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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班大汉立时捧着一条右臂蹲了下去。
其余几个人,同时一抬右手,拉出了兵刃。
金长久淡淡一笑,道:“你们听着,老夫只要一抬手,你们就会死在老夫的手下,不过,我实在不愿杀你们。”
看他随手一拨,就弄断了领班的一条右臂,各人心中早已相信了他的话。
其中一个人重重咳了一声,道:“你要我们向里面通报,也该给我们一个姓名,是吗?”
金长久回顾阎五一眼,道:“好吧你去就禀报,就说笑面神丐阎五,和一品刀金长久求见。”
果然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些人,也许都没有见过阎五和金长久,但他们已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立刻表现出敬畏之色,立时说道:“诸位稍候,我们这就给诸位通报。”
一下子,就有三个人转身奔了进去。
金长久抓起那断了一臂的领班,一扭一转,接上了他的断臂,笑道:“你小子记着,以后,把招子放亮一些,今个这个小教训,使你提高了警觉,日后也许能保全你一条命。”
那领班的速应了几个是字,退到一侧。
金长久道:“铁剑三雄,不是住在一处?”
领班的道:“三位当家的同居此堡,但却是各有宅院。”
金长久嗯了一声,回顾了一眼,道:“这寨子里,住了不少人家?”
领班的道:“两千多户,本来没有这么多人的,因为三位当家的治理小镇太好,所以,人就越来越多了。”
说话之间,瞥见一个三十五六的魁伟大汉,快步行了过来,道:“哪一位是阎大侠?”
显然,阎五在江湖上受到的敬重,非金长久能够及得了。
阎五不能不出面了,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叫化子在这里。”
那大汉笑一笑,道:“兄弟关霸。”
周五道:“关兄是大堡主?”
关霸道:“不!兄弟排行第三。”
阎五道:“三位是同门,还是亲兄弟?”
关霸道:“咱们三位,既非同门,亦不沾亲,萍踪相聚,义结金兰,合力创出了铁剑门。”
阎五道:“啊!原来如此!”
关霸一抱拳,道:“兄弟久仰阎大侠的侠名,今日有幸一会。”
阎五道:“不敢,我们今日冒昧造访,希望能够会一会铁剑三雄。”
关霸哦了一声,道:“我们兄弟,常常说起阎大侠,仰慕阎兄,也非兄弟一人,我想,两位兄长很快就会迎接出来了。”
阎五微微一笑,道:“这个,怎么有劳……”
说话之间,已有两个大汉,快步迎了出来、当先一人,面如重枣,长髯垂胸、长眉、虎目,身着紫袍。
关霸急上一步,道:“大哥,这一位就是咱们常谈的阎大侠阎五。”
紫袍人一抱拳,道:“久仰,久仰,兄弟谭纶,老二,快过来见过阎大侠。”
一个身着青衣,身躯很瘦的中年大汉快步行了过来,道:
“兄弟庞安。”
看铁剑三雄,一个个对他敬重十分的举动,阎五心中这份难过,简直不用提了,暗暗叹息一声,抱拳道:“老叫化浪得虚名,怎敢有劳二位远迎。”
谭纶目光一掠金长久等,缓缓说道:“这几位,可都是阎兄的朋友吗?”
阎五道:“是……”
谭纶接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咱们到厅中去坐吧!”
阎王等被引入一座高大的宅院,宽敞的大厅中,两个青衣童子,分别献上香茗。
谭纶敬过茶,才笑笑说道:“阎大侠,是行经此地呢?还是有什么指数而来。”
阎五叹息一声,道:“金兄,我看还是你来说吧!老叫化子实在说不出口。”
金长久回顾了江玉南一眼,道:“江少兄,你看……”
江玉南接过:“就由金塔主说明咱们的来意。”
金长久轻轻咳了一声,道:“谭大堡主,这大厅之中说话方便吗?”
谭纶点点头,道:“在下和两位兄弟,生死与共,两个伺茶童子,也是谭某的心腹,有话只管情说。”
金长久沉吟了一阵,道:“贵堡可曾听绝情谷这个地方吗?”
谭纶道:“听过,只可惜没有去过。”
金长久道:“也幸好大堡主没有去过。”
谭纶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长久道;“咱们就由那里来。”
谭纶笑一笑,道:“这个和铁剑堡有关吗?”
金长久道:“如是无关,咱们这一行,也不会打扰贵堡了。”
谭纶道:“什么事呢?”
金长久道:“唉!说来话长,不过,我们是情非得已。”
谭纶似是也觉出情势不对,神色一整,缓缓说道:“金兄有什么话,请当面讲。”
金长久道:“好!谭大堡主如此吩咐,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谭纶道:“兄弟洗耳恭听。”
金长久笑一笑,道:“事情里叫人很胜启齿,不过,丑媳妇难免见公婆,在下既然来了,自然是不能不说咱是奉命来杀贵兄弟……。”
第十三回铁剑三雄
谭纶的修养还算不错,一直把话听完,才缓缓对阎五说道:“阎大侠怎么说?”
阎五道:“这是很真实的情形。”
谭纶道:“这么说来,五位都是一伙的了?”
田荣冷冷说道:“我们实话实说地告诉你,只想听听阁下的意见。”
谭纶道:“诸位这么吩咐了,在下似乎是没有什么好选择了。”
高泰道:“大堡主的意思,准备和我们放手一拼?”
谭纶道:“铁剑门只有这一点名气,诸位都不能容忍得下,咱们也只有全力迎战了。”
高泰道:“大堡主,别太冲动。”
谭纶道:“阁下是什么人?”
高泰道:“小叫化子高泰。”
谭纶道:“后起三秀之一。”
金长久一指田荣,道:“这一位金剑银衫客,田荣。”
谭纶道:“好啊!江湖中后起三秀,有两位到了故堡,真是蓬筚生辉。”
目光一栋江玉南,立即道:“这一位想来是大名鼎鼎的高人了?”
江玉南道:“在下江玉南。”
谭纶道:“江玉南,好像没有听人说过。”
江玉南道:“无名小卒,不见经传。”
谭纶道:“诸位是立刻动手围攻我们呢?还是要我们召集了人手,一决死战?”
江玉南道:“大堡主稍安勿躁,听在下一言如何?”
谭经道:“你也有和老夫说话的身份吗?”
阎五道:“谭大堡主,老叫化想说明一件事。”
谭纶道:“阎大侠的话,咱们洗耳恭听。”
阎五道:“这位江少兄,是咱们这一群人中的领队。”
谭纶道:“哦!这么说来,在下失敬了。”
阎五道:“所以,谭大堡主最好能听听江少兄的话。”
虽然,对阎五等人的行为有所不齿,但他们对阎五仍有着相当的尊重,回顾了江玉南一眼,道:“江少兄有什么话,请说吧!”
江玉南道:“阁下是准备要全力抗拒我们?”
谭纶道:“不错、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宁叫名存命不在,也不能活着受气。”
江玉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你是否知道?”
谭纶道:“这个,在下知道。”
江玉南道:“如若潭大堡主知道这句话,那就可以忍下去了。”
谭纶道:“怎么忍?我们兄弟坐着让你们杀了?”
江玉南道:“真要如此,咱们似乎是用不着再谈什么了。”
谭纶道:“在下也觉着没有什么可谈的。”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谭纶冷笑一声,道:“咱们兄弟都是堂堂正正的人,要咱们鬼鬼祟祟地活在世上,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江玉南道:“生死安足论,只是值不值得死罢了,如若诸位觉着非死不可,咱们就无法再谈下去了。”
谭纶道:“诸位是不是觉着一定能够杀了我们?”
江玉南道:“这就是三位的真正仗恃了?”
谭纶道:“铁剑三雄,不是轻易可以屈服的人。”
江玉南道:“那很好,咱们现在先求证实一下,我们是否有杀死三位的能力。”
谭纶冷冷说道:“可以,五位是一齐出手斗我们三兄弟呢,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江玉南道:“我们一个一个地试吧!”
谭纶冷然一笑,道:“诸位,哪一个先出手?”
江玉南道:“我……”
谭论道:“好!老三会会这位江少侠。”
关霸应声而出,一抱拳,道:“关老三讨教。”
江玉南道:“不敢,三堡主准备和在下如何一个打法?”
关霸道:“主随客便。”
江玉南点点头,道:“咱们打十招。”
关霸道:“十招就分出胜负了?”
江玉南道:“我想可以了吧。”
关霸道:“十招之搏是你胜还是你败?”
江玉南道:“我败了,咱们也回不去了,只好自绝于此。”
关霸道:“哦!”
江玉南道:“我如胜了你呢?”
关霸道:“你如胜了,敝门大哥自会做主。”
谭纶道:“你如胜了,还有两阵可比。”
这实在是一桩很不公平的约定,但江玉南没有深究下去,笑一笑,道:“好!我们胜过三阵再说。”
关霸道:“阁下小心了。”
呼的一拳,击了出去。这一击很有力道,拳风呼呼直逼前胸。
江玉南微微一闪,避开了拳势。
关霸冷笑一声,道:“你好狂。”双拳连环击出,各攻三招。
这三招,极尽快速之能事,但都为江玉南闪进开去。
十招之约,他一口气就攻出了七拳。如是双方都算上,那只余下三招。
收住拳势,关霸冷冷说道:“这算几招了。”
江玉南道:“七招。”
关霸道:“那还有三招了?”
江玉南点点头。
关霸道:“如是你再避开三拳,咱们谁胜谁败?”
江玉南道:“自然是你胜了。”
关霸哈哈一笑,道:“江少侠,你的风度不错,不过,太托大了一些,好在,规矩是你自己立的,到时间,你自绝一死,那也怪不得我了。”右手一探,又是一拳击了出去。
江玉南衣袂微摆,闪避开去。
关霸冷笑一声,道:“朋友,还有两招了。”
江玉南道:“我知道,阁下可以尽快出手。”
关霸冷笑一声,全力击出了拳。
如若这一拳江玉南仍然闪避开去,那就算关霸胜了,情形逼得江玉南非要接下这一拳不可。
这一拳却是关霸最重的一拳。
江玉南出手了,五指伸出,接住了关霸的拳势。
只见他四指一收上带,关霸全身的力道忽然泄去,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去。他用的力道很有分寸,关霸只打了一个踉跄,人也没有摔倒。
江玉南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关兄,这一阵承让了。”
这一阵搏杀,不算激烈,但胜负之分十分明显。
关霸脸一红,退到一侧。
江玉南目光转注到谭纶的身上接道:“谭大堡主,第二阵,哪一位出手。”
庞安冷冷接道:“我!”
高泰大步行了过来,道:“江兄,这一阵由小叫化子接下。”
江玉南点点头,向后退开五尺。
高泰一拱手,道:“二堡主,咱们比什么?”
庞安道:“兵刃。”
高泰一皱眉头,道:“庞兄,兵刃无限,还是拳脚好一些。”
庞安道:“不行,你亮家伙吧!”
高泰轻轻吁一口气,道:“一定要比兵刃,小叫化只好奉陪。”
庞安一伸手,道:“剑来。”一个黑衣大汉,应声送过来一柄长剑。
庞安一按机簧,长剑出鞘。那是一柄全身黑色的长剑。看不见光亮,看不见锋利,但却具备了剑的形状。
高泰轻轻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