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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他今后又不知给自己什么苦头吃。说不定真的会弄得自己要割了自己的舌头,挖了自己的眼睛。
公孙不灭说:“小丹,委屈你了!”
“少爷,只要弄清我没有偷银子,我一点也不委屈。”
“小丹,就是真的丢失了银两,我也不会相信是你偷的。”
“小丹多谢少爷。”
“小丹,今后我们不可得罪他了!”
“少爷!我还敢得罪他吗?我避他也避不及,这个少年实在邪门,简直不是人。”
“小丹!你又来了,你这样说,不怕他听到了吗?”
“少爷,要是他以后一直缠着我们怎么办?”
“小丹,你放心,他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捉弄一下我们而已。不过,我们还是避开他的好。”
“对!明天我们一早动身启程,别惊动了他。希望他别跟着我们好了!”
“小丹,我们睡吧。”
不知是昨天累了,还是前夜里一直没有好好睡过,公孙不灭和小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一看,热辣辣的阳光已从窗户透射过来。公孙不灭说:“小丹,我们睡过头了!现在恐怕已是辰时了!”
“少爷,那我们不能一早动身啦?”
店小二这时在外面叩门,说:“公子!应该起身了!江大叔在等着公子用完早点动身。”
小丹说:“我们已起来了。”
“那小人给公子打水和端早点来。”
小丹跳下躺,首先便看看那一包银两还在不在,他实在害怕银两又给那邪门少年盗去。一看银两还在,才放心下来,他想了一下说:“少爷,我看,我们还是将这包银两分开来,少爷身上带一些,我身上也带一些,剩下的仍放在行囊里。这样,就是出了事,我们也不至于弄得分文全无。”
公孙不灭说:“这也好!”
于是公孙不灭和小丹,身上各带了二十多两的银元宝和一些碎银,其余的五十多两,仍放在行囊的包袱中。用罢早点,公孙不灭和小丹走出房门,不由自主的往对面的最南一间房望去,只见房门紧闭,全无动静。小丹心想,难道那邪门少年仍高卧不起?这样,就太好了!他忍不住问店小二:“对面的那位客人还有没醒过来么?”
店小二的回答,又出乎小丹的意料之外。他说:“那位公子天蒙蒙亮就动身走了。”
“什么!他已经走了?”
“是!他说他有事,要早一点动身。”
公孙不灭问:“小二哥,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的?”
“没有说。他是在湖边了雇了一条船而去。”
“他是坐船而走?”
“是!是小人亲自送他上船走的。”
小丹这下透了一口大气,暗想:太好了!他终于不再跟着少爷了!不然,自己真不知怎么提防他才好。公孙不灭问:“小二哥,这个小镇是什么地方?”
“是金林镇,从这里去湖州府的长兴县不远,你们坐马车,中午时分便可以进城。”
“多谢小二哥指点。”
公孙不灭和小丹在店小二的陪同下,刚要转出客栈的店面,蓦然一对青年男女从外面闯了进来,迎面与他们碰上。他们的服装打扮,几乎和公孙不灭所见的水月宫那一男二女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男的是一套谈青色的劲装衣裤,女的是一身浅绿色,各都佩带一把宝剑。
公孙不灭和小丹连忙闪身站在一边,打算让他们过去,可是他们站着不走了。男青年一双敏锐的目光向公孙不灭、小丹上下扫了一眼,又看看店小二,然后和自己的女伴相视一下,点点头,便问公孙不灭:“我要是没有看走眼,你就是公孙不灭公子,这位是小丹兄弟吧?”
公孙不灭和小丹一下怔住了。小丹脱口而问:“你认识我们?”
男青年一笑:“我没有看错,果然是你们。很好,很好!”
公孙不灭一揖,问:“请问两位高姓大名,如何认识在下?”
绿衣女笑着:“公孙公子,你别问我们是谁,也别问我们怎么知道你。总之,我们认识你就够了!”
“两,两位不是来捉在下的吧?”
青衣青年一笑:“公孙公子别误会,我们怎么会来捉你的?”
绿衣女子妖笑着:“别人在常州府救了你们,我们敢来捉你吗?不怕那救了你的两个女子找我们过不去?我们只是感到有些意外,想不到这太湖边上的—个小镇上碰上了你们。你们很好吧?”
公孙不灭惊疑不已,只好应着:“多谢姑娘,我们还好。”
青衣青年说:“我们这次来这小镇,主要是追踪一个人。”
“哦!?你们是来追踪一个人?”
绿衣女子说:“是呀!是一个跟小丹兄弟年纪差不多的人。”
小丹愕异:“跟我年纪差不多?是不是一位异常古灵精怪,一身带邪气的少年?”
绿衣女子掩嘴笑起来:“不错,不错就是他了!小丹兄弟,你在哪里见到他了?”
公也不灭连忙喝住小丹别说下去,对两位一揖说:“两位跟这位公子有仇?”
“没有呀!”
“那么两位为什么要追踪他?”
“公孙公子,你别误会了,我们和他一没仇,二没怨,我们是奉命请他回去。”
“请他回去?回去哪里?”
“当然是他的家了,要不回去哪里?”
青衣青年说:“公孙公子,我们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任性胡作非为,会闯出乱子来,所以才来寻他回去。公子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请告诉我们,我们将感激公子之情。”
“原来这样,在下几乎误会两位了!”
绿衣女子说;“你以为我们要杀他吗?”
“在下的确有这种误会。既然这样,两位不必在这里寻找他了。”
“什么!?不必在这里寻找?”
“不瞒两位,他今天一早坐船离开了这家客栈。两位不信,可以问这小二哥。”
店小二忙说:“是,是,小人亲自带那位公子到湖边上船的。”
绿衣女子说:“这事我们已知道了!”
公孙不灭茫然:“两位已知道,还来这里寻找?”
“因为他朝湖里走了不久,远远看见了我们,便逃回镇上,还跑进了这客栈里。我们问的,是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过他。”
“刚才?没有呵!不知小二哥有没有见到过?”
店小二说:“没有,那位公子真的又回到了小店里么?小人真的没有看见。”
绿衣女子对青衣男子说:“看来公孙公子没有骗我们,我们只有在这客栈里寻找一遍了!”
青衣男子点点头,对公孙不灭说:“我们打扰你了。”
便与绿衣女子到客栈各处去搜查了。小丹怔了一会,问:“少爷,奇了!他们怎么认识我们的?”
公孙不灭说:“我也为这事感到奇怪。小丹,是不是以前我们在哪里见过他们?”
“少爷,会不会是因为官非之事,他们认识我们,而我们并不认识他们?”公孙不灭一想也是,自从蠡园之事闹了以后,自己和小丹,变成了人人注意的人物,的确有一些不相干的人认识自己,而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便说:“也有可能,看来我们今后不可多在人们面前露面了!”
“少爷!他们和那邪门少年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受那少年父母之托,前来找他回去的。小丹,我们走吧,不然,老伯可能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
他们走出客栈大门口,果然是冷面神鞭叟早已坐在马车上等着,以不满的目光盯了他们一眼,冷冷的说:“天不早,快上车吧!”
公孙不灭带歉意的说:“老伯,劳烦你久等了!”说着,便和小丹上了马车,在车厢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神鞭叟说了一句:“坐稳了!便“驾”的一声喝着马匹,缰绳一抖,长鞭在空中一挥,“叭”的一声,仿佛在空中响起了一个炸雷。拉车的骏马顿时放开四蹄,骨碌碌地拉着四轮马车,奔出小镇,在驿道上奔驰起来。转眼之间,已去了二三里路。
在马车里,又发生了一件令公孙不灭和小丹大为吃惊的事,就是那位邪门少年,竟然从座椅之下钻了出来。小丹惊愕得叫喊起来:“你——”
少年用手指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小丹别叫喊,然后伸头往车后的—窗口看了看,说:“好了,没人追来。这下我可放心了!”
公孙不灭问:“兄弟,你几时躺在这车子上了?”
“我藏在车子里恐怕有半个时辰了!”
“赶车的老伯没有发现你吗?”
“事情也有那么巧,他刚刚去客栈里打酒,我就不声不响的溜上车啦!想不到我们又在一起了。兄长,你没想到吧?”
“我的确设想到。兄弟,你不是一早就雇船走了么?”
“是呀!可是我坐船没走多远,就远远看见了那两个捉我的人,吓得我叫船家赶快撑我转回岸边,故意越墙溜回到客栈中,然后又悄悄地溜出客栈,趁那两个人搜查过马车后,便轻手轻脚的爬进了这马车里。”少年说到这里,又笑了笑,“他们想捉我,没那么容易。”
“兄弟,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他们两个是多事、饶舌讨厌的小人。”
公孙不灭不以为然地说:“兄弟,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我看他们为人顶好的。”
“好!?好个屁!兄长,是不是你见过他们了?和他们说过话?”
公孙不灭点点头。少年叫起来:“你千万别看他们一脸是笑,说话有礼貌。他们是口蜜腹剑,一个是笑面虎,一个笑脸狼,专跟我过不去,我憎死他们了!”
“兄弟,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寻找你回家,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乱闯,会有危险。兄弟,我看你还是跟他们回去吧。”
少年眨了眨他那晶莹漂亮的眼睛:“好呀!那你跟他们回去吧!”
公孙不灭愕然:“我干吗跟他们回去?”
“你不是说他们顶好的么?
“兄弟,他们找的不是我。”
“正因为找的不是你,你才不知道害怕,我要是真的跟他们回去,今后一生—世就别想出来了,不是给关进黑房里,就是给他们打断了一双腿,再不然就给他们割了舌头,挖了眼睛,弄得我不死不活的。”
公孙不灭愕然:“他们那么狠心!”
“不狠心,会是笑面虎、笑脸狼吗?你没听说,世上只有中错了状元,没有取错了的绰号吗?”
公孙不灭对这个机灵古怪,行为作风与人不同的所谓兄弟,不知是信好,还是不信好,他疑惑地问:“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寻你回家的?”
“他们不是真心的寻找我回家哩!”
“那他们是坏人了?”
少年眼转了转,反问:“我要是说他们是一对可怕的人,你会不会丢下我不管?”
“兄弟,我怎会丢下你不管的?他们要是真的那么狠心对你,我只有尽全力保护你了!”
“兄长,那我多谢你啦?他们是世上最可怕的人,杀起人来,恐怕比你们赶车的老头儿还凶狠得多。老头儿是面无表情的杀人,他们可是笑嘻嘻的杀人,不知道他们底细的人,死之前,还以为他们闹着玩的哩!”
“他们真的那么阴险可怕?”
“兄长,你没有在江湖上混过,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世上接着笑脸杀人的人、可不少,你千万可别上了他们的当。”
“多谢兄弟的指点。”
“他们万一追来,兄长千万别说出我来,更不能说曾经见过我,不然,我就会给你害苦了。”
“兄弟,看来他们是不会追来了,恐怕现在还在那小镇上寻找兄弟。”
“但愿如兄所说。”少年看了看一直不出声的小丹,问:“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