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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凤抬头看了看洪子烈,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与尧天是什么关系?”
洪子烈道:“尧天正是在下的兄弟。对了,姑娘这么急急忙忙地出来找人,是不是尧天出了什么意外?”
“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六凤兴奋地说道。“尧天让我告诉你们,他遭到卫业的偷袭,受了重伤,目前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要你们暂时不要为他担心。”
六凤受到桑虹的指教,没有将尧天养伤的具体地点说出来,以防万一走露了风声。
洪子烈听说尧天受了重伤,也不由暗暗惊讶。他让这姑娘来报信,肯定是要告诉连月他们。但是,这个姑娘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连月呢?他不禁疑惑地问道:“姑娘,尧天有没有叫你将信送给什么人?”
六凤道:“他说到望江楼客栈天字一号就可以找到你们,可是,我到客栈一问,才知道你们已经离开了。我一离开客栈,就有人冒充你们,将我骗到这里来了。要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我恐怕——”
洪子烈安慰道:“姑娘别怕,有我们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人再为难姑娘的。不过,姑娘既然被葛彬跟踪,很可能已经暴露了身份,恐怕再也不能回去了。姑娘不如跟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一定会妥善安排好姑娘的。”
六凤听了,顿时焦急起来,忙道:“不行。我娘还在家里,她正在帮尧天疗伤,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的。”
洪子烈也暗暗着急起来,连忙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请你告诉我,我们必须迅速将你娘和尧天接出来。再迟则恐怕有变。”
六凤突然警惕起来,怀疑地看着洪子烈,略带歉意地说道:“你们虽然自称是尧天的朋友,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们。我娘说了,绝对不能对外人透露我的姓名和住址,也不能透露尧天养伤的地方。除非,你们能证实你们就是住在望江楼客栈天字一号的客人。”
洪子烈听了,不禁暗暗赞赏,微微笑道:“姑娘,我们不是住在天字一号的人,我叫洪子烈,是‘神游九州’的帮主,也是尧天的兄弟。我们是刚刚赶来帮助尧天的。”
“什么?你们不是住在天字一号的人?”六凤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糟了,糟了,我还将你们当作是天字一号的客人了呢。”
洪子烈道:“我们虽然不是住在天字一号的客人,但我们的的确确是尧天的朋友,希望姑娘能够相信我。”
六凤固执地说道:“你们虽然救了我,但兹事体大,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们。除非你们能够证明你们确是尧天的兄弟,否则,请恕我不能将地址告诉你。”
洪子烈不由哭笑不得。尽管他们确是尧天的朋友,但他又如何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证明呢?他虽然为尧天的安危焦急万分,却也无法让这个姑娘说出真相。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须迅速找到连月。
连月他们匆忙离开客栈,一定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但是,他们和尧天是在客栈分开的,也一定会在客栈留下联系方法的。洪子烈立即决定,先住进望江楼客栈天字一号,再分头寻找连月。
“不,我不能跟你们住进客栈的。”六凤连连摇头道。“我母亲还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呢。我如果不回去,她一定会非常着急的。”
“可是,你现在回去,很可能会有危险的。”洪子烈担心地说道。“你不如先与我们呆在一起,我们立即帮你去找住在天字一号的客人,等你见到他们以后,你再回去如何?”
“可是,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呀。”六凤有些放心不下地说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够很快找到他们的。”洪子烈微微笑道。“如果我们不能很快地找到他们,你那时再走也不迟呀。”
六凤听了,也只好同意了。
一个武士打扮的人走进了小屋,他看到屋里有人,顿时大惊,不由厉声喝道:“你们是谁?为何进入到我家里来了?”
孟元一边迎上前去,一边笑道:“我们是葛彬的朋友,是他将我们约到这里来的。”
来人正是这栋小屋的主人刘坤,他打量着孟元,疑惑地问道:“是葛彬约你们来的?在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就在这时,洪子烈与六凤从屋里出来。刘坤突然见到六凤,惊疑道:“六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六凤看到刘坤,也不由大吃一惊,顿时怔立当场。
第十卷 第五章 香闺险计
就在刘坤看到六凤姑娘而微微错愕的机会,慢慢接近刘坤的孟元突然出手,闪电般地制住了刘坤,一把雪亮的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刘坤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问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洪子烈微微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如实地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保证不会伤你一根毫毛。”
刘坤看到这个魁梧大汉与六凤的关系似乎十分亲切,又连忙对六凤道:“六小姐,请你跟他们说说,让他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六凤知道,这下自己的身份非暴露不可,不由气得跺了跺脚,也不理睬刘坤,猛地向屋外跑去。
洪子烈楞了一楞,立即猜到了六凤的身份,他连忙向孟元使了一个眼色,命他先将刘坤带进去审问,自己则迅速向六凤追去。
“六凤姑娘,我知道你是为了尧天的安全才不肯易相信别人,我们对你这么做,也感到格外欣慰和敬重。但是,你现在这样回去真的很危险,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暂时跟我们回去,让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救出尧天,又能保证你们母女俩的安全。”洪子烈追上六凤,耐心地劝说道。
六凤冷冷道:“请你让开,我现在一定要回去。”
洪子烈大感头痛,想不到这六凤姑娘竟然这么固执,而他们又是在大街上,他根本不能强留,如果惹得她一旦嚷起来,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
看她去意已决,洪子烈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请姑娘回去问一下尧天,证实我洪子烈是不是他的兄弟?也请你告诉他,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去救他的。”
白典悄悄地走了上来,轻声问道:“主公,难道真的就这样让她回去吗?要不要属下将她偷偷截下来?”
洪子烈道:“不必了。这个姑娘十分忠诚于事,如果将她强行截留下来,反而会令我们双方都很尴尬。”
“可是,她这样回去,岂不是会暴露身份,给尧天带来危险吗?”白典担忧地说道。
洪子烈道:“也许,葛彬是在城里偶然遇到了她,看到她到客栈找人,这才联想到尧天可能被她所救。否则,他们是不可能让她进城来的。现在,葛彬已经被我们所杀,这个消息应该不会泄露的。”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白典问道。
洪子烈双眉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黑虎山庄一定与麒麟宫有所勾结,而且麒麟宫的副宫主卫业也到了黑虎山庄,这对我们是相当不利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神游九州”的势力虽然强大,但他们毕竟是做生意的,人员都分散在天下各地,而且有相当一部份生意座落在麒麟宫的势力范围之内,如果明目张胆地与麒麟宫作对,惹得麒麟宫查封了他们的生意,他们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失。因此,他们与尧天的合作,纯粹是秘密进行的。现在尧天有难,他们势必不能坐视不管;而卫业坐在黑虎山庄,又迫使他们就无法公开向黑虎山庄动手。这就使他们陷入了两难之中。
“走,我们回去看看孟元他们审问那个武士的情况怎么样了?”洪子烈猛地抬起头,毅然说道。
卫业被老狼射了一箭,不由吓了一大跳,他看到连月有援兵接应,不敢继续追赶,只好往回掠去。半路上,卜雕带着大批的武士赶来,卫业微微皱了皱眉,明知希望不大,还是让卜雕带人将树林彻底搜索了一遍。
果然,大队武士将树林搜了一个遍,却连连月等人的影子也没有发现。
回到黑虎山庄,卜雕立即被卫业叫去了。
走进卫业的房里,卫业拍着桌子骂道:“卜雕,你这里的武士都是干什么的?尧天负了重伤,居然被他在众人面前从容逃去;连月落入重围之中,也让她破围而逃。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白白浪费了,你说,养了你们这么多人又有什么用?全他妈的一群饭桶!”
卜雕颤颤惊惊地站在卫业面前,被卫业骂得头上冒出了汗珠。待卫业骂完了,才低声地说道:“副座教训得是,属下无能,请副座责罚。”
卫业狠狠地瞪了卜雕一眼,气呼呼地说道:“责罚你们又有什么用?你立即带人将庄里再重新搜索一次,连月前来探庄,说明尧天还没有回去。他受的伤很重,一定逃不远的,肯定还躲在庄里的什么地方。你就是将庄子翻转过来,也要将尧天给我找出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卜雕连忙回答道。
“还有。”卫业道。“你再给我派一些精细一点的人,到城里城外去寻,一定要将连月的落脚点给我找出来。”
“是!”卜雕立即答应道。
卫业严肃地告诫道:“你去告诉大家,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绝对不能马虎了事。传令下去,要是能够发现他们的下落,本座重重有赏。如果能够杀了尧天,赏黄金一千两;杀了连月,赏黄金一百两,若是将她活捉的话,赏黄金二百两。要是找不到,全体受罚。同时,将这个决定写出来,张贴出去,让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也来参加这个行动。”
卫业心里微微笑了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相信,你尧天和连月能够逃过天下武林的追捕。
卜雕立即将庄内六百多名武士全部集合起来,把卫业的决定告诉了大家,并指定四百人搜庄,二百人出去打听连月的下落。
桑虹正在房里焦急地等待六凤回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连忙命婢女墨儿出去察看。
墨儿很快就跑了回来,慌里慌张地说道:“不好了,夫人,外面来了很多武士,已经将这里完全包围了。”
桑虹听了,心里顿时“格登”了一下,昨天晚上,他们不是已经将这里搜过了吗?为什么又到这里来了,还要将这里包围起来呢?莫非是六凤去报信出了事,走露了风声?她连忙站起来,拍了拍墨儿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一切都有我顶着,绝对不会牵连到你的。”
正说着话,屋外已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头目带着四五个武士走了进来。
按照桑虹的交代,墨儿立即拦在门口,柳眉一竖,娇声叱道:“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夫人房间?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
那头目神气活现地说道:“对不起,我们是奉庄主之命,要对庄内进行彻底搜查,请这位姐姐不要妨碍我们办事。”
桑虹慢步走了出来,轻声问道:“墨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墨儿愤愤地说道:“夫人,这家伙不经传报,居然带着人擅自要进屋来搜查。请夫人示下,该怎么处罚这个家伙?”
那头目也心里暗凛,他虽然知道这个六夫人在庄主面前已经失宠多年的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庄主的夫人,自己一时欺心,不等传报就直闯内府,要是让庄主知道了,就是不会被拉出去杀头,一顿责罚肯定是免不了。他连忙陪着笑脸,低声下气道:“卑职林万达见过夫人!卑职奉庄主之命,要搜查一个闯庄受伤的敌人,卑职刚才一时心急,忘了通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