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时,只见又有十多名蒙古武士跑到这条街上,其中一个似是官长模样的人喝道:“岂有此理,这些女真蛮子居然敢殴辱我们的使者。不杀他们凡个,他们也不知道厉害!”原来他看见金国的军官把那髯须武土从地上拉起来,又见金国的士兵在街上乱窜,只道这是地方上的驻军,来殴辱他们的使者的。髯须武士是给武林天骄点了穴道,摔在地上的,他似水牛般的身躯,有二百来斤重,两个金国的军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刚刚把他拖了起来,髯须武士跌伤了肋骨,满身沾血,难怪这个蒙古军官误会他是受了金兵的殴辱。
两名蒙古武士飞跑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拔出长刀,把拖起髯须武士的这两名金国御林军的军官刺死,髯须武土穴道未解,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金兵见蒙古武士胡乱杀人,大惊逃避。
另几名蒙古武士跑去要杀武土敦,踏进距离他们相斗之处的三文之内,也给他们的掌力抛开,跌得头破血流。那蒙古军官大怒,其时正有一名金兵因为给杜水良刺伤了他的坐骑,控制不住,冲到这蒙古军官的身前,蒙古军官一把就将他揪下马来,高高举起,手臂挥了一道圆圈,将这金兵作了一个旋风舞,向武士敦掷去。
武士敦听得劲风呼呼,不用回头,已知是有重物掷来,而且力道非同小可。但武士敦却不躲避,心中想道:“来得正好!”
金刚掌力加紧地向乌蒙攻去。
“蓬”的一声,那抛来的“人球”压着武士敦的背脊,武士敦大吼一声,藉着这股压在他身上的力道,加上他原来的掌力。
登时把乌蒙震翻,摔出了三丈开外!
武士敦摔翻乌蒙,摆脱纠缠,立即就冲了出去。那名被当作“人球”的金兵摔在街心,变成了一团肉讲。那蒙古军官见武士敦给他用“人球”掷中,还届然能够打翻乌蒙,而且还能够健步如飞冲出去,心中也是十分惊诧,不由得“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这个蒙古军官乃是尊胜法王的大弟子,名唤呼韩邪。尊胜法王门下,以他武功最强。这次奉派为铁木真的正使,他的师弟乌蒙和那名叫兀赤的髯须武士则是副使。铁木真派尊胜法王的三个弟子作为使者,出使金国,原来就有让他们以武功震慑金国之意。
呼韩邪喝道:“退下!”从两名蒙古武士的手中接过了他的师弟兀赤,这才知道兀赤是给人点了穴道。武林天骄的点穴手法乃是独门的重手法,呼韩邪也不知道如何解法,后来强用内力,替兀赤推血过宫,这才解开了他的穴道。兀赤固然是痛苦不堪,呼韩邪也累得满头大汗。
檀世英吓得面色如上,下了马战战兢兢地过来,躬腰说道:“小官檀世英奉大金皇帝之命,恭迎贵使。”呼韩邪道:“哦,原来你们是迎接我的?”此时乌蒙已经爬了起来,他伤得不如兀赤之重,过来说道:“他们是金国的御林军。和我相斗的这人是汉人,据说是丐帮的帮主武土敦。檀贝子率领的御林军的确是来迎接咱们的,与武士敦并不相干。”呼韩邪哈哈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了檀贝子了,恕罪,恕罪。”檀世英的叔父济亲王檀道雄掌握全国大极,他们叔侄的名字呼韩邪等人都是知道的,故而在檀世英自报姓名之后,呼韩邪与乌蒙也不能不对他客气一些。
檀世英诚惶诚恐他说道:“贵使臣在敝国遭受冒犯,我们不能预为防范,贵使纵不怪责,我也自觉难堪。待我回到京师,禀明叔父,将这大同府的官儿严办。还望恕罪。”呼韩邪哈哈笑道:“那也不必了。我们的武士最佩服有本领的人,打架有输有赢,算不了什么。”说罢又问鸟蒙道:“伤了兀赤师弟的又是个什么人?此人的点穴功夫也很了得。”乌蒙道:“这人就是号称武林天骄的檀羽冲,听说和檀大人是一家人,是吗?”檀世英脸色青里泛红,尴尬之极,连忙说道:“檀羽冲本是我的堂兄,他于国不忠,于家不孝,叔父早已把这逆子乱臣遂出家门了。”呼韩邪道:“听说令兄是贵国第一名武士,可惜我还未得见识他的本领。
贵国高手不少,待到了大都,公事办完之后,我们倒想向贵国的高手讨教讨教呢。敝国民风尚武,经常有比武之会的。倘能在贵国开一个比武的盛会,咱们两国的武土有机会切磋切磋武功,这也是两国武林的佳话呢。还望檀贝子促成此事。”
檀世英道:“贵使意欲以武会友,这个容易。进京之后,我请家父安排便是。”心里想道:“这些蒙古武士骄傲得紧,正好借比武之会挫挫他们的气焰。他们连檀羽冲都打不过,想来绝不是完颜将军的对手。以武会友是点到即止的,挫折了他的气焰,却不致伤了他的脸皮。”要知呼韩邪的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金国御林军的两个军官,檀世英心里亦是很不舒服,只不过奉了主主之命,不能不对他貌为恭顺而已,他心目中可以胜过蒙古武士的“完颜将军”即是完颜长之,现任金国御林军的统领,也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完颜长之是当今主国的第一高手,以前曾与武林天骄交过几次手,每次都稍稍占了一点上风,故而檀世英认为完颜长之若是和蒙古武士比武,定然可操胜算。却不知武林天骄的武功已是更胜从前,而刚才的那场打斗,呼韩邪却还未曾出千,武林大骄打败了呼韩邪的师弟;并不等于是打败了呼韩邪。真个较量的话,呼韩邪、完颜长之、武林天骄的本领各有干秋,鹿死谁手,殊未可料。后来那个主京的比武之会闹出偌大风波,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且说武士敦突围之后,一口气跑出了大同城外,只见武林天骄和杜永良夫妇正在路旁歇息,交谈甚欢。杜永良见他来到,站起来笑道:“武帮主想来不认得我,我却认得武帮主。前年来石矾之战,武帮主手刃完颜亮,智勇双全,令我们好生佩服。想不到今日又有幸相逢。小弟杖永良,家师是——”武士敦不待他说完,便即哈哈笑道:“我看杜兄露出的功夫,令师想必是东园前辈吧?杜兄的大名我也是久仰的了。这位娘子是——”社永良道:“她是拙荆宋巧儿,家民是宋金刚。”武士敦笑道:“这么说更不是外人了。贤伉俪上哪儿?”武林天骄忽道:“武大哥,你的面色有点不对。歇歇再说吧,”武士敦笑道:”没什么紧要,我已经运气通夫,不至于受伤了。嘿嘿。后来才来的那个蒙古军官本领最强,幸而他的掌力不是直接打到我的身上。”原来武士敦被呼韩邪抛出的“人球”击中,当时胸中亦自感到气血不舒,随着又一口气跑了许多路,故而面色就有点不对,给武林天骄看了出来,武林天骄听了他讲述后来的那一段突围经过,抱歉道:“我不知道蒙古武士中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没有接应武兄突围。惭愧,惭愧。”武士敦笑道:“略有风险,算下了什么。也幸而有那军官将金兵向我掷来,我才能借他的力震翻了我那个对手。这次前往大都,若有机会的后,我倒想找那蒙古军官较量较量呢?”
杜永良待他门的说话音一段落,才有机会答复武士敦刚才的那个问题,说道:“小弟正是从大都出来,要回转祁连山的。”
武士敦道:“这么说,杜兄是在耶律元宜那儿的了?”杜永良道:“我正是奉了耶律将军之命,替他到京城打听消息的。家师和西门师叔(西岐凤)都是在耶律元宜的军中。”武士敦笑道:“这可真是巧极了。日前尊师曾到光明寺找我,我恰巧在前两天离开光明寺,与尊师缘铿一面,却不料在这几得以遇上杜兄。”
杜永良道:“耶律将军听得金虏有大举‘扫荡’祁连山的风声,是以派人四方求援。家师往访武帮主,就是想取得丐帮之助。”武士敦道:“我已经传讯本帮各处分舵,到时定必来援。”
仕永良道:“家岳也已知道了消息,他联络了凡支义军,可以在黄河两岸,牵制金兵。我们回到祁连山报讯之后,还要到家岳那儿打一个转。”武士敦道:“好,有宋老英雄登高一呼,定必四方响应,义军的声势更浩大了。”杜永良的岳父宋金刚乃是北五省最负盛名的武林大豪,当年来石矾之战,蓬莱区女就曾得过他很大的助力。
杜永良道:“另外,赫连女侠亲自到山东去访柳盟主,此时想必也已经到了。”武士敦笑道:“那更好了。我不知道你们已经有了人去,前几天我也用了飞鸽传书往请柳盟主呢。”接着问道:“杜兄刚从金京出来,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杜永良道:“我在大都已听得蒙古使者要来的消息,檀道雄与完颜长之因要迎按蒙古使者,对祁连山的军事行动,可能要延迟十天半月。”武士敦道:“这样对咱们更有利,可以多些时间准备。刚才咱们碰到的那几个蒙古武士,想必就是和他们的使者同来的。我们到了大都,正好可以赶上热闹。”
杜永良道:“还有一个消息,恐怕是与贵帮相关的。”武士敦道:“什么事情?”杜永良道:“金京藉口要整饬市容,连日来大捕京城的花子。”武土敦怒道:“哦,竟有如此之事!连叫化子讨饭也要管起来了?看来定是要对付我们丐帮,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凡是叫化子都要捉,好,我这次到大都,倒要认真地对付对付,”
杜永良道:“武帮主这次前往大都,可切莫露出身份。风声正紧呢!”武士敦道:“多谢杜兄关心。不过若说到危险,檀兄比我更冒风险,他是贝子的身份,刚刚又遇上檀世英这厮,他想必料得到咱们是在大都。”
武林天骄笑道:“想不到咱们未入都门,行藏已经泄露,不过,越险越有意思。你说是不是?”
杜永良笑道:“两位是艺高人胆大,想必也定能履险如夷。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想送两位一件小小的礼物。”说罢,拿出了两张{奇书手机电子书}人皮面具。
武林天骄笑道:“这玩意儿倒有趣。”与武土敦各自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相对而视,见对方面目全非,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杜水良道:“两位戴上了这人皮面具,即使是在闹市之中行走,也绝不会有相熟的人认得出来。”人皮面具制得十分巧妙,薄薄的一张贴着面孔,天衣无缝,丝毫不现皱纹。而且栩栩如生,若不说破,别人绝不知道是戴着面具。壮永良道:“我与巧儿,就是仗着这人皮面具,在大都大摇大摆,逃过了鹰爪们的注意的。如今我们已经出了大都,用不着它了,正好送给你们。”
武、檀二人谢过了杜永良,便戴了人皮面具,迳赴大都。
他们脚程快速,在檀世英那队御林军尚未回京之前,他们已是先进了都门。守城的兵士果然认不出“檀贝子”,他们混在客商之中进城,兵士全不盘问。
武士敦曾在金京住过十年,地方极熟。他们在酒家吃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逛了一会夜市,挨到三更时分,茵上的行人已经疏落,武士敦这才带路,与武林天骄去找大都的丐帮分舵。
大都的丐帮分舵在天坛北面,远离市区。“天坛”是皇帝祭天之地,周围树木甚多,民届却少。丐帮买了一座破落户的住址,作为分舵的舵址,三位正副舵主以富豪的身份出现,所以在大都几十年,旁人都不知道这是叫化子的机关。
正行走间,忽听得树木丛中有人轻轻地拍了三下手掌,接着有两个人影出现,走在前面的那人也轻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