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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董婉婉也大笑:“也好!我正要看看伴风的徒弟到底有什么能耐?”
何天香不退反进,迎着董婉婉走来:“起码不会污了北尼前辈的名头!”
两人相距三步站定,董婉婉盯着何天香挺拔的身躯,突然摇摇头叹息道:“唉,简直跟你爹当年一模一样!”
何天香鼻头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却强行忍住,复又一礼道:“前辈既如此眷念家父,何不赐还骸骨,让他老人家免遭流沛之苦?”
“胡说!他既然已在我这里了,我又怎么能再送他回那小贱人那里?休想!”董婉婉大怒,一掌打来,正是北尼的落迦神拳。
何天香见她双掌莹白之色,劲风挂耳,知道力道不弱,想也不想,一记九伤神拳全力打出。
砰!拳拳相交,劲力四溢,董婉婉竟一声惊呼,倒飞三丈,一口鲜血喷出;何天香也连退五步方才拿桩站稳,一口鲜血涌到嘴边却又被他强行咽下,冷冷地盯着被李袖珍扶住的董婉婉道:“落迦神拳,也不过如此而已!”对方四人,自己仅有一人,即便实力相差再过悬殊,又怎能首先就在气势上输给了对方?
李袖珍缓缓从怀中抽出一根长索:“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内功修为已到了这种火候,看来咱们这些人都真的老了,不过你要不是那小贱人生的该有多好?”说着,一索扫来。
“长恨索!”何天香吃了一惊,竟是十大名器中排行第五的长恨索,却来不及多想,连忙跳开。
“想跑呀,你怎跟你爹一样,见了女人就跑?”李袖珍一声娇笑,如影附移,索影千重,将何天香围在其中。
花盈盈笑道:“几年不见,二师姐的长恨索果然炉火纯青了,那就干脆摆平了他,咱们谈正事儿要紧!”
李袖珍笑道:“这倒也是,只是看到这孩子,我就想起当年他爹来,怎么也下不了手,你说,怪不怪?”说着,正要动手,却听董婉婉在一旁虚弱地叫道:“不要杀他!”
李袖珍不由大是不悦,冷笑道:“大师姐,就你心软,当年若不是你有心放水,咱们四人联手之下,何郎怎么会逃得了?再说,谁要杀他了,我只是想叫他听话而已,你穷紧张什么?”说着手中的长恨索一紧,叫道:“躺下吧!”索影立即大密。
呛啷啷——突然,索影之中突然剑虹夺目,火星四溢,那么绵密的索网竟被生生撕裂一道缺口,何天香便一声长啸,从索影中跳了出来。
“黯然销魂剑!”李袖珍张大了嘴巴叫道。
花盈盈也突然惊叫道:“他是销魂老人的传人,咱们单个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快用珠仙四绝阵制住他!”
人影错动,何天香只觉一阵眼花缭乱,人已给四仙子包围起来。
何天香冷冷道:“成名天下的四仙子也要以群殴来取胜,也不怕丢北尼前辈的脸?”
萧红月却道:“咱们不管这个,反正现在除了咱们师姐妹,谁来抢何郎的骨骸,谁就是怎么的对头!”说着一箫点来。
何天香正要接箫,突然满天的箫影已是不见,一片长索狂卷而来,何天香大骇,连忙弯腰避过,刚一直身子,却见一个柔若无骨的女子挥着衣袖扑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是连腿加拳带肩连顺袖四十二击,直打的何天香头晕目眩,满目都是花盈盈纤细的腰肢飞舞的双袖,幸亏何天香的“寒风推云掌”厉害,连消带打,堪堪避过。
“咦?他打的明明是伴风的伴风掌法,我怎么攻不进去?”花盈盈不由叫道。
“这孩子跟他爹一样聪明,只怕现在伴风都已不是他的对手了!变阵!”董婉婉也不由叹息道,脚步却往左一划,整个阵式立即大变,竟是萧红月的长箫与花盈盈的双袖一齐漫天飞舞地压了下来,何天香不由大骇,突然腾身而起,竟用逍遥十二式在空中连踢七十二腿,风云腿!
砰砰砰砰……半空中竟然响起一串爆豆似的声响,就听萧红月与花盈盈同时一声惊呼向外落去,何天香也正要落地,却不知董婉婉什么时候已冲到背后,照着腰便一记落迦神拳打来。
砰!何天香只觉眼前一黑,腰都要给打断了,不由一个踉跄,连忙一剑插在地上稳住身形。
“他受伤了!”李袖珍大喜,正要过去补上一掌,却被花盈盈一把拦住,不由道:“你干什么?”
花盈盈却面色沉重地道:“二师姐,你看那是什么?”
李袖珍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失声尖叫道:“剑罡!”
只见何天香双目紧紧盯在销魂剑上,销魂剑上却笼了层淡淡的罡气,正是销魂剑的最高境界——销魂剑罡已至大成的境界,刚才李袖珍若冒然冲过去的话,只怕最少也得脱层皮。先成剑气方得剑罡,只是若成剑罡,必须要有四十年往上的纯修内功修为,但何天香不到二十,剑罡便已初成,也无怪李袖珍要惊呼失声了。
董婉婉一见,也是大惊,突然叫道:“凤翅天翔!”
三人一听这四个字,脸色立即变得沉重无比,衣袂飞扬,各人各收兵器,后退三丈,右手抚胸,左手遥遥指定了场中的何天香,正是北尼当年毁灭飞天神魔的“凤翅天翔!”
嗡——何天香突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压力袭来,手中的销魂剑竟突然自鸣长吟,啪!一块地砖被骤然膨胀的剑气鼓碎,接着又是一块。
每一声砖石碎裂的轻响都似巨鼓一般,敲在四方站定的四绝头上,何天香的内功已提至极限,剑罡骤满,一触即发。
花盈盈突然看看萧红月,萧红月看看李袖珍,李袖珍看看董婉婉,董婉婉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场中深厚的剑罡,终于痛苦地点了点头。四个人的左掌猛地一收,与右掌在胸前相互一绞,衣裙飞扬,四个人的身体竟似蝴蝶一般冉冉飞起,轻轻地旋转在何天香的头顶,浅笑羞盼,明眸善睐,如幻似梦,满屋中都洋溢着淡淡的奇香,又哪里还有一丝杀伐之气?
压重如山,何天香的眸子却突然变得恐惧,因为销魂剑竟已承受不了这种重压,开始暴然长鸣,嗡——大厅之中尽是销魂剑长鸣的回荡之声,长剑在剧颤,整座大厅都在鸣声之中剧烈的颤抖,嗡——鸣声更加急剧,何天香突然发现自己快要握不住销魂剑,长剑在剧烈的颤抖中要脱手怒飞,何天香也在长鸣声中几要气血冲天,魂碎躯散!
但四绝已开始轻柔的下落,下落,再下落……每下落一分,压力便重十分,每下落一分,压力便重十分,再十分……
“皓月同心!”何天香突然拔剑,振臂大呼。
哗——满厅地砖随着销魂剑的一拔之势冲天而起,一轮满月,皓若巨轮!
轰——惊天动地的一声大震,四色人影飞散而出,半空中,漫天烟火,一厅粉尘!
皓月同心!好威猛的皓月同心!也惟有这销魂剑中的皓月同心才顶得住这佛门密传的凤翅天翔!
“这就是凤翅天翔吗?”何天香在心底狂喊:“那么优美的姿势,那么可怕的重压,简直要把人从内心上压扁,压塌,压烂……”
“这就是皓月同心吗?”四绝也呆呆地站在周围,痴痴地咀嚼着销魂剑起的那一刹那间的雄壮与灿烂!
何天香的剑又缓缓地举起,四绝的纤指也复轻轻地伸出,“皓月同心”下面还有“正气乾坤”,“凤翅天翔”下面也同样还有“难沾一尘”,但这一击的后果到底会怎样,已没有人知道,但每个人却都不得不再进行这最后一击!
“正气乾坤”对“难沾一尘”!
何天香已忘却了自身的存在,只是缓缓地挥动着手中的销魂剑,剑尖发出丝丝的怪响,刺耳至极却又舒适至极。
四绝的脸上也是一片圣洁,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柔……
“住手!”砰的一声巨响,厅门突然被人撞开,柳含烟怀抱一只瓦罐,满头大汗地奔向何天香。
所有的人都惊愕地看着奔进的柳含烟。
柳含烟却一直奔到何天香身边,将手中的瓦罐往何天香怀中一塞,叫道:“何公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现在,你快走吧!”
“含烟,你干什么?”董婉婉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怒叫道。
何天香也摇摇头,冷冷地扫视了四绝一眼,轻轻地道:“柳姑娘,谢谢你,但决战还未结束,我应该光明正大的带着我爹娘的骨灰离开!”
“求你了!你们这样会同归于尽!”柳含烟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何天香面前,哭求道。
“你干什么?含烟!你快给我起来,不要丢我们四绝的脸!”董婉婉怒道,想冲过来拉起柳含烟,却是一步也迈不出,其他三绝也恨恨地盯着何天香。
何天香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拉了起来,跺脚道:“好好!柳姑娘,今天看你的面子上,我走!”说着,抱了瓦罐一个筋斗翻出门外。
“好!你好——”董婉婉盯着柳含烟咬牙切齿地骂道,还未骂完,已是一口鲜血喷出。
其他三绝也是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原来方才“皓月同心”对“凤翅天翔”一击,双方俱遭重创,只是谁也不肯显露而已,如今何天香一去,四人再也坚持不住,俱是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师叔——”柳含烟只知众人都受了重伤,却没想到竟会如此严重,不由大惊,连忙上前救治。
“滚开!不要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来管我!”董婉婉虚弱地推柳含烟道。
“师父——”柳含烟满面泪痕,却依旧照做,给四个人服下伤药。
何天香拼尽全力跑出添愁城,昏天黑地地也不知走了多远,却再也坚持不住,两口鲜血狂喷而出,暗叫道:“好霸道的凤翅天翔,幸好短短半月之间我已将剑气提升成了剑罡否则今晚只怕将命仍在这里了。”何天香抹去嘴角的血痕,一抬头,却发现两个奇形怪状的人已不知何时站在面前,高的如竿,矮的如桶,每人手中捏了两支判官笔,不由道:“你们是……”
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笔头乱动,全身上下至少已有三十几处穴道给点上了,其中也有治伤的,也有封闭行动的,甚至连哑穴都给点上了,何天香不由一头雾水,连话也说不出,只得呆呆地看着两人。
“咱们是连城双笔,你这臭小子敢来跟董姑娘打架,又把柳丫头欺负成那样子,还想走?门儿都没有!”上官兄弟齐声道。
添愁城,柳含烟的房间,柳含烟正趴在桌上,独对孤灯沉思着,不知想什么。
叭叭,门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谁呀?”柳含烟开门,一看却是上官日,不由奇道:“大叔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啊?”
上官日跟进房来,恨恨地道:“贤侄女,今天那个姓何的小子欺负你太甚,咱们兄弟实在看不过眼儿去,刚才就替你‘好好照顾’了他一顿,先给你出出气!”
柳含烟一听,不由大惊失色,急叫道:“哪个让你们‘好好照顾’他的?”
上官日眼珠一瞪:“恩?不要好好照顾?那么,兄弟,给我狠狠地打!”上官日朝门外喊道。
“哎——好哩!”就听门外上官月一声答应,外面立即劈啪之声大作,嘴里还叫道:“姓何的臭小子,敢来添愁城闹事,你还是头一个!”
柳含烟不由着了慌,连忙手忙脚乱地跑了出来,却见上官月正“狠狠”地揍何天香,不由大是心疼,连忙上去一把推开上官月道:“哪个让你们打他的?你们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快把他扶到我屋里来!”
上官日与上官月却突然对视一眼,一齐捂着肚子道:“哎哟——贤侄女,咱们肚子好疼,去应个急,就不帮你了!”说着两人哈哈一笑,跳出墙外,再也不见。
柳含烟只得自己把何天香抱上床,找条湿毛巾擦去何天香脸上的血泥汗渍。
何天香看着柳含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