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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装老者更笑,道:“一定,一定,若不快些,真怕是张罗不及呢。”
说完,一势“一鹤冲天”人已凌空而起,再一提身,便已电掣而去。
雁秋听他俩人对话,已明白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他不但原谅了司徒姑娘对他的置疑无礼,而且还萌起一股不平之心。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走呢?还是该留下来帮一帮姑娘解决此事。
司徒姑娘一腔怒气无处泄,望着默默出神的雁秋,怒道:“你还不滚……”
司徒姑娘下面的话尚未说完,心中一动,知道与雁秋之争,实是一场误会。
司徒姑娘心念至此,已将对他的一腔仇怨,化得无影无踪,讪讪地说:“我心烦,你走吧,不要打扰我了!”
雁秋见她敌意已消,便道:“此际大雨倾盆,在下再在这廊下避一避如何?”
姑娘闻言,道:“你还是到大庭里面坐罢。”话完转身径去。
雁秋见她转身离去,站在屋檐之下,他想,一个弱女子,经此大变,实在可怜。
“喂!你这人不到院子内坐,站在屋檐下作甚?”
雁秋抬头一看,来的是那俏丫环,瞪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瞪视着他。
雁秋道:“我在此且避一避。”
那少女抿嘴一笑,道:“快进屋里去罢!我家小姐令我要你换上干衣服呢。”
雁秋呆呆望着那少女。少女薄嗔道:“你发什么愣呀!是不是不懂我的话?”
雁秋尴尬地道:“姑娘之言,焉有不懂之理,只是这份盛情,太令罗某人不安了。”
“你不好意思是不是?那有啥关系,呆会儿你见到我家小姐,好好谢她一番就成了。”
雁秋怦然心动,道:“你家小姐可是去照料病人?”
那少女顿时脸儿一寒,心有不安道:“可不是么!前晚老太爷中了敌人毒药镖,至今人事不省。”
雁秋自“百妙秘籍”之中,得悉甚多难治症之法,经他自己亲身体验,果然灵验无比。
于是道:“可否让我见见你家老爷?”
那少女面现惊疑道:“他人事不知,如何能见你?”
雁秋道:“我就因他人事不知,才要见他,若是好端端的,我又何须见他?”
那少女闻言,黑白眼珠滴溜一转,道:“敢情是你想替他治病吗?”
雁秋点了点头,道:“有这份心意,但不知能否治得了,须待见过你家老太爷之后,方能断定。”
那少女闻言喜得跳脚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禀知我家小姐!”
话完,一溜烟似的转身而去。
未几,她又奔至雁秋面前,且喘且笑道:“快换衣服,我家小姐请你去呢!”
“不换也罢,救人要紧。”
那少女不依道:“不行,你若不换过衣服去见我家小姊,她会以为我慢待客人,到时责怪起来,可担当不起!”
雁秋见她动人楚楚的样子,也不便再行执拗,一笑道:“那就换过衣服再去好了。”
少女妩媚一笑,带着雁秋走进大厅,随即送来一包衣物,冲着雁秋神秘一笑,道:“穿穿着,不合身再来唤我。”
雁秋接过衣物,她已飘然退出厅外,及待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换好,她始进来,对着雁秋望了又望,瞧了又瞧,像是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
雁秋道:“谢谢姑娘。”
那少女道:“这乃是老太爷的衣服,不意你穿起来竟是这般合身。快走罢,免得小姐等得心急。”
雁秋一笑,俩人相继跨出厅门。
少女领导雁秋,左回右旋,转了十数弯转,方始到达司徒老侠养伤静室。
雁秋进内一看,不由心头顿时一紧,道:“姑娘曾给老伯服过何等药物?”
司徒姑娘本俯身站于老侠病榻一旁,当雁秋进房之际,她已直起纤腰,这时觑了雁秋一眼,心有不安道:“难道投错了药物?”粉颊之上,顿时掠过一抹疑惑迷惘之色。
雁秋微一点头道:“由这紫黑发肿的面色来看,显然中了其毒无比的冰域蚁涎之毒,实非一般药石所能奏效。”
司徒姑娘听他说得有条有理,焉能再存半丝猜疑,忙问道:“不知可有医治之方?”
雁秋点头道:“尽快准备银针一枚。”
司徒姑娘对那身旁少女道:“碧玉,还不快去取一根银针来。”
碧玉应命而去,转眼便手捏银针而来。
雁秋接过银针,走至榻旁,手起针落,不偏不斜,扎入老侠“璇玑”穴中。
司徒姑娘心神一紧,芳容灰败,两只澄若秋水的瞳眸,更是瞪得滴溜滚圆。
碧玉丫头同时也惊诧出声,不安地迸出一个“你”字。
雁秋专注于他的手术之上,这时将银针一拨,即又往“华盖”穴上扎去。接着,“膻中”
“中庭”“鸠尾”“巨阙”……
片刻间,周身三十六大穴,但皆戳遍。司徒老侠沉浊地“噢”了一声,雁秋才面现舒慰的吁了一口气。
司徒老侠重重地喘息一声,接着由口中喷出一道乌紫血箭,腥臭冲鼻,中人欲呕。
司徒姑娘和碧玉丫环俩人,这时赶忙将司徒老侠,扶着坐直身躯。
老侠又连吐出几口血块。
老侠吐过一阵,像是已将胸中淤血呕尽,始一睁失神的双目,舒然道:“可闷煞我了!”
司徒姑娘笑逐颜开,纤纤玉手揉着老父胸口。
司徒老侠慈爱地对司徒乃秀道:“孩子,爹爹这条老命算是拣回了。”
忽然面色一沉,继又道:“解药是哪里来的?莫非是你已向他们屈服了?还是……”
司徒乃秀未等司徒老侠把话说完,忙不迭接口道:“爹爹,你老人家别误会了,姓司徒的纵然死后化骨扬灰,也不会向他们屈服!”
司徒老侠眼中焕发出一道异芒,颔首微笑道:“对!你有份硬骨头,才不愧为我司徒烈的孩子!”
司徒乃秀莞尔一笑,却又带着些许羞愧之情,道:“你老人家这伤势,多亏这位相公,施以妙手,才能化险为夷。”
她说着话一伸手指了指罗雁秋。
司徒老侠听说有人插手救了他一命,心中这份感激自是不必说了,随即向罗雁秋望了一眼,即欲下床叩谢救命之恩。
罗雁秋察颜观色,已洞悉老人心意,未等司徒烈开口说话,便忙上前阻挡,道:“老前辈伤势尚未痊可,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再说,这些许小事,乃是晚辈举手之劳,又何敢言谢。”
司徒烈真想不到,像罗雁秋这般年纪之人,身挟绝技,竟然不浮不骄,已经难能可贵,再听他谈吐斯文,句句感人,不由赞叹,道:“少侠这份阴德,老夫实在不敢言谢,不过,少侠上下如何称呼,肯予赐告吗?”
罗雁秋闻询,急忙抱拳施礼,道:“老前辈言重了,晚辈罗雁秋,实不敢当!”
不知是罗雁秋的名头太大,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只见司徒烈听完罗雁秋三个字之后,面色一愕,喃喃道:“罗雁秋!罗……
雁……秋……”同时一边凝目仔细打量罗雁秋。
他这等仔细打量,反令罗雁秋心里感到纳罕。
就在罗雁秋暗起疑窦之际,司徒老侠突又问道:“罗九峰可是令尊大人?”
罗雁秋从来不曾听人对他提起过他父亲的名字,今日突然被人提起,立有一种亲切之感,不由心中一股热流上涌,顿时珠泪盈眶,道:“老前辈怎知先父名讳?”
司徒烈似无限感慨地道:“一晃眼,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与令尊,毗邻而居,犹如一家人,难道令尊就没有对你提起过?”
罗雁秋闻言悲从中生,顿时落下两行清泪。
司徒烈突见雁秋语塞涕零,便知自己情同手足的老友,一定遭了不幸,忙不迭地追问道:
“怎么了?”
罗雁秋泣道:“先父已经丧命黄泉。”
司徒烈仰天浩叹一声,抑止不住内心的伤感,顿时热泪盈眶,道:“他得的什么病?”
罗雁秋像是回到昔年的那一晚,目睹着仇人,向他父亲施以辣手,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颤声道:“乃是被仇人所杀!”
司徒烈睁大了一双眼,惊啊了一声道:“那人是谁?我司徒烈决不与他甘休!”
雁秋迷惘了,也羞愧得无以复加。
司徒烈见雁秋并未道出仇人是谁,以为他小小年纪,尚未察出仇人线索。
于是叹息一声,道:“孩子,一味悲伤,于事何济,老夫伤愈,定与你调查个水落石出,湔雪此仇!”
司徒烈正安慰罗雁秋时,站在一旁的司徒乃秀,突然插口道:“爹爹,你老人家伤势究竟怎样了?刚有起色,就这般不知爱惜,难道不怕……”
司徒烈舒了舒四肢,神色一朗,道:“好啦!完全好啦!你看我不是可以下榻走路了么!”
他边说着话,边走下榻来,直急得司徒姑娘面色泛白,道:“爹……”她欲阻止她爹逞强。
司徒烈望着焦急的爱女哈哈一笑,道:“傻孩子,我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会与自己性命开玩笑,难道我还会装扮给你看吗?”
他说着话,在室内又舒了舒身躯,不但觉得完好如初,同时并有比受毒伤之前,还要轻松舒畅的感觉,他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望了雁秋一眼,道:“贤侄,你哪里学来的这一套华陀绝技?”
雁秋虽还不知司徒烈与他有何渊源,但由他的言谈话语之中,知他与乃父交情定非泛泛。
于是拭了一拭面上泪痕,将巧得“百妙佛珠”之事,一字不隐地告知了司徒烈。
司徒烈虽然一向远居边陲,追寻杀妻仇敌,但对“百妙佛珠”之事,并不生疏。
闻言神色一愕,道:“怪不得有这般神奇妙用,原来出自‘百妙佛珠’之中。贤侄,你告诉我‘百妙秘籍’所载,你练得几成?”
“不瞒老伯,我自得‘百妙佛珠’,熟记秘籍所载之后,除一前一后,用以救了两名病者之外,对于拳掌剑术功夫所练甚少。”
司徒烈闻言,急道:“傻孩子,你怎么不按照秘籍上所载去练呢,难道你不想称霸武林,天下无敌?”
罗雁秋精神一振,抱拳对司徒烈道:“尚未请教老前辈名讳?”
司徒烈哈哈一笑,拉住罗雁秋一只手道:“老夫司徒烈。贤侄,你先坐下,我们再来慢慢长谈。”
雁秋坐下之后,司徒烈转身向司徒乃秀道:“孩子,你去将那缸陈年花雕取来,我要与罗贤侄痛饮几杯。”
司徒乃秀见老父大伤刚愈即要饮酒,不由急道:“爹爹,你怎么……”
司徒烈未等司徒乃秀话完,哈哈笑道:“孩子,你去拿呀!
爹爹不能喝,就少喝几杯,难道罗公子也不准他喝不成。”
司徒烈待司徒乃秀去后,又坐回原来座位。
司徒烈又追询一阵雁秋历年来的经过情形,这时,司徒乃秀已将酒肴端来。
司徒烈给雁秋斟了杯酒,俩人边喝边谈,不知不觉间,雁秋已晕晕欲醉,可是司徒烈却兴致勃勃。
司徒烈看着罗雁秋,道:“贤侄最好选择一处隐秘之所,将‘百妙秘籍’上所载功夫练成,然后再找你们罗家的仇人报仇,我决定与双龙堡的人拼了。”
罗雁秋酒意陶然,热血澎湃,闻言将身一挺道:“前辈说哪里话来,雁秋虽然不才,遇事却也不会畏首畏尾,双龙堡这段公案,你老人家就交给小侄了断好了。”
司徒烈怎能将全责交于雁秋,是以双目一闪,朗声道:“这样吧,我叫乃秀与我们前去,了断这段公案,然后再定行止。”
雁秋因在长辈面前,不便提出意见,是以并未答话。
司徒烈见雁秋默默不语,以为他已同意,当下便吩咐碧玉丫环,转告司徒姑娘,即刻打点行囊,碧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