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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南道:“很有可能。”
文心道:“唉!余下的,就要看你如何取得我的信任了。”
江玉南道:“大教主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文心微微一笑,道:“好!有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
语声一顿,接道:“魔教最苦的一件事,就是我那两位助手,没有一个是男的。”
江玉南道:“这倒也是,是不是魔教中的武功,特别适合女人习练,所以,你们都是女人?”
文心笑一笑道:“这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魔教武功,比较上,适合女人练,不过,男人也有捷径可循。”
江玉南道:“捷径?怎么说呢?”
文心道:“转嫁。佛门中开顶传薪大法,你听说过吧?”
江玉南道:“听过,薪火相传,这是佛门中高僧的一种成就,平常之人,很难到他们那种境界。”
文心道:“魔教是用另一种手法,转嫁功力的。”
江玉南道:“什么手法,大教主可否说出,使我们一开茅塞?”
文心四顾了一眼道:“走,跟我来。”
江玉南点点头,紧追在文心的身后,行入了文心的卧室之中。文心似乎是早已经有了准备,室中早已经摆好了香茗细点,一支红烛,放在妆台上,融融烛火,照得满室通明。
一个全身红衣的女婢,正在整理锦帐、绣被。
文心轻轻一挥手,女婢退了下去。举手理一下鬓边秀发,欠身让客。
江玉南在一张铺着白缎垫子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文心也坐了下去,笑一笑,道:“江兄,贱妾不会喝酒,所以,只备了香茗、细点,要不要我给你斟一杯酒来喝?”
江玉南道:“不用了,在下也不会喝酒。”
文心道:“江兄,你在江湖上时间不短了吧?”
江玉南道:“不!在下在江湖上走的时间不长。”
文心笑一笑,道:“那是对江湖上的人人事事,全无所知了?”
江玉南道:“略知一二?”’
文心道:“略知一二,好!我想先请问江兄一件事。”
江玉南道:“姑娘请吩咐。”
文心道:“目下江湖上的形势,江兄有什么看法?”
江玉南道:“在下觉得,贵教在中原道上称雄,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文心道:“怎么说?”
江玉南道:“武林中门派纷立,各有绝学,贵教想征服所有门户,只怕要大费周章。”
文心笑一笑道:“你觉得很困难?”
江玉南道:“难道姑娘觉得很容易?”
文心道:“不会太难。”
江玉南道:“说说看。”
文心道:“对中原武林,我们心目中只有两个敌人。”
江玉南道:“哦!”
文心道:“一个是云顶神府,一个是少林寺。”
江玉南道:“少林寺一向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文心道:“但我们最怕是,还是云顶神府中人,现在,有你帮助我们,我想,一定可以找出一个完美的办法来。”
江玉南道:“我能帮什么忙?”
文心道:“第一,你来自云顶神府,对神府中的一切事物,都应该知道了?”
江玉南道:“在下出身前山,对后府中事,却是知道的有限。”
文心道:“云顶前山,听说是以练习正宗武功为主。”
江玉南道:“不错。”
文心道:“后府中人,听说专以练剑,而且,他们练的是苦修。”文心举手理一理头上的秀发,笑一笑又道:“江兄,你为什么发呆?”
江玉南道:“在下好奇怪。”
文心道:“奇怪什么?”
江玉南道:“云顶前山,有不少武林同道去过,前山内情,传遍江湖,不足为奇;但云顶后府中事,武林中人,却是知道的不多,姑娘又如何知晓的呢?”
文心笑一笑,道:“江兄,不论那个地方,有多么机密,但你如在那里按上一个人就可以了。”
江玉南道:“哦!姑娘既然在云顶后府中,安排的有人,似乎是用不着在下帮忙了。”
文心道:“不!她只能听闻机密,却帮不上忙。”
江玉南道:“在下有些想不明白。”
文心笑一笑,道:“江兄,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中间的隐秘,绝对不可以泄漏。”
江玉南道:“好!在下答应。”心中却在忖思,兵不厌诈,我现在答应你了,以后,咱们成了敌对之势,自然谈不上守信二字了。
只听文心说道:“我在云顶神府中,安排了一个做饭的人,她不会武功,但可以在无意中听到很多的机密。”
江玉南道:“原来如此。”
文心道:“所以,我们还要你担当大任……”
笑一笑,接道:“听二妹说,你已经练成后府的剑法。”
江玉南心中一震,心想否认不得,只好坦然说道:“不错啊!后府中人,特地安排了一个传我剑法的机会。”
文心道:“你有几成火候?”
江玉南道:“谈不上火候,不过刚刚学习不久。”
文心道:“江兄,对付云顶神府的事,大概就是要你负担起来了。”
江玉南道:“我?”
文心道:“你!你一定要有这个信心。”
江玉南道:“文心姑娘,你知道吗?我在云顶神府,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色。”
文心道:“江兄,你如没有真实的本领,他们也不会派你出来;再说,后府肯把剑术传授给你,打破了前、后府互不相关的惯例,难道不算重视你吗?”
江玉南道:“看来,你们对我的一切,都调查得很清楚了?”
文心笑一笑,道:“江兄,我们不得不如此,你要多多原谅。”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江兄,我相信,你有能力去完成任何工作,自然,还有小妹和魔教为你作后盾。”
江玉南道:“你要我如何做,请吩咐一声吧!”
文心笑一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想,咱们应该先建立彼此的信任,然后再作道理。”
江玉南道:“彼此信任?”
文心道:“对!现在,你对我未必放心,我对你也有怀疑,这样交往,就很麻烦了。”
江玉南道:“要如何才能使我们之间彼此放心呢?”
文心道:“男女之间,最亲密的,莫过夫妇,我如嫁给你,那就好办了。”
江玉南道:“嫁给我?”
文心道:“怎么?把你吓住了,是不是我长得太丑?”
江玉南道:“不是。齐大非偶,以姑娘的成就,嫁给我,在下实在是当受不起。”
文心道:“这么说,你是有些怕我了?”
江玉南道:“不错,以姑娘的威严,有谁不怕?”
文心道:“我的威严是给别人看的,决不是给我心目中的丈夫看的。”
江玉南道:“文心姑娘,魔教中的婚姻,就这样随便吗?再说你是大教主的身份啊!”
文心笑一笑,道:“所以,没有人可约束我,我选中了你,谁也不能抗议……”轻轻咛一口气,满脸情爱横溢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随便选一个呢?”
江玉南道:“咱们刚见不久。”
文心道:“我心中早已拟定了一个能做我丈夫的标准,我带人进入中原之后,就有这个心愿,我把选丈夫的标准定得很高,很不幸的是,你竟然适合了这个标准。”
江玉南“哦”了一声。
文心微微一笑,道:“男女之间,要如何才能使彼此相信,难道江兄心中就没有一个底子吗?”
江玉南道:“这个,在下确实不知道,还望大教主指点。”
文心微微一笑,道:“指点倒不敢当,咱们商量商量就是。”
江玉南道:“好吧!商量什么?”
文心道:“商量一下,咱们如何相处?”
江玉南道:“你是主宰,也是胜利者,一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听命行事就是。”
文心之美,绝对不在白玲之下。但先入为主,江玉南对文心一直有着很深的成见,总觉着她是很恶毒的女人。文心笑一笑,道:“我的好江兄,你怎么如此无情?”
江玉南道:“没有啊!”
文心道:“小妹是诚心和你商量啊!”
江玉南道:“在下也是心中实言。”
文心笑一笑,道:“我知道。小妹想听听你的意见,我是尊重你。”
江玉南道:“姑娘,你有什么高见,只要你直截了当说出来的就是。”
文心道:“我想,咱们应该是夫妇两个人,应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了。”
江玉南道:“是!”
文心道:“不论在事业上,或是在彼此的需要上,我们都应合二为一,对吗?”
江玉南道:“对!”
文心道:“现在,我想,我们应该成亲了,是不是?”
江玉南道:“终身大事,是不是应该禀明师长呢?”
文心道:“应该是应该,不过,目前的时机不对,所以,小妹觉着一切从简,我们办上一桌酒,请几位至亲好友,大家喝一下,庆祝一下,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江玉南道:“那岂不是太过委屈姑娘了?”
文心道:“不要紧,为了江湖大局,小妹受些委屈,也是甘心情愿。”
江玉南道:“好吧!你既然这么决定了,我只有听命行事就是了。”
文心道:“好!你说说看,你要请些什么人?”
江玉南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局面,一时间,真有着不知如何应付的感觉。
在他想来,这不过是一次偷情苟合,借这机会,想办法制服她。但却未曾料到,竟然要公开的成亲,这件事太严重了。
尽管心中十分的不安,但他表面上,还能维持着平静的神情,笑一笑道:“你准备请什么人呢?‘’
文心道:“至亲好友嘛,这世上,除了我的丈夫之外,我只有两位义妹了,她们和我亲如手足,也是我的左右手,二教主和三教主了。”
江玉南道:“你只请这两个人?”
文心道:“对!我不希望人太多,你呢?准备请几个?”
江玉南道;“你请两个,我就也请两个人吧!”
文心道:“好啊!你都请什么人?”
江玉南道:“文心,这个我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文心笑一笑道:“其实,也用不着商量,我请两个人,是因为我只有两个人可请,你如客人太多,就多请几个。”
声音甜脆,神态间无限温柔。
江玉南心中忖道:如若只请高泰、田荣,这金长久心中必然不悦,倒不如把三个都请来,至于伍家堡的人,那就不管他了。
一桌很丰盛的酒席,坐着四男三女。江玉南和文心,被推坐上席。金长久独霸一方,高泰和田荣坐在一起。四个美丽的女婢,执壶侍候。
这三位女教主,实在都长的很美,而且,看上去年纪都不大,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两支粗如儿臂的龙凤烛,照得满室通明。
佳肴美酒,玉人当前,应该是一个很欢乐的场面,但如想到,这三个出生西域的女魔头的手段,心中那一份惊艳情趣,就减低了很多。
江玉南轻轻吁一口气,道:“金老,在下先敬你一杯。”
金长久一饮而尽,笑道:“看那一对龙凤烛,似乎是在办喜事一样,是不是……”原来,金长久等只知道吃饭,还不太了解内情。
白玲接了口道:“金老,今日,是我们大姐和贵友江玉南的大喜日,要请你金老,做个大媒。”
金长久微微一呆,立刻哈哈一笑道:“行!这是好事,这大媒,我是做定了。”
白玲道:“好!我也敬金老一杯,聊表谢意。”
金长久干了面前的酒杯,笑一笑,道:“二教主,大教主和江少侠的婚期,定了没有?”
白玲道:“拣日不如撞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