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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尝公子道:“谢谢。”
郑愿道;“素闻孟府食客三千,其中不乏奇能异术之士,怎么府中这么安静?”
孟尝公子道:“郑兄想知道原因?”
郑愿道:“当然。”
孟尝公子道:“因为他们是很安静的人。生性不喜喧哗啰唣,孟某一向爱静,自也不愿和娴于辞令的人打交道”。
而郑愿就是个惯于抬杠的人,这样的人,自然生性喜欢“喧哗啰唣”,而且一定“娴于辞令。”
郑愿吃了个闷亏,自然不甘,辩道;“如公子所说,娴于辞令之人,岂非生性爱喧哗啰唣?实际上娴于辞令之人,才是爱静之人,而喧哗啰唣之徒,只是滥于辞令而已。”
孟尝公子笑道:“久闻郑兄‘轿夫’之名,的确不同凡响。”
说笑间,两人已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一个垂髦小童奉上两杯清茶,又悄然退了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孟尝公子和郑愿二人。
郑愿看着孟尝公子,孟尝公子也在看他,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孟尝公子柔和的目光盯在郑愿眼睛上,孟尝公子的举止绝对温雅有礼,他的声音也充分体现了他的洞察力和他的温厚谦逊。
“郑兄找孟某,想必是要问一些问题。”
郑愿微微欠身,道:“不错。”
孟尝公子道:“郑兄但问不妨。孟某在济南可算是个地地道道的地头蛇,人手多,场面也熟。郑兄但有所问,孟某定然相告所知。”
郑愿道:“孟尝公子,近日来济南地界好像不算安宁,想必公子亦有所知?”
孟尝公子点点头,微喟道:“不错,前几日李济南之女神秘中邪,宋捉鬼又离奇失踪,其后李姑娘又惨遭杀害。
这些事情,足够令居民惶惶。不想六月三十夜,又有一青皮暴死客房,据说杀人的是个如春水般的温柔的女孩子。
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郑愿心中一凛:“哦?”
孟尝公子看着他,微笑道:“据在下所知,这个女孩子和郑兄关系好像不一般。”
郑愿知道了,那一定是红石榴,他的心忍不住一阵绞痛;“那个女孩子被捉住了吗?”
孟尝公子叹道:“自然没有。她又趁夜离开了。据说她那天喝了许多酒,禁不住那青皮的勾引。但——唉,毕竟不该动辄杀人啊!”
郑愿黯然。
孟尝公子又道:“另外最惨烈的格斗是由郑兄你在上月底造成的,郑兄不仅杀死了四个,还将吕倾城吕公子击成了重伤。”
他虽然口气很平淡,但显然内心对济南发生如此多的凶案感到痛心疾首。他虽没有明里指责郑愿,但显然已将郑愿当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郑愿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公子好像忘了昨天夜里,浴仙楼的那场大火吧?”
孟尝公子道:“据说有人看见你也在现场。”
郑愿道:“莫非公子认为在下就是纵火之人?”
孟尝公子道:“但愿郑兄不是。”
郑愿笑笑,道:“公子既然对济南如此了解,难道不知道李婷婷和宋捉鬼就住在治仙楼后院的那座被烧毁的阁楼里?”’
孟尝公子漠然道:“自然知道。”
郑愿道:“那么,公子想必也知道,血鸳鸯令和蓬莱高家的秘密交易?”
孟尝公子淡淡一笑,道:“在下从不涉足武林是非。”
郑愿道;“公子既是知道在下昨夜现身浴仙楼,想必也听到了一声惊雷般的大笑?”
孟尝公子道;“我听不懂郑兄在说什么!在下夜间从不出门。”
郑愿微笑道:“但愿如此。”
孟尝公子站起身,冷冷道:“送客!”
郑愿也站了起来,直视着他,笑眯眯地道:“公子和马神龙是好朋友?”
孟尝公子淡然一笑,道:‘’恕不远送。郑兄好走。”
“他居然敢把你赶出门!”
花深深简直都要气疯了,她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侮辱她的心上人。
郑愿笑道:“也没什么,毕竟是我上门挑衅,他赶我出门,也情有可原。”
花深深咬着牙生闷气,她在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孟尝公子知道,侮辱花家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阿福问道;“是不是他?”
郑愿苦笑道;“我无法肯定,除非再让我听一次他大笑的声音,否则我不能确认是他。”
阿福点点头,不说话了。
郑愿如此说,已让阿福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孟尝公子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幕后人。
郑原只是无法确认而已
花深深冷冷道:“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才能让马神龙用毒暗算你,只有他才能在济南安排好这许多人许多事。”
郑愿苦笑道:“就算是他,我们也抓不到证据。”
花深深道:“要什么证据?既然是那个狗东西,咱们就按江湖上的规矩办,杀了他再说。”
郑愿摇摇头,正色道:“这不是好办法,我们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动手,我不想杀错人。”
阿福见花深深要发怒,忙岔开话题,笑道:“依少爷看,孟尝公子的武功如何?”
郑愿想了半晌,才低声道:“不知道。”
阿福悚然。
如果连郑愿都看不出孟尝公子的武功如何,就说明郑愿自问没有把握胜过孟尝公子,那么,孟尝公子的武功,岂非已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郑愿看看阿福,微微一笑,道;“我和很多人交手前,也都没有取胜的把握。”
花深深沉重的心情一扫而光:“可你没有败过,你每次都胜了。我早就说过,你是天下第一。”
阿福的心情也一下开朗多了,他笑着,朝花深深恭声道:“三小姐和少爷是不是该回洛阳成亲了?”
花深深转开了脸,冷冷道:“阿福,你操的心倒不少!”
阿福朝郑愿挤了挤眼睛,微笑不语。
郑愿征了怔,苦笑道:“老宋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我看咱们还是等几天的好。”
阿福道:“宋大侠既然一直都很清醒,想必不会出什么事,宋大侠武功超卓,武林中能胜他的人极少。”
郑愿缓缓道:“只可惜,老宋这次碰到的,大多都是这‘极少’中的人。”
他坚决地道:“老兄,你送深深先回洛阳,我在这里等老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花深深冷冷道;“我不回去!”
郑愿道:“可我不知道这几天会发生什么事。”
花深深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总知道我不想回洛阳干着急,不知道你会出什么事。”
阿福知趣地退了出去,他知道有些话,他这个当仆人的,还是少听为好。
阿福一出门,花深深就发作了:“你为什么总想赶我走?”
郑愿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分开?”
花深深冷笑道:“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是嫌我碍手得脚的,你不自在了!”
郑愿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柔声道:“看来我又该跳进醋缸洗个澡了。”
花深深身子已经软了,但笑得仍然酸溜溜的:“你又来糊弄我!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我?说!”
郑愿抱紧她,轻轻吻着她的柔唇,喃喃道:“要是我不想,我就是灰孙子。”
花深深已顾不上生气了。
身上着了火的时候,谁还会想起来生气呢?
花深深现在浑身像着了火,烧得她头晕眼花,烧得她口干舌燥。
她热烈地亲吻着他,吸吮着爱的蜜汁,来滋润她燥热的心田。
衣衫突然间变得十分讨厌了。
他们渴望着彻底的紧密的结合。
完全没有阻碍,没有缝隙,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一起。
如同两杯水倒进一只杯里,无法分开。
宋捉鬼这些天算是交了桃花运,他遇见的女人,居然都很年轻,很漂亮,很饱满,而且都对他很亲热,亲热得让他吃不消。
七师妹也不例外。
所以,当宋捉鬼终于看见一个极丑的女人时,感到十分亲切,而且立即对那个丑女产生了好感。
七师妹赶着大车,驰入蓬莱城,径自奔到仙人居门口,这才拉马停车。
高生财已笑嘻嘻地迈了出来,问道:“得手了?”
七师妹娇笑道;“小妹已将宋大侠请到。”
宋捉鬼一掀轿帘,神情木然地慢慢下车,看了看仙人居的招牌,什么话也不说。
高生财笑道:“二公子和大小姐已知道了消息,这不,他们已出来欢迎宋大侠了。”
高二公子果然快步出门,老远就拱手朗笑道:“宋大侠肯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高某有失远迎,还请宋大侠不要见怪。”
宋捉鬼冷冷道:“客气话我听多了,不想多听。”
高大小姐一声冷笑,走了过来,厉声道:“你这丑鬼,说话小心点。”
宋捉鬼看着她,愣了一下,居然笑了,柔声道:“你也丑得很可爱。”
高大小姐气得目瞪口呆,居然已忘了尖叫,忘了发怒。
高二公子忙道:“宋大侠,这是舍妹。”
宋捉鬼看都不看他,仍是憨笑着朝高大小姐道:“我们都很丑,也都很可爱。”
高大小姐面上的粉太厚,让人没法看清她脸色,但无论谁看见她现在的神情,也都知道她已实在气晕了。
高二公子微笑道:“宋大侠和舍妹如此投缘,真是妙极。”
宋捉鬼还是没理他,仍旧冲高大小姐笑着,声音更温柔了:“喂,你叫什么名字?”
高大小姐浑身一颤,似已被惊醒,她死死盯着宋捉鬼,蓦地一声尖叫,利箭般冲了过来:
“杀——!”
宋捉鬼面上的憨笑竟丝毫没变,他就那么悠闲地站着,很诚恳很憨厚地看着发疯般的高大小姐。
高二公了却已笑不出来,他脸色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
高大小姐的右掌已离宋捉鬼咽喉不足三寸了,高二公子才一探手,轻轻拂了一下。
谁也没看清他用了什么手法,高大小姐的身子就已倒飞出去,僵硬地跌落在七师妹怀中。
高二公子急促地吸了口气,又很快呼出,面色又已亲切温和如常:“宋大侠,舍妹年幼无知,多有冒犯,还请宋大侠不要见怪。”
宋捉鬼叹道:“她很好,很对我的脾气。”
高二公子道:“哦?”
宋捉鬼道:“面目丑陋的人,心理大都有点不太正常,像你们这些俊男美女自然不会了解我们这些丑男丑女的心。”
他冲到高大小姐面自,柔声道:“喂,我说得对不对?”
高大小姐一把推开七师妹,一个耳光重重打在宋捉鬼脸上:“对个屁!”
高二公子眼中闪出了幽冷的精光:‘’茹苦,你太放肆了!”
高大小姐尖叫道:“他……他不是人!”
高二公子森然道:“住口!”
高大小姐一怔,显然已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愤怒,她虽然还想再争辩,但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七师妹、高生财等人也都垂下了眼睑,噤若寒蝉。
高二公子一向是个和气的人,很少生气;更没有像今天这么发过脾气。
宋捉鬼看了高二公子一眼,冷冷道:“她没有做错什么,你用不着做这些戏给我看。”转向高大小姐,笑道:
“你叫茹苦,对不对?这个名字真好听。”
高大小姐气得浑身直抖,偏偏连瞪他的勇气都已消失。
高二公子目光连闪,似乎在极力思索着什么问题,一时也不再说话。
宋捉鬼走上一步,拉着高大小姐的手,憨笑道:“茹苦,莫理他们。咱们同病相怜,不关他们的事。”
可高茹苦高大小姐岂肯和他“同病”?高大小姐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同时也是天下最成熟、最有魅力的女人。
宋捉鬼的话,简直比用刀扎她还令她愤怒。
高二公子双眉一展,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