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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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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万邦皆为弭服。

“难道你们是九黎蚩尤一族的余人,这才躲藏于此。”白雪认为自己的推测合情合理,也只有蚩尤族才不容于中原正统皇道!

“呸!”满姑婆冷笑道:“蚩尤算什么东西,暴戾之君,岂能与我族相提并论?”

“那还有谁?”清风拂面,白雪心中发凉,这满姑婆连上古大擎也不放在眼里,那么,他们的祖先又会是什么人?

“你且看这里……”满姑婆忽然一指前方,冲着白雪道:“我们已经到了。”

白雪这才发现,自己撞破轿顶,开始过于震惊,竟没有观察周围,如今已经看到了周围景色,只见四周山崖环绕,寸草不生,明月早已不知躲到何处,浓密的黑雾盘踞山头,不时传来一阵阵呜咽的阴风。他察看地势,脚下的轿子竟停在是一座吱吱呀呀的吊桥上,系在对面血红色的峭壁上,来回晃动,两侧也没有护桥的绳索。桥下是万丈深渊,凄风愁雨,鬼哭狼嚎,犹如一座恐怖的地狱。

而那血红色的峭壁上,竟隐约画着一些浮雕,靠的距离有些远了,看的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这是……”白雪如一只飞舞的青蝶般缓缓飘落轿下,落在吊桥上,他慢慢走过那吊桥,但见吊桥的那一头,隐没在一条无边无际的血河中,滔滔血河,飘向茫茫深处,再也不见踪影。过了那血河,就是那座绝高的峭壁,白雪走的近了,只觉得呼啸的厉风吹舞着他的衣袂头发,猎猎作响,他已经看清楚了这绝壁上画的是什么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清楚了吗?”满姑婆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白雪身边,幽幽问道。

白雪也幽幽道:“看清楚了。”

满姑婆的面上竟不知露出什么样的神采,但白雪能够听出她声音中带着骄傲,她指着那第一幅画带着骄傲大声说道:“这就是我族的祖先……”

画面上并没有太过复杂的雕饰,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出一个男人,左手握着青铜方盾,右手拿着一柄精光闪闪的大斧,昂然朝天,屹立不屈,只是简单的一幅画却将那男人绝傲不屈的战志描绘的淋漓尽致,而最震撼的是这个男人脖子上竟没有首级,赤裸着他的上身,似是把他的两乳当做眼,把他的肚脐当作口,他的身躯就是他的头颅。

白雪但见那两乳的“眼”杀气逼人,似在喷射出愤怒的火焰,那圆圆的脐上,似在发出仇恨的咒骂,那身躯的头颅如山一样坚实稳固,那两手拿着的斧和盾,凝固着强大的爆发力。

我身即我志,我身不死,我志不屈!战意惊天!

这又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战志!

白雪单是看到这画,已是热血沸腾!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类,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他终于知道了这人是谁,他喃喃自吟,不能自己。

“原来你们是刑天一族!”

“你错了。”满姑婆纠正道:“我乃烈山氏一族!南方天廷子孙!”

第340章   偷天隐喻

烈山氏——南天庭子孙?

白雪脱口而出道:“你们是炎帝后裔?”

满姑婆傲然道:“正是!”

古史记载: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这段话只记载于正史之中,其后便是炎黄联手战蚩尤于涿鹿之地,从此一统神州,之后再无记载,不过于坊间野史多有传说:天下大定之后,炎黄二帝为争夺天下而分裂,竟有阪泉之战,黄帝大败炎帝,炎帝退南天,安于一隅。

这些传说,白雪也偶有耳闻,不过因为史料缺失,年代久远,他听后也是付之耳后,从来不放在心上,如今竟有人生生提出这个观点,他一时也难辨真假。

“即便你们拜月教真是炎帝之后,且不说当年黄帝未赶尽杀绝,便是现在,更无人会想要谋害你们这一族,为何又要躲藏这几千年呢?”

“未赶尽杀绝?!”满姑婆厉声惨笑,笑声如夜枭般凄厉,她满头白发飞舞,怒斥道:“你敢说他未赶尽杀绝?那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赶尽杀绝!!”

白雪心中暗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故,却是不见于历史的?他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糊涂,自古以来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且看那些满手血腥的开朝太祖,当政后无不是大肆粉刷,将历史的真相涂抹的花肢招展,恶心不堪?这黄帝既然取得了胜利,哪里还可能容得下炎帝一族,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历史早已被篡改了!”

“你总算明白了。”满姑婆冷喝道:“黄帝?中原始祖,不过就是一个奸佞小人罢了!”

白雪面色一变,他虽然愿意相信黄帝当年的确要对炎帝烈山氏这一族斩草除根,但多年来的传统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实不愿听到有人当面侮辱中华大地的先祖——黄帝!何况还是说他是个奸佞小人。

“黄帝大败炎帝,靠的是强者为王!虽不算正义,但也是堂堂正正,在下绝不容许有人恶意中伤,出言不逊!”

满姑婆道:“你是在恨我不该骂他是奸佞之徒?”

白雪迎着她刀一般锋利的目光,正色道:“正是。”

“笑话!”满姑婆大笑一声,道:“老身需要诬陷?你说他堂堂正正,我却且问你,你敢对着我族刑天之像再说一次吗?”

“刑天?”白雪再抬首去看,但见断首刑天,屹立不屈。

刑天之名取之于: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刑天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白雪从前读史书,每读到这一段,总觉得犹如骨鲠在喉,却没过多在意,今次再回想一下,不由得觉得冷汗连连,这一段说的正是炎帝之臣刑天不堪屈身南天庭,前去中央天庭与皇帝一决生死的常羊山一役,黄帝既砍下刑天之首,偏生害怕刑天再战,竟劈开常羊山,将刑天之首埋藏,空留后人感叹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但也只是壮志不酬,朝天恨其不公!

满姑婆冲白雪道:“他即已大胜,要么就杀,要么再战!偏偏使出这般伎俩,生埋活人,实在让人难以心服口服!”

白雪满心惭愧,但口中仍辩解道:“兵不厌诈……”

“好一个兵不厌诈!”满姑婆冷笑挥手一指那绝壁之上后面的浮画,厉声道:“难道这也是兵不厌诈吗?!”

白雪方言望去,只见刑天之后,还有无数副浮画,每一幅画都是简单的寥寥几十笔,但勾勒的形神具备,他一幅幅的看下去,竟不自觉的被吸引住心神,面色苍白,如同雷击,等到终于看完最后一幅画,他忍不住趴到吊桥一侧狂呕,胃里一阵阵的抽疼。

“这太可怕了?实在是……”白雪呕吐许久,将胃里吐得干干净净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一点,终于勉强抬首道:“实在是……”他连说两个实在是,却一直说不下去,只因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好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不说下去?”满姑婆也已经愤怒烧头,不能自己,她每一次看到这些浮画,只觉得心中一把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就此这么的燃烧了自己,燃烧了这个人间!她大声道:“这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谓的人之初祖,万世至尊——黄帝干的事情!”

白雪痛苦道:“人世间没有词语可以形容这场悲剧,如果非要说,那就是惨无人道!”

浮画上画的,正是刑天战败后,黄帝大齐天子之兵,剿灭烈山氏一族的故事,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概剿灭,甚至到了后期,战事僵持,粮草不济之下,竟然杀人煮食,种种惨剧,天人共愤!

一个原始大族就这么被连根拔起,最后几幅画是讲当时一个女人带领了最后一些青年女人逃亡千万里,越过无数艰难险阻和追杀,终于躲到了这苗域蛮荒之地,多少年再也不敢重现人间。

“难道这浮画是真的吗?”

满姑婆道:“你别忘了当年你们的黄帝是怎么对待九黎族蚩尤的!”

黄帝锁蚩尤,斩首级,裂四肢,抽筋剥皮,碾为肉末,分与众人食,不食者,以叛族罪杀!

史书明载这就是黄帝对付蚩尤的手段,白雪想来忍不住又是一顿狂呕,只是他先前已经吐过,再吐也是空无一物,胃里难过的要命,脑袋晕乎乎的。

“后来呢?”那浮画只画到烈山氏一族逃到这苗域之地后,再也信息了,白雪强忍住呕吐道:“后来你们……”

满姑婆道:“后来,就是四千年的隐藏,无数年过去了,曾经的家园和先祖宗祠也没了,哪怕是现在这里,我们也变成了一群孤魂野鬼,只有亡国之痛,灭族之恨时时刻刻在啃噬着我族每一个人的心!”

这委实太过于残忍。

白雪叹道:“哎……”

满姑婆厉声道:“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白雪道:“所以你们索性以月为神,号称拜月教?”

满姑婆道:“正是!”

白雪终于将江湖上那些传说串联起来,道;“原来江湖传说,拜月教自黄泉恶龙底下得到月亮神力逃出,避开轮回,号称偷天一族,其实这不过是隐喻而已,所谓黄泉就是指黄河,恶龙也就是黄河流域的有熊氏黄帝,至于说月宫神力,避开轮回,都不过是指不容于中原,不奉中原朝廷罢了,这才是偷天真正的意思!”

满姑婆道:“不错!”

白雪道:“怪不得那些人也会死,看来我真是多想了。”他顿了顿,又道:“我猜那些拜月秘术也与昔日烈山氏的巫术一脉相承,只因从未正式见于中原,所以过多怪异?”

满姑婆傲然道:“你们中原武术,也算是博大精深,不过鉴于斗争厮杀过多,许多秘法早已失传,又岂能与我拜月秘术相提并论?”

白雪黯然道:“是,战争和厮杀,永远都是中原的主题,人为什么一定要流血呢?”

满姑婆道:“人之所以会有战争,只因人有野心、有欲望,更何况是那些万人之上的所谓天子?以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行暴戾之事,留万古骂名!”

白雪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意味,嘲笑道:“天子?天之子?这实在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可笑的笑话,更是最可悲的悲哀!”

满姑婆道:“在后世回去看,这些人的确愚不可及,也可笑可悲之极,但可恨的是无数人为了这种人的一个念头而殒命。”

“正是如此。”白雪幽幽道:“最可悲的是,这种事从前有之,现在也有,只但愿,未来的以后,这种事情能够少一些。”

白雪的这个期望,到底是否会实现?

千百年后的世界,究竟是否还是如此,人间是否会多一些公平与正义?

谁也不会知道。

此恨之悠悠,不绝期。

满姑婆道:“但愿吧。”

白雪默然半响,实在不想再多说这种事,他直起身子问道:“就算当年黄帝对你们赶尽杀绝,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也可以重新回到太阳底下,何必要躲躲藏藏的?”

满姑婆冷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当真以为一切都时过境迁了吗?”

白雪奇道:“难道不是吗?”

满姑婆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南国!余歌!”

白雪失声道:“难道歌儿她就是黄帝的后人?”

满姑婆摇首道:“不是。”

白雪不解道:“那么……”

“白雪啊白雪!望你还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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