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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娘道:“哎哟,你怎么连这两位鼎鼎大名的人物都不认识呀!”
一指南宫秋冷,道:“这位是有‘霸刀’之称的南宫秋冷。”
转手一指东门长青,道:“这位是公门中的名捕东门长青东门老爷子。”
司马常两眼绿芒一闪,道:“老鹰犬!”
东门长青突然说道:“杀了东门长青,可以让天下武林共尊为总瓢把子。”
司马常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那只右衣袖无风自动。
东门长青轻咳一声道:“别忘了在场还有个霸刀南宫秋冷、蛇蝎美人杜十娘,跟一个尚未露面的李三郎。”
司马常那右衣袖立即静止,转眼望向南宫秋冷。
南宫秋冷把左手里的刀举高了几寸,道:“我不在乎跟你斗斗,可是我不愿意在老鹰犬的挑拨下出手。”
司马常没说话,可是他两眼那外射的绿芒已然渐渐敛去。
谁也没留意在司马常东门长青之间的青石地上,有一排三块青石已然裂了,而且那裂痕是新的!
只有司马常明白,他用了毒,却被东门长青挡在身前一尺之处,毒落在地上,裂了三块坚逾钢铁的青石。
突然,司马常开了口:“你们都是来找李三郎的?”
杜十娘道:“是啊,你也是么?”
司马常道:“李三郎呢?你们看见他了么?”
杜十娘道:“没有啊,我们正想问你呢!”
司马常刚要说话。
东门长青突然说道:“我明白了,刚想通。”
司马常转眼盯住厂他,道:“你明白什么?想通了什么?“东门长青道:“让我来问—问,是谁告诉你们李三郎在这儿的?”
司马常道:“我是听人说的,你们呢?”
东门长青道:“眼下咱们这几个人恐怕都是听人说的,毛病就出在这儿了。”
司马常道:“什么毛病?”
东门长青道:“李三郎在这座关帝庙里,这句话我不知道是谁头一个说出口的,不过我知道这头一个说这句话的人,他别有一番用心……”
杜十娘眨了一下美目,道:“老爷子以为他别有什么用心?”
东门长青道:“他藉众人之口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不为别的,只为使那些要找李三郎的人聚集在这座关帝庙里。”
杜十娘妙目凝睁,道:“他这是什么用心?”
东门长青淡然一笑道:“他不会是想在这座关帝庙里摆上几桌丰盛的酒席,请那些要找李三郎的人大吃大喝一顿……,‘,南官秋冷冷电般目光一闪,道:“照这么说(奇*书*网。整*理*提*供),藉众人之口传出这消息的人,很可能就是李三郎自己!”
杜十娘那如花娇媚甜笑:“要是小三郎自己传出去的消息,我就不用担心了,小三郎他绝不会对我下手,我是他的人,他怎么会呢?”
南宫秋冷冷冷说道:“李三郎可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啊!”
杜十娘妙目一横,道:“他不懂你懂?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我那小三郎是世上最为怜香惜玉、最为温柔体贴、最懂得风流情趣的人了,哪像你,凶残毒辣,一天到晚冷冰冰的,只知道杀人。”
南宫秋冷道:“那是对别人,对你就不同了!”
杜十娘道:“你这份情意我心领了,下辈子吧。”
南宫秋冷道:“奈何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放你的屁!”杜十娘妙目一横,如花的娇靥上浮现起一丝杀机,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凭你那副德性也配,我不说过么,你给我打洗脚水我都嫌你……”
南宫秋冷汉眉扬起,手中刀又往上举了举,道:“我也说过,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要。”
没见司马常动,他已挡在杜十娘身前,两眼绿光外射,直盯着南宫秋冷。
南宫秋冷冷然一笑道:“没想到大黄蜂也扮演起护花使者的角色来丁,要知道你跟我一样的可怜,她看不上我,也同样的看不—你,我这么个人都不对她的胃门,你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你……”
他这个“你”字刚出口,司马常已然带着一道光华上了石阶,同时石阶上南宫秋冷身前闪起一道白光,只听“当”
地一声,司马常退回了原处,南宫秋冷站高了一级石阶,司马常手中握着一枘奇窄的长剑,南宫秋冷胸前横着他那光芒森厉的宝刀。
他两个已经互换了一招,快得跟闪电—样。
只听杜十娘尖叫说道:“哎哟,怎么你两个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南宫秋冷也真是,干嘛说话这么刻薄呀,要知道人不可貌相,大黄蜂长得虽然不好看,可是人家生具异禀,可比你强得多呢。”
东门长青突然走到大殿一旁坐了下去。
杜十娘目光一凝,“咦”地—声道:“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呀,坐山观虎斗,一旁瞧热闹么?也真是的,您怎么也得劝劝他们俩呀。”
“劝劝?”东门长青笑笑说道:“我的心思跟你一样,咱们都是来找李三郎的,要都死光了,李三郎就是我的了,我乐得看他们斗,斗得越厉害越好,最好你也伸伸手。”
南宫秋冷跟司马常双双一怔,旋即脸色为之一变,刹时宝刀跟长剑都归了鞘!
东门长青道:“这才是,诱咱们来此的那人居心叵测,说不定大祸马上就要临头,咱们之间先起了拼斗,岂不是正中那人下怀,替他省了不少事。”
杜十娘看了他一眼道:“老爷子,你可真是好心肠啊,我那小三郎要一举除去他这些冤家对头,您却给一言道破,这不是跟我那小三郎作对么。”
东门长青没说话,两眼寒光外射往院东望去。
东院响起了一声怪笑,紧接着一个破锣一般的沙哑话声说道:“你们可别冤枉李三郎,骗你们到这儿来的是我不是他。”
第二章 病西施
南宫秋冷、司马常、杜十娘脸色微微一变,转眼往院东望去。
院东那—条长廊暗影中走出了三个人,这三个人臂靠臂、肩并肩,一点没错的是三个人,但下头却只有四条腿。
三个人怎么会只有四条腿呢,且看——
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在两边,那个女的在中间,两边那两个男的胖得跟肉球一样,腰比水桶还粗上一倍,脸是圆的,走起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的肉不乱颤。
两腮胖得挡住了耳朵,下巴那块肥肉遮住了脖子,想点点头恐怕都困难,两条胳膊比常人的粗一倍有余,一双肥腿比大象的腿细不了多少,迈起步来两条腿的肉互相碰击着,“噗”“噗”作响,半天才能跨出一步。
他两个,头上戴一顶文士帽,身上穿的是一件大花的华服,每人腰间,挂着一把长剑!
那个女的夹在中间,被那两个华服胖汉手挽手的抬着,她两双手臂紧紧的搂着那两个华服胖汉的脖子,不,不能说是脖子,那两个华服胖汉已经没脖子了,只能说接着两个华服胖汉的颈,等于是坐在一预软绵绵的“轿子”上。
两边两个华服胖汉那么胖,胖得都走不动了!
中间这个女的却瘦得跟人干儿一样。
看打扮,像二三十岁年纪,云髻高挽,鬓边还插了朵红花。
那张脸,既黑又干瘪,就是把她放在磨里磨,只怕也磨不出一点水来,两个眼眶深陷,鼻子扁得只看得见两个黑窟窿,嘴可真够小的,也鲜红,像是涂了什么东西,只是那嘴小不是天生的樱桃小嘴儿,而是干皮皱成了一点。
看这张脸,她至少有五十多岁年纪,可是她却偏偏穿一件腥红的宫装,真是丑人多作怪。
杜十娘一皱眉,捂住了嘴,道:“我怎么有点儿恶心!”
那女的看了她一眼,小嘴儿动了—下,像是笑:“大嫂子,你怕害喜了吧?”
这一下可揭了杜十娘的疮疤,触中了杜十娘的隐痛,杜十娘天不怕,地不怕,拿什么话骂她她都不怕,就怕人家拿这句话“恭贺”她。
杜十娘这个人,凡是女人家该会的她都会,可就是不会生孩子,当初也就是因为这,让她那婆家给休出来。
杜十娘给了人家一句,人家没在意,人家以牙还牙给了她一句,她受不了,脸色一下子发了青,尖叫一声向那丑女人扑了过去。
别看杜十娘平常娇滴滴的,一副弱不禁风姿态,她一旦动起来还真快,一阵风般扑到了那丑女人跟前,抬起双手便向丑女人当胸拍了过去。
那丑女人一动没动,甚至于连头也没抬,更没看杜十娘—眼,她左边那华服胖汉却突然一个转身把整个后背反向了杜十娘的双掌。
砰然一声,杜十娘两掌拍实,那华服胖汉身上的肥肉只哆嗦了一下,杜十娘却“哎哟”一声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个仰八叉,两条粉腿都露出来了,她坐在地上怔住了,她自己知道,刚才那一掌像拍在一块钢板上,连手都震疼了。
丑女人忽然生了气,—把揪住了那华服胖汉的耳朵,扯着她那破锣般沙哑嗓子叫道:“你是怎么搞的,害喜的女人撞得么?动了这位大嫂的胎气你拿什么赔,你们男人家就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那华服胖汉苦了一张脸,可仍赔着笑,尖声尖气地道:“心肝,宝贝儿,我哪是撞她啊,我是怕她拍疼了你,你看她那母夜叉般丑模样儿,她那一条命还没有你脚指头缝儿里的泥值钱呢。”
丑女人笑了,那张小嘴儿突然咧得好大好大,要没耳朵挡着,真能咧到脖子后头去,笑声跟鸭叫一般:“我的小亲亲,你那张嘴儿可真甜,真会说话啊,来,让我香一个。”
说着,她当真楼着那华脏胖汉,在那华服胖汉的胖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亲亲得那华服胖汉脸上开了花,眯着眼,嘴都合不珑,大有飘飘欲仙,一吻销魂之概。
右边那华服胖汉突然哼了一声,眼一闭,嘴一撇,把脸转向—旁。
丑女人又笑了:“哎哟,我的这个小亲亲吃醋了,我的好乖乖,别吃醋,来,来,来,让我也香你一个。”
扳过右边那华服胖汉的脑袋来,也在他胖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来不单杜十娘恶心了,就连南宫秋冷跟司马常胃里也直往上翻,他俩皱着眉忙把脸转向一旁。
东门长青坐在那儿没动,眼前这幕丑剧,这副丑态,他生似没看见一样。
就在这时候,仰坐在地上的杜十娘一双能勾人魂、摄人魄的妙目突然睁得老人,尖叫说道:“病西施!”
南宫秋冷、司马常双双为之一怔,也双双为之一震,那丑女人两眼一脒,呷呷笑道: “我的大嫂子,你终于认出我是谁来了,在当世四大美人当中我虽然排名最后,可是论姿色,却该坐上头一把交椅,哼,我吃亏在不擅笑褒姒那一套笼络人心的狐媚手腕,结果头一把交椅让她给抢了去。狐狸精!下次让我碰见,看我不毁了她那张脸!”
古来四大美人,笑褒姒、恨妲己、醉杨妃、病西施。
当世武林也有这么四位以笑褒姒、恨妲己、醉杨妃、病西施为名号的大美人,眼前这位就是那四位中的一位。
排名最后的病西施,是这么一副“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其他三美就可想而知了。
这四大美人没人知道她们的厉害处在哪里,也没人知道她们擅什么绝活,只知道武林中人十有九九都怕她四个,一听说她四个中的任何一个来了,马上就会跑得远远的。
当然,这四位的厉害处绝不只是单单靠她们那如花似玉的容貌“迷”人,一定有她人见人怕的道理。
杜十娘刹时间变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狠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拉拉衣裳,整整裙子,低着头退向一旁。
她惹不起,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