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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龙缺凤残!”
天冥老怪一见不由大骇,缓缓伏下身子,身形后蹲,双掌一前一后前高后低斜立身前,紧紧地盯住二人,正是“伏虎蹲!”
“龙缺凤残”与“伏虎蹲”都是天下最难破的招式之一,而且都是一触即发,一发即尽全力,是以谁也不敢先行发动,只是慢慢地蕴集功力寻找对方的破绽,务求一击得功,免得为对方后发制人。
突然,一团人流吵着闹着杀到这边来,却是六怪与赫天南护着田大人和田尺儿与十六殿主边打边退退到这儿来了。
就听喜僧叫道:“啊哈哈哈,你这人怎得把血往自己鼻子上抹,真是滑稽,啊哈哈哈……
啊……“他是在笑一名殿主,但只笑得几声,便再无声息,显是非常吃紧,要不然以他的个性,非笑个够不可。
就听怒道叫道:“放屁!那是老子的血!抹在龟儿子脸上,老子都觉得,都觉得……”怒道显是受了伤,中气不是那么足,但声音依旧吼的老大。
接着却是酸书生的声音:“那自然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个最恰当不过,哎—哎—怎么这么多手,……谁又在扯我的扇子了?……”
“错了,他才是牛鼻子!”病候突然道。病候一向不多话,但今天却也懂得开玩笑了,何天香立时意识到战局有多危急,知道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不由轻声对薛沉香道:“薛楼主,我看你得过去一下了。”
“我不能过去!”薛沉香盯着天冥老怪的眼睛道。
“你必须过去,要不然什么都完了!”何天香坚定地道。
“可你一个人能行吗?”薛沉香不由担扰地问。
“不行也得行!走!”何天香突然目光一寒,一耸肩。
薛沉香立即像箭一般怒射了出去,白虹如电,直刺天冥老怪的面门。
“你们终于盯不住了!”天冥老怪大喝一声,左掌立即拂出,薛沉香却是一声轻啸,身形突然一折,如电般折向十六殿主怒扑而下,几个起落间,白虹频闪,碧芒飞现,六怪顿觉压力大减,十六殿主却是一乱,众人一声喊立即冲出。
天冥老怪不由一怔,一声怒啸,却是何天香直撞了过来,右手销魂剑左手九伤拳,排山倒海般一阵狂轰乱炸,只打得天冥老怪手忙脚乱,不由一步步后撤。天冥老怪虽明知何天香是为薛沉香争取时间,但一时却打不倒何天香,不由气得哇哇大叫。
众人虽突出重围,但田大人与尺儿不会武功,走得特慢,立即又被十六殿主赶上围住,薛沉香虽然厉害,但一时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反倒也出不来,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天冥老怪却见何天香猛劲一过,不由双掌揉着圈子推了过来,反把何天香逼得一步一步后退,笑道:“怎么样,小子,认输吧!”
何天香只觉身前天冥老怪的掌力越来越浑厚,压得自己几乎透不过气来,又见薛沉香他们依旧突围不出,不由焦急万分,不由暗道:“糟了,如果再这样胶着下去,只怕咱们得全军覆灭在这里,上次我是怎么脱身来着……”
突然,何天香只觉眼前一亮,忍不住叫道:“天龙前辈,你终于来了!”
“什么?这个老匹夫又来了?他在哪里?”天冥老怪连忙停了手,四下看去,却哪里有天龙老人的影子?
却陡听何天香一声长啸,销魂剑是迎面劈出,彭!尘土飞扬,四名殿主立即被震飞八尺,包围圈出现一道缺口。
何天香电闪而至,一把捞起田大人叫道:“走!”身形如电却朝反方向奔去。薛沉香也一把抓起田尺儿和六怪、赫天南一起冲出缺口向长宁奔去。
这一切皆在瞬间发生,如电光火石,天冥老怪相拦也来不及阻拦,不由大骂道:“可恶!”
却见何天香薛沉香朝两个方向逃跑,不由叫道:“你们去追那个贱人,这个臭小子交给老夫了。”说着不由又挽了挽袖子恨恨地道:“何天香,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两次耍老夫,气死老夫了!可是,老夫却又越来越喜欢你了!”天冥老怪摇摇头却又笑着迈开大步去追何天香。
何天香提着田大人全力飞奔,心想就算走不掉,也能为薛沉香他们减轻一下压力,最怕的就是天冥老怪不追过来。
听着天冥老怪大吆小喝、骂骂咧咧地从后面追了上来,何天香反倒放心了,提着田大人一头扎进树林,暗道:“行,你有本事就来找我吧!”
突然,林中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声响,何玉香不由一惊,但为时已晚,只觉肋下一阵剧痛,再也抱不住田大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何壮土,你怎么了?何壮土?”田大人连忙爬起,来察看何天香的伤势。
林中缓缓踱出赫泉,左臂空空荡荡,右手的剑上却血迹斑斑。
“原来是你!”何天香不由咬牙道。
“我是杀手之王,却一时大意,让你废去一臂,今天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会来帮你?”赫泉阴阴地道,血迹斑斑的长剑伸到了何天香的眉心上。
田大人不由大惊,连忙上去抱住何天香道:“老夫不许你杀他!你要杀就先杀老夫吧!”
赫泉不由怒道:“你老家伙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赫某面前自称老夫?赫某偏要先杀姓何的,看你老家伙有什么办法!”说着手中的长剑便向何天香的眉心压下。
突然,一声大吼:“小泉,你给老夫住手!”
赫泉抬头一看,却是天冥老怪,连忙收了长剑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何天香不由一怔,天冥老怪居然是赫泉的哥哥?这事江湖上可是没人听说。
“老夫还不是为了这个小王八蛋来的。”天冥老怪气道:“老夫不许你杀他!”
“为什么?他断了你弟弟一臂呀!”赫泉急道。
“不行,反正不行,老夫还要他活蹦乱跳地接收天冥宫呢!”天冥老怪道。
“那你弟弟的一条手臂就算这么白断了吗?”赫泉不由气道。
“这个老夫不管,要不然你就跟老夫决斗!”天冥老怪怒道。
赫泉不由脸色一变,突听林内一声轻咳,却又连忙陪了笑脸强笑道:“大哥说哪里话了,小泉自小就是大哥一把拉扯大的,不要说一条手臂,就是一条命又算什么,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这还差不多!”天冥老怪这才怒气稍平,却又道:“林内是谁?”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冥宫主了?”林中缓缓走出一个山羊胡的黑衣老人来。
“你是谁?”“天冥老人不由不屑地瞧了他一眼。
“大哥,这位是三爷,是我的三师兄!”赫泉连忙陪笑道。
“三师兄?大概就是天字第三号了,一个干老头,却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何天香心道。
“三爷?”天冥老怪摇了摇头:“老夫不认识!”说着就别过了头。
“大哥,你不要这么见外好不好?”赫泉忙陪笑道:“其实咱们这次来,还是要请你帮忙的!”
“要老夫帮忙?帮什么忙?”
“找一个人!”
“谁?”
“张三剑!”
“张三剑?你们找他做什么?”天冥老怪不由奇怪地问道。
“咱们要搜集天下最优秀的杀手干一番大事业,张三剑在杀手谱中排名前三位,自然要先找他!”
“你们要干一番大事业?!”天冥老怪不由上下打量了赫泉几眼:“杀手凑在一起干大事业,老夫怎么听着这么发冷呀,会不会一找到他你们就先把老夫做了?”
何天香也不由吃了吃一惊,“杀手要集会,这事可不得了,却也不知他们所说的大事是什么!”
赫泉忙道:“大哥说哪里去了,咱们怎会……”
那黑衣人却突然身子一挺,冷冷地截道:“那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那黑衣人身子一挺的时候,何天香突然觉的刚刚被田大人包扎好的伤口一阵扩裂般的剧痛,杀气!那是杀气!好邪恶好凌厉的杀气!赫泉跟他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孩子!好可怕的杀气,他到底是谁!就是我在未受伤的时候,能跟他放手一搏吗?何天香突然在心底中狂喊着问自己。
天冥老怪的眸子也猛地一收缩,转过头盯着黑衣人,黑衣人也回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天冥老怪。
杀气!杀气!天冥老怪身上是霸道的杀气,黑衣人身上是邪恶的杀气。两股杀气一碰,天冥老怪的身子居然轻轻一颤。
这才是真正的杀气!这才是数百年来杀手行业中最推崇的杀气,最梦寐以求的杀气!二百年前只有海心逸士一个人曾练成过的“炼狱七劫杀”!据说练成这种杀气的已不是人,而是鬼,喋血的魔鬼!而当今世上练成这种杀气的人也只有一个,仅有一个!天冥老怪突然想起了这个人,这个在老辈武林中闻之色变的人,不由脸色大变,后退一步道:“好!这个人老夫替你们找,但以后就不要再来烦老夫!”
“好!他的妻子曾是你的义女,虽说他们就住在附近,但也只有你能找得到他!”黑衣人冷冷道,却又回过头来,看看何天香道:“至于他,我看你肯定是白费蜡!”
“哼!他要是敢不同意,老夫就打个铁笼子把他关起来,一直关到他同意为止!”天冥老怪怒气冲冲地道。
“那我看你还是先打铁笼吧!”何天香冷冷地道。
田大人抬起头来,却见天冥老怪的老眼正在看着那黑衣人因恐惧而发直。
六怪赫天南还有薛沉香与田尺儿被十六殿主像赶鸭子般往回赶,突然,前面尘土飞扬,跑来一队人马。
薛沉香定晴一看,却是婷儿带着金碧良,钟晓年、云七和二十名家将,再加上长宁府合府的衙役与五百兵丁杀气腾腾地赶了来,不由大喜,叫道:“婷儿,我们在这里!”说着不由加快了脚步。
六怪见了,也忍不住一声欢呼,怒道却回头看了看十六殿主依然兜着屁股猛追的样子,不由越想越窝囊,忍不住怒道:“现在咱们人多了,回过头来杀这帮龟儿子!”说着转过身子便朝十六殿主冲去。
众人一听,对呀:方才人少杀的憋气,现在人多了,谁怕谁呀?于是众人也不再往回跑,齐齐大叫一声,回过头来朝十六殿殿主杀去。婷儿催动人马紧随其后。
十六殿主本来追的正欢,突见怒道掉头杀了回来,不由一愣,暗道:“咦?这人有病不是?见咱们追了来,不去逃命,还朝咱们冲,找死呀!抬头一看,却见后面尘土飞扬,婷儿带人千军万马似的掩杀而来,立即明白,不由都吓得面黄如土,突然也是齐齐大叫一声,掉头没命的狂窜,这可倒好,刚才赶鸭子的反倒给人家赶成了鸭子。
怒道一见十六殿殿主掉头逃跑,不由急了,忍不住骂道:“龟儿子不要跑,打了老子就想溜,不行!尤其那个鼻子上有血的……
薛沉香追了一阵查看人数,仍不见何无香和田寿,不由问道:“何公和田大人呢?”
“对呀!我爹呢?”田尺儿也惊叫道。
婷儿也不由一愣:“他们没有跟你们一起冲出来吗?还有慧香,慧香呢?”
众人不由大急,“别追了,快找何公子,田大人和慧香,快!”薛沉香不由大叫道。
慧香被天冥老怪一把抓住扔到半空,只见下面群马狂窜,马蹄乱踏的情景,不由暗道:“完了,婷儿总是骂我轻功不好,却没想到我第一次跳这么高,居然是给人扔上来的。”
突然只听一声豪笑,一只宽大的臂膀已将自己拦腰抱住,一股男子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慧香不由扭头一看,竟是那日长宁城中送自己胭脂的汉子。慧香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个异性男子靠的这么近,抱的这么紧,且又是自己有意的男子,立时全身如通了电一般,只觉得全身酥麻,一点儿气力也没有,任由韦笑河抱着腾云驾雾一般飞过马群几个起落窜进树林。
慧香躺在韦笑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