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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一眼望见了悟玄子也在座中,不觉心头一震,怔神一下,才又起身大笑道:
“东海大侠,竟也肯光临愁云崖来,这倒出贫道意料之外了,真是一场难得的盛会。”
悟玄子笑道:“道兄身掌一派门户,受武林万人敬仰,悟玄子闲云野鹤,怎能和道兄相提并论。”
八臂哪吒冷笑一声,接道:“既自称闲云野鹤,就该埋名深山才对,何以混迹江湖之中?
其实俗夫,又偏偏自鸣清高,不觉着有点齿冷吗?”
悟玄子微微一笑,既不辩驳,也不发火,心平气和地坐下去,连看也不看八臂哪吒一眼。
松溪道人见天色已到三更,不愿再多拖时间,起身对一字神剑公松明道:“我等由千里外赶来此地,本就有讨教之心,道兄又不早不晚地恰巧赶到,于、周两兄也随同来此,正好借此机会结算一下贵我两派的嫌怨,真是再好也没有,酒菜我们已经领受,寸阴宝贵,我们还是早些动手吧。”
公孙明拂袖而起,大笑道:“贵我两派数十年恩怨,今天能作一了结,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说罢,当先走出大厅,闵雕、吕萱、周金鹏、于天豪等,鱼贯相随而出。
那边张慧龙等十二人,也一一起身,到了厅外。
大厅左边百丈远处,有一片广阔的草坪,这是愁云崖平时练武的场子,今天却作了武当、崆峒两派数十年嫌怨的结算屠场。
此时明月在天,银辉匝地,群雄在四盏气死风灯引导之下,相继进入广场。
公孙明仰脸望望当空皓月,纵声笑道:“今宵月光如昼,比剑绝峰,倒不失一件雅趣之事。”
张慧龙微微一笑道:“我辈江湖中人,如都能心比皓月,也不致于杀劫相连,血债永结,闹得永无宁日了!”
尚乾露恐怕张慧龙再动了慈悲心肠,把事情化解开去,数千里跋涉,空劳往返不说,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再想重邀东海三侠助拳,集此实力,恐怕永无可能了。
当下一声大笑,越众而出,接道:“事情既已到了头上,你牛鼻子还感叹的什么?要是怕死,就不该到人家愁云崖来。”
说此一顿,又一声狂笑,望着闵雕道:“我老要饭的,最是不知死活,刚才闵兄在大厅时,就想和我比划比划,现在咱们俩先作第一阵决战如何?”
乾坤手看他指名叫阵,不觉怒火暴起,冷笑一声,一跃出阵,怒道:
“尚兄指名叫阵,难道我当真怕你不成?今天咱们不分出来生死,就不许罢手。”
尚乾露还未及答话,万永沧已接口道:“二十年前,在黄河渡口,我中了闵兄小天星内家掌力一击,养息数年,才算保得这条性命,今天借此机会,正好再领教一下闵兄绝学,此阵让给我万永沧吧。”
万永沧月前在武当山七星峰三元观前,独拒闵雕、于天豪、八臂哪吒周金鹏等三人,数十回仍能支撑不败,乾坤手已领教了厉害。
要他单独和万永沧过招,心中实在没有制胜把握,因而他不想和神医侠动手,当下一声冷笑道:“万兄欲报黄河渡口一掌之仇,我闵雕自当奉陪,不过尚兄已指名叫阵在先,我只有陪尚兄之后,再和万兄结算旧债了。”
尚乾露回头对万、柳二人喝道:“人家要和我老要饭动手,你闹什么劲?”
说完,跃起一掌,劈向闵雕。
乾坤手早已蓄势待敌,左掌一招“迎云捧月”,架住江南神乞攻势,右手一招“穿云摘星”,直打前胸。
尚乾露长笑声中,让开攻势,拳脚齐出,连攻三招。
闵雕只觉江南神乞每一劈掌飞脚,均带着强劲的潜力,心中暗自惊道:“这老叫化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当下展开乾坤掌,全力迎击。
俩人交手五六个照面后,已是难分敌我,但见拳影点点,四周生风。
万永沧、柳梦台看尚乾露已和闵雕动上了手,只得缓步退回。
这当儿,四龙已得到消息赶来。
小乞侠一拉严燕儿衣袖,低声问道:“这四人和公孙明身侧站的三个少女,都是一字神剑公孙明的门下,号称四龙三凤,你想和他们比划比划吗?”
严燕儿道:“我心里早就忍不住了,小要饭哥哥,快些想个法子,让那四龙三凤出手,咱们好好地打它一架。”
诸坤笑道:“三凤中最美的一位是你大师兄的情人,当真要打起来,你可不许对她真下辣手。”
严燕儿留神看去,果然见一字神剑公孙明最右侧那玄装少女,轻颦眉儿,大眼睛不停转动,经常停在肖俊身上,严燕儿望了一阵,对诸坤道:
“小要饭哥哥,我好像看她很面熟呢?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诸坤低声笑道:“你不只是见过她而且还谈过话,不过你们谈话时,她穿的是男装罢了。”
这时尚乾露和乾坤手,已打入了生死关头,双方掌风愈打愈强,由拆招换式,逐渐变成了以内家真力相拼,那一拳一脚中都含蕴了无穷的劲道,只要挡受一击,必然要受重伤。
因此,双方观战的人,都看得十分紧张。
猛闻乾坤手断喝一声,左掌劈山一招“飞钹撞钟”,右手含蕴真力,横里扫打中盘,一攻之中,两种力道,尚乾露右手疾翻,迎扣闵雕左腕脉门,左掌当胸蓄势,准备应变。
闵雕陡然欺中宫踏前一步,后发右掌猛地加快打到,掌风飒飒,已近腰肋。
尚乾露冷笑一声,右拳左掌,一挥迎去,但听砰然一声,俩人掌势接实,这一击中,双方都用了八成以上真力。
一招硬接,各退三步,尚乾露只感胸口一甜,血气直涌咽喉,人也晃了几晃。
乾坤手闵雕,却被掌势震得眼冒金星耳鸣血翻,双方势均力敌,半斤八两。
那边八臂哪吒周金鹏和三手真人于天豪双双抢出,挽住了乾坤手闵雕,这边万永沧和华元也跃出,搀住了江南神乞,万永沧低声问道:
“尚兄快运气一试,看是不是受了内伤?”
尚乾露摇摇头,笑道:“不要紧,老要饭的还撑得住,我们还没有拼出生死,还得再打一阵呢!”
万永沧笑道:“尚兄请先休息一下,第二阵让小弟接吧!你们还没有比过兵刃,等会儿再打不迟。”
江南神乞一生刚傲,如何肯听,大声叫道:“闵兄不要退下,咱们再斗一阵兵刃如何?”
闵雕怒道:“当然舍命奉陪。”
说着话,一伸手,从背后拨出吴钧剑,正待再战,却被一字神剑公孙明拦住。
八臂哪吒周金鹏拔出魁星笔,当先抢出,冷冷说道:
“老叫化发的什么狂,比兵刃我奉陪几招如何?”
万永沧拔剑接道:“车轮战岂是英雄行径,我万永沧领教阁下就是。”话刚落口,振腕一剑刺去。
周金鹏挥笔架开长剑,一招“凤凰三点头”,只见寒芒流动,疾刺万永沧“玄机”、“将台”、“当门”三大要穴。
这一招是周金鹏由崆峒派镇山剑术“玄门一字剑法”中演化而成七十二手追命打穴法中绝招,一交手就施展出来,万永沧心头一震,被迫退了四步。
八臂哪吒狂喝一声,挥笔急进,展开七十二手追命打穴法,全力抢攻,万永沧一着失机,全陷被动,长剑左封右架,拒挡周金鹏凌厉的攻势,一时间,无法还手。
直斗到十五回合,万永沧看个空隙,疾下三着毒手,这三剑虽未伤了八臂哪吒,但已扳回主动,趁势还击。
神医侠一和周金鹏动上手,心中就存了杀机,这一抢先回先机,立即展开快攻,剑化生平绝学“星河倒挂”,绵绵剑势,化一片寒芒罩下。
这“星河倒挂”一招中共有五个变化,随势制敌,精奥异常,周金鹏眼看万永沧长剑由上面劈下,哪知举笔一封,万永沧长剑突然由右侧斜着攻入。
周金鹏一笔封空,赶快疾退三步,万永沧大喝一声趁势追袭,长剑如影随形,把八臂哪吒的魁星笔封住,只见剑光银芒闪动,寒光耀目,点近前胸。
周金鹏兵刃已被封到门外,一时间无法接架,但他究竟是久走江湖的人,身经百战,临危不乱。
一松手,先丢掉手中魁星笔,仰身卧倒,才让过万永沧一剑,就是他应变够快,也被剑锋刺破了胸前衣服。
万永沧知周金鹏纵横江湖,博得八臂哪吒的外号,原因是狠在他一身暗器上面,只要被他逃出剑下,必有一阵麻烦,当下一沉腕,长剑疾点下去。
八臂哪吒贴地一个急旋滚出八尺多远,让开了万永沧下点剑势,就借那一旋之势,手中已扣了暗器,扬腕银光电射,两支丧门钉并排袭去。
万永沧深知周金鹏的暗器,号称江湖一绝。
当下一声怒叱,长剑上撩,两支丧门钉应声而落,左掌遥空击出,一阵劲风随掌卷出。
这一记劈空掌,是他毕生功力的所聚,罡力如山崩海啸,威势实非小可。
果然周金鹏不敢硬挡锐锋,仰身一翻,疾退八尺。
第十六回势均并力敌双雄斗勇相火并
眨眼之间,万永沧已追袭而上,振剑击刺,唰唰唰连攻三剑,紧接着展开快攻,剑势若长江大河,八臂哪吒空负一身暗器绝学,却被神医侠绵密的剑光,迫得施展不出。
支撑二十合后,已斗得手忙脚乱。
一字神剑公孙明,虽看出师弟危险万分,但因顾及到一派宗师的身份,无法下手接替师弟,心中大是焦急。
乾坤手闵雕细查武当派尽出精锐而来,今夜大战,是武当、崆峒两派存亡生死之拼,如再顾及江湖上的规矩,周金鹏势必伤在万永沧的剑下,心念一转,正待出手替换师弟。
陡闻万永沧一声大喝:“放手!”
八臂哪吒手中的魁星笔,已被万永沧长剑逼落地上。
神医侠第二剑尚未攻出,周金鹏左手一扬,数点寒芒,迎面打来。
原来他在两支丧门钉打出时,左手中已扣了五粒铁丸子,只因被万永沧绕身剑光所迫逼,没有机会打出,刚才万永沧一招“风雨交击”,虽把他手中兵刃逼落,但剑势却也缓了一缓,八臂哪吒趁势把左手扣的暗器打了出去。
神医侠万没想到,他手中早已扣了暗器,长剑在将要出手之际,五粒铁丸子,已近面门。
这时,万永沧如要出剑刺去,周金鹏很难躲开,但万永沧也要被那五粒铁丸子打中。
处此情景,神医侠不得不先求自保,但那铁丸子来势既快,距离又近,闪躲全都不易,匆忙中施出“铁板桥”功夫,全身猛向后仰卧下去。
铁丸子挟着尖风掠面扫过,就不过是分厘之差没有打中,这一着用得惊险至极,看得肖俊等代师叔捏一把汗。
神医侠万永沧挺身跃起时,周金鹏也借势缓开了手脚,但听他一声长笑,两手连扬,满天暗器,交相飞出,嗤嗤尖风不绝于耳。
铁丸子、丧门钉、燕尾镖、飞鱼刺、五芒珠等,一道比一道快速,手法也一道比一道迅快,一道比一道厉害,银光闪闪,寒芒划空,看得全场人为之一呆。
万永沧被那满天暗器困住,只得把手中长剑舞成了一片护身光幕,丝毫不敢大意,耳闻叮咚之声不绝,尽都是长剑击落暗器所发。
一支燕尾镖掠顶飞过,把万永沧头上黑绢包巾穿破。
紧接着两支丧门钉,划破了神医侠肩上的衣服,鲜血顺肩流下。
云梦双侠、铁书生等,一个个脸色都紧张起来。
尚乾露更是环眼怒睁,似要喷出火来。
蓦地里,万永沧一声虎吼,那绕身剑光,突然敛去,只见他双目神凝,脚踏丁字步,长剑由快变慢。
奇怪得是,他手中长剑突然像有了无穷吸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