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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露面!
他们五人的左恻,并立着意态悠闲的“魂爪”左宏及“阎王笔”朱慎,此外,便是再靠后面的数十名黄衣汉子了!
有些意外的惊愕,屈无忌喃喃的道:“怪了……他们是怎么发觉我们行迹的?”
仇忍面对强敌,神色冷酷深沉,他挺立不动,双目光彩寒凛,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
“幻尊”屠继成狂笑震天,他一拂袍袖,指着仇忍道:“你来了,你果然来了!”
仇忍缓缓的道:“不错,我来了。”
赤髯飘扬中,屠继成暴烈的道:“我料知你要来的,只是,我却不知道你来得这么迟,这么慢,又这么鬼祟!”
咧嘴一冷,仇忍道:“对你来说,什么才叫光明正大呢?”
“哼”的一声,屠继成阴势的道:“今天你们双双前来本庄,主要目的是要做什么?报那月前的一箭之仇,或是另有所图?”
仇忍安详的道:“你以为我们来做什么?来向‘八忠社”投贴子拜码头?还是来向你们叩头赔那冒犯之罪?”
蓦地,屠继成神色沉下,他厉声道:“不管你们前来的意囹如何,仇忍;你和屈无忌两个是再也走不出‘龙虎山庄’了!”
仇忍一笑道:“很难说呢!”
屈无忌也啼啼的笑道:“别光在那里吹大气,屠老鼠,你们再怎么个狂法,也照样没啃掉我们半根汗毛!”
双眉怒轩,又立即平舒,屠继成阴森的道:“屈无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八志社’作对,蛮横骄狂的和‘八忠社’为难,你处处妨碍我们,处处破坏我们,你这种卑劣无耻的赖汉作风,实已令人忍无可忍,如今你又勾引出一个仇忍来与‘八忠社’作对,在你们俩人的双手上,业已沾染了我们八忠儿郎的浓调鲜血,血债必须用血偿,今天,就正是你们偿债之日了!”
屈无忌大吼道:“妈的,这些应该我们向你说才对,屠老鬼!”
屠继成冷漠的道:“罗网业已张妥多时,只等你们投入,而你们便正投入了,仇忍,屈无忌。这‘龙虎山庄’,即是你们葬身之所!”
微笑着,仇忍道:“是这样么?”
屠继成暴烈的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仇忍,今天这具棺材已经为你摆着了!”
踏前一步,仇忍摇手道:“且慢!”
赤发微扬,屠经成厉声道:“如何?”
咬咬唇,仇忍道:“我妻子风嘉琪可在你们手中?”
沉默了一下,屠继成蓦地仰天狂笑起来,他笑得红髯自动,双手捂胸,连嘴巴也笑歪了,好一阵子,他才止笑道:“问的是,你的妻子?”
僵硬的点点头,仇忍道:“不错。”
屠继成恶劣的道:“好。我告诉你,你那老婆确实在我们手中——”
斜着眼,他又阴毒讥诮的道:“怎么着,你想带她回去?”
深深吸了口气,仇忍道:“是的,我‘要’带她回去。”
又嘲弄的笑了,屠继成道:“你还会要她么?”
一抹不祥的阴影掠过仇忍心里,他的脸色也跟着沉翳起来,缓慢的,他一字一字的道:“为什么不?”
豁然大笑起来,屠继成回顾左右,邪恶的叫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奇+书+网'他还要那骚娘儿们呢,呵呵,他却不知那业已是一具不爱亲热的破皮囊了!”
仇忍面容煞白,双目半合,唇角也在不由自主的抽动着,在这一瞬间,他心如刀剜,通体冰凉,上下牙床几乎咬碎了!
对面,“八忠社”的人与他们的助券者全不禁淫邪又奸诈的哄笑起来,一面哄笑着,更有些秽言秽语掺杂其中传过这边:“那娘们如今可不中吃了呐……”
“魏老五至今还逢人便吹他那晚尝的天鹅肉哪!确与一般窑姐儿不同……”
“听说还骚得紧哪,就不知姓仇的受不受得住。他可是成年累月的磨蹭啊!”
“啧,啧,如今却可惜了,那多娇小玲珑的货色!……“
“姓仇的小子平首威风八面,却不想也做了龟公,扣上了顶绿盖儿……”
“你瞧他那熊样!可真叫‘王八好当气难受’啊,哈哈哈……”
仍然是那样——仇忍仍然是那样直挺挺的站着,面色白得像一张纸,双目半合,但却一声不吭——他的心早已在绞碎滴血了!
突然——
屈无忌乱发蓬立,面孔道红,目眺皆裂中他暴雷也似狂吼一声,在突来的一片寂静里,他咬牙切齿的尖叫:“狗操的一群畜生,你们不要在那里港口放些尿骚屁!说穿了你们只不过是一些枉披着人皮的禽兽罢了,还有什么可以自鸣得意的?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果真玷污了风嘉琪,我定将拼着一身凌剐也要把这‘龙虎山庄’夷为平地,也要一个个砍下你们的狗头。剥你们的皮,挫你们的骨!”
这时,一直未曾开过口的“魂爪”左宏启了声,他幽幽的道:“姓屈的,你连我们也算上?”
屈无忌重重的“呸”了一声,道:“你也只不过是头更加阴毒的走兽而已!”
狭窄又微青的脸膛有如寒铁,左宏冷峻又不屑的道:“你不用狂吠,何不试试?”
大吼一声,屈无忌道:“左宏,你他妈的摆出来的架势像个人王,拆穿了知半文鸟钱不值,试试?怎么着?老子还含糊你这邪王八?”
缓缓的,左宏双手拢收入袖,他突然又伸了出来,而就这一收一缩之间,他那一双原本修长白暂的手掌上,却已赫然各奉上了一副金闪闪、又尖又钩的锐利金属指棒!
阴沉的微笑,他道:“来呀,光练口把式算个什么人物?”
右手一翻,屈无忌已自长袍下摆之内抽出一柄形式怪异己极的“金龙头”,那是一具用黄金、赤铜、蓝钢会铸而成的尺长精巧龙头形兵器,屈无忌的右手伸入“金龙头”颈管之中,看上去,就好像他的右手变成了龙首,手臂化成了龙身一样,而他左手亦疾抄,嗯,那根方才显过威风的黑皮绞索已缠上了手腕!
这两件玩意,乃是屈无忌成名江湖的兵器,在他日前突然遭受“八忠社”的埋伏袭击之时,因为事起仓促,未曾带在身上,所以才吃了大亏,到他与仇忍在“三娃子山”上养好了伤,方才到那家寄放兵器的客栈取回了这两件东西,现在,他业已养成在何时何地都不离开这两样家伙的习惯了!
兵器一出,屈无忌狠厉的道:“左宏,老子便先教训你!”
“魂爪”左宏夷然不惧的道:“姓左的等着了!”
就在屈无忌正要上前的一刹,仇忍突然伸臂拦住,他摇摇头,语声竟是出奇的平静,“不要冲动,老哥!”
猛一跺脚,屈无忌不甘的道:“我们拼了,老弟,我们拼了!”
僵冷的一笑,仇忍抵声道:“忘了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了?老哥,我们主要目标在嘉琪,这笔血债,留待下一次……”
强自抑止住自己心头的忿怒激荡,屈无忌恨恨退后,那边,“魂爪”左宏也冷笑一声,收手站定。
目注屠继成,仇忍冷淡得像不是在谈论他自家的切身之事一样:“姓屠的,嘉琪——我妻,确是叫你们站污了?”
阴恻恻的,幸灾乐祸的,屠继成道:“如何?”
深深吸了口气,仇忍平静的道:“她没有死?”
屠继成冷冷一笑,道:“为什么要她死,至少,她尚有利用价值!”
仇忍缓缓的道:“什么利用价值?”
狡猾的扬眉,屠继成道:“你应该心里有数——如果你伤了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人,那么,便是你选掉了,我也势必要在你老婆身上报复,我们会按照折损的轻重,一点一点的零割了她!”
顿了顿,他又邪恶的道:“所以,有了她在手,你恐怕不敢过于嚣张——这叫什么?府阁!人质罢了,你怎么会愚蠢到让自家的老婆受那寸蹀之乐呢?当然,除非你已不再疼爱她了,但我们相信,这种可能不大,你们原是恩爱夫妻的,是么?”
仇忍闭眼,清冷的道:“你们是少见的一群狠心富生!”
屠继成插播手,道:“不要辱骂,仇忍,你若骂多了,只怕你那老婆也一样不会好消受呢!”
一拂赤发,他又续道:“但是,你受到牵制,有了顾忌,可能不敢向我们下手,我们呢?却不会这么客气,我们将擒杀你两个,你们若还手,不论胜负,你的老婆皆要遭到报复,你们如果俯首就缚呢?情形将会路住一点,我不妨明白的说,你们会同那可怜的少妇一道上伍,只是——我答应你们十分痛快,不受什么苦楚!”
涩涩的一笑,仇忍道:“看样子,我们已经处于绝对不利的艰困形势下了,我们甚至连叵抗的余地都没有了,是么?”
屠继成得意又狰狞的道:“好聪明,但这可是你们自己找的,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月余前那场挤斗之后,你们业已处在这种情势下了!”
仇忍噎着声道:“那场拼斗之后——你便掳去了我的妻子?”
呵呵大笑,屠继成道:“这叫什么来着?杀手锏,对了,杀手锏!”
忽然,屈无忌咆哮道:“你不用自鸣得意,姓屠的,你之所以占了上风,只不过是你的运气比较强一点而已,假如我们不是这般凑巧吃你察觉了行踪,哼哼,只怕早就救出风嘉琪又杀得你人仰马翻了!”
阴沉的一笑,屠继成道:“我处心积虑的布置,你却叫它做凑巧?屈无忌,我真怀疑就凭你这副诸脑子又怎生能够逃脱我‘八忠社’的数次追杀?”
屈无忌“呸”了一声,叱道:“你少他妈在这里装神扮鬼,往自家脸上贴金,‘处心积虑的布置’!狗屁,今天我们吃的亏全在于运逆差了,否则,就靠你们那像个愣头青似的棍汉能堪破我们的踪迹?笑话!”
嘲弄的大笑了,屠继成道:“也罢,反正你们是再也出不去了,我便告诉你们这一桩小小的秘密也无甚要紧!”
他斜着眼,侵吞吞的道:“可知道你们怎生被我们察觉入侵行迹的么?”
屈无忌看了仇忍一眼,仇忍木然无语,当然,他们心中早就在怀疑这件事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们游进“龙虎山庄”的行综泄露的呢?并没有人发现他们,而他们更未曾留下什么破绽呀!……
屠继成又得意洋洋的开口道:“首先,我要告诉你们一点小小的常识,在云贵边捶的深山峻岭里,出产一种稀有的小兽,这种小首外貌形同我们常见的狸猫,大多是黑白花班交间的皮色,猛然一见,就与任何一只猫猎儿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却不捉鼠,它唯一的长处,也就是它唯一的短处——它有一种特性,一种在不受牵制之下无论身在何处便立即奔近窝巢的特性,暗呼,这小玩意是十分依恋家族的,因此,它的名称便叫做‘归狸’,归来之狸……”
大声咂了下嘴巴,屠继成接着道:“我们早已将‘龙虎山庄’划分成许多个巡防区域,每一个区域曾编有号数。在近月中,我们费了不少心血代价,由云贵边团的原产地运到一批这种‘归狸’,然后,我们路施训练,也为它们编了与各个巡防区域相同的号数——号数刻在一枚细小的银管上用丝绳系于它们颈下毛皮之内。而每次一个巡防区域的守卫便在出巡之时牵着一只同号数的‘归狸’偕行。这会发生一个极大效果,当我们的守卫儿郎在遭受到突来的攻击之后。不论他们是否尚有反抗警告的力量,则手牵的‘归狸’必将在失去控制的情形下窜逃,它一旦窜逃,便必定逃回我们为这批小兽特筑的窝巢内,在那里,我们日夜派人看守,只要有任何一只‘归狸’自行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