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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刀下,他也没有多余的体力能应付象洛星如这样的大高手。
傅破右臂上又被割了一道口子,但心中却不惊反喜,三道伤口的代价,使他现在能看清郑定西刀法的来势,再不象刚才只能凭感觉来闪避了,一颗心渐渐放下,神态也从容了起来。
郑定西暗惊傅破的适应力和学习力,无奈下进一步催逼刀势。
洛星如紧咬的嘴唇现在已渐渐松开,她看出傅破现在已是有惊无险,开始能够反击,而郑定西却是神情越来越紧张。
郑定西的刀势随着傅破的反击开始变得不那么挥洒自如,郑定西一颗心渐渐沉下去,他感到取胜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啪’,傅破一掌拍在刀面上,刀影顿时散去,郑定西踉跄退开,以刀拄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淋淋而下,喘息不止。
郑定西牙关一咬,暗叹再也顾不到儿子,抬手将长刀向龙车掷去,傅破飞身接住,郑定西却自另一边掠下城头。
齐宣高声叫道:“放箭!”
立时箭若雨点般射向郑定西,郑定西是何等武功,虽体力消耗大半,仍能轻松挡开来箭,脚尖在城墙上一点,如大雕般扑向一名骑兵,若能抢得一匹战马,当有逃生之望。
傅破叹息一声,手中长刀一闪,已到郑定西后心。
郑定西运全力挥掌横隔长刀,虽将长刀拍开,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全身wωw奇Qìsuu書còm网再无半点气力,若断线风筝般落下,摔在地上时身上已中了十几支利箭,睁目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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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梦幻绿洲
洛星如伸手搭住申公济的后心,助他运功恢复伤势,不片刻申公济面色由苍白转回红润,张开眼睛舒出一口长气,站起身道:“好家伙,真霸道的掌力。”
龙车终于去了心腹大患,脸上掩不住狂喜之色,向傅破道:“今天晚间就举行庆功大会,庆贺我楼兰除此大害。”
傅破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呢,车师的三万大军,恐怕出发在即了。”
龙车经傅破提醒,方才想起郑定西先前放出的大只大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此刻楼兰的主要将领均已在身边,龙车环视众将道:“谁愿领军往梦幻绿洲截击?”
众将沉默不语,虽然能先一步赶到梦幻绿洲,以逸待劳地奇袭车师大军,但楼兰能出的军力不超过一万人,以一敌三,此仗胜败实难预料,而且此次领军的车师大将极有可能是名震大漠的名将宁虎臣,万一输了,则楼兰四城将毫无抵抗力的失陷,这样的重担,谁都不愿轻易挑起。
傅破见诸将皆低头不语,但眼角余光都飘向自己这里,龙车更是明明白白地瞪着双眼望着他,心知逃不了领军之责,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这仗就由我来打打看,不知我能有多少可用之兵?”
龙车闻言大喜道:“圣人肯出征,则此仗我们必胜无疑,我拔风涌云腾沙啸三师归圣人统领,这已是我楼兰八成的军力了。”
齐宣抱拳道:“我愿随圣人出战,以效犬马之劳。”
傅破道:“好,事不宜迟,午餐后我军就起程往梦幻绿洲,不日当传捷报。”
赵四海看了申公济一眼,出声道:“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也很久没有松动了,当年的戎马生涯现在想想也颇值得留恋,若圣人不嫌弃,还请带上我们两人,说不定还能尽一些绵薄之力。”
傅破大喜,有这两员久经沙场的中原旧将加入,对他这个初上战场的人来说,将大有助益,不知怎得,他总是下意识地对齐宣的能力不太有把握。
洛星如执意要和傅破一齐出战,傅破劝她不住,也就由得她,因为战场上有了洛星如的智谋和武功,也会颇有助益。
午餐后大军迎着烈日出发,九千骑兵知道这次领军的是傅破,都士气高昂,对此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傅破知道大家对自己的信心只是因为他是上天派给楼兰的圣人,而非是自己展现过多少的军事才华,小时候他看各类军事小说和电影,经常幻想自己坐在帅帐中运筹帷幄,或领着千军万马在疆场上弛骋撕杀,不想而今竟真有此机会。
傅破在马上回头观望,上万骑兵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上,铁蹄溅沙,有隆隆的奔雷之声,每一张年青骑兵的脸上皆露出兴奋之色,此仗若是战败,这些楼兰的精英就将尽丧在茫茫黄沙之中,楼兰国力会一蹶不振。
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三小时后,大军到达传说中的梦幻绿洲,当穿过胡杨林,看到那碧玉般的湖水,所有人都不禁欢呼起来。
傅破派出一小队骑兵侦察整个绿洲的地型,过了很长时间,大致的情报才反馈回来。这个绿洲虽没有楼兰绿洲那么大,但地型却比楼兰绿洲大的多,大概来说,除了面向干山的一面外,绿洲东西南三面都有极大片的胡杨树林环绕,竟占去了绿洲十之六七的面积。面前的湖位于绿洲的东南角,在这个湖的西面是一大片草地,是安营扎寨的最好场所。
傅破令侦察队继续工作,把这地区的地形了解的多一分,胜算就大一分。
不多时大军已在湖边搭起帐篷,众将都聚到帅帐中,商议迎敌大计。
桌上已摊着一张梦幻绿洲的简易地图,以供排兵布阵之用,齐宣道:“那只大雕今早自楼兰飞出,估计现在应已到交河,如果这样,那么车师的大军应于明天一早出发,傍晚时分就会到达这里,然后休整一夜,后天清晨往楼兰进发,去解郑定西之围。”
众将都点头表示同意齐宣的分析,傅破道:“那么,敌军应于明天傍晚到达,诸位认为,我们应如何以九千人,一举击溃敌军的三万人呢?”
赵四海一直在研究那幅地图,此时道:“诸位,假设除去我们的因素,你们觉得敌军到达时,会选择何处扎营?”
众人皆道:“当然是我们现在扎营之处。”
赵四海道:“正是,敌人会一眼看中这块地方,绝不会在第二处扎营,敌人断断不会知道郑定西已然覆亡,所以会很放心地在此休息,警惕性也会大大放松,如果我们明天中午拔营起寨,抹去我们留下的一切痕迹,藏兵于树林之中……”洛星如微笑着接口道:“任何人在经过了长途跋涉之后,看到这样清的湖水,都会忍不住喝两口的,就象我们的将士刚才做的那样。”
赵四海道:“对,刚才我们刚到此地时,心里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看到了这个湖,都拥在湖面喝水洗脸,如果这时从林中冒出一支伏兵的话,就算我们的兵力三倍于对方,也会立刻溃不成军的,而车师大军一到这里,情形必然和我们刚才一模一样。”
风涌云腾沙啸三军的统帅回想起刚才自已部队的混乱情形,不由得一阵汗颜,背上出了一声冷汗,好在现在是自己伏击别人,若车师先到了这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赵四海道:“我们在三面的胡杨林中各伏一军,在车师大军下马喝水,警惕性降到最低点时一齐杀出,至少可一举消灭三到四成敌军,之后残兵败将会逃回沙漠,因为他们那时的兵力应该还优于我们,所以他们会重整旗豉,准备再次进攻。”
齐宣兴奋地道:“所以我们就应该乘胜追击,一举将他们击溃。”
申公济看了齐宣一眼,道:“不用追击,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进攻,他们在长途行军后吃了个大败仗,又得不到休息,将士疲惫到极点,我们以逸待劳,绝对能挡住他们的进攻,如此两三次后,他们的淡水就会用尽,到时我们再主动攻击,便可将敌一举歼灭了。”
傅破看着地图道:“果然是绝好的计划,不过将兵力布于三面的树林中,只怕太过分散了,我们只需在南面和西面的林中伏兵,到时敌军断断不会退到情况不明的东面树林,仍会向北面退,而在东北面的绿洲边缘有一座小丘,我们可以在那里再设一去伏兵,待残兵过去一半时,横截杀出,把后一半残兵拦下,于后面的军队形成夹击之势,定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赵四海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拍案道:“傅兄果然谋略高超。”
其它的将领听见赵四海对傅破的称呼,都对他投以奇怪的眼神,赵四海方悟到失言,傅破却笑道:“好久没听到人这么称呼我了,比圣人圣人的好听多了,四海兄以后可不要再把我的称呼变回去了。”
对敌的战略就这样定了下来,会议结果后,诸将都回到自己的帐内去休息,只有赵四海和申公济被傅破留下来,喝酒谈天。
洛星如盈盈地替三人酌上酒,然后退在一边,婉如温柔的小妻子。
赵四海笑道:“有这样的绝代佳人为伴,傅兄可真是好福气啊,当日我们的戏言,不想竟会成真。”
傅破大笑道:“事世如梦,其实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什么圣人,星如说我是,我就是了,反正又没什么不好。”
申公济看了洛星如一眼,笑道:“正是,正是,又没什么不好。”
赵四海道:“不过我可真觉得傅兄你绝不愧那圣人之名,有一件事我和公济到现在仍是想不通,今天早上我们两人本以为长史府胜券在握,逃生无望了,没想到傅兄竟支手翻天,把一边倒的局面一下反转过来,就象对郑定西的阴谋早有预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破道:“此事说来可真是险到极点,差一点就让郑定西成功了,”说着看了看身后的洛星如道“这还是星如的功劳呢……”那晚,洛星如看到龙车床头的那四个锦囊,不由心中一动,当时白青紫三色锦囊都已拆开,只剩下黑色锦囊,等翌日由龙车开拆。
洛星如把黑色锦囊取到手中细细察看,眉头渐渐皱起。
傅破和龙车注意到洛星如的异样,傅破问道:“怎么,这锦囊有什么不对吗?”
洛星如把锦囊递给傅破,沉声道:“你看看封口处缝线的针眼。”
傅破和龙车凑在一起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
傅破抬头望向洛星如,目光中露出讯问的神色。
洛星如道:“这些针眼都太大了,我把口缝起来的时候,针眼绝不可能有这么大。”
傅破再低头看,果然发然这些针眼都很大。
龙车依然不解,问道:“那么,为什么会……”洛星如脸色凝重,道:“如果我把封口的丝线重新拆开,再顺着原来的针眼痕迹缝上,针眼就会象现在般大了一圈。”
龙车脸色大变道:“难道说有人动过这锦囊?”
傅破道:“这些锦囊几天来一直放在这里吗?”
龙车点头道:“是,我不在的时候,这里是严禁侍者进入的。”
洛星如拿起其它几个已经开拆的锦囊察看。
当时洛星如缝这些锦囊的封口时,并没有封死打上死解,拆开时只需拎住一头的线角轻抽,就可把整条封口的丝线抽出来,而封口不会遭到损坏。
洛星如把最先拆的白色锦囊递回给龙车道:“大王请看这上面的针孔,虽然已经拆开了,但还只和黑色锦囊的针孔差不多大,甚至还要略小一点。”
龙车反复的比较,点头称是。
洛星如再把青色和紫色锦囊递给龙车道:“大王再看这两个锦囊的针孔。”
非常明显的,紫色锦囊的针孔青色锦囊的针孔要大,也比白色和黑色锦囊的针孔大。
龙车道:“难不成这紫色锦囊也被人先行偷拆过了,会是谁呢,难道真有哪一个侍者胆大妄为闯进这里来过?但这里附近的侍者一批十二人,没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下擅离岗位的。”
洛星如道:“大王,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