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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心。”
江玉南道:“这块铁板,相当的厚,想来那穿心之刀,定然藏在中间了。”
金长久道:“不错,但那穿心刀十分有名,变化定尚不止如此。”
苏轮道:“金长久,你还知道多少,那就一起说出来吧!”
金长久哈哈一笑,道:“听说你那一柄刀中,花样很多,不过,能够说出实在内情的人却是不多。”
苏轮道:“没有人见过老叫化的刀中变化,见过的人,都已经死在刀下了。”
江玉南道:“听说丐帮帮规,以忠义为名,每一个人,都光明磊落,但阁下这兵刃,却如此凶戾。”
还命叟道:“老叫化号称还命叟,那说明了一件事,我欠了人家很多的命,多背上一两条命债,也算不得什么。”
江玉南道:“哦!”
苏轮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叫化虽然杀了不少的人,但却是仰不愧天,俯不作地,我杀的人,没有一个好人,都是该杀的人。”
江玉南道:“哦!”
苏轮道:“老叫化的话说完了,你有什么交代没有?”
江玉南道:“老前辈可是要在下说几句遗言?”
苏轮道:“老叫化穿心刀招,一经出手。向无人能够逃过,而且是一刀毙命,你如不说几句遗言,只怕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江玉南笑一笑,道:“好吧!在下如是不幸死于你的穿心刀下,你只怕就仰愧天,俯作地……”
苏轮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自己觉着在行侠仗义,是吗?”
江玉南回顾了三凤一眼道:“阁下出手吧!区区领教你穿心刀法。”
苏轮嗯了一声,突然一刀向前刺了过去。
江玉南一闪避开,还了一剑。
苏轮右手挥动,手中短刀硬向剑上封了过去。
江玉南也有心试试他刀上的威力如何,锵然一声,金铁交鸣。
苏轮感觉到江玉南剑上的力道,十分强大,手腕微微一震。
江玉南试出他手上力道,心中放宽了不少。
江玉南剑出如风,表面上看去,攻势十分凌厉。
事实上,他用的尽都是一般剑招,不过,手法相当的迅快。
这和金长久及田荣和丐帮弟子动手情形,如出一辙。
保持了个不胜不败的局面,隐藏了真正的武功、实力。
看了一阵,三凤突然回头,对田荣一招手,道:“你过来。”
田荣大步行了过去,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三凤道:“江玉南是不是你们的头儿?”
田荣道:“是!”
三风道:“你心中对他服不服气?”
田荣道:“本来是不大服气,不过,他比我强了那么一点,不服也没有法子。”
三凤道:“对你们这一股力量,我有些失望,我想不通,你们如何会征服铁剑堡的?”
田荣道:“姑娘,那是没有法子的事,武功一道,勉强不来。”
三凤摇摇头,道:“像你们这些手法,实在说,只配干干护院之类的工作,如若要开拓江湖,作一番事业,那实在差得远了。”
田荣道:“那是因为姑娘的武功太高的原因,须知我们武功,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水准,但如和姑娘比起来,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三凤本来一脸冷漠,但此刻却泛起一片笑容,道:“你这话,说得倒也有道理。”
田荣道:“咱们的武功比起姑娘来,显然有一段距离。”
三凤笑一笑,道:“你的意思,是应该由我一人出手了?”
田荣道:“那倒不是,咱们愿意奉命行事,只要姑娘下令,咱们就算明知非敌,也要出手一拼。”
三凤道:“你这人的武功虽不好,但说话倒很讨人喜欢。”
田荣道:“姑娘夸奖。”
三凤笑一笑,低声说道:“田荣,江玉南这个人在你心中的份量如何?”
田荣沉吟了一阵,道:“不错。”
三凤道:“什么叫不错!我是想知道,他在你们心目中的地位。”
田荣道:“他的武功,比起我们来,强了一些,而且,想的事也比我们多一些。”
三凤道:“所以,你们都很敬服他?”
田荣道:“如若真的心中服他,那也罢了……”
三凤接道:“怎么?你们心中不服他?……”
田荣道:“唉!这自然也有不少的原因,第一是,他比我们高明不多,第二是,他为人不太和气……”
三凤道:“是不是很爱骂人,乱发脾气?”
田荣笑一笑,没有接口。
这时,江玉南和苏轮似乎已打到生死关头。但见一片光影。正想喝令停住,却听得一雷鸣也似的声音传了过来:“给我住手!”
看上去,双方虽然打得激烈绝伦,但都还有控制的余力。
在那一声断喝之下,双方立刻各自向后跃退。
三凤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躯高大的、面如锅底的大汉,站在两丈开外。
江玉南回顾了三凤一眼,低声道:“姑娘,这老叫化子的武功不错。”
三凤微微一笑,道:“不是他好,而是你们太差了。”
江玉南道:“惭愧,惭愧。”
三凤道:“唉!只要你们尽了心,技不能胜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转过身子,直对苏轮行了过去。
这时,那面如锅底的大汉也快步行了上来和苏轮低声交谈。
青石楼中,四个身着灰色短褂的老叫化子,护拥着一个长衫老者行了过来。那老者衣履干净,不似是丐帮中人。
三凤已然快步行了过去,扬手一指苏轮,道:“还命叟,你的刀法似乎还没有发挥出来,为什么不打了?”
苏轮道:“就算打下去,老叫化子也不会败在他的手中。”
三凤道:“还命叟,本姑娘想试试你手中之刀,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动手一战?”
苏轮道:“老叫化号称还命叟,天下没有什么不敢的事?”
三凤道:“好!我要在十招之内,夺下你手中之刀,不知你是信不信?”
苏轮道:“老叫化不信。”
三凤道:“看来,咱们只有想法子证明这件事了。”
突然一侧身子,右掌疾快地拍向苏轮。
苏轮右手一抬,手中短刀,突然暴射出一片刀光,短刀中长出了尺许左右的寒锋。
三凤身子一侧,一掌拍在了苏轮的握刀右腕之上。苏轮刀中藏刀的奇奥手法,还未及施展,兵刃已跌落在实地之上。
三凤笑一笑道:“你这老叫化子太阴险,我不喜欢你。”
右手一抬,按上了苏轮的前胸。
也不知苏轮是被人一掌拍中右腕骇呆了,还是他避不开这一掌,三凤掌势拍中了苏轮前胸。
不见伤痕,也不闻掌势击中前胸的声音,但苏轮一个身子,突然软瘫了下去。就像忽然被抽了柱子的房子,整个身躯,塌了下去。
似是苏轮全身的骨骼,都已软化,撑不起那个不算太重的身躯。鲜血由耳鼻口中涌了出来。
江玉南心头一震,忖道:“这是什么武功?”
三凤轻轻吁一口气,望着苏轮的尸体,摸摸头,若有无限惋惜。
那站在两丈外的黑高大汉,似是未料到一照面,苏轮就死在了对方的手中,也呆在了当地。
这时,四个中年叫化子,护拥着一个面貌清奇的灰衣老者。缓步行了出来。只看那人的气势,就觉着是一位非同凡响的人物。
黑大汉一躬身道:“苏长老死了。”
灰衣老者点点头,直行到苏轮的尸体前面,仟细查看了苏轮的尸体一眼,道:“什么人杀了他?”
三凤道:“我!”
灰衣老者道:“他死在摧心掌下?”
三凤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老者气势慑人,竟使得一向不在乎的三凤有些庄重起来。
灰衣老者皱皱眉头,道:“你杀了他,你不知道。”
三凤道:“是我杀了他,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摧心掌。”
灰衣老者道:“你自己练了的武功,难道就不知它的名称来源吗?”
三凤道:“我真的不知道。”
灰衣老者冷冷一笑,道:“摧心掌,源起于小西天雷音寺,据说,这一门功夫,在百年之前,传入了中原,姑娘和雷音寺有何渊源?”
三凤道:“我不知道小西天雷音寺,也不知道摧心掌这名称,但我学的武功就是这个样子,出手伤人。”
灰衣老者道:“那么令师是什么人?”
三凤道:“我师父。”
灰衣老者道:“对!他人在何处?如何称呼?”
三凤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灰衣老者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三凤道:“大不了是叫化子头?”
灰衣老人道:“不错,我正是叫化头,姑娘可以答复我的问话了。”
经过这一阵对话,三凤又恢复了习蛮,道:“不用……”
灰衣老者冷冷说道:“姑娘当真不肯说吗?”
三凤道:“不说就是不说。”
灰衣老者道:“摧心掌,专以伤人骨骼内腑,不过,它也有不伤人的时候。”
三凤道:“什么时候?”
灰衣老者道:“只要那人练玄门罡气,和佛门般若禅功,混元太乙气功,都可以不受摧心掌的伤害。”
三凤道:“你练过什么气功?”
灰衣老者道:“混元太乙气功,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
三凤道:“我不信伤不了呢?”
灰衣老者道:“老叫化立刻可以证明给你瞧瞧……”
沉吟了一阵接道:“本帮中有一项规矩,你可知道?”
三凤道:“什么规矩?”
灰衣老者道:“你杀了本帮中的一位长老,那就要为他偿命。”
三凤道:“我杀了很多的人,从未偿过命。”
灰衣老者点点头,道:“很不巧的是,今日姑娘遇上了我。唉!能够对付摧心掌的,武林中屈指可数,老叫化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老叫化不愿和你动手。”
三凤道:“那不是说了等于没有说。”
灰衣老者道:“本座只想证明你的摧心掌伤不了我。”
三凤道:“我不信。”
灰衣老者道:“你可以出手,但如你伤不了我,你准备如何?”
三凤道:“彼此动手相搏,我如胜不了你,自然是你胜了我。”
灰衣老者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年纪很轻,看上去对事物了然不多,事实上却是一个心机深沉、不形于外的高明人物。”
江玉南心头震动了一下,暗暗忖道:“他说的不错,这位三凤姑娘,看上去,似是一个不太懂事的人,但她每一件事,都处理得很好。除了故意装作之外,几乎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三凤笑一笑,道:“叫化头儿,你不觉着,你太夸奖我吗?”
灰衣老者淡淡一笑,道:“老叫化自信还有这点眼力,姑娘也不用太谦辞,请出手吧!
老叫化要领教一下来自魔教的武功。”
三凤点点头,道:“好!我可以奉陪,不过,我要吩咐他们几句话,帮主请稍候片刻如何?”
灰衣老者道:“不妨事,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处理,老叫化子的耐心很好。”
三凤回顾了金长久一眼,道:“他是不是丐帮帮主?”
金长久道:“是!”
三凤目光转到江玉南的脸上,道:“我如胜不了他,你们准备如何应付?”
江玉南道:“咱们这一群人中,以姑娘的武功最高,你如胜不了他,咱们就算想帮忙,只怕也帮不上。”
三凤嫣然一笑,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想助我一臂之力?”
江玉南道:“姑娘似乎对我们还不信任?”
三凤道:“江兄言重了,我就是相信你们,才会和你们商量一下。”
举步行到了江玉南的身前,突然一个转身,右手五指,按在了田荣后背的命门穴上。
田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