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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卓然道:“对对对,且看我们的袁大刀客如何大展神威。”
“霜雪刀”薛培名比较谨慎,道:“袁昶,我看傅应锋也不是来找茬的,咱们犯不着平白无故和他结仇。”
傅应锋道:“你说错了,我就是来找茬的。”
袁昶道:“薛培名,你看看,别人不领你的情,你这热脸蛋遇上冷屁股了吧。”话音未落,他的飘零刀已闪电般出了手。袁昶虽然一向很狂妄,对传说中的“幽冥刀”傅应锋不怎么服气,但也知傅应锋肯定很有几下子,否则廉岱、蒲易和乔子诚也不会在傅应锋刀下吃瘪了,所以他在心底里并未轻视傅应锋。他其实很有心机,先拿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来迷惑傅应锋,然后突然发难,想打傅应锋一个措手不及。
贝卓然、颜德润和雷日宪这三个“老东西”虽与袁昶一直不和,但那也仅仅是个性不同使然,对袁昶的“飘零刀法”倒是很佩服的,如今见他这一出手,三个“老东西”情不自禁齐声喝起彩来,道:“好快的刀!”又补上一句,“你死定了。”
众人只见亮光一闪。
然后他们看见袁昶的头颅飞了出去。
傅应锋的双手软软地垂在大腿两侧,他懒洋洋的模样好象根本未曾出过刀似的。
但是颜德润等人却已看清傅应锋是怎样出刀和怎样收刀的。
傅应锋手里并无幽冥刀,他是用飘零刀砍下了袁昶的头。
贝卓然、颜德润和雷日宪以前见过傅应锋的身手,所以虽然对傅应锋迅疾出手感到惊讶,但到底还能接受。
而薛培名却被傅应锋那双玲珑快手吓得呆若木鸡。
袁昶猛然对傅应锋出手,实际上是偷袭,傅应锋很看不起他这种行径,所以要重重惩罚他一下,也借此震慑在场的其他人。在飘零刀即将砍到他额头的时候,傅应锋施展出玲珑快手,夺下飘零刀,反劈回去,将袁昶的头劈飞。
薛培名许久才缓过神来,道:“好快的一双手。”
傅应锋道:“还行,比飘零刀是要快上那么一点。”
贝卓然道:“不是‘快一点’,而是快了很多,就是当年的‘刀魔’俞鉴,也未必能比你快了。”
傅应锋道:“贝卓然,你是不是怂恿我去找俞鉴啊?”
贝卓然道:“你是个不肯屈人之下的人,而且很有主见,要找俞鉴比刀,根本就不需我从旁怂恿。”
傅应锋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希望我去与俞鉴拼个你死我活。”
颜德润道:“你敢说自己不是为俞鉴而来么?”
傅应锋道:“如此说来,俞鉴真回到刀锋之谷来了?”
颜德润道:“俞鉴出去时很威风,回来时可就有些狼狈了。”
傅应锋道:“狼狈?你说错话了吧,俞鉴任何时候都是很威风的。”
颜德润道:“你所说的‘任何时候’并不包括‘失去武功的时候’吧?”
傅应锋道:“‘失去武功的时候’?你们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贝卓然道:“俞鉴如今已经是个老残废,他威胁不到任何一个人了。”他嘿嘿干笑了几声,不怀好意地续道:“你神通广大,不可能不清楚这个消息。你选择这个时候来找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傅应锋道:“哈哈,你不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雷日宪道:“如果是君子,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闻腥而至了。不过,你是君子也好,是小人也好,都没什么分别。俞鉴虽然失去了武功,但名气还在那里,所以咱们的狄老大还是很看重他的,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俞鉴一根毫毛。所以啊,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傅应锋道:“狄静傲会保护俞鉴?!”
雷日宪道:“我似乎有个印象,八年前你是被狄老大逼出刀锋之谷的。”
傅应锋道:“狄静傲是这样跟你们说的?”
雷日宪道:“当然,你现在可能不输与狄老大了,但俞鉴之子已经进入刀锋之谷,他也会阻止你对他父亲下手。”
傅应锋道:“你们就如此认定我是来为难俞鉴的?”
贝卓然道:“你敢说自己不是为此而来么?”
傅应锋笑道:“我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几个人没资格知道。”
贝卓然道:“这么说,你想重新回到刀锋之谷?”
傅应锋道:“你们不反对吧?”
贝卓然道:“袁昶好象已经表示过反对意见了,可结果是‘反对无效’。”
傅应锋道:“照老规矩,我现在可以顶替袁昶的位置了。”
贝卓然道:“恭喜你重新名列‘快刀一百’。”
傅应锋道:“‘快刀一百’?!嘿嘿,这几个字很快就要在武林中消失了。”
贝卓然道:“让‘快刀一百’在武林中消失?这就是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傅应锋道:“我没这份闲心。”
贝卓然道:“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应锋看看四周,道:“难道你们这几天就没见人在附近活动?”
贝卓然道:“你是说有人要进犯刀锋之谷么?”
傅应锋道:“你们怎样感谢我的提醒啊?”
贝卓然道:“还用得着你提醒?早就听说落日牧场的裘淬云和风云堡的司马放牛会来找死了,以他们的本领,还想让‘快刀一百’在武林中消失?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我认为他们能留个全尸就算万幸了。”
傅应锋道:“看起来你们的消息蛮灵通嘛,你们可以不领我这个情。”
贝卓然道:“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磕头感激你。”
傅应锋道:“我还没死呢,不需要你磕头。”他哈哈大笑了几声,从贝卓然等人中间大摇大摆走过,走进“刀口”。
当天傍晚时分,傅应锋终于回到了他阔别八年的刀锋之谷。
刀锋之谷四面都是陡峭的山崖,只有“刀口”一道出路。刀锋之谷呈长条状,仿佛就是一柄刀似的,其南北长约六七里,东西约两三里,“刀口”就在刀锋之谷的北端。在离“刀口”不到一里地的地方,集中了刀锋之谷的九成房屋。此处有一条街道,街道两旁是一排排已经显出破败之状的房子。
几个刀客百无聊赖地站在街边,满怀敌意地看着傅应锋从他们面前走过。
他们显然都不认识傅应锋。
如果他们清楚傅应锋是谁的话,他们就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傅应锋了。
傅应锋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下,坦然地走过街道。
他在一所灰色木屋前面停下来。
在被灌木丛包围的院子里,几棵常青树在深红色泥土的衬托下显出明亮的色彩。
傅应锋记得房子门柱的上方以前斜斜挂着一块招牌,上面粗糙地刻着“顾记酒馆”四个字,但现在却是斑驳陆离而看不清了。
傅应锋抬腿走了进去。
酒馆里很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酒馆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傅应锋走过去拍拍柜台,道:“顾老板,生意上门来了。”
顾憬意抬起头来,亮出一张满是刀伤的脸,十分老丑,让人感到很恐怖,但傅应锋以前见惯了这张脸,所以丝毫没觉得震惊。顾憬意以前被人称做“流云刀”,与“流水刀”唐越桦、“流星刀”谢从敏一起被人戏称为“三流刀客”,其实他们的刀法都不错。在二十年前与“刀魔”俞鉴发生的那场血腥中,顾憬意的流云刀被烟霞刀震回来,将自己的一张脸斫得面目全非,变得谁也认不出他来了。顾憬意经过那场生死杀戮,便弃刀不做刀客了,而是专心在刀锋之谷当起了一名酒馆老板。傅应锋在刀锋之谷的时候,与顾憬意混得很熟,两人的关系也非常不错。
顾憬意的眼睛睁开一半,没精打采也打量了傅应锋一眼,有礼貌地回答道:“是张新面孔啊!”
傅应锋微笑道:“新面孔?!是不是因为这里太暗了点?麻烦你把眼睛睁大一点。”
顾憬意道:“阁下是何方神圣啊,说话的口吻还蛮大的。”他把脸凑近傅应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容,突然高兴地大叫起来:“我的天!这不是傅应锋么?”
傅应锋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顾憬意小声一点,道:“顾老板什么都没变,就是一副嗓子变得嘹亮了。你这引吭一歌,简直使我心惊肉跳啊。”
顾憬意道:“你又没做贼,害怕什么?”
傅应锋道:“我害怕连累别人睡不安稳,从而导致自己也睡不塌实。”
顾憬意道:“你不在的这些年,刀锋之谷里也没有哪个人睡得香甜过。”
傅应锋道:“顾老板倒是很会安慰人。这么说,我可以大肆张扬自己回来了?”
顾憬意道:“但在宣扬自己回来之前,你能否说说这些年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傅应锋道:“我到处流浪,四海为家。”
顾憬意又仔细地打量了傅应锋一会,然后带着责备的口吻道:“过去你是个很帅的小伙子,现在却变得又脏又瘦,仿佛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傅应锋道:“不至于那么糟吧,我虽然算不上帅,但还是很成熟嘛。”
顾憬意道:“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显得有些老相了。你的眼睛也不像利剑一样锐利了,它的周围布满了阴影。”
傅应锋道:“你这么关心我,我感到非常高兴,而且还觉得走了红运。”
顾憬意却板着脸,道:“回到刀锋之谷可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我倒是希望,既然你还活着,你就应该想一想怎样继续活下去。”
傅应锋笑道:“这也是我的愿望,而且我相信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实现这个愿望。”
顾憬意看着傅应锋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你过去一直像俞鉴,但是现在这种犀利消失了。”
傅应锋打着哈哈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奉承我。俞鉴在刀锋之谷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啊。”
顾憬意道:“但他非常厉害,死在他烟霞刀下的刀客很有一些了。”
傅应锋道:“他的这些业绩谁没听说过?他被称为‘刀魔’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憬意道:“如果你继续干下去的话,你会成为又一个俞鉴。”
傅应锋拉着腔调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顾憬意道:“你八年前离开刀锋之谷,难道不是为了去找俞鉴一较高下?”
傅应锋道:“我这点道行哪里敢向刀魔叫阵!”
顾憬意道:“在我老顾面前,你就别说假话了。”
傅应锋不禁苦笑了一下,又微微摇了摇头。
他嘴里虽然极力否认,但他骗不了自己。
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向俞鉴挑战的那一幕。
顾憬意见傅应锋有些发呆,遂道:“你知道吗,俞鉴又回到刀锋之谷来了。”
傅应锋道:“我知道这个消息。我猜想刀锋之谷内好多人都想取他的性命。”
顾憬意道:“这可不包括我。虽然他将我的一张脸弄成这样,但不知怎地,我并不怎么恨他。”
傅应锋道:“并非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大度。”
顾憬意道:“我也不是大度,我只是想,既然无论如何也报不了仇,那就干脆忘记这段仇怨。”
傅应锋道:“你怎知自己无论无何也报不了仇?”
顾憬意道:“你是在暗示俞鉴已经失去了武功了吗?这对俞鉴的仇敌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无助于报仇。”
傅应锋道:“我没听懂。”
顾憬意道:“俞鉴现在住在狄静傲的房子里,谁敢去动他?”
傅应锋道:“狄静傲为什么要保俞鉴?”
顾憬意道:“刀锋之谷自谷主丁悠侯被俞鉴所杀后,一直没有产生出新的谷主。多年前,‘流水刀’唐越桦本有可能成为丁悠侯的接班人,却又被人害了。后来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