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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感到有些不妥。
看门的两个家丁居然还是一年前那一胖一瘦,见到我们,二人立刻迎了上来。胖子紧走两步,大喜道:“小姐您回来啦!这位是赵大侠吧?快里面请,我这就进去禀报夫人。”说完便转身向内宅跑去送信。
我们随瘦子缓步入内,南宫倩边走边道:“德福,我爹爹和大哥呢,他们不在?”
瘦子德福闻言答道:“老爷和大少爷出门办事去了,临走时曾留下话来,说你们可能会来。”
府内光景,竟然与我上次来时截然不同,如果用豪华来形容从前的南宫府邸,此刻用奢糜二字称之亦不为过。大厅和前院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宛若宫殿一般;绕到后院,风格迥然相异,颇具林壑之美,诗情画意,堆山与叠石相映成趣,更是不凡。
走在蔚然壮观的千步长廊,南宫倩恍若梦中,喃喃道:“这里是我家么,怎会变化如此之大?”
德福陪笑道:“去年三月,府上遭魔门侵扰,生了一场大火,老爷才出资重建。”
赵剑儿傻眼了,道:“师娘!建造这么豪华的宅院,那要花多少银子啊?”
德福听他叫南宫倩师母,答道:“一共五十万两白银,老爷请了二十名中原最好的匠师。”
“五……十……万?!”赵剑儿从没听过这类天文数字,“天!我就是花十辈子也花不完啊!”
我心中一动,问道:“贵府不是被魔门侵扰么?哪还拿得出这许多银两?”
德福笑道:“魔门虽然来了,府上其实没什么损失,火是我们自己放的,老爷先见之明,早预料到会生变故,因此定下妙计,来了个瓮中捉鳖,将那群魔门妖人一网打尽!”
“赵大侠。”德福突然转移话题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我淡然一笑,道:“去年我来过府上一次。”
德福恍然:“噢!我想起来了,赵大侠当时自称小姐的厨子!”
我心里偷笑,我还带上醉剑的面具抽了你们俩几十个大耳刮子呢!这一胖一瘦表面上虽然人模狗样,其实都不是好东西。
“倩倩,你终于回来了!”声音及处,只见一位徐娘半老的美妇急步走来,“娘想死你了!”
南宫倩美目一红,与美妇抱在一起,哭道:“娘!”
见过岳母,共聚一餐,谈天说地,一切都出乎预料的顺利地进行。我虽总觉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看似皆大欢喜的事情,其中仍存在着很多未曾解开的谜团。
当初南宫万劫为什么要绑架郭秀儿?南宫世家又是如何躲过魔门一劫……
夜了,浩月当空,繁星漫天,南宫倩要与母亲秉烛夜谈,我与赵剑儿师徒二人窗下漫谈,见幽花含笑,树影摇曳,倒也非常惬意。
“师父啊。”赵剑儿道,“再讲讲醉剑叔叔的故事好么?”
“醉剑啊,他——”我突然止住语声,灵觉所至,一道熟悉的气息自远方无声潜来,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我皱眉道:“有高手来了!你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不嘛。”赵剑儿露出兴奋的表情,跃跃欲试道,“剑儿也想去!”
“好吧。”可能是由于南宫倩的关系,我对赵剑儿有股无法言喻的溺爱。
赵剑儿雀跃道:“好耶!”
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抱起赵剑儿轻身掠上房檐,飘然向那人靠近过去,夜色之中,只见内宅后厢房顶斜卧一人,夜间偷潜入宅居然还敢身穿白衣,身姿曼妙,正在侧耳聆听屋内动向。
果然是白若雪。
我从檐边树上轻轻摘下一片柳叶,蓄积内劲,灌入一屡真气,曲指一弹,柳叶长了翅膀一般悠悠向那人飘去,轻轻落在她的头上,白若雪娇躯一颤,立刻回头,一见是我,嫣然一笑,向我摆了一个“随我来”的手势,翩然落到墙外。
我携赵剑儿尾随而去,白若雪的速度并不快,不一刻我便追赶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赵剑儿看清白若雪的超尘脱俗的玉容,俯在我耳遍小声道:“师父,这个姐姐好漂亮啊。”
赵剑儿声音虽小,却哪里瞒得过白若雪的耳目,后者嫣然一笑道:“丰哥,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呵?这个小弟弟是谁啊?长得真俊呢!”
虽然白若雪貌若仙子,赵剑儿却恼她夜闯师娘家,并不买他的帐,嘿嘿一笑,道:“这位大婶,我是师父的徒弟,叫赵剑儿。”赵剑儿在市井混了这么多年,口才极佳不说,插科打诨的本事更已出神入化,深知女人最看重年龄,才故意气她。
白若雪也不生气,咯咯笑道:“丰哥,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啊!一副灵牙利齿,以后吵架可不用愁了。”
夏日将近,夜风中渐渐已有暑意,晚风徐徐,满天星斗,若是换个处境,此情此景,月下漫步,有美同行,倒也惬意,只是此刻我与白若雪各怀心事,哪有心情赏风弄月。
白若雪暗中招揽人马,一手创建“血薇”组织,又有李筑飞战那样的高手甘心为她卖命,如今白若雪所代表的势力,恐怕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形容,或许她能够替我解开南宫世家的疑惑。我悠然道:“白姑娘真是无处不在,我赵丰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
白若雪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那副似怒还羞的俏样立时打消了赵剑儿对她的敌意,嗔道:“这句话好象应该反过来说才对吧?小妹我来到开封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却不为之所动,打趣道:“哦?该不会是成天来趴别人的墙头吧?”
“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么?”白若雪幽怨地瞥了我一眼,随即笑道:“不过还真被你说中了,难道丰哥你不觉得南宫家有古怪么?”
我笑道:“虽然我与你走的道路不同,但在这点上我倒和你不谋而合。”
白若雪幽幽叹道:“我虽然肯定其中有鬼,一个月来,却没查出丝毫头绪。”
“如果连你也查不出来,恐怕就没人能够知道了。”
“丰哥你太看得起人家哩。”
我心道,任何看不起你的人都要吃亏的……
“咦?西面有杀气!”我突然讶道,“好凛冽的杀气,可是那人功力却又一点也不高明。”
白若雪嘻嘻笑道:“小妹知道他们是谁,其中一人还是你的好朋友哩!”
柳无伤!怪不得我感觉不到另外一人的气息,柳无伤的气息的确已经弱到一定程度了。
(白若雪早就知道那人是谁,并非功力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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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
一年前我与步常莱曾经来过的那个破庙,我们赶到的时候好戏刚刚开始上演。
我与白若雪双双飞身跃上庙顶,连同赵剑儿一起观看“免费电影”,由柳无伤主演的电影绝对精彩,连我都忍不住要在房顶上多呆一会,何况,凭他的聪明才智,我本就不必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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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柳无伤,外号“色医”。
女主角:杨惠,洛阳杨家千斤。
龙套一名:女,一身白衣,轻纱遮面,姓名不详,身份不详。状态: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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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伤,大咧咧坐在供桌上,一双贼眼在杨惠身上瞄来瞄去,嘿嘿一笑,道:“我说杨妹妹,你追了哥哥我半个多月,难道就不嫌累么?”
杨惠唰的一下抽出宝剑,面色苍白,娇叱道:“淫贼,我杀了你!”
“等等!”柳无伤淫贱地笑道:“你口口声声说哥哥我是淫贼,拿出证据来啊!”
杨惠使劲咬了咬嘴唇,恨恨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不就是拿了你一样微不足道的东西么?”柳无伤无辜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你就是!”说完伸手从往怀中揣了半天,拉出一团浅黄色的肚兜,甩手扔到地上。
杀气暴增。
杨惠气得颤抖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这——个——不——是——我——的!”
“噢!不好意思!搞错了!”柳无伤不好意思地尴尬笑笑,问道:“你的什么颜色?”
杨惠已经出离愤怒了,杀气成几何倍数持续增长中……。
“切!不说算了,我自己会找!”说完继续掏啊掏啊的,居然一连掏出了十几件肚兜来。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亲手除了你这个人间祸害!”杨惠终于抓狂了,挥剑向柳无伤刺去。
“慢着!”柳无伤突然暴喝一声,那副破锣嗓子还挺有穿透力的。
杨惠心中一惊,对柳无伤怒目而视,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你已经中了我的五毒失心八步夺命断肠散!哼哼,居然还敢嚣张!你已经走了六步了!”
杨惠冷笑数声,道:“你以为这骗小孩的把戏能骗得了谁?”
柳无伤道:“错!如果你知道哥哥我究竟是何方神圣,就绝对不会说出如此无理的话来。”
杨惠早被气蒙了,本能地道:“你是谁!”
“我?哈哈!”柳无伤做出一副自以为潇洒的猥琐模样,傲然道,“我承认自己武功不行,不过,若说到用毒,这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我!听好了!我就是玉树临风真君子,比下宋玉气死潘安的色医——柳!无!伤!”
杨惠被虎得一楞,本能地去想柳无伤是谁,柳无伤突然目露惊恐,惊慌尖叫道:“鬼啊!”
杨惠本能地回头一看——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柳无伤收回扎中她穴道的针灸专用银针,得意洋洋地道:“和哥哥我斗,再过一万年也没戏!”
赵剑儿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柳无伤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回是真被吓着了,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白若雪银铃一般的笑声随之响起,纵身飞下,笑道:“伤哥,不认得妹妹我了?”
柳无伤扭捏了半天,尴尬笑道:“原来是白仙子啊,那个……这个……刚才你都看见了?”
白若雪点了点头,瞥到地上那片肚兜,雪白如玉的脸上也不禁爬上两朵红云。
柳无伤看得魂都飞了,色眯眯地饱餐秀色,嘴巴立刻就没谱了:“白仙子越来越漂亮了!以后若是得了什么大病小病疑难杂症的,哥哥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啊!仙子你……是不是……那个……也要替天行道……除了我这个人间祸害啊?”
柳无伤虽然口上花花,心里还是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怕得要命啊。
白若雪咯咯笑道:“我倒是想替天行道哩,可是我打不过你的丰哥怎么办?”
我无奈拉着赵剑儿掠下房来,柳无伤一见是我,心里那块石头登时落地,一把将我抱住,大喜道:“疯哥!我想死你了啊!呜呜!可算见到亲人了!”
我哈哈大笑,柳无伤就是一个开心果,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
众人一阵寒暄,替赵剑儿引见一番,我指着那个昏迷者问道:“她是谁?”
柳无伤摇了摇头,道:“我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白若雪听她呼吸与常人无异,又见我与柳无伤聊得开心,无心在此多留,故告辞离去。
“她到底怎么了?”我刚才注意到柳无伤形容她“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而不是“因XXXX而昏迷”,就知道其中另有蹊跷,连柳无伤都无法诊断的症状,绝不简单。
柳无伤皱眉道:“她就是太正常了,所以我才觉得她不正常,而且,我找不出她昏迷的原因。”
“她的面纱怎么还带着?这不像你的作风啊!”我悠然道。
“嘿嘿嘿嘿!因为她的身材太好了!”柳无伤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摸啊摸啊,爱不释手地道,“这简直是人间极品,天赐的宠儿啊!我怕我揭开面纱后会失望。”。
那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