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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萍叹气,燕云天突然一指地上的一高峰,沉声道:“给本座拿下!”
羽泽昊、绵聿诚、盖承颢三人自马上飞掠而下直扑一高峰,与此同时任飘萍再叹气,身动,身动的还有叶大人。
现在任飘萍抱起任飘萍,羽泽昊三人和叶大人紧紧围在任飘萍的四周,叶大人笑道:“多谢任少侠!”说罢便是伸手要接过一高峰。
羽泽昊三人相互一视回头看向燕云天,燕云天挑眉重重地叫了一声:“大——哥——!”右手同时在空中猛地一挥,但见数百支金箭同时掉头瞄准任飘萍。
常小雨等人见状惊愕不已,燕无双失声道:“云天?你……”常小雨同时喝道:“三弟!你敢!”脚下错步横移三尺,功聚双臂,但听任飘萍喝道:“小常!”常小雨恼,道:“老狐狸!你……”扭头愤然走回任飘萍身后。
叶大人此刻嘿嘿嘿干笑,却是猛然侧首怒视近前清兵阵容中一年纪四十上下、鼻头有颗黑痣的中年人,道:“王捕头,兄弟们都死了吗?!”那王捕头浑身一哆嗦,忙对着一干清兵喝道:“瞄准!瞄准!准备射击!”复又偷眼看向燕云天。
现在火绳枪对着燕云天等人,金箭对着任飘萍叶大人等人,与唐灵并排而立的燕无双和筱矜二人焦虑而不知所措,没有箭的追风射日弓不知何时擎在唐灵的手中,于唐灵身后站立的嵇天宇背后的清兵此刻也是点燃了火绳枪的引火绳。
雪疾飞,风疾走,王陵之上的那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凹洞在风雪中发出呜呜呜的鸣叫。
燕云天细密纤长的眼睫毛闪动,抖落一两片落雪,心思电转,道:“大哥,作为一个大夏子民,作为我们大夏国的少主、作为未来的新的大夏国皇帝,难道你要看着党项族毁灭吗?!”
任飘萍双目微闭,一面右手抵在一高峰后背暗暗施功,一面道:“我不要藏宝!”
燕云天忽然情绪激昂,道:“你不要藏宝,康熙就会放过我们党项族吗?大哥,你不要忘了,亡我大夏的是蒙古人,那是我们真正的仇人,而康熙要的是蒙古各部,不是我们大夏!你清醒清醒吧!”
任飘萍不语,心乱如麻,双目张,侧首望向叶大人。
叶大人淡然道:“燕云天,你黄口小儿,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这次皇上差本官前来封任少侠为西夏王,世世代代镇守这片土地,宁夏府和镇北堡等皆为西夏王节制!”说罢竟是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面对任飘萍,道:“西夏王任飘萍接旨!”
任飘萍但闻叶大人此番话,不禁想起当日于山海关叶大人口中的‘皇上之意岂是你能揣摩的’那句话,嘴角洒下不屑二字,正待开口,燕云天计上心头,怒道:“大哥,哈哈哈……原来你要的是康熙封的西夏王,哈哈哈……难怪……难怪你要杀死了难听雨和刘浩轩……哈哈哈……”
此时任飘萍和一高峰笼罩于五光十色氤氲之中,功行至关键时刻,不便解释,也不能解释更不愿解释。一个人信任你不需要解释,不信任再多解释只是徒劳。
常小雨大怒,站出一步,喝道:“燕云天!你休得信口雌黄,大丈夫敢作敢为,难听雨和刘浩轩是我老常杀的!你待怎样?”
常小雨话落,一高峰和任飘萍周身白炽大亮,羽泽昊、绵聿诚、盖承颢等人暴怒,众人但听一声枪响,常小雨啊的一声痛叫,身形向前一突,后背心血肉模糊,惊愕地倒在雪地中。
第一百零九章 咫尺天涯(一)
常小雨倒地,嵇天宇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杀我兄弟者死!”与此同时,‘兴庆八俊’中的楼玉堂和于贝溪齐声喝道:“老七,说得好!算是为二哥三哥报仇了!”这里的二哥指的是死于常小雨之手的陆展鹏,三哥自然是说刘浩轩。原来嵇天宇但听常小雨之言,怒不可遏,转身夺下一名清兵的火绳枪,对着常小雨便是射击。
燕无双三女失声道:“常公子!”“常大哥?!”奔向常小雨。
与此同时,炽白光芒逝,任飘萍惊怒,望向此刻被三女扶起的常小雨,但见常小雨面色如金纸,寒冷的空气中鼻息内没有一丝的气息,急步上前,此刻摸着常小雨脉门的燕无双一脸绝望地望着任飘萍直摇头。唐灵哭出声不停地喊道:“常大哥,你醒醒,常大哥,你醒醒,你不能走,你昨晚还说这次从大漠回去就一辈子守着她们母子……”
摸了又摸常小雨的脉门,看了又看常小雨的瞳孔,任飘萍不信,他不信常小雨就这样走了,那个刚才还生龙活虎那个总是给大家带来欢乐的常小雨一句话都没有流下就这样惊愕地望着这个世界走了。
雪此刻似是下得更疾更密,米粒大小的雪借着咆哮的西北风吹打在脸上生生的疼,脸色铁青的任飘萍双拳紧攥,浑身颤抖,闭目,泪无声而落。燕无双终是忍不住哭出声音道:“常公子!紫云,姐姐怎么对得起你啊!”
伤愈而立的一高峰望着这一幕,高大的身躯似是突然矮了一截,但见此状的嵇天宇忽然间不知所措,望向此刻同样也似是不知所措的燕云天,复又望向自己手中的火绳枪。
筱矜眼中颤抖的任飘萍似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似是常小雨的离去已经将他的心挖去,筱矜似乎忽然明白,有那么一种人,就是你一眼望去便是那种你认为可以将自己的一生甚至于自己的生命给予的人,而任飘萍显然就是这种人,现在常小雨便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又怎能不让任飘萍伤心欲碎?!
燕无双的眼自常小雨身上跳离,落在燕云天的脸上,她不懂,燕云天怎会在短短的日子里变得如此可怕。
任飘萍缓缓拧身,双目湛然,穿过千万雪花直射嵇天宇,嵇天宇茫然地看向任飘萍的同时审视自己的心,眼前正是‘兴庆八俊’于魔鬼城击杀任飘萍的那一幕,任飘萍的眼中似是没有敌人二字,无论是救自己还是救刘浩轩,嵇天宇不懂,但是他知道杀了常小雨分明就是杀了任飘萍……任飘萍虽是愤怒之极,却也是知道嵇天宇有足够的理由击杀常小雨,只觉心中悲愤万千难以宣泄,振臂仰天长啸。
长啸雄浑而又悲壮、孤寂而又凄凉,直透九霄,一声更比一声高,在场诸人莫不面现悲戚。声尽,但见任飘萍身形动,一道白影翩若惊鸿迅疾穿梭,赤练飞舞,转瞬,任飘萍回到原地,一道寒光瞬即没入怀中。再看近前的清兵手中的火绳枪和蓝军手中的金箭俱是断裂两截跌落在雪地中。任飘萍面色冷峻,眸光如剑,一一扫过在场诸人,众人皆俱怕不已,但闻任飘萍厉声道:“自此刻起三日之内,大漠之中,任何一方不得出兵,如若违背,任某人定然取其项上人头!”
没有人问为什么是三天,也没有人表示同意或是不同意,任飘萍已是抱起常小雨的尸体向西北方向走去,燕无双三女河黑白无常相互一望,默然紧随其后。两军霍然让开一条宽九尺的道任飘萍甚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只是想尽快逃离,至于究竟想要逃离的是什么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逃离本就是一种心态,无关要逃离的是什么。
一高峰望着任飘萍等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心中扎了根刺,钻心的疼。
燕云天的人马和清兵俱是没有撤去,只是原地扎起了帐篷升起了火,双方各自警戒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也各不相犯,似是在遵守又似是不在遵守任飘萍口中的三天约定。
坐在毡帐内的燕云天坐在炭火边,擦剑,七杀剑,他知道自己和任飘萍之间再也不可能是兄弟,后天子时便是和任飘萍在湖心岛决战的日子,既然心已痛,就让它痛彻底。
清兵兵营,叶大人和一高峰相视良久,叶大人道:“他还不知道欧阳连城灭门惨案的幕后凶手是谁,对吧!”一高峰点头,叹道:“不过他终归会知道,他现在是受了伤的豹子,但他依然是老狐狸!”叶大人眉头一丝颤动,挥了挥手,道:“你去见萧红吧!为师累了。”
雪终于停了,风也不知道躲到哪里休息去了。
走了很久,任飘萍也不曾回头,唐灵等人跟在后面也是一声不吭,几人每走一步,踩得脚下的雪吱吱痛叫,痛在几人的心里。
又行二三里,几人眼前横亘着一座黄土夯成的城堡,城堡的背后纵横交错着道道黄土高坡,远远望去,整座城淹没于皑皑白雪之中,残缺的城头之上没有守卫,只有寥寥无几的几面旌旗。
行至城堡之下,城门之上三个黑底白色大字:镇北堡。城门洞开,门洞内裸露的每一撮泥土都似是在诉说它的古朴荒凉。
任飘萍前行不止,燕无双忽然跳到任飘萍身前,静静地望着面无表情的任飘萍,良久,启唇道:“生命本就脆弱,你一个措手不及,它就走了!”任飘萍不语,燕无双复又一叹,道:“我们大家每个人都很难过,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当时在救一高峰,你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你救不了所有的人!你……”任飘萍点头,却是继续前行,唐灵道:“任大哥?”任飘萍身形顿,唐灵拦住任飘萍道:“你这样抱着常大哥不妥吧,会吓着村民的……”
任飘萍复又点头,道:“找个棺材铺子吧!”
第一百一十章 咫尺天涯(二)
绕着全城又走了一圈,几人止步于那两层的楼阁之前,但见朱门上方横一牌匾,其上书:镇北将军四个鎏金大字,屋檐下一排长短不一低垂的冰坠子冷酷而又尖锐。
诸人目光交融,不语,黑白无常二人对着任飘萍一点头,迅疾直入镇北将军府。不多时,二人出,摇头,任飘萍思量,燕无双道:“真搞不懂,这城里的人都死哪儿去了,不管了,先进去休息!”
众人入,唐灵嘟囔道:“就是,管它呢,人都要饿死了!”当其时,筱矜的肚子咕噜一声响,唐灵燕无双笑,筱矜当即羞赧,道:“镇北堡东西长一百七十五米,南北宽一百六十米,这镇北堡用于防御贺兰山以北各族入侵而设置的军事要塞,一直由镇北将军一迟远镇守,隶属朝廷兵部直接管辖,怎么今日城中没有一兵一卒呢?”
任飘萍闻言皱眉,与此同时目光瞥及厅堂内三盆正在燃烧的炭火,道:“两位前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黑白无常一愣,黑无常道:“公子,楼上楼下都不见人影和埋伏,后院除了后堂之外就是练武场和骡马房,也是未见什么异常!”燕无双接口道:“可是我们自外边进得这大堂之内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呢?”唐灵道:“当然是暖和了!”任飘萍道:“有这三盆炭火,想不暖和都难!”
望着三盆熊熊燃烧的炭火,众人非但不觉得暖和反倒是自心底升起淡淡的一丝寒意。任飘萍将常小雨的尸体放于大堂角落的一张红柳木桌上,转身,道:“依照筱矜姑娘所言,这镇北堡本是有将士守城的,而且这城内商号栉次邻比,想必有不少的百姓在此谋生,而当我等进城时,这些军民忽然一下子全无影无踪了!”
筱矜点头,道:“应当是这样的,我没有来过这里,师傅他老人家说的,而且师傅好像常来这里的!”任飘萍暗道:只是这将是怎样的一支训练有素行动迅疾的虎狼之师,忽然想起什么,道:“你先前说镇守这镇北堡的镇北将军叫什么来着?”
筱矜道:“怎么,一迟远啊?”
任飘萍笑,却是有些苦涩,道:“一迟远?我记起来了,一高峰曾经说过他的父亲的名字,那个也是叫做一迟远的名字!”
唐灵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