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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破点了点头道:“对,不过不是人退,而是马退,齐宣,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带一百人,将战马全部赶回楼兰。”
众人皆都目瞪口呆。
一个时辰后,宁虎臣的大军缓缓开进绿洲,却见湖边一片空旷,只留下些昨晚楼兰军扎营生火的痕迹。
宁虎臣望向四周深不可测的密林,传令下去,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休息,要随时提防敌人的进攻。
难道敌人在刚取得了一场胜利后就迅速退回楼兰绿洲了吗,还是藏身于眼前这片密林中,侧机对自己发起攻击,以刚才敌人的用兵来看,似乎后后更有可能些,自己绝对不可松懈大意。
宁虎臣令一千骑兵分成十队,搜索四周的密林,以确定有没有敌人的伏兵。
宁虎臣向来军令如山,治军极是严厉,虽然众兵士经过了一夜的跋涉,又经历了一场败仗,已是非常疲牢,但宁虎臣将令一出,所有人都只能静待侦察队的消息,无一人胆敢在湖边饮水甚至是下马休息。
由于四周的胡杨林范围极大,就算是骑兵粗略得看一下也耗时甚多,半个多时辰后,第一支骑兵回来,没有发现楼兰军。接着第二支,第三支,都是一样的毫无发现。
第六支骑兵终于有所收获,向宁虎臣报知在南面的树林中发现了大量的马蹄印,总数估计有近万,一直延伸出绿洲,向楼兰方向去了。
宁虎臣长吁一口气,下令全军安营扎寨,近一昼夜的辛苦,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第七、第八、第九支侦察小队相继回来了,但奇怪的事,还有一支小队迟迟未归。
照理不应该去那么久时间的,只要没发现敌踪他们就可以回来了,并不需要把地形侦察得一清二楚的。
又过了片刻,仍然未见那小队的踪影,宁虎臣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举目望向他们搜索的东面树林,考虑是否要准备派人去看一看,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上百匹战马长嘶着从林中跑出,正是侦察队的坐骑,马上空无一人,只留下点点血迹。
宁虎臣瞳孔收缩,没想到对方竟还留下了一去骑兵深藏在林中,看来定是要在己方休息时不断地骚扰,用心极是恶毒,如果不把这一支伏兵除去,己方将无法好好地休息,战力定会大大受损。
两万多车帅骑兵只休息了一刻多钟,又立刻上马,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作地毯式的搜索,最后在中央合拢,定要教那支可恶的伏兵无所遁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边的搜索队一无所获,两个多时辰之后,两队会师,敌人就象是忽然消失在空气中了,难道说敌人在杀了己方一百人后,竟逃回楼兰去了吗,宁虎臣虽然觉得这样的举动十分奇怪而且没什么意义,但事实摆在眼前,林中没有敌人的一兵一卒,就连先前死的一百人的尸体都不见了,或许,敌人是想再耗费一下他们的精力吧,就这一点来说,敌人是成功了,除了宁虎臣内功精深毫无倦色外,就连他帐下的将领们都一个个面露疲意,更不用说兵士了,从昨晚到现在,他们的精神就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而今精力已是有些透支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在这片绿洲上已经没有了敌人的威胁,那么今天晚上就可以放心的休息了,宁虎臣相信他的军队,在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后,必然能完全挥复战力,到明天再直捣楼兰,和对方那个令他尝到了一次败绩的将领一决死战,相信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自己。
天色已经转黑了,除了不多的一些值夜的士兵外,其余人都已过早的进入了梦乡,必竟,他们实在是太疲倦了。
就算是那些值夜的士兵,也依着大帐闭上了眼睛,因为敌人已经逃回楼兰去了,四周的密林里已经证明,是没有敌人的,值勤只不过是惯例罢了,哪里还需紧张地东张西望呢,还是休息一下,明天,一定还会有一场大战的,说不定会非常惨烈,并不是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大将宁虎臣,但敌人也是很强的,竟然能在三万大军的眼前击杀了四千同胞,连古力多大将也战死了,他可也是一员名将呢。
车帅两万六千人的营帐绵延极广,几乎覆盖了湖边所有的空地,傅破望着这庞大的连营,嘴角却露出笑意。
身后的赵四海低声赞叹道:“我打仗也有十几年了,见过的将领成百上千,却罕有见到像傅公子这样用兵如神的,嘿,我们由骑兵变成步兵,恐怕是敌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吧,刚才我在树上看见敌人东张西望的搜索,就是不知道往头上看一看,这下子,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今次形式对我们大是有利。”
傅破暗道,管他宁虎臣在这个时代是如何的厉害,又怎能和他这个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自二十世纪的人相比,论对作战计谋的了解,宁虎臣绝对和自己不在一个等级上,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自信,自己才能毫不畏俱得领着手下这支楼兰的精兵,和兵力远胜于己的敌人周旋。
傅破嘴里轻轻念道:“敌进我退,敌疲我打,敌驻我挠,敌退我追。”
这十六个字一出,身后包括洛星如在内的众将皆耸然动容。
洛星如道:“这十六个字,实在是以少胜多的无上法宝,小破你真是个军事天才。”
傅破搂过洛星如弹力十足的动人娇躯,道:“那是当然了。”
洛星如见傅破当众对自己作出如此亲热的行动,顿时霞生双颊,可恨傅破的臂膀强而有力,挣了挣不脱,只能紧靠在傅破坚实的胸膛上,心中一阵迷醉。
傅破心想,你宁虎臣熟读兵法又怎样,你有《孙子》,我则有《毛逊,若论以少胜多的战术,有谁能比毛泽多更在行,只可惜宁虎臣早生了一千五百年,对二十世纪中国这位兵法大家的战术一无所知。
傅破轻笑道:“宁虎臣出发时定是以为有郑定西的内应,可迅速拿下楼兰,所以只带了这么一点粮草,嘿嘿,我就把这点粮草一把火烧了,看他怎么办。”说罢回头望向八千多战士,道:“冲!”
朵思坐在火堆旁,眼皮早已低垂下来,实在是太累了,昨天晚上那场战斗,他是古力多军仅有的几百名幸存者之一,已是精疲力竭,今晚居然还被派到当值,实在是太不公平了。管他的,反正也不会有敌人的,我就睡一会,不会有别人注意的,哼,刚才兜了一圈,尉光群和可尔松他们不也靠在帐边打盹吗,连我走过也没有发现,要是真有敌人的话,他们可就完了,唉,还好没有、还好没有……好象有什么声音,可能也是别的当值到我这里来转圈吧,管他的,我睡我的,只要宁将军不来就好,就算他来了,也会体谅我的吧,咦,声响好象很大啊,越来越近了,是风声吧,绝不会是敌人的,我撑不住了,就要睡着了,啊,好象很亮啊,营火绝没有这么亮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朵思终于把眼睛张开,这、这是怎么回事,眼前为什么一片火光,啊,那是粮草,还有营帐也着了,难道……唉哟,我的脖子,凉凉的,象一阵风吹过,是敌人吗,怎么会啊,下午,我们不是……朵思的大脑就只能运转到这里,就永远的失去了作用,咽喉上的血早已染红了战衣,他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楼兰的战士从他身边或头上跨过,把一座座大帐点燃。
当然,傅破不会让自己的军队把最靠近密林的兵营也点着,那可能会波及树林的,树林要是烧了,他们可就无藏身之地了,十名战士钻进大帐,待出来时,刀已染红,却绝不会有一人损伤,那些疲惫地失去了紧惕性的车师精兵们,就象待宰的羔羊般失去了生命。
傅破仍是手持长柄战刀,冲在最前面,率军直杀进宁虎臣的连营一里有余,等到看到前面终于有慌慌忙忙前来迎战的车师士兵,才长啸一声,下令退兵。眨眼间,八千多战士退进深不可测的密林之中。
车师军的整个左翼连营一片火光,在楼兰军闪电般的偷袭下,粮草被烧去了九成五,两刻钟不到的时间内,睡梦中被杀死或烧死的车帅士兵不下六千人之多,加上因烧伤而失去战力的,将近八千。
而楼兰方面只有百余人的伤亡,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被大火灼伤的。
宁虎臣站在被烧成灰烬的粮仓前,双拳紧握。
身旁的参将由无涯问正在清点剩余粮食的小队长:“还有几天的口粮?”
那小队长脸被烟董得黑一道白一道,大汗淋漓地道:“恐怕到了后天,我们就要断粮了。”
由无涯心中一凉,看来此番攻打楼兰,只能以惨败告终了,他望向宁虎臣道:“将军,我军……”宁虎臣脸色铁青,厉声道:“别说了,就算此次不能再攻打楼兰绿洲,我也要把眼前的这个对手击败才回交河,对方的军力不会超过一万,我军现在仍有一倍于对方的兵力,明天再次搜林,每一棵树上都给我用长枪戳过,看他们再躲到何处去,他们的战马已失,是不可能在大胜后徒步回撤到楼兰去的。”
由无涯心中暗叹,己方在军力三倍于对方时,仍连败两仗,死伤一万有余,对方却几乎毫发无损,对方的用兵,实在是高超之极,就算现在己方军力仍倍于对方,却已是极端疲惫之师,就算打对攻战,胜负仍是半半,但看看宁虎臣的脸色,不敢再多说话,只能期盼宁虎臣能一如从前的以他高超的用兵之术把己方带向胜利,但是,这一次的对手这么强,真的能赢吗?
这是由无涯平生第一次对宁虎臣的指挥才能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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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车帅名将
傅破张开四肢躺在土地上,透过顶上的胡杨树叶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洛星如靠在一棵树上,望着傅破,轻轻道:“我的大天才,你说明天,宁虎臣会采取什么举动呢?”
傅破脑中再次掠过毛泽东指挥的诸次战役,答非所问的道:“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
洛星如再次被傅破脱口而出的精妙战术思想震惊,仍不住俯下身去献上香吻,道:“你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精彩的词句,再说几句给我听。”
傅破笑而不答,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若是宁虎臣明天再吃一次败仗,最终不顾一切的采取最极端的方式,拼着以后车师永远都不能再进攻楼兰的代价,也要击败自己的军队,该如何应付呢?
且明天宁虎臣说不定会把大军集中到一起搜林,如果他不中自己的分兵之计,作堡垒状推进,保持兵力上优势的话,那歼灭战的计划就可能无法实施了。
这几天来傅破在脑海中把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例不知想了多少遍,综合起来,无外乎四个字——出奇制胜,而他打的两个胜仗,也正是因为出奇制胜,但现在敌人已对已方了解的很清楚了,再无奇可出,如果真要打硬仗的话,最有可能的结局是两败俱伤。
出奇制胜、出奇制胜。傅破反复想着这四个字,忽然眼中一亮,自言自语道:“看来明天的作战计划要变一变了。”
洛星如没听清,问道:“什么?”
傅破道:“从这里走回楼兰,要多少时间?”
洛星如失声道:“走回去?最快也得五六个时辰,干吗要走回去,不能骑马么?”
傅破道:“我们现在有马吗?”
洛星如道:“再打几个胜仗把宁虎臣的马抢他几千匹回来,我们不就能骑着马轻轻松松回去了吗?”
傅破知她误会,摇摇头道:“现在却是一匹也没有埃”刚说完这句话,耳中竟传来几声马嘶,喜道:“这是什么。”
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