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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难言,你给我站住!'王雁云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大喊道。
何天香听话地站住,回头:'二小姐,还有什么事?' '你以为你不说,本姑娘就不能逼你说出来吗?'王雁云怒极反而平静下来。
'怎么,你想动武?'何天香不由有些好笑:'我不想跟女人打架,免得你输了哭鼻子!' '哼哼,'王雁云不由冷笑:'我爹是'三臂神刀'王青云,方圆百里之内谁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大名?我会输?倒是你,还是早说的好,免得在本姑娘手底下受苦!'说着,王雁云一步一步地压了过来。
何天香还是摇头:'你虽说的厉害,可我还是不会跟你打。像你这种摔个跟头就会大哭大叫的女孩子,我还是不招惹为好!'说着何天香又往前走。
'什么?谁说我摔个跟头就会大哭大叫?'王雁云不由怒不可遏,忍不住向前冲来。
可不幸的是她就真的神使鬼差地踩到了一块鹅卵石上,然后扑通一声狠狠地趴在了地上。
良久,王雁云方痛苦地抬起了头,却是一脸的泥土,满嘴的沙子,手上衣服上全是稀泥烂沙,又哪里还有半分千金大小姐的德行?
何天香惟有叹气,除了叹气,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打我的,你偏不听。你看,你不听我的话,不就真这样了?所以我说嘛,做人,是不能太——'何天香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王雁云蛮横半生以来又何曾吃过这样的亏?泥沙中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楞楞地瞪了何天香好长一段时间,又听得何天香这一番话,不由又羞又气,乌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竟真的突然哇的一声趴在地上惊天动地地大哭起来,何天香不由呆住,他真没想到像王雁云这样的姑娘竟真的会哭,而且一哭就哭的如此的惊天动地,何天香只有逃走,灰溜溜地逃走!
如果一个姑娘在你面前大哭的话,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走开,要不然,只怕你想走都走不了!
'何难言,你不要走,你给我站住!——'身后,王雁云依旧趴在地上以手捶地咬牙切齿地道 。何天香惟有叹气。有人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的三大法宝,今日看来确实不错。今天的交锋何天香明明是赢家,却得了个落荒而逃,也算是一种理由吧!
但何天香的走,并不代表着一切的结束,我们从那位依旧趴在烂泥中的姑娘脸上同样可以猜出这个答案。
岳阳,天星十二楼。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孤灯隐隐,叶留痕独坐桌前,轻轻怅吟道,手中的墨笔一勾,'处'字的捺笔拖的老长老长!
吱呀——薛沉香推开门轻轻走了进来。
'薛姐姐,'叶留痕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婷儿她们都睡了吗?'薛沉香摇摇头,黯然地道:'这个时候,谁又能睡的着?我过来看看你!' '怎么,何公子还没消息?'叶留痕不由吃了一惊。
薛沉香点点头叹道:'刚才十二卫回来说沿江一带根本就没有何公子的影子,史姑娘也说何公子没在,我真怕他出了什么事!' '何公子武功高强,只要不碰上魔尊和左执法这样的高手应该是没事的!或许他发现了什么,一个人追了下去也说不定!'叶留痕安慰薛沉香道。
薛沉香摇摇头:'那也不对,若真是如此,他也该给咱们一个信儿,又怎会一点信息也没有呢?——'啪啪!门外突然响起了轻轻地拍门声。
叶留痕打开房门一看,却是婷儿,周遗梦,慕容兰娟,柳含姻,许侍霜,李凝雪六人齐齐站在门外。
叶留痕不由一楞:'你们怎么都来了?'婷儿黯然道:'大家都睡不着,就一齐过来了!'众人进屋,择地而坐,却都沉默,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良久,薛沉香方先开口道:'好了,大家有什么见解就说一说吧,不要都憋在心里!' '我说我说,何大哥没事的,何大哥一定没事的!是不是,薛姐姐?'婷儿连忙叫道。惶恐之态跃然脸上,已几乎跳了起来。
薛沉香叹了一口气,轻轻道:'婷儿,你先坐下,你何大哥到底有没有出事,现在谁也不知道!你先静一下,不要弄大家都六神无主,好不好?' '我想,最大的可能还是魔尊——'慕容兰娟不由开口道。
'不可能!魔尊已经近二十年没出现了。更何况,他若出现,江湖上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呀——'周遗梦插道。
'不是说魔尊本人,而是他手下的那几个重要人物——'叶留痕也摇头:'四大使者已去其三,王前辈不可能再对何公子下毒手,而左执法也早已伤在剑帝剑下,估计不是她们所为。我现在怕的倒不是外人,而真正担心的却是何公子心中的那片阴影,我只怕——'叶留痕突然又想起了与何天香吵架的那一幕。“哀莫大于心死”,如果一个人自己都不再想象希望了,那确是一件分令人害怕的事情。而嵩山一战惨烈的阴影又是那样的恐怖。叶留痕突然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她真的怕何天香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薛沉香的脸上也不由突然变色:'不管何公子有没有出事,现在咱们都不能再等在这里了!除了慕容姑娘和婷儿陪我留在这里外,其他的人都到外面去找,不管谁一有他的消息,都立即通知其他的人!'婷儿不由叫道:'慕容姐姐留在这里还可以帮你处理楼务,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薛沉香不由道:'你只要不出去瞎闹出事,就已经帮了咱们不小的忙了。'却又道:'叶姑娘和李姑娘,柳姑娘一组,周姑娘和许姑娘一组,大家也好有个照应!'话音未落,韦笑河,慧香,云七,病侯,笑僧,怒道一起闯了进来叫道:'咱们也去!' '好!'薛沉香点点头:'你们就分三路出击,不过一切要小心谨慎!有事事先通知我,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道。
薛沉香满意地点点头,却朝云七道:'云大侠,你把锦儿也一起带上吧!' '薛楼主,我——'云七不由一阵局促不安,脸上通红一片。
'怎么?这是任务!这次出去她若是少了半根寒毛,我还要找你算账的!'薛沉香半顺半威道。
'是是是!谢楼主!'云七大喜若狂,只觉得手足无措,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好了,天也不早了,明天还有事要做,大家也就都先回去休息吧!'薛沉香不由叹道。
众人纷纷起身,婷儿却道:'那郭大哥和傅姐姐,墨姐姐她们呢?'薛沉香略一沉吟:'这个不急,等明天我亲自去跟他们说!'
夜色已深,何天香推开房门,却见范德子一个人连鞋也没脱便肆无忌惮地歪在自己床上。
何天香不由大怒:'你在这里做什么?'范德子也一脸惊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回来?'何天香没好气地把范德子一把拖下床来,用一件衣服打扫着床上的土渣。
'被小姐叫去的人,从没有三个时辰之内能回来的,真没想到小姐今天是怎么了!'范德子不由摇摇头。
'怎么了?哭了!'何天香翻身上床,冷冷地道。
''哭了?谁哭了?二小姐?你别唬我,我来这里五年了,还从未见她哭过!'范德子难以置信地道。
'信不信由你,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何天香将被子往头上一套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老庄主要我看住那个姓何的,可人家年轻手快腿快,我这都枯了半截的人又怎能跟的上?'尘缘山庄的山门外,鲁总管一边走一边不由叹气道。却突见一个满身黑漆漆,几乎分不出头脸来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依稀是王雁云的模样。
鲁总管在山庄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雁云这等狼狈模样,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不见吗?!'王雁云怒气冲天推开鲁总管径直往里闯去。
娴淑楼。
砰!楼门被王雁云一脚踹开。
'小姐回来了!'小桃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却只见一个黑忽忽的人影站在面前,不由吓了一大跳,忍不住一声尖叫。
'叫什么叫,没见过?!'王雁云不由狠狠地瞪了小桃一眼,几步冲到楼上抓过镜子一看,只见铜镜上除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之外,其余的都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何难言——'王雁云攥着铜镜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整座娴淑楼都在王雁云的吼声里震荡!可惊鸿院里,何天香捂着头却睡的正香呢!
你吼吧!吼的即便是再大又与我何干?反正我听不见!
清晨,天还未亮,小桃便带了一身新鲜泥土的气息闯了进来叫道:'何难言,起来了!东边磨房的石台子上有两筐橘子,老太爷要赶早儿送给山下的海老爷的,麻烦你去帮忙装一下车!' '是小桃姑娘,你干嘛不叫我呢?'范德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叫道。
'不用你去,两筐橘子,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小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出去。
何天香只得起身穿衣,却暗道:'这是做什么?即便是要装橘子送人也不用这么早就把人给吵起来吧!总不成这里面有鬼?——何天香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警觉之心顿起。
范德子却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踏上鞋子就往外跑道:'就两筐橘子而已,我一个人足够了,就不用你去了!' '咦?'何天香不由奇道:'她叫的是我,你怎么去了?'范德子的腔调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扭捏道:'是小桃姑娘的事嘛——更何况,咱们谁去不一样?就算你帮我好不好?'何天香听得范德子异样的声调,又突然想起白天范德子瞧小桃那怪怪地眼神,心中不由豁然明了,眼珠一转,不由笑道:'你去可以,只不过现在天黑路滑,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嘿嘿——'范德子不由笑了:'都走了几年的路了,就是闭着眼睛也出不了什么事,你就放心吧!'说者反手将门关上。
'那可不一定!'何天香心中暗暗冷笑道,见范德子已走出院子,便也悄悄跳出窗子,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今晚无月,虽渐清晨,但夜色尚浓,隐隐还有些生冷。范德子轻车熟路一直往前走。何天香影影幢幢地跟在身后。
不一时,已来到磨房前,果见那里停了一辆车,石台上也放了大大的两筐东西,只是四周不见一个人影,显得有些阴气森森。
'咦,怎么不见小桃姑娘?'范德子走到石台外不由奇怪地道。
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范德子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只得自语道:'算了,白白出来一趟,只不过这次倒是真的便宜了那个姓何的!'说着便无精打采地走到石台边去抱那两筐橘子。
不料,刚走到石台边,范德子就突觉脚下一软,忍不住惊叫一声,砰的一声跌进一个两丈多深的大陷坑中去。
何天香也不由一楞,还没反应过来,磨房的门已嘭得一声大开,三条人影已飞似的奔了出来,直奔石台!
'快!他掉进去了!'一个人狂喜道,却是王雁云的声音。
'果然不出我所料!'何天香躲在暗处不由摇头道。
'砰!'范德子落地,只觉得脑袋都给摔扁了,眼前一片金星,头顶上却是泥沙俱下。
'一二三,倒!'王雁云喊着号子一声大叫,三个人站在石台上使尽吃奶的力气将那两只大筐拼力一推。
扑簌簌,只觉一股黑糊糊的东西倾入下面的地洞之中,敢情竟是两大筐稀沙烂泥!
'哈哈——何难言,你敢跟本姑娘斗,你还差的远呢!'王雁云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救命呀——'地洞里突然传来范德子惊惧的哭喊声。
'恩?!'王雁云,小桃,翠眉不由一齐呆住,面面相觑。叫的明明不是何难言吗?怎么坑中的竟是范德子的声音?
就在这时,王雁云突然听到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