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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松谷顿时话塞。说实在话,连他自己也弄不清尧天为何愿意将他放回来。“大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投降。”
伊原狠狠地说道:“看来,不给你用刑,你是不会招供的。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地侍候他,直到他肯招供为止。”
几个侍卫立即走了进来,将松谷押了下去。
伊原立即将所有的头目都叫来,将松谷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不无忧虑地说道:“各位,海岛基地遇袭,金帆的军队与怒海帮的火拼,很可能都是尧天干的。本来,我们这里是十分秘密的,但是,出了松谷这件事,这个秘密很可能再也不存在了。大家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松谷是个上忍,他怎会被尧天活捉呢?”一个叫井中的头目埋怨道。
叫田野的头目不满地看了井中一眼,道:“伊原大人,尧天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将松谷放回来,这里面一定会有阴谋。属下认为,应该严刑拷问松谷,弄清他们的意图,才能确定我们下一步的对策。”
一个年约六十多岁,名叫山上的头目道:“属下认为,松谷投降尧天的可能性比较小。尧天放他回来的目的,也许是想跟踪他,弄清他的下落。”
“那怎么办?”井中担忧地问道。
山上沉吟道:“如果尧天已经跟踪松谷来到这里,他下一步的计划肯定会攻打我们。”
田野霍地站起来,瓮声瓮气道:“我们不如迅速集合所有的武士,全力对付尧天,叫他有来无回。”
“不可!”山上连忙制止道。“据说尧天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程度,连小川武士都死于他的手下,海岛基地也遭到他们的袭击,他的手下还有大批武功高强的武士,我们要是与他硬拚,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如暂时撤出白尾镇,先避其锋芒。”
伊原考虑良久,终于抬起头来,命令道:“好,我们就依山上所说,先从这里撤出去。大家立即回去准备,今天晚上就出发。”
“好主意!好主意!”,突然,一个少年鼓掌走了进来,道:“主意的确不错,可惜已经太迟了。”
田野立即跳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是谁?竟敢到这里来指手画脚,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年微微笑道:“看到你们打算走了,本公子特地前来送你们上路。”
山上全身一颤,连忙问道:“你就是血玉令主尧天?”
这个少年正是尧天,他环视了厅里众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在座的都是凶名远播的东樱盗匪,本座能不亲自来送你上路吗?”
田野哈哈笑道:“就算你是血玉令主尧天,凭你一个人就想杀了我们,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尧天微微笑道:“你放心,本座绝对不会让你们感到失望的。”
这时候,外面也传来一片喊杀声,显然是尧天的人已开始进攻了。
“呀!”田野突然大吼一声,猛地拔出佩刀,舞起一片寒光,气势滔天地劈向尧天。其他人见了,知道今日之事绝难善了,也一齐拔出武器,齐齐向着尧天攻来。
“来得好!”
尧天迅速地拔出“问世”宝刀,手腕一抖,闪电般地迎了上去。只听得“当”、“当”的金铁撞击声响成一片,在火花四溅中,田野等四人已硬生生地被尧天逼退了七步。
四人虽然节节后退,但他们的联手,竟然能够挡住尧天的进攻,其武功也的确不可小视。
尧天见他们的武功不错,不再迟疑,一刀逼退他们后,突然身形一晃,有如一道清风似的飘然掠上前去,淡红色的刀芒就像红色闪电一般,猛地射向田野。
田野心中大骇,他一边后退,一边将手中的长刀狂挥急舞,在自己的身前织成一片刀网,拚命地抵抗着尧天的进攻。但是,尧天的身形却似鬼魅般的随影逐形,刀上的寒芒掠过他的刀网,从四面八方罩向田野。
田野不愧是东樱水盗驻白尾站的第一武士,他单脚旋舞,就像车轮似的转动起来,手中长刀挥出一片光芒,悍不畏死地袭向尧天。
尧天一刀斜斜劈出,挡开田野的长刀,左脚倏抬,将田野踢得一个斤斗倒翻了出去。
就在这时,山上和井中的刀也分别从左右砍向尧天的腰间。刀光掩映,带着一股幽郁森暗的气息。
尧天来不及上去结果田野,宝刀就像怒涛般地倒卷而回,立即将攻来的两把刀封了回去。随即宝刀连连挥出,山上和井中顿时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一声嘶厉的吼叫,田野又灰头土脸地冲了上来。他被尧天踢了一脚,幸亏他及时倒翻了出去,消去了尧天脚上大部分的力量,但是,他仍被踢得滚了出去。这一脚,顿时踢出了他的凶性,他状若疯虎,势在拚命,长刀狂挥狂扫,完全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打法。
他的攻势看起来勇不可挡,但他已失去了沉着应敌的心境,反而加快了他的失败。尧天身形一旋,宝刀舞起一片刀光,密不可分地罩向田野,红色刀芒就像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田野怪叫一声,扑地翻滚而出。他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每一次翻滚,都在地上印下了一块殷红的血迹。
众人都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尧天冷叱一声,宝刀连挥,冷电闪烁之下,山上的人头飞了起来,颈腔里鲜血狂喷而出。井中吓了一跳,忙向旁边跳出。尧天的刀如影随形,闪掠而至,立即将井中的身体挥为两截。
就在此时,伊原一声不响地掠上来,手中长刀就像毒蛇吐信一般,闪电般地刺向尧天的后背。尧天身形微晃,手中宝刀倏忽猝现,刀芒吞吐,恰到好处地将伊原的长刀封于三尺之外。
伊原扑击不中,不禁心惊胆寒起来。他这一招完全是偷袭,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尧天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轻松地避了开去,并且立即发动反击,封住了他那志在必得的一招,这人的武功,确是匪夷所思。
高手对决,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伊原虽然惊讶不已,但他的攻势却没有停下来,他低吼一声,立即冲天而起,刀芒成线,挟着无与伦比的劲气,兜头盖脑地罩向尧天。
尧天的身形快得如流光曳影,在伊原拔身而起的同时,猛地旋腾而起,反跃在伊原头上,迅速劈出一刀。
一抹红蒙蒙的光华,宛若来自无穷的苍穹,无坚不摧地穿刺而来。伊原大吃一惊,斜身歪倒在地上,鲜血正从他的身上淌了下来。
尧天稳稳地站在地上,刀尖指着伊原,浑身散发出一股威震天下的凛然气势。
伊原惊惧地看了尧天一眼,歪斜在地上的身子突然飞跃而起,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飞快地掠进了里屋。
“哪里逃!”尧天大喝一声,身形一晃,闪电般地追了进去。刚进房门口,忽然一团黑影迎面飞来,尧天不及细看,宝刀一绞,红蒙蒙的液体四下迸射,黑影立即重重地摔在地上,却是一个裸体女子。
伊原在逃跑中,顺势抓起床上的女子掷向尧天。这个刚刚还婉转承欢的女子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被伊原作了阻挡尧天追来的工具,立即做了刀下之鬼。
尧天大怒,纵身跃出窗户。
大厅外面,荣誉带着近百名武士,突然冲进了大宅,对东樱武士发动最猛烈的进攻。岩鹰和年春冲在最前面,大刀挥处,立即血肉横飞。毫无准备的东樱武士立即被打得晕头转向,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惊恐万状,东奔西窜。
但是,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武士,在几个小头目的带领下,他们很快组成了阵势,竭力抵抗着荣誉的进攻。在这里的东樱武士多达五百余人,由于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尧天追到屋外,立即有十多个东樱武士冲了上来,尧天宝刀连连挥出,仅四五个照面,就将冲上来的武士全部毙于刀下。
趁此工夫,伊原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尧天恨恨地跺了跺脚,立即转身向着喊杀声最激烈的地方奔去。
第二个院子里,至少有三百名全副武器的武士,正列队以待。荣誉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即挥手让众武士停了下来,神色紧张地盯着迎面的敌人。显然,这里才是大宅的中心,也是敌人集中的地方,而前面只不过是一些岗哨而已。
看到荣誉等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武士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攻打我们的大宅,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岩鹰立即越众而前,寒声道:“你们也不想一想,这里岂是你们东樱水盗横行的地方?还不快点上来受死?”
东樱武士头目大惊,他们住在这里,其身份是极其机密的,平时,他们的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都尽量地模仿当地人,人们虽然知道这里住着一批神秘的人物,却从来没有人怀疑他们就是东樱人。而眼前这小子却一语道破机关,怎么叫他们惊恐万分?那武士头目眼中杀机一闪,振臂高呼道:“弟兄们,将这帮家伙全部给我杀了,一个也不能留下!”
“杀——”众武士高喊一声,奋力向荣誉等人杀去。
岩鹰和年春立即大刀挥舞,冲进敌人之中,猛砍猛杀起来。荣誉不敢迟疑,也指挥着众武士,全力砍杀起来。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和兵器的撞击声响成一片,双方进行了最惨烈的大搏杀。
草堂山庄的武士虽然武功不错,但是,一方面,他们的人数远远少于对方;另一方面,他们很少这样与人开展大搏杀,打斗经验远远差于对方;第三,他们平时都养尊处优惯了,绝对比不上东樱武士的强悍和凶猛。东樱水盗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他们单个的武功并不怎么样,如果单打独斗,他们除了少数几个头目以外,没有一个是草堂山庄武士的对手。但是,他们的团体搏击术却十分厉害,而草堂山庄的武士却是各自为战,应就像一个人要同时应付几十人一样,你的武功再高,也会有输无赢。
其实,尧天利用他们来攻打东樱武士,也实在是迫于无奈。一方面,他的手下没有可用之兵,另一方面,东樱武士已将注意力转到了草堂山庄身上,若是不能消灭他们,草堂山庄将会后患无穷。于情于理,草堂山庄都不能置身事外。
果然,没过多久,草堂山庄的武士就落入了下风,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尧天狂啸一声,挥刀杀了进来。就像虎入羊群一样,他每一刀劈出,都有三四个武士惨叫着飞跌出去,在鲜血飞溅之中,他的身边很快就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
见此情景,东樱武士不得不抽出大批武士对付尧天,悍不畏死地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草堂山庄的武士压力顿减,他们看到尧天的神勇,不禁大受鼓舞,也全都奋勇拚杀起来。
那个指挥作战的武士虽然是一个小头目,却具有卓越的指挥才能,他迅速派出一部分武士缠上尧天,又组织其余的武士,对草堂山庄的武士进行集体冲击。
这种打法十分有效,他们很快又将草堂山庄的武士压了下去。东樱水盗能在沿海地区横行多年,也确有他的独到之处。
看到东樱武士有组织的进攻,尧天心里暗暗叫苦不已,像这样打下去,草堂山庄的武士恐怕要死伤无数。但是,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了,就是想撤退都不可能,现在除了拚命打下去以外,实在没有其它的办法可想。
尧天情知不妙,只有将满腔的愤怒发泄在他身边的武士身上。他手上的宝刀立即吐出一条长若丈余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