳照人、青春焕发的玉容,微笑道:“媚媚想老戚放过你吗?”
宋媚垂下螓首,娇羞地咬着唇皮轻轻答道:“不想!”旋又仰起俏脸,瞪大明亮的眼睛瞧着他道:“可是媚媚很担心呢!你们这些江湖人物,居无定所,四处拈花惹草,逢场作兴,得了人家的身心后,便不顾而去。不过纵使你是那种人,媚媚仍甘愿让你得偿心愿,事后亦绝不后悔。”
戚长征大讶道:“媚媚真是敢作敢为的奇女子,一般女人说起这些事总是扭扭拧拧,不过放心吧!我老戚做事虽率性而行,却绝不会始乱终弃。”
宋媚一颤道:“真的!”
戚长征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低头吻在她的红唇上。
韩柏展开脚步,似缓实快地赶往鬼王府去。
鬼王府附近清凉山脚下扎起了十多个军营,过万全副武装的卫士驻守着所有道路,连在鬼王府另一边的清凉寺和向着秦淮河的石头城旧址亦禁止任何人登上去。
韩柏在路上被截着,因他这两天都没有再穿官服,只是穿着朝霞和柔柔为他缝制的淡青长衫,兼之身上又没有任何证明文件,守卫硬是不肯让他上山,幸好一队鬼王府的府卫刚要回府,认了他出来,忙让出坐骑,和他一道到山上去。
韩柏乘机问起为何来了这么多官兵。
带头的府卫道:“这是府主的意思,敝府只会在子时至寅时把通路开放三个时辰,够胆来抢鹰刀的须在这段时间来动手。”
韩柏心中喝采,只是这策略,应可绝了很多人痴心,任谁都知道这三个时辰里,鬼玉府必是蓄势以待,应付任何胆敢来犯的人。
鬼王的行事手段均大异常人,若换了是他韩柏,保证惟恐鹰刀收藏不密,给人知道。
转瞬抵达鬼王府,看来全无异样,反比平时更静悄,难道府内的人都去了睡觉,好养足精神待晚上起来应付敌人。
鬼王今次见他的地方,竟是七夫人的湖畔小居。
虚若无居中而坐,七夫人于抚云咬着下,垂着头坐在一侧,像个犯了错事的孩子。
韩柏心叫不妙,幸好鬼王对他态度如旧,亲切地招呼他坐到另一侧才道:“我本以为小云心如止水,再不会对任何人动情,所以才准她向贤婿借种生子,现在看来却绝非如此简单,小云已对贤婿生出情愫,故此我不得不加干涉。”接着摇头苦笑道:“你这小子真是魔力惊人,我看小云即管与你没有赤尊信那种暧昧的关系,假若你蓄意勾引她,小云可能仍然抗拒不了你。”
韩柏听得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七夫人仍是默然垂首,不作一声。
虚若无忽然失笑道:“一个是我的亲亲小师妹,另一个是我的爱婿,而你们又是光明正大,没有瞒着我发生苟合的事,我虚若无绝不会怪你们。而且若能还了小云这心愿,我虚若无只有高兴,怎会反对。”
灼灼目光扫过两人。
韩柏昂然与他坦然对视,不敢露出心内惭愧,因为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