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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了解那血云罩究竟是怎么回事,江玉南也不敢轻易涉险。
待那大片血雾慢慢消失,江玉南才缓步行入房中。
凤妈妈虽然是被点了穴道但人还很清醒,冷冷地望了江玉南一眼,道:“老娘一时失算,中了你小子的暗算……”
江玉南淡淡一笑,道:“凤妈妈,你用的什么妖法?”
凤妈妈道:“老娘这叫夺魂血,凡是被此血喷中之人,除了老娘的独门解药之外,别无他法可想。”
江玉南冷冷说道:“凤妈妈,我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妖法,你用的什么手法伤了他们?”
凤妈妈道:“老娘已经说了,你小子不相信,也是没有法子。”
江玉南道:“凤妈妈,你很强悍,不过,等到激怒在下后,我就会要你的命。”
凤妈妈冷冷道:“杀了我也好,反正有那两个小子陪着老娘。”
江玉南未再理会凤妈妈,缓步向高泰行去。
只见高泰紧闭着双目,人已晕了过去。
江玉南心头震动,暗暗忖道:好厉害的血云罩!
他开始在高泰身上搜查,也开始在高泰穴道上拍动。
一连拍了高泰身上十余处穴道,但一点没有反应。
凤妈妈冷说道:“不行,你救不活,要不要跟老娘谈谈条件?”
江玉南道:“什么条件?”
凤妈妈道:“你放了我,我告诉你解救他们的办法?”
江玉南道:“办不到,就算他们毒性不解,但他们还活着,你却丢了一条命。”
凤妈妈呆了一呆,道:“怎么?你要杀老娘?”
江玉南冷冷说道:“有什么不行?”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取起桌面上的一杯凉茶,一下泼在了高泰的脸上。
那杯茶倒了很久,已然变冷。
高泰突然伸动了一下双臂,坐了起来,揉揉眼睛,道:“好厉害的血云罩。”
江玉南笑道:“魔教伎俩,下过如此,所谓血云罩,不过是中原道上下五门中的蒙汗药物罢了。”
又倒了一杯凉茶,泼在了田荣的脸上。
田荣很快地也清醒过来,坐起身子,回顾了一眼,道:“江兄,那妖妇……”
江玉南接道:“田兄,快些擦个脸,振振精神,咱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办。”
田荣道:“哦!”取出绢帕,抹去脸上的冷茶,道:“这妖妇的血云罩,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玉南道:“田兄,你知蒙汗药吧?”
田荣道:“江湖上下五门中人常用之物?”
江玉南道:“血云罩就是用那些迷魂药物配制而成,他们用什么方法,配合了舌尖喷血,造成一种疑惑,还要费一番心血研究了。”
田荣道:“原来如此,我还认为世问真有妖法之说?”
凤妈妈道:“那是你们见识的太少了,魔教中密宗神功,岂是你们能够了解的。”
高泰呸了一声,道:“你们的血云罩,不也是魔法吗,结果一杯冷茶,就可以破了你们的魔法。”
江玉南笑一笑,道:“凤妈妈,你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但现在,你应该明白,咱们已经没有什么条件好谈的了?”
凤妈妈冷冷说道:“闭上嘴吧!”
江玉南道:“凤妈妈,侠义中人,和魔教不同,咱们不咎既往,你只要肯说出魔教内情,咱们决不伤害你?”
凤妈妈道:“你们不伤害我,但是你们有什么能力,保障我不受魔教伤害。”
高泰道:“魔教奇术,不过是些迷魂药物罢了,有得你这一次经验,咱们以后,再也不会上当了。”
凤妈妈神情肃然,道:“小娃儿们,老娘今日身受暗算,那算是阴沟里翻船,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子,老娘认命了,你们要杀要宰,随你们的便吧!”
这时,江玉南也把二凤给救醒了过来,但她一直闭着眼,装作晕迷。
高泰冷冷说道:“凤妈妈,听口气,你自觉这把老骨头,还相当的硬,但我小叫化子不信这个邪,你就是铁打铜铸的,我也要磨你一层皮下来。”
他说动就动,伸手抓住了凤妈妈的左臂,双手中力,就要错开他肘间关节。
江玉南一伸手,拦住高泰,道:“高兄且慢。”
高泰停下了手,道:“江兄,你武功比我高,但江湖上的经验,你却差的太远。我见过很多嘴上逞强的人物,但真要到骨节眼上,他比谁都会求饶,你不用管,我要称量一下这老妖婆到底有多大的道行。”
江玉南道:“高兄,让兄弟再向她几句如何?她如真的不肯合作,那就任凭你高兄处置了。”
高泰道:“好吧!你问吧。”
江玉南道:“凤妈妈,你如是真的不把生死事放在心上,在下就不用多管闲事了。”
凤妈妈神情很奇怪,缓缓说道:“好!小娃儿们,算你们狠。老娘不求活命,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高泰道:“那要看我们高兴不高兴了?”
凤妈妈道:“老娘会让你们见识一下魔教的真正法术。”
高泰道:“世上只有奇技,没有法术。”
凤妈妈道:“那是你们孤陋寡闻……”
语声一顿,接道:“二丫头,不用装作了,给老娘坐起来吧!”
二凤缓缓睁开双目,坐起了身子。
凤妈妈道:“二丫头,说实话,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二凤道:“妈妈,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咱们魔教中讲求的就是保护自己。”
凤妈妈冷笑一声,道:“我明白了,你和三丫头一样,都是卧底的人?”
二凤笑一笑,道:“凤妈妈,三丫头太毛躁,一下子就露了原形。”
凤妈妈叹息一声,道:“看来,中原武林同道还有救,老娘竟然被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给耍了。”
二凤道:“魔教进入中原一事,虽然自己觉着很机密,事实上已经早就引起了中原武林同道的注意。”
凤妈妈道:“二丫头,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来自何处?”
二凤道:“不能。”
凤妈妈道:“好!算你狠,过来,打开衣服,取一个东西出来。”
二凤道:“我也一样被点中了穴道。”
江玉南略一沉吟,向前一步,解开了二凤的身上穴道。
二凤行到了凤妈妈的身前,但却未立刻动手。
凤妈妈道:“你们三个小娃儿,可以谈谈老娘的条件了。”
江玉南道:“什么条件?”
凤妈妈道:“老娘也是中原人氏,但我决不能背叛魔教。”
江玉南道:“哦!”
凤妈妈道:“老娘不怕死,但却不愿受折磨,你们如答应给老娘一个痛快,老娘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一下魔教中真正本事。”
江玉南道:“好,我们答应了。”
凤妈妈道:“老娘相信你们,二丫头,我胸前挂了一个小东西,给我取出来。”
二凤伸手解开凤妈妈衣扣,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木头人。
那是一个高不过三寸,雕刻得十分怪异的木头人,红面、青发,和两个突出的獠牙,是一个很恐怖的木雕怪像,全身都刻有符咒。
凤妈妈道:“你们瞧清楚了没有?”
高泰道:“小木头人?”
凤妈妈道:“不错,那是一个小小的木头人,但它上面刻满咒语。”
高泰道:“也充满了色彩,看上去.很怕人,但它还是一个木头人。”
凤妈妈道:“二丫头,解开绑着这木头人的丝索。”
原来,那木头人,被一条红色的丝绳系在颈间。
二凤依言解开了红色的丝绳。
凤妈妈道:“把它放在木案上。”二凤依言放好小木偶。
凤妈妈道:“你们如是信不过二丫头,随便那一位过来,把我移近木案。”
对二凤江玉南确然还不太敢信任。
高泰行了过来,道:“小叫化子不再乎,我抱你过去。”
抱起凤妈妈,放在木案边一张椅子上。
世上究竟是否有法术这么回事,立刻就要证明了,每个人的内心之中,都充满着好奇。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一个色彩夺目的小木偶上。
多看了几眼,忽然发觉那小木偶实在很恐怖。再加上那满身符咒,确实是有些诡异的味道。
只听凤妈妈道:“你们三个小子看仔细,这是什么药物的效用。”
她被点的几处穴道,只是限制她四肢的转动和她提聚真气。
凤妈妈第二度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小木偶上。怪异的彩色上,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使得那一小木人更见妖异。
忽然间,一缕迷蒙的烟气,由那小木人的身上升了起来。
烟气渐浓、整个小木人,被包围在那烟气之中。
凤妈妈道:“你们瞧出来没有,这是什么药物?”
这时,江三南、高泰、田荣,连二凤,四个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小木人身上,没有人回答凤妈妈的话。
烟气弥漫,片刻间,扩大及整个桌面。
烟气中忽有一物在蠕蠕而动。
似乎是来自幽冥的主宰,突然间,赋予了那小木人的生命力。
高泰呆了一呆,道:“江兄,它真的在活动了。”
田荣刷的一声,抽出银剑,道:“这种妖异怪事,不看也罢,待我除了它。”
凤妈妈冷冷喝道:“住手!”
田荣笑一笑,道:“你是怕我一剑劈下去,使它现了原形。对吗?”
凤妈妈道:“我怕你一剑劈下去,使我们都跟着你遭殃。”
田荣道:“一个小小的木头人,难道它真的还会吃人不成?”
凤妈妈道:“也许它不会吃人,但它会害人,会杀人。”
江玉南道:“田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慢慢地看下去。”
那桌上的浓烟,愈来愈是强大,田荣心中也已经生出了莫名的恐惧和强烈的好奇,江玉南一给台阶,也就收了金剑。
浓烟逐渐升高到五尺以上,弥漫的烟气中,那妖异的小木人突然高大起来。
江玉南、高泰、田荣,都不自觉运气戒备,担心那怪异的小木人,会突然向人攻击。
强烈的浓烟,逐渐地消散。
那暴长的小木人,也开始缩小,终至恢复了原状。
凤妈妈冷冷说道:“你们瞧到了吧!”
江玉南道:“瞧到了,但却瞧不出它有什么作用。”
凤妈妈道:“这是白天,它的威力很小,如是晚上,它的威力,增强何至数倍。”
江玉南道:“你是说,它会打人?”
凤妈妈道:“它有利齿、兵刃,自然会向人攻袭。”
江玉南点点头,道“凤妈妈,咱们算是开了一次眼界,终于见到了魔教中妖异奇象,不过,这也无法使我们放了你。”
凤妈妈道:“老身也没有打算你们饶过我。”
江玉南道:“其实,你可以想法子要那小木人对付我们的。”
凤妈妈道:“老身还没有大白天役使它的法力。”
田荣突然挥剑而出,金芒一闪,那小木人顿然被劈成了两半。
凤妈妈突然尖叫一声,脸色大变,道:“你,你好狠毒的心!”
脸色忽然间变得十分苍白,向地上倒去。
再看那小木人的身上,缓缓渗出了血来。
高泰呆了一呆,道:“江兄,云顶神府、见识广博,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江玉南道:“包括云顶神府在内,也有着很多无法解释的事。”
田荣道:“不管如何,这小木人有些妖异,留着它有害无益。”
江玉南叹息一声,道:“田荣,你看,你是杀了凤妈妈呢?还是杀了那小木人?”
田荣回头看去,只见凤妈妈七窍流血,早已气绝而逝,不禁一呆,道:“她是怎么死的?”
江玉南道:“这件事很奥秘,在下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田荣道:“难道在下这一剑砍到了凤妈妈的身上?”
江玉南道:“是,因为凤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