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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士生着一堆堆火,沿着山岗安营扎寨,派哨立岗,很快就搭起了一些军用帐蓬,供官衔高的将领歇息。
“哦,森哥,你不能睡。你与嫂夫人、田路风先行南下,轻骑快进,让江南那边的宋子青等人先作好准备。”石剑背手站了一会儿,望着自己的亲信部属安营扎寨,心头又好受些。
他一忙起来,就会忘伤痛,思绪又回到筹银与抗金上去了。
他又招回岳森,吩咐一番。
“兄弟放心,愚兄马上走,先与东南武林中人沟通一下。你此次南下,必定又会惊动钟万强等人,咱们东南武林也得做好准备,为你筑一道防护网。”岳森点了点头,当即拱手向石剑告辞。
“得得得……”田路风、岳森夫妇当即策马上路,连夜赶赴雁荡山。
众将士随后围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
饭后,石剑也不进帐蓬,倒在草地上,仰天而睡。
“贤弟,刚才聊啥呢?”吕初生过来,躺在石剑身旁。
“聊筹银之事,你先别睡,与徐缓拟份公函来,派人先往江南,会同宋子青、朱祥一起求见魏广凌,请求巡抚府支持些银粮。”石剑忽然想起有些事情未向岳森交代清楚,便拉吕初生起来,吩咐他一番。
“石剑专找魏阉的部属开刀,看来不似投靠魏阉呀?”吕初生赶紧起身,与徐缓草拟公函,略一思索。
“而且圣旨也将石剑与魏秋婷分开,为何信王还对石剑如此紧张呢?哦,不对!圣旨是魏阉一伙拟草的。信王岂会知道?唉!石剑对朝廷还是忠贞不渝的,信王又何必非要除掉石剑不可呢?这不是自毁江山吗?”吕初生心里很矛盾,尔后又派亲兵北上向信王报讯。
真如石剑所料,吕初生是奉命来监督石剑的。
因为吕源是极其投机的人,当年蜀川平叛之后,上京请罪,看到魏忠贤权倾朝野,便投向魏忠贤。
他此时看到小皇帝朱由校即将病逝,而信王朱由检即将登基,便又明珠暗投,靠向信王一边,为以后谋出路,谋生路,以永保子孙后代安享荣华。
竖日一早,石剑挥军东进,路过荆州时,何丛夫妇、成正福夫妇、马德辉要求随军走。
石剑只好答应。
半月后,他们来到了苏州。
他令吕初生率部驻扎城外,又让罗中宝夫妇回雁荡山去探东南群雄,自领亲信进城。
陕北是秋风萧瑟,江南却依然是好风景。
苏州城里城外,都是桃红柳绿,鲜花灿烂,湖水碧波,满眼泛绿,仿如春暖花开之时。
石剑进城之时,已是天黑。
秋风乍起,寒星摇晃。
他策马进城,颇感劳累。
苏州富有,魏忠贤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举荐魏广微之弟魏广凌作巡抚,举荐崔呈秀亲弟崔凝秀作江浙总兵。
这两人都不是一般的地方要员,背景深,根基厚。
“大将军,你的书函递与巡抚府并总兵府了,可是魏广凌、崔凝秀一直不见卑职。”宋子青、朱祥等人在城西相迎石剑。
石剑自思在他们身上弄些银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道:“今晚一起住店,住上好的,歇息一晚再说。”
他们一起到姑苏客栈,要了数间上房,吃过晚饭沐浴更衣。
“哗!大好事呀!文掌柜的,快关门呀,玉峰馆来了一位绝色美人,不去看的话,这生无论你多富有,都不叫人生呀。”
“太美了,国色天香啊!她刚入玉峰馆,便有很多人为她打起来了。”
石剑能否从魏广凌、崔凝秀那里弄些银晌来?
他何时方知魏秋婷进京后并没与潘有为入洞房?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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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伤心变态
夜幕降临,淡月薄笼,碧瓦晶莹,江南风景,清新婉丽。
石剑等人在楼上吃饭更衣,楼下嚷嚷喧哗。
“哗!大好事呀!文掌柜的,快关门呀,玉峰馆来了一位绝色美人,不去看的话,这生无论你多富有,都不叫人生呀。”
“太美了,她刚入玉峰馆,便有很多人为她打起来了。”
“快去看呀,再不看就来不及了,呆会巡抚和总兵大人一到,咱们就永远没机会看了。”
石剑眉头一皱,心道:玉峰馆难不成就象京城的潇湘馆?来了什么名妓?
他想起潇湘馆,又想起了魏秋婷,因为他当年还是国子监生之时,曾被魏秋婷领着寇振海,在潇湘馆戏弄一场。
那是他人生最气又是最美好的回忆,现在想来,当时的魏秋婷已爱上他,所以才会想出那样的计策来戏弄他,实际上是委宛劝他好好念书,别留恋烟花之地。
时过境迁,她已奉旨回京成亲。
石剑触动心弦,眼泪汪汪,伤感异常,心态也变,暗道:既然我发誓终生不娶,魏秋婷又已奉旨成亲,我将去辽东决战,说不定就要战死了,何不在死前好好玩玩?
“掌柜,玉峰馆来的美人是谁呀?有那么美吗?”石剑想到自己反正是无牵无挂,孤身一人,不玩白不玩,便心态骤变,提着宝刀,走下楼来问那人。
“陈圆圆,色艺冠绝,是骑着马儿、弹着琵琶、唱着曲儿进城的,人美歌甜。客官,快去看吧。玉峰馆每有美人来,头晚都是官家包场,现在巡抚府和总兵府的侍卫已进了玉峰馆,听说为魏大人、崔大人谁包头夜,两方侍卫刚打了一架。”那人也不顾忌,张口就是一大串。
“谢谢掌柜,请问掌柜贵姓呀?”石剑不紧不慢地问,忽然脑际间又掠过一个念头,心里若有所思。
“客官,在下叫水龙平,这位是姑苏客栈的文天若掌柜。”水龙平拉过文天若道。
“哦,好名字,有气势。小弟姓石,二位掌柜如有雅兴,可领小弟去一趟玉峰馆,小弟担保你们二位今晚可看头场。哦……二位如还有亲友,也可邀请一起去。”石剑此时又联想到了筹银事急,有意结识江南商贾,好借此机会,筹措银晌。
他一旦恢复神智,便是心思倏转,反应极快。
“你?石公子,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吧?你是皇子呀?头场轮得到你看?”水龙平哈哈一笑,一点也不信石剑。
“这世道,皇子也无用,天下姓魏了,再说皇上也是这般年纪,哪来的皇子?”文天若哈哈大笑,冷嘲热讽石剑。
“那咱们打个赌,如果此事成的话,你们明儿邀请商贾陪少爷同游太湖,如何?”石剑一笑,心中计生。
他心下暗道:泡妞嘛,本官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十四岁那年刚长毛时就失身了。
“这……”水龙平迟疑了一下。
“行,老夫到时不仅不要你的住店银子,还包请十位商贾携美人,相伴公子同游太湖。”文天若拍胸担保。
“那好,击掌立誓。”石剑举起了手掌。
“啪!”地一声,文天若当即举掌相碰。
“二位等着好消息。”石剑笑着转身离去。
他领着几名侍卫走出客栈,对宋子青道:“宋将军,你领几名弟兄到总兵府附近散布谣言,称有钦差大臣来苏微服私访。”
宋子青心领神会地走了。
点点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发光。
城中车水马龙,耳盈鸟语,目满青枝,绿红相扶,异馥诱人。
石剑随即领一名侍卫直奔玉峰馆。
他飞身下马,抬头看那玉峰馆的大招牌,但见上面写着:“玉峰女优陈圆圆清唱戏曲,卖艺不卖身。”
“好一个卖艺不卖身,挺清高的。本官需要的就是这样清高的。那些卖身的,我才不要。多脏啊!”石剑看了看招牌,心里滴沽一声,便飞身下马,将马交与侍卫,提刀进馆。
“呀,公了,你来晚了,馆内已经暴棚,进不去了,欢迎公子明晚再来。”老鸨领着护院,立在大门口,虽然妖声妖气阻拦着石剑,却有礼数周到,并不得罪人。
“大姐,小小心意,请笑纳。小生目睹圆圆姑娘风采之后,马上就走人,希望能安排一个上好的座位。”石剑不介意,反正自己是微服私访,也不想与一个老鸨计较,反而好言好语。
他也曾在妓院打过杂,知道这是老鸨赚银子的伎俩,当即掏出三根金条递上。
老鸨和两名护院登时傻眼了,眼望金灿灿的金条,直咽口水,均道:这客人也阔气了吧?他是哪里来的什么鸟?
即便是苏州城的富商,为见陈圆圆一面,也只是给个大元宝,这美少年一出手就是三根金条。
老鸨似乎不敢相信,接过金条,掂掂重量,又拿在耳边敲了一声,这才相信是真的。
“ 公子,快快有请,虽然里面人多,但也留着好位,请!”老鸨乐得双眼眯成一条线了,满脸堆欢。
她亲领石剑上楼,给他安排在小戏台前排居中位子坐下。
馆内果然人潮涌动,坐着的、掂脚站着的。
人头攒涌,密密麻麻。
小戏台前后左右皆立着壮汉保镖。
“小子,滚开,这位子是留给崔大人的。”崔府侍卫见石剑居中坐下,上前驱逐。
“崔凝秀算个屁呀?你瞎狗眼了?啊?没看出公子爷是魏广凌大人的亲信吗?啪!”石剑大怒,又嫁祸于魏广凌,甩手一记耳光打去。
“哎呀……”
他出手如电,那侍卫纵是武林第一高手,也难以闪躲啊。
石剑一记耳光打得他牙血直流,晕头转向,摸不着东南西北。
“奶奶的,魏广凌的人又如何?宰了他!”崔府几名侍卫当即大怒,拔刀围了上来。
“娘呀,又要打起来了。”
“唉……看来今晚没法看了……”
“魏崔两府的人打起来更好,今晚谁也不用看了。”
“唉……这银子白花了。”
馆里的人登时大乱。
有的人害怕赶紧钻出人群。
有的人壮着胆子退后数步还想着看陈圆圆一眼。
有的人吓得当场瘫倒在地。
有的人钻到凳子底下去了。
石剑抽出宝刀,乌光闪动。
“你到底是谁?”崔府侍卫都是经见世面的人,见石剑宝刀闪着乌光,竟不敢上前来。
“老小子,算你识相,今晚魏广凌和崔凝秀都来不了,有钦差大人微服私访,快回去护驾罢了。”石剑冷笑一声,提刀坐下。
“这……”
“不管他,干他再说。”
“他握的是宝刀,不是高官达贵后人,便是武林名家。”
崔府侍卫虽然不信石剑的话,却也一时不敢上前。
他们纷纷靠扰低语。
老鸨冷笑着,远远观看,心想:要是他们打起来更好,今晚的银子已经收够了。
场子乱了,也不用陈圆圆出来了,明晚还可再狠收一笔银子。
“不管他是何人,先杀了他再说。”刚才被打的崔府侍卫此时定住身形,回过神来,拔刀就向石剑劈去。
石剑对付贪官污吏,从不手软,冷笑一声,道:“本将军就拿你的人头献给圆圆姑娘作见面礼。”
他双足一点,身子飘然而起,一招“指天划地”使出。
“当……啊……”
那侍卫的钢刀被石剑宝刀一碰,登时脱手飞上了横梁。
乌光闪动之时,也是血水横溅之时。
刀风荡人,甚是难受。
那侍卫双手掩脸而退,不料双腿一疼,“咔嚓”一声,双腿下膝立断。
他一双脚被石剑宝刀扫飞到凳子底下去了。
“娘……”
“真打起来了,快跑啊……”
“砰砰……”
“哎呀,别踏我的胸!”
“……哎呀……咋哪里不踩就只踩我的小弟弟……”
馆内围观的人见血光闪闪,吓得纷纷退涌而出。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