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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冷笑道:“薛沉香,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薛沉香却不言语,咬牙苦撑。
铃铃铃——丛丛丛——音劲突然加强。
天魔音似铁牛般直撞而来,恨天舒却似毒蛇一般吐着长信婉蜓缠来。
突然,薛沉香听得身后砰的一声响,不由回头一看,却是李梦莲仰天摔在地上,面白如纸,正是真力耗尽的现象:而赫天南、田尺儿、婷儿、田大人、云七、六怪早已进入昏迷状态;大街上更是倒了无数过路之人,虽隔的较远,但同为魔音所袭,正痛苦地翻滚着。
薛沉香回过头,却见姬庆芳正摇着金铃一脸狞笑地缓步走了过来。
“住手!”薛沉香突然叫道。
魔音骤上,薛沉香缓缓站起道:“紫玉,我跟你走!但你得答应放过他们!”
“哈……”紫玉狂笑道:“你早答应,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韦笑河全身虚脱,连站都不能站起,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和江城月一齐叫道:“薛杰主,你不能去!”
薛沉香却恍如未闻,缓缓走到姬庆芳的马前,——突然一夹马腹:“驾!”头也不回,直往前去。紫玉急忙打马追上。
四魔也各找坐骑,姬庆芳却一把抢过冯立安的马缰绝尘而去。冯立安只得与宋新根合乘了一匹相继而去。
“薛楼主——”韦笑河遥遥叫道,虎泪欲滴。
磨音既去,众人相继渐醒。婷儿一醒过来,骤然不见了薛沉香,不由叫道:“咦?薛姐姐呢?”
江城月强压住胸口的一股淤血,痛苦地道:“咱们没用,让紫玉把她带走了!”
“什么?何大哥让天冥老怪给抓走了,现在薛姐姐又被紫玉带走了,这到底是干什么?”婷儿不由叫道:“何大哥也许暂且还无事,可紫玉会把薛姐姐她给毁了的!”
田大人也不由老泪纵横道:“先前咱们是来查案的,现在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了!”
正说着,钟晓年带着王平、张志急奔了过来,不由大吃一惊,问道:“这是怎么了?”
田尺儿黯然道:“紫玉来过了!”
“什么?是太子?!”钟晓年不由吃了一惊。
“钟大人,福泰来咱们是住不得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住处?”田大人突然问道。
“有,有,城东老街那边有一栋大宅子,现在还没有人住,你们可以先搬到那里去。”钟晓年道。
“好!咱们就先到那里住下,然后再从长计议!”田大人叹道。
李家老宅,紫玉高踞主位,薛沉香坐在下首,四魔与李汉成、何天弃却在两侧陪坐。
堂下却是两队歌伎,各各雪衣红裙,云角垂络,腰系彩带,一队吹打,一队歌舞。
隐约那歌词是“携天乐花丛斗拈,拂霓裳露沾;遇隔断红尘在荐……惊不醒人间梦魇,停不住天官漏签。……”
只见舞衣如雪,字段圆润,音节井然,竟是前唐贵妃所制《霓裳羽衣曲》。
李汉成面露得色,朝薛沉香一举杯道:“薛姑娘肯移驾寒舍,汉成真是荣宠之至,薄洒一杯,不成敬意万望姑娘不要客气!”
薛沉香却也不敬李汉成,一仰脖儿把一杯酒直灌入肚,冷冷道:“你们李家,也就这两杯酒干净罢了!”
一句话出口,李汉成面色不由大是难看,酒杯捏在手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尴尬至极。
紫玉却也不管,只是看着薛沉香嘿嘿直笑。
却又听薛沉香讥道:“‘纵吹弹舌尖,玉纤韵添,惊不醒人间梦魇,停不住天宫漏签。’哼!你们也听这个?就不怕黯淡了你们男儿万年的雄心,消磨了千古的壮志?还不若我舞一套剑来得痛快!”
紫玉立即大喜,拍手笑道:“好!好!只见得姑娘使剑,却不曾见得姑娘舞剑!今日咱们看来得大开眼界了!又对那班歌伎道:”薛姑娘要舞剑,你们先下去!“那班舞姬下得慢了些,李汉成正好放下酒杯,不由怒道:”不是叫你们下去?快点儿!“
姬庆芳却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妙。
薛沉香见众姬退下,这才整整衣裙来到堂下,起剑舞了起来,只见她忽高忽低,或进或退,轻如飞燕,疾若盘鹰,腰肢婀娜,体态轻盈,翻若游龙,翩若惊鸿。舞到紧要之际,更如风雨骤至,只见黄袖激扬,猎猎作响;白光霍霍,吞吐如电,一片剑光。
紫玉见得,不由连连拍拍掌叫好。
堂下的四魔与李汉成、何天弃六人却只见剑尖吞吐如电,在面前晃来晃去,每每擦腮贴眉而过又见紫玉拍掌叫好,也不好躲闪,不由暗暗叫苦,手上虽也随着拍掌,脸上却是难看至极。
突然,剑气如虹,撕裂长空,从堂下席卷而上,直刺紫玉的面门!
四魔与李、何二人不由惊呼失声。
啪!紫玉双掌夹住长剑,一脸惊怒:“薛沉香,你居然想刺杀本宫?!”
薛沉香冷冷收剑道:“刺杀殿下,沉香现在还不敢,这不过是一个警告罢了!”
“什么意思?”紫玉不由问道。
“倘若殿下逼人太甚,沉香亦将不得不拼个鱼死网破!”薛沉香冷冷道,一拂袖径自归座。
酒筵不欢而散。
一连两天,紫玉从薛沉香房间里进来出去,进来出去,一连数次,可薛沉香就是铁了心的软硬不吃,却又有节有礼,弄得紫玉如鱼鲠在喉,放之不甘,强之不能,不由是大懊恼,直想找一个人来掐死,只得对着李汉成发泄叫道:“本宫自十六岁起,阅人无数,碰上她这样有才华有容貌又有气魄的奇女子,还是第一次;可碰上她这样难对付的角色却也是第一次,简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汉成不由小心地道:“薛姑娘真得还不肯回心转意吗?”
紫玉气道:“她若肯回心转意,本宫现在还用得着坐卧不宁,食不知味吗?”
“这倒是,看得出来,殿下这几天确是瘦了。”李汉成不由点点头,深有感触地道。
“放屁!这还用你说吗?”紫玉不由骂道。
“大凡女子,都有三从四德的观念,假如木已成舟的话……”李汉成小心翼翼地道。
“你什么意思?”紫玉不由问道。
“微臣是说:假如正常的路径走不通的活,也不妨走一些蹊径,譬如说——媚药……”
“媚药?”紫玉不由吃了一惊。
“对!媚药,你想现在薛姑娘是软硬不吃凭得是什么?不就是完壁之身吗?假若太子将她的身子一破……”李汉成不由阴阳地笑道:“这事情不就好办的多了?”
“嗯,嗯!”紫玉不由连连点头笑道:“有理!有理!”
“既然殿下同意,那这事就交给微臣去办吧!”李汉成连忙一礼道。
“嗯?不!”紫玉笑道:“你把东西给本宫,本宫要亲自去办!”
紫玉亲自一人来到李宅厨房,厨房中众人一见太子来了,连忙跪倒迎接,齐呼千岁。
紫玉笑笑,走进门口,却见灶台上摆了三个食盒,不由笑问道:“哦?这些都是给谁的盒子?”
厨师忙道:“左边的是李公子的,右边的是何公子的,中间的是太子亲自吩咐的给薛姑娘的,太子的在那边,另备一份!”
紫玉点点头:“嗯!本宫随便看看,你们也都起来忙你们的吧!”
众人都再呼千岁,这才起来各自做活儿。
紫玉揭开薛沉香紫砂酒壶盖儿,将两粒“怒春丹”一齐放了进去,又拿起轻轻摇匀,方轻轻放下,阴笑道:“薛沉香呀薛沉香,本宫纵即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看看那个何天香如何跟本宫争!”
紫玉又冷笑了两声,又看了薛沉香的食盒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紫玉前脚刚走,梅柔便带了丫头小翠进来问道:“唐厨子,我家相公的酒菜备好了吗?”
唐厨子忙道:“啊哟!是梅夫人,你还用亲自来,需要些什么,叫人来说一声,小的就送过去了。”
梅柔却摇摇头:“这几天我家相公的胃口不怎么好,我过来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梅柔看看自己食盒中的饭菜又叫道:“拿上那盘‘珊瑚雪莲’和‘醋熘凤脯’,对了,再把那份‘清汤鸡圆’给我们。”
梅柔叫着,见饭菜在食盒中快挤不下了方停了下来,却见自家的酒壶似没薛沉香的漂亮,也不管是谁家的,顺手便换了过来叫道:“小翠,带上盒子,咱们走!”
紫玉很早就来到薛沉香的门外,静静地等着。谁料,一直等了大半个时辰,里面还没有动静,不由再也撑不住了,上前两步,敲门。
“谁呀?”薛沉香在里面叫道。
“是本宫!”紫玉道。
房门大开,薛沉香敛衽为礼:“参见太子!”
“不用多礼,起来吧!”紫玉踱进屋内。
“不知太子此来有何见教?薛沉香问道。
“哦,没什么,本宫闲得无聊,特地再过来看看!”紫玉笑道,却一眼看见食盒摆在桌上,竟是一动未动,不由道:“咦?天这么晚了,姑娘居然还未用膳?”
薛沉香却叹了一口气道:“吃不下!”
“吃不下?可是饭菜不可口吗?”紫玉笑道:“本宫叫他们重做!”
薛沉香却默默无语。
紫玉抬起头,却见薛沉香静坐在那里。愁容满面,竟是显得憔憔悴至极,不由心中一痛,叹道:“好吧!薛姑娘,本宫知道你现在还在恨本宫。其实本宫也不愿见到你这样子,这样吧!你把这些饭菜吃了,明日本宫便送你出去如何?”
薛沉香不由一喜,却依旧装作黯黯地道:“殿下说话可作数?”
紫玉不由笑道:“本宫说话倘若不算,还有谁算得?”
薛沉香不由大喜,站起打开食盒将酒菜一一摆上笑道:“那沉香就借花献佛,与殿下同饮一杯,也算践了前日之约如何?
紫玉却笑道:“这可不行,亲兄弟还明算帐,那顿酒菜你以后是要非请不可的,现在你可得把这些酒菜一齐给我吃完了!”
“好!我一出去就请你!”薛沉香笑道。
一连几天,薛沉香都赌气不吃东西,她本酒量又豪,再加上今天心情特别舒畅,竟真地把桌上的酒菜一扫而光,吃得干干净净。
紫玉见薛沉香喝光了壶中的酒,不由暗笑道:“放你出去?做梦吧!过了今晚,明天就算送你出去,你也未必就出的去!”
薛沉香吃完了,两手一拍,笑道:“如何?”
紫玉不由笑道:“果然厉害,不愧是天星楼的薛楼主。姑娘既已酒足饭饱,能否同本宫下一盘棋?”
薛沉香本待拒绝,但一想,紫玉已同意放自己出去,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只得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沉香就陪殿下下一局!”
招来侍婢撤去残席,两个人便捡上棋盘执自捻黑地杀了起来。
突然,紫玉笑道:“薛姑娘,你若也像方才用膳一般将本宫杀的片甲不留,本宫就伏了你!”
薛沉香却笑道:“那也不一定啊!”酒劲上涌,腮上却逐渐映出两片桃花红来。
紫玉见得,不觉薛沉香较之往日更是妩媚,又隔的近,一阵阵幽香透了过来,更是沁人心脾,紫玉不由觉得一阵心驰神摇,竟再也把持不住,伸手朝薛沉香的手上捏去。
薛沉香连忙缩手,正色道:“殿下请自重!”
紫玉却恍如未闻,又摸了过来,笑道:“没事!外边没人,你不用害羞!”
薛沉香拂袖而起,怒道:“殿下,沉香敬你是皇上的太子,应当知礼识节,方才答应跟你下棋。你若再如此,也不怕别人耻笑?!”
紫玉这才清醒过来,不过算算春药发作的时间也应该到了,不由有恃无恐,冷笑道:“薛沉香,你也不用假装清高,本宫已在你的酒中下了春药,看你还能怎么样?”
“什么?”薛沉香不由大吃一惊,只觉头脑一阵发晕,忍不住怒道:“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紫玉也慢慢站起,阴笑道:“哼!说本宫卑鄙也罢,说本宫下流也罢,但本宫今晚是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