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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婷儿大是得意,清了清嗓子方道:“这故事是这样的,有一群猴子,好几天没找到食物,就这天,它们突然发现一棵桃树,于是一哄而上抢那桃子,谁知,猴子的数目恰恰比桃子的数目多一只,而这只红屁股的母猴子又是最喜欢跟在别人后面的,所以,你们猜,它会做什么?”
何天香不假思索,随口道:“还能干什么?只能是瞪眼儿看呗!”
“哎——对了!”何天香如此合作,婷儿心都乐开花了,一拍巴掌:“它就只有这么样,东张西望地看人家吃了!”说着便学中年人方才的样子扭了几下身子,回头一看,那中年人果真气得两肩都有些发抖了,只不过脸上倒是一点儿都没红。
婷儿心中不由大骂:“好厚的脸皮,居然连脸都不红一下。”于是又故意大声道:“这还不算呢!它的脸皮特厚,就那样,人家的脸都不红一下呢!”
那中年人听了这话,似想站起来,但立即又忍住了。
慧香却道:“什么嘛!有什么意思?扯三扯四全摸不上边,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何天香这才多少看出一点儿端事,连忙一拉婷儿压低声音道:“婷儿,别无故乱惹人家!”
“哼!”婷儿一声轻哼:“一路跟着咱们,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他一路跟着咱们?”何天香惊道。
“你还不知道?”婷儿扳着指头道:“从望梅老店一直到问安客栈,又一直到这里,你说她会是什么好东西?”
何天香不由沉思,良久方缓缓道:“天下走天下路,人家没找你麻烦,你又何苦去招惹人家?”
“我高兴!”婷儿突然大声叫道:“谁让你对谁都那么好?”
“这是什么话?”何天香不由茫然。
婷儿却不再理他,故意在嘴里把一张大饼嚼的吱吱直响。
何天香不由叹了一口气,只得自个儿吃了起来。
那中年人见何天香挡了苌婷,不由也把这事儿放了下来,婷儿始嚼大饼,她也并没放在心上,不料那嚼饼之声竟是越来越大,使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直叫起来,不由恍然,心中暗骂道:“好个小肚鸡肠的臭丫头!”当即闭目凝神,右手伸出二指藏在袖中,默运玄功,立即,丈外一个年青人手中的酒壶刚拿出来,便立被一股大力吸走,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手中的酒杯也不见了,不由惊的呆了,刚叫出一个“鬼”字来,白光一闪,一块银子已塞在了他嘴里。
同样,另一个姑娘放在怀里的油花大饼也同时不见,只是多了一块银子,不由连声叫:“怪”!
大嚼面饼,看来大是过瘾,其实也最是坑人,才不一会儿,婷儿的嘴巴就有些酸了,却突间一股香气扑鼻,不由回头。
不料这一看之下,婷儿的肺都要气炸了,因为此时,那中年人正慢条斯理的吃一块油花大饼。那香味正是从油饼上传来的,这还不算,她见婷儿看她,居然朝她一笑,又从袖中摸出一只酒壶一保酒杯,斟满了,朝婷儿一举杯自己却一口干了。
“咯咯!”婷儿气得眼冒火星,差点儿吐血猛地转了身,恨的直挫银牙:“吃得竟比本公子还好!”
这可倒好,想气人的,反倒被人气,婷儿几乎要闭过气去了。
何天香与慧香却没注意到这些,正谈的火热。
婷儿越想越生气,放下手中的大饼,在地上摸起几块石子,便随手捻了起来,她越想越气,手中也就越捻越快,竟把几块石子都捻的粉碎,从指间滑了下来。
捻着捻着,婷儿心中突然一动,随之又奸奸地笑了。她扔掉手中的沙石,又重新从地上捡了一粒,在手里轻轻一用力,捻成几块儿扭头一看,那中年人正又在喝酒,不由大喜,一用力,已将几粒细沙轻轻弹入了那中年人的油饼之里,随即转身,心中狂笑:“哈哈!咱们骑驴看喝本,走着瞧!我苌婷会对付不了你?”
人一高兴,便又一把抓过那只吃剩的大饼,狠狠地便是一大口,接着大嚼。
“咯嘣,咯嘣!”突然,从婷儿口中传来两声巨响,何天香不由抬头,却见婷儿的脸突然扯的两个长,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大饼,一幅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的样子,不由轻轻碰了碰她道:“你怎么了?”
原来,婷儿张口一嚼,便知不妙,自己给人家射石子,又岂知人家也给自己的射入了,而且个头儿还不小,自己得意忘形之际,直震的满嘴牙都要掉了,不由一阵气恼,几欲落下泪来,自己出府以来都是捉弄别人,又哪受过这等捉弄?正想发作,耳边突然传来一丝极细微的声音:“苌婷郡主,本人可没怎么得罪你呀!再说无功不受禄,这几件小东西,还是你自己受用吧!”
这一声苌婷郡主,直把婷儿叫得一机灵,她正是从当今北王府中偷跑出来的苌婷郡主,现在王府中派出找她的人只怕找得焦头烂额,她又暂时不想回去,所以远远见到王府中人必先早早避开,自遇到天香之后,就更不愿早回去了,几经改扮之后,原以为再无人能认出,现却被那中年人一口叫破,心中哪得不惊。是以何天香问什么,她居然没有听到,不由低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何天香没有听清,又见婷儿一副紧张的样子,不由叹道:“什么?我是问你怎么了?”
婷儿忙道:“没什么,不过饼里不小心沾了几粒沙子而已!”随即将那饼心不在焉地递给何天香。
何天香接过一看,不由怪道:“我怎得就没吃到呢?”说着又去问慧香。
这时,那中年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用的是:“传音入密”除了婷儿,别人谁也听不到。“北王府威镇天下,海内无不景仰,朝庭武林都吃的开,在下又敢怎样?只是请郡主不要再为难在下,在下便不揭开郡主身份,如何?”
婷儿现在最怕的就是身份被揭破,难得再和天香在一起,闻言不柳眉一挑,也凝功细声道:“这是威胁?”却又道:“你是不是想对何公子不利?”
那人笑道:“威胁不敢,不过郡主的恶作剧,在下实在不敢再行领受,至于何相公嘛,在下实无恶意!”
“无恶意?望梅老店,问安客栈,直到这里,没恶意?”婷儿不由冷笑。
“何相公那句话,‘天下人走天下路!’怎么凭此就断定在下有恶意呢?”
“哼!你好长的耳朵!”
“好说!”
“我再问你,你到底是谁?”
“这个你不须知道。”
婷儿突然一沉思:“你是个女的,而且不会超过二十!”
“好眼力!”那中年人道。
“你在武林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这又何以见得?”那人笑道。
婷儿冷道:“天下的女人何止千万,但能戴得起两只‘梦玉镯’的,还真不多!”
“梦玉镯”乃三百年前“梦幻神君”于昆仑山巅偶然发现一块千年血玉及陪玉,他为追求“九仙素女”中的七仙女,乃挖血玉制“血玉镯”一双,又以陪玉制梦幻玉镯十六只以备送其他八仙,以求为之助力,但“梦幻玉镯”始成十五只,七仙女已嫁“玉树书生”,“梦幻神君”剧痛之下,怒碎血玉镯引功自焚而死。自此十六玉镯便成单数,流传百年,玉镯散失,能够一次配戴两只,确是非凡,是以婷儿有此句。
“包括连皇上都宠的厉害的苌婷郡主?”
“废话!”
“呵呵!果然不愧是苌婷郡主。”那人一笑“就凭你这两个字,我也送你一只!”话音方落,一丝莹光便向婷儿飞来。
婷儿却伸指一拨,又将那只价值无估的“梦玉镯”拨了回去:“我不要,你没安什么好心!”
“哦?”那人脖子似乎一红:“你怎么知道?”
“我们三个人,你盯的最多的就是何大哥,鬼才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婷儿恨恨地道。
“你吃醋了?”那人笑道。
“不要脸!”婷儿突然骂道。
那人居然不急不躁:“他现在是你什么人!充其量不过是朋友,不过在另一面,咱们公平竞争!”
“什么?”婷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她本想说:“你好厚的脸皮”但一时之间又哪还出得了口。
“我好厚的脸皮,对不对?”那人笑道:“但从某一程度上来说,你已领先了一步,我如此,只不过怕拉大而已,我这人向来不愿太落人之后的,呵呵!”
“你到底是谁?”婷儿怒道。
“我说过,你现在无须知道!”
“你不说,我揍你!”婷儿急了。
那人呵呵一笑:“且不说你打不过,再说你们干什么来的?”
婷儿不由一愣:“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过奖!”那人倒也不客气。
婷儿鼻子都气歪了,好一阵子方泄气地道:“你赢了,我不再惹你!”却又道:“不过,你争不过我的!”
“那得走着瞧了。”那人却在传音入密中大笑道。
婷儿恨的牙根儿痒痒,心中却实在猜不出她是什么人。她一人就戴两只“梦玉镯”,知道自己是名震南北的北王府的苌婷郡主,居然还敢跟自己竞争,由此可见,她绝对不是一般人物,但她到底是谁呢?婷儿纵是想破了脑袋,居然也没想起来。
此时慕容山庄的大堂上,也正进行着一场讨论。
慕容山庄的“接玉堂”上,正坐着五个人。慕容长明、慕容兰娟、江城月、李梦莲,还有慕容长明的挚友青城掌门余循真,芸儿捧茶。
慕容兰娟简直是缩在椅子里,几天工夫,她已是瘦了几个圈儿,正呆呆地看着脚上的鸳鸯纹出神。
余循真突然转头向江城月道:“江贤侄,听说你在望梅镇刚结识了一位好朋友,为什么不请他来这里坐坐呢?”
江城月无奈地笑道:“何兄弟本是要来的,只是他那个苌兄弟说他们还有要事,硬拉他去了!”
“那姓何的倒也罢了,我看压根儿是那个姓苌的不想来。”李梦莲插话道。
“姓何的?”一旁一直不语的慕容长明突然道,几日来,他脸上的皱纹陡然增添了一倍,人已老了好多:“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何向天,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江城月道。
余循真笑道:“江贤侄从不随意夸人,但这几句看得出出自真心,你倒说说,这何向天是什么人?竟让我们栖霞门二少主如此拜服!”
“这何公子不但人品好,而且功夫也绝对是咱们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江城月便将那天的事缓缓说了出来。当他说到何天香会流云步法,是伴风道长的弟子时,一直在旁黯然神伤的慕容兰娟突然全身一阵轻颤,陡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叫道:“你说他会流云步法,是伴风道长的弟子?”
“是呀怎么了?”江城月困惑地点点头。
“是他,一定是他!”慕容兰娟激动的几乎站立不住,口中喃喃地道:“何向天,何天香,就是他!”
“他是谁呀?”江城月依然摸不着头脑。
“呆子”,李梦莲轻轻捅了江城月一下:“自然是兰娟妹子要找的何天香了!”
慕容长明长叹一口气:“不错,如此看来,你们所遇的那个何向天应该就是他了!”
慕容兰娟突然痴痴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子,怔怔地看着山中一片片开得正欢的桃花道:“他既与你们见了面,自然也应该知道我和芸儿在找他,可他还是不来,可见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说着居然又抽泣起来。李梦莲一阵心痛,站起身走到她身后道:“兰娟妹子你想开些!”
“你不懂!”慕容兰娟抬起痴迷的眼睛,窗外,一对燕子正斜斜飞过。
“我懂!”李梦莲也盯住那一对斜飞的双燕:“我又怎会不懂?”
江城月迷恋慕容兰娟时,她又何尝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江城月突然一沉吟:“其实,何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