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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也下在考虑这个问题,却一直没有找到将它变回去的办法。”陶醉大师愁眉苦脸地说道。
尧天对铸冶完全是一个门外汉,自然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他突然想到岩石他们用铁矛飞射草人的场景,又忍不住问道:“能不能将铁矛造小一些,再通过什么东西将它射出去,能射得越远越好。”
红树族长和山谷长老都觉得他的这种想法有些荒谬,但陶醉大师却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令主这种办法倒值得推敲推敲,老夫一定全力而为。”
大家又讨论了一些细节,三人就告别陶醉大师出来。
回到部落,红树族长立即招聘跟陶醉大师学徒的人员。人们听说是跟陶醉大师学习铸矛,全都踊跃前来报名,没多久便招满了一百人,并立即派人给陶醉大师送去。
尽管尧天秘而不宣,但他们第二天就要离开部落的消息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柔波第一个闯了进来,劈头盖脑道:“我要跟你们走!”
“不行!”尧天断然拒绝道。“外面十分危险,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可能,我不能带你出去!而且,你家里也不会同意你跟我们出去。”
“是不是我家里没有意见你就同意带我走呀?”柔波狡黠地眨了眨眼,细声细气地问道。
尧天口气十分坚决地说道:“就是我家里的人同意了,我也不会带你走的。”
“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你走!”柔波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转身冲了出去。在她转身的一霎那,她的美目里立即流出两行眼泪。
尧天苦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
当天晚上,尧天和连月一起,分别向岩石队长、枯木祭司、山谷长老、红树族长等人作了辞别,谢绝了所有要来送行的人,在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两人就按照山谷长老指点的方向,悄悄地离开了红叶部落。
走了二十多里,天渐渐地亮了。突然,前面的树林里转出七八个人。尧天一看,他们全都是“夜狼小队”的队员,五男三女,一共八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柔波。
“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尧天惊讶地问道。
“我们一致决定,要跟随神使大人出去闯天下!”柔波得意地说道。“我们知道你们一定会从这里经过,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了。”
“胡闹!”尧天黑着脸狠狠地训斥道。“谁同意带你们出去了?你们家里的人发现你们离家出走了,不知道有多着急呢。你们立即给我回去!”
柔波道:“你放心,我们早就跟家里讲好了,我们家里的人都同意我们跟随神使大人出去闯荡的。”
所有的人都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也不行!”尧天严厉道。“外面的世界很乱,随时都会遇到生命危险,我绝对是不会带你们出去的。”
“你不愿意带我们出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只有自己出去闯一闯了。”柔波道。“但我们已经跟家里讲好了,我们是跟神使大人出去的。如果我们在外面出了事,这笔帐将会算到神使大人身上。所以,我们不得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你——”尧天顿时气结。
“事已到此,你就让他们跟着去吧。”连月柔声劝道。
“还是师母最疼我们了。”柔波喜笑颜开地转到连月面前,恭恭敬敬地向连月行了一个礼,“谢谢师母!”
连月笑道:“你怎么叫我师母了?”
柔波道:“我爷爷说,神使大人的身份还是秘密的,所以,我们都觉得出去以后,再叫神使大人、神使夫人似乎有些不妥,还不如叫师傅、师母亲切。”
尧天和连月听了,都不禁点了点头。外面可不比红叶部落,如果还是“神使”、“神使”地乱叫,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猜疑。而叫师傅、师母就自然得多了。
柔波见了,立即十分乖巧地将大家叫拢来,一齐喊道:“师傅好!师母好!”
尧天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教训道:“你们要跟我出去也行,但是谁也不能给我惹事生非,否则,我立即便将你们送回部落去。”
“是!”大家一齐答应道。
连月又将柔波、燕媚和秋妮三个女孩子叫到一边,从包裹里拿出自己穿的衣服给她们穿上,叮嘱道:“到了外面必须穿衣服,否则是会被人耻笑的。”
还是连月心细,让她们预先学会穿衣服。如果让她们这样差不多全裸地走到外面去,立即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为什么一定要穿衣服呢?”柔波好奇地问道。
连月伸手捏了捏柔波那裸露在外面的乳房,笑道:“你如果不穿衣服,别人会把你这两只奶子抢了去的。”
柔波茫然地看着连月,疑惑地问道:“他们要抢我的奶子干什么?”
连月哑然失笑,故意逗着她道:“因为我们的柔波的奶子长得很漂亮呀。”
“我的奶子比师母的奶子小多了,他们为什么不抢师母的奶子,却要来抢我的奶子?”柔波天真无邪地反问道。
连月听了,顿时啼笑皆非,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快点穿上衣服,没看到他们已经走远了吗?”
三人穿上连月的衣服,都显得有点肥大。连月只好让她们将衣袖挽起来,先凑合着穿了。
一行人在森林里日行夜宿,整整走了十六天,才走出这片莽莽大森林。
站在森林的边缘,望着眼前平坦的原野,尧天顿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拔腿便往原野里奔去,那种兴奋的神情,简直无法言表。
柔波等人看到森林之外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也一个个兴奋莫名,撒开脚丫子,四处乱跑。
疯了一阵,大家都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尧天看了看他们,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找个村子,想办法为他们弄一套衣服穿上,否则,人们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哪座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如果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一定要把他们当作野人捉了去卖钱就麻烦大了。
尧天虽然是穷人家的儿子,但他出生在比较开化的大城市里,对天下的事情了解不多。其实,象红叶部落这样没有衣服穿的人还为数不少呢。
向前整整走了三天,他们还没有发现一个村子,甚至连人影都没有一个。四周虽然都是肥沃的土地,却没有种上一棵庄稼,全都长满了齐人深的野草。尧天暗暗奇怪,这里有这么多的土地,为什么没有一个农人前来耕种呢?
直到第四天下午,他们才在一座小山下面找到了一个小村子。村子里大约有二十多户人家,住在低矮破旧的小茅屋里,不用进屋就能看出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突然看到十来个陌生人走进来,村子里的人都露出戒备的神情。
尧天微笑着走上前去,和霭地说道:“我们是过路人,想在贵村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一个中年男人将尧天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人一眼,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们这么多人,我们的确没有这么多房子可以提供给你们。不过,出门在外,总有很多不便,如果小兄弟不嫌弃,就到舍下挤住一晚吧。”
尧天听了,立即连声道谢。
中年男人家里只有四间房子,却腾出了两间房子给尧天他们,这令尧天感谢不尽。
不久,中年男人又端出一大盘煮熟的山薯,略带歉意地对尧天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只有煮了一些山薯给你们充饥。”
“这位大哥不必客气,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面对中年男人的热情,尧天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
吃饭当中,尧天特地询问村里能不能买到衣服,就算是旧衣服也可以。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村里的人都是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去办多余的衣服呀。”
尧天道:“我们一路过来,看到有不少肥沃的土地,为什么就没有人耕种呢?”
中年男人道:“小兄弟恐怕是外地来的吧?所以不知道这里的形势。若是种了庄稼,不等成熟就会被当兵的抢去,我们辛辛苦苦干一年,几乎是一颗粮食也收不到。所以,不少的人干脆不种粮食,纯粹以野草野菜度日。而且,这里经常打仗,不少年青的男人都被掳去当兵了,即使有地也没有人去耕种呀。”
听着中年男人的苦诉,尧天双拳紧握,眼里几乎要射出火来。他想,不打破武阀割据的局面,创立一个全新的秩序社会,人们是根本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
翌日清晨,尧天问清了附近城池的方向,又留下二两银子的住宿钱,带着大家继续上路了。
再走了两天,他们来到一座叫做岑伦的小城。守城门的兵丁将尧天当作贩卖奴隶的商人,重重地敲了他十两银子才放他们入城。尧天心里十分恼火,若非连月暗暗拉住,恐怕他当场就要发作。
气鼓鼓地走进城里,寻了一家并不昂贵的客栈,要了三间房间住了进去。
柔波他们尚是第一次看到城市,对什么都感到非常新鲜和好奇,住进客栈不久,他们便涌进尧天房里,嚷嚷着要出去玩。
尧天很严厉地制止了他们,又许诺明天一定带他们出去,这才将他们哄住。随后,尧天将客栈的伙计叫来,请他帮忙去找一家估衣店的老板过来。他实在不愿意再这样带着柔波他们招摇过市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久,客栈的伙计带着一个矮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对尧天道:“公子爷,这位就是估衣铺的丰老板,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他说吧。”
尧天对伙计道了一声谢,转身对丰老板道:“丰老板,我要做八套衣服,明天早晨就要,能赶得出来吗?”
“是公子您穿的吗?”
尧天让连月将柔波他们全部叫过来,对丰老板道:“是他们穿的。一共要多少银子?”
丰老板骤然看到这批少年,不由吓了一跳。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公子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银子给他们做衣服。不过,他是一个生意人,有生意上门怎能往外推呢。他定了定神,连忙介绍道:“麻布衣服是二两银子一套,丝质衣服则是三十五两银子一套。不知公子要哪一种?”
“麻布的就行了。”
“总共十六两银子,请公子先惠五两银子作为定金。”
尧天拿了五两银子给丰老板,这才发觉身上的银子已经差不多用完了。他当即拿了四五颗钻石来到客栈的柜台前,对客栈老板道:“老板,我身上的银子不多了,还剩下这几颗钻石,能不能跟你换点银子?”
客栈老板见到他手中的钻石,眼睛顿时放出光来。但他马上换上一副面孔,故意装作冷淡地说道:“现在世道这么艰难,谁还有钱去买钻石呀?”
尧天听了,立即收起钻石,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老板买不起,我只好去找别的老板问问了。”
客栈老板一见,立即叫住尧天。“公子回来!你这样一家一家地去问,恐怕也很难卖出去。这样吧,公子既然等钱用,我就做做好事,买了你的吧。”
“那就谢谢老板了。”尧天淡淡地笑了笑。“老板愿意出什么样的价钱?”
尧天并不清楚钻石的市价,却摆出一副老于此道的样子,反客为主地问道。
“公子打算卖什么价?”客栈老板见多识广,已是生意场上的老溜子了,他岂会上尧天的当。这一下顿时将尧天问住了,他沉吟良久,不知该叫出什么样的价才合适。
“那位小兄弟,到这里来喝一杯如何?”在距柜台不远的一张桌子上,有五个人正在喝酒,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