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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的少女来,每人一把长剑,剑柄上绿带滴翠,突然齐齐向前一拜,恭声道:“飞雨刀,流花剑,恭迎慕容姑娘!”
秋风萧瑟中,慕容兰娟从林中缓缓的走了出来。她一身的红缎袄裤,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长披风,左手提了剑,一脸冷峻的向血无天走来,竟是那样的威风凛凛,盛气凌人。
“啊?原来是慕容姑娘!你什么时候也讲究起排场来了?哈哈哈哈……”血无天一见是慕容兰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戒意全无。
“敢对慕容山庄无礼者,杀!敢对慕容姑娘无礼者,杀!!敢对飞雨流花无礼者,杀!杀!杀!”二十对少男少女突然齐声喝道,一连五个“杀”字,杀声震天!
血无天不由停了笑,脸上一片骇然之色。
“为了复仇,我为慕容山庄培养了三百铁血的死士,飞雨刀,流花剑,更是死士中的精英;血无天,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咱们的账该了了吧?”慕容兰娟伫立在一块土坡上,披风飘飘,艳的如火,冷的如剑,眸子中寒光闪烁,竟已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火凤凰!
“那你想怎么办?”血无天不由问道。
“割下你的狗头,以祭我慕容山庄五百壮士的在天之灵!”慕容兰娟沉声道。
“放屁!”血无天不由怒道:“那咱们血影宫死的那三百人怎么算?”
“他们的死,完全是因为你的错,你更该为他们的死负责!”慕容兰娟冷冷的道。
“就凭你?”血无天不由看着慕容兰娟冷笑。
慕容兰娟也看着血无天冷笑,眼光中同样充满了轻蔑。
谢姥姥突然忍不住道:“我就不信才几个月,你这黄毛丫头就脱胎换骨了。来,让姥姥称称你有多大斤两?”说着便跳了出来。
慕容兰娟却冷冷的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叫血满江和血无天出来!”
“什么?你敢在本姥姥面前如此说话?看打!”谢姥姥突然闪身冲了过来。
“杀!”二十名少男突然齐齐喝道,红带飞旋,白光暴闪,嗤—还没看清什么,谢姥姥已飞快的倒下,一片血污在空中弥漫开来,二十名白衣少男又各回原位飞快的成列而立。
所有的人都不由呆住,血无天的脸色惨变。
慕容兰娟冷着脸一步一步向前走来,紧紧盯着血无天冷冷的道:“你或许还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残暴是疯狂的,但苏醒也同样是痛苦的,你后悔了吗?”
突然,庞姥姥和回春化蝶二楼楼主闪电般扑向飞雨刀,七名血影宫高手扑向流花剑,血满江抡着三才夺冲向慕容兰娟,而血无天却扣着李凝雪缓缓后退。
当当当当当……剑夺相交,爆出一遛火虹,慕容兰娟的长剑竟完全迴同于红花剑,似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连绵不断,浩浩荡荡的击来,大开大磕,无畏无惧,一往无前!
飞雨流花剑!
这么壮观的剑法怎么会起一个这么绮丽的名字呢?
呛啷啷—血满江手中的三才夺突然脱手而飞,慕容兰娟的长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血满江只觉得剑锋泛寒,直刺肌骨,哪里还敢动的分毫?
血无天一见不由大惊,突然也将长剑架在李凝雪的脖子上叫道:“你别乱来呀,否则我也杀了她!”
“她是谁?你凭什么拿她来要挟我?”慕容兰娟冷冷的道。
家破人亡心受伤,李凝雪现在只求速死,不由叫道:“慕容姑娘,我什么人也不是,你快杀了姓血的一家,替武林除害!”
“你给我闭嘴!”血无天连忙将剑锋在李凝雪脖子上一压,立即压出一道血印,狞笑道:“不错!她现在的确已不是相府的千斤大小姐了,可是她却是救过何天香两次性命的人。她死了,你无所谓,可姓何的却不知道怎么想!”
“你别听他胡说,我不是什么相府的人……”李凝雪连忙大叫道。
慕容兰娟却猛的收剑:“血无天,你们马上给我走,我只饶你们一次!下次若相见,我必杀你!”
北王府中白带如雪,街径素裹,往来拜祭之人,一片白罗,来也落魄,去也萧瑟。
北王府后院的小径上,何天香、薛沉香、郭强、周遗梦、柳含姻、许侍霜、傅清竹、墨青、韦笑河、赫天南、田尺儿、杜长缨、六怪正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走着。
突然,门口现出婷儿憔悴的影子,一身缟素,身体是那样的单薄,竟几乎已再食不得人间的烟火!
“婷儿,你在这里干什么?”何天香不由大惊道。
“我要‘天杀’主人的人头!”婷儿清晰的道。
“‘天杀’只是个受雇的杀人组织,只有买主才是真正的凶手!”何天香解释道。
“我要‘天杀’主人的人头!”婷儿重复道。
“好!我给你!”何天香盯着婷儿的眼睛,良久方突然道:“如果不是‘天杀’主人的人头,那就是我的头!”何天香突然大步的昂首出门,紧接着是郭强,薛沉香,周遗梦……
“赫泉能找得到吗?”薛沉香问何天香。
“他是咱们唯一的线索,找不到也要找到!”何天香道。
“可即使是找到了,你真的能对抗的了天杀吗?”薛沉香不由担忧的道:“这可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更何况他们在暗,咱们在明!”
“紫玉的实力也很庞大!”何天香突然道。
“你这是在赌博!你不能为了婷儿的一句话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薛沉香不由怒道。
“谁说我不是在赌博?我从一生下来开始,就已经注定将这条命押上了。我本可以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苟且偷生的活着,但我不能!我没有这个权利!我只能将我能有的生命,让他在魔尊出现之前实实在在的活着!即便是将来一定毁在魔尊手里,也不枉这一生!”何天香也突然大声道,星目中有泪光在闪烁。
薛沉香也不由无言,眼圈却早已红了,大颗的泪珠成串的往下滴。
“再说,‘天杀’留在世上终究是个大祸害,晚除不如早除,更何况,即便我真的不行,不还有武林中各大门派吗?不还有你们吗?”何天香又淡淡的低声道。
“其实,你本不必如此消沉的!”薛沉香黯然道。
“你不用安慰我,疏影的师父只不过是四大使者中的一位,咱们就已无从对付,那两大执法如何?魔尊本人又如何?咱们心里都清楚!”何天香苦笑道。
“可是……”薛沉香不由道。
“可是,我却是那种永远都不会为自己流泪的人。你放心,不管魔尊到底如何,我都不会轻视自己的生命,因为毕竟,我并不是为了魔尊一个人而活着!不是!”何天香突然凝视着薛沉香轻轻地道。
“谢谢你!”薛沉香也凝视着何天香突然轻轻地道。
“应该道谢的是我!能遇到你们这样的红颜知己,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枉白活了这一世。即便要我现在就死在这里,我也已经很满足了!”何天香叹道,但嘴却已被薛沉香轻轻按住:“我不许你说这些话!”
“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何天香道。
薛沉香不由叹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有些话,你若留在心里,岂不是更好?”
何天香不由沉默,薛沉香也沉默。
“周姑娘她们现在到哪里了?”何天香突然问道。
“周姑娘、柳姑娘、许姑娘她们往北,现在只怕已到关外了;郭大侠与两位姑娘南下,现在大概也快到埠阳了吧!咱们还要一直往西走吗?”薛沉香问道。
何天香点点头,眼睛中闪烁着灼人的光芒:“武林中传闻天杀的老巢在南岭一带,但我却认为他在西南!”
“为什么?”薛沉香不由道。
“像天杀这样的组织会轻易把自己的老巢所在透漏给你吗?”何天香不由笑道。
“‘天杀’自然不会那么笨,可你却也不聪明,既然得罪了老夫,你就不该离开姓周的,更不该离开姓许的!”旁边突然阴阴走出了唐实德。
“唐实德,你来做什么?”何天香不由冷冷道。
“我来,是因为我已决定要杀你!”唐实德冷笑道。
“杀我?”何天香不由大笑:“你凭什么杀我?就凭你一个人?你那几手三脚猫毒功?”
唐实德却笑了:“我的其他毒功确实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但有一样,只怕是当年的刀皇剑帝在此也不敢这么夸口,我让他们生他们就生,我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你胡说些什么?”何天香不由怒道,但薛沉香的脸色却变了。
“你认为我是在胡说,可薛楼主却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不错!我说的正是当年置沈西楼于死地的‘鬼王烧’!”唐实德突然大声道。
“天下三绝毒之一的‘鬼王烧’?”何天香这才大惊失色。
“不错!只有‘圣域’的‘燃灯草’才能制得住‘死血衔燕石’中的‘情人泪’,也只有‘情人泪’才能制得住老夫的‘鬼王烧’!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都如此理,现在‘衔燕石’不在,许侍霜不在,周遗梦更不在,我看你还能走得了?”唐实德阴阴笑道,突然一声闷喝,双掌向前平推,指缝中呼的一声喷出两股淡绿色的火焰,贴地向何天香卷来。
尚距老远,何天香就觉得灼热逼人,竟比摘星楼上‘焚天海‘中的火焰还要灼热百倍,不由大惊,连忙向一棵树上落去。但火焰竟也突的平地飞起,更加迅速的朝何天香追去,一下子将何天香连人带树围在中间。
呼!大树瞬间已焦,吞吐出火焰!何天香不由大惊,立即拔剑,锵—长剑直楔入地,银白色的剑罡一波一波向外激荡,顽强的抵挡着“鬼火”圈子的缩小。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挡得住老夫吗?”唐实德突然大笑道,猛的一拍鼻子,鼻孔中立即流出两道鲜血,但鲜血立即就被点燃,何天香的脸色骤然一变,突然发现销魂剑似已变软,竟要熔化!
薛沉香不由大惊,突然折了一根大树枝就要扑上。
唐实德却突然诡笑道:“薛楼主,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柳月儿是怎么死的?沈西楼又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很清楚!”
薛沉香的树枝突然无力的垂下,沈西楼是怎么死的,薛沉香当然清楚!当年沈西楼本来还有三成的机会,但就是因为柳月儿的突然攻击而使两人同时化作了飞灰!
“鬼王烧”最邪恶的内涵便是吸收别人的功力来攻击别人。当年“鬼王烧”的主人就是以沈西楼的功力焚化了柳月儿,以柳月儿的功力加上本身的功力焚化了沈西楼。
今天的唐实德同样可以以何天香的反击之力焚化薛沉香,再以薛沉香的攻击之力会以本身的功力焚化何天香!
薛沉香不怕自己被焚化,但却怕何天香被焚化!
“可是,你不出手,也同样没有办法阻止老夫杀他!”唐实德哈哈大笑道。
何天香的剑罡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被吸走,罡圈在逐渐的缩小,长剑在一寸一寸的扭曲,变形!何天香的衣角已有火焰然起,雪风长袍竟也开始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薛沉香不由大惊失色,大叫道:“姓唐的,你住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薛姑娘,你不用求他,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何天香满身是火,但身形依旧坚定,胸有成竹的道。
“你的内功已快被我吸完,你凭什么和我斗?去死吧!”唐实德突然扬声大叫道,口中、耳中火星乱冒,火焰乱窜,何天香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