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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儿退后几步打量道:“白菡姐姐说得对,干脆以后就把忘愁当成我们妹妹得了。”
红泠道:“那哪成?妹妹我多了去了,弟弟还没有呢?”
白菡故意逗红泠道:“小铃铛不要妹妹,只要弟弟,妹妹不能抱,弟弟能亲又能抱。”
红泠羞急,一声大叫,挥起粉拳,朝白菡扑来。二女闹成一团。
竹叶儿趁她们闹,仔细端量忘愁,觉得还有点美中不足,便拿起描眉笔画了画眉,又在唇上印了朱砂,脸上轻施了胭脂。就连女店主都忍不住道:“啊哟,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哟。”
红泠,白菡闻言过来,忙七手八脚又一顿精心打扮。然后付了钱,带着忘愁出得门来。许巍见众女冲进女店,哪好意思跟进,便守在门外。见到白菡等人出来,显然众女都经过一番修饰,更加美艳不可方物。不禁赞道:“在下今日幸甚,得四位仙子相伴……”一想不对,看来看去,怎么多了位美女?三女见许巍如坠雾里的一副傻相,笑成一团。许巍仔细一看忘愁,方恍然大悟,知道被戏弄。
自嘲地朝忘愁一揖,道:“这位仙子,小生有礼了。”忘愁浑然无觉,仍旧美滋滋大嚼,三女乐得腰都直不起来。
这时,一阵奇香传来,众人四处探看。却见忘愁最先嗅到香气的来处,是从前面街道拐角处传来。
红泠道:“不闹了,饿了,咱们去吃饭。”抓着忘愁向前跑去,转过街角前面,果然有一间小店。小店不大,里面也就能放开三、四张桌子。
五人落座,过来位白发苍苍腰身佝偻的老婆婆。道:“几位吃点什么?”
红泠道:“婆婆,煮的什么这么香?”
婆婆道:“呵呵,这是本店最拿手的糊涂汤。”
竹叶儿奇道:“糊涂汤?没听说过。”
婆婆道:“我们老两口原本住在西方大月氏国,我老头子曾是大月氏国的御厨,这糊涂汤便是大月氏国主最喜欢喝的汤。此汤用牛肋骨文火慢熬三个时辰,汤内共加入九九八十一种佐料。喝上一口,包你们三月不知肉味。”
红泠闻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急道:“快上,快上。”
不一时,老婆婆便端上一盆糊涂汤。
红泠嘴馋不怕烫,迫不及待地舀起一汤勺倒入嘴里,然后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道:“啊,真香。”
众人尝罢,纷纷赞不绝口。忘愁闻得香味脑袋直往前冲,要不是红泠摁着,早一头扎到汤盆里。
红泠道:“莫急,保管你喝个够。”舀起一勺汤凑至忘愁唇边,忘愁一吸,汤勺见底。竹叶儿又一勺送来,忘愁左吸一下,右吸一下,一盆汤众人没等喝几口全叫忘愁喝了。忙又点了一盆,那婆婆转身进了里屋。
白菡道:“大月氏国是在哪里?”
许巍道:“听说是在极其遥远的西方,不知他们这么大年纪为何还要万里迢迢的来至中土?”
那婆婆从里屋接话道:“还不是为了一个人。”
许巍道:“定是为了孩子。”
那婆婆从里屋出来,手里却没端汤。道:“不错,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很不听话的孩子。”
红泠还没喝够,道:“婆婆汤呢?”
婆婆摇头道:“一盆就足够了。”
红泠虎道:“不够,还要喝。”
那婆婆道:“够了,这汤里九九八十一种佐料,每一种都足够你们睡上三天三夜的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竹叶儿想说:有诈!没喊出来,便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一沉伏在桌子上。红泠拽着忘愁紧跟着溜到桌子下。白菡功力最高,但她从未行走过江湖,哪知江湖诡诈,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看了眼许巍,却见许巍突然长出三个头来。心里一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有许巍依然清醒,因为,许巍是个谦谦君子,见忘愁争着喝汤,便主动让她们先喝,因此,就他中毒最轻。
许巍拔出佩剑,指向老婆婆道:“老人家,我们无心冒犯,还请交出解药。”
那婆婆蓦地挺直腰身,原来是假装佝偻。笑道:“哼哼,交出解药,想得美。我老人家在此恭候你们大驾光临都快两个多月了。好不容易逮到这几只小馋猫,焉能说放就放?”这一笑,声音与外表极不相符,许巍心知她必是易容了。
许巍道:“那晚辈只好得罪了。”说罢,剑花一抖,直刺向那婆婆。那婆婆不退反进,一伸手竟然抓住许巍的剑身。许巍大惊,道:“婆婆快撒手,否则你的手……”
那婆婆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巍一眼,道:“念在你小子对我老人家谦恭有礼的份上,今日就不杀你。”说罢,手一扬,许巍但见一团淡紫的烟雾飘来。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八 一意孤行3
过了不知多久,许巍脸上一凉,猛地睁开眼,只见几个陌生人在眼前善意地看着他。许巍道:“我这是在哪里?”
其中一人道:“你是在街上老李家的裁缝铺子里。”
许巍环视四周,仍是在刚刚才的酒店。道:“这里不是酒店吗?”
那人道:“大半年前本城遭遇战事,老李便关了铺子举家迁走。月前,突然来了对老夫妻在此开了店,整日熬汤却不做生意,我等正奇怪得很。刚刚从门缝看到先生躺在地上,心知先生必是中了迷药。适才以水泼醒,先生莫怪。”
许巍恍然大悟,看来那老婆婆处心积虑,早已密谋多时。只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一起身,胸襟下掉出一封信来。信封上写着:谷昭亲拆。
许巍不敢怠慢,匆匆返回军营,面见谷昭,将信呈上。谷昭开信一看,只一句话:
若要四女性命,今夜三更,独自城外城隍庙见。
谷昭蹙眉道:“四女?”他也没算出数来。
许巍便将经过简略一讲,谷昭哭笑不得,心想:连奸细都把忘愁当成女的啦,这俩丫头真能胡闹。
郁离子道:“老弟,这个婆婆是何人你可知道?难道是你的仇家?”
谷昭道:“兄弟猜测,必是东厂三恶。”便将在京城与三恶结仇的事情说出。
武犇道:“看来,魏孤行知道谷大侠未死,还成了咱们义军的统领,因此派三恶前来刺杀。可惜,我大营戒备森严,他们无从下手,只好抓人质来相胁。”
谷昭点头道:“武将军说得有理,想必是如此。”
郁离子道:“既然这样,老弟你绝不能去,大哥替你走这一遭,我倒要看看那三恶如何了得。”
谷昭道:“他们要的人是我,大哥去恐怕不行。”
郁离子道:“夜半三更,大哥稍加易容,谅他们也看不出来。”
谷昭道:“大哥有所不知,三恶中的恶罗刹精于易容术,咱们在她面前易容岂不是班门弄斧?”
郁离子急道:“那你说怎么办?急煞我也。”这老头玩世不恭,没事就跟红泠、竹叶儿她们嬉闹取乐,心里是非常喜欢二女的。知道二女危急,他比谁都着急。
武犇道:“徒儿倒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郁离子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武犇道:“三恶只要谷大侠亲去,必会在暗处窥探。那么,谷大侠须单人独骑前往赴约。师父您老人家便要受点苦头,藏于马腹之下,马身再披上厚甲,应该能蒙混过关。”
武犇这么一说,众人皆认为可行,当下时间紧迫也只有如此。武犇继续道:“谷大侠可随身带一支狼烟弹,我和楚兄弟会带领些兄弟在庙外五里处守候,倘若有变,可以狼烟弹为信。”
郁离子道:“我和谷老弟联手天下无敌,能有什么变?我就不信那三恶能打得过我二人。”
众人计议已定,众人分头早早安歇,养精蓄锐。
那老婆婆果然是三恶所化。原来,当日三恶在魏孤行面前许了诺言,便乔装易容赶赴义军大营。结果,义军大营守备森严,营内高手如云。三人来后一月有余,根本见不到谷昭。最后,绞尽脑汁,将街上李裁缝铺撬开,简单装成酒店。白天只让恶罗刹留守,恶魔陀和恶罗汉在军营附近观察进出的人。既然谷昭不好对付,那么便先对付他身边的人。好不容易等了两个多月终于看到白菡,红泠等人从军营内出来。二恶虽不认识她们,但见这几人气质不俗,知道必是营内重要人物,便赶快通知恶罗刹准备。果然,红泠嘴馋,最终被引诱捉到。三恶将四女囚到城外的隍庙内。城隍庙年久失修,早已成了座荒弃的空庙,庙堂残破不堪,屋顶洞开。为防谷昭带人来,夫妻二人分别藏到庙前的土岗两端警戒,庙里只剩恶魔陀一人看守。
到了夜间,恶魔陀喝个半醉,趁夫妻二人在庙外警戒,自己一人偷偷溜进庙里。这个头陀并不戒女色,他白日看到四女个个美若天仙,早动了色心。但碍于恶罗刹在这,一直没得空下手。此刻,借着酒性再也按耐不住,见夫妻二人离此尚远。急忙钻进庙内,不知该先搞哪个。遂将四女挨个看了看,三女在药物下不能动弹,但心里明白,连忧带急,无形之中眉头拧成了疙瘩。唯独忘愁昏睡的姿态也是美滋滋的。恶魔陀并非采花贼,办那事不喜强来,眼看忘愁美滋滋的小脸。心道:小美人,看来你喜欢,那就是你了。遂将上衣脱去,然后迫不及待地去解忘愁的衣服,不料,刚解开裤子,忘愁那物事猛然露了出来。恶魔陀不防有此,“哇”的一声惊呼,一下子跳起。庙顶本来就四处洞开,恶魔陀一头从上面扎出,恶罗刹闻声以为有敌,急忙跃至近前,只见恶魔陀脸色阴晴不定,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恶魔陀慌道:“没……没事……有……有蛇。”
恶罗刹嗤道:“师兄什么时候怕蛇了。”这时,恶罗汉拎着酒壶亦赶来,道:“蛇在哪里?正好没菜下酒。”
恶魔陀没想到这俩人这么啰嗦,斩钉截铁地道:“跑了!”心里却不由感慨:小娘们长得水嫩,没想到底下竟长了那物事,中原女子真是神奇啊!若不是此情此景下不适合他讲,不然定会跟师弟分享自己今晚的奇遇。
恶罗刹一把抢过恶罗汉手里的酒壶骂道:“你这老醋坛子不去喝醋,喝的什么酒?坏了今晚大事,咱们仨一旦落入那骚蹄子手里,谁也别想好过。”
恶罗汉笑道:“谷昭那厮平素不是最讲侠义吗?他肯定会如约前来,咱们三对一,稳操胜算,婆娘你莫要过于担心。”
三人在庙外计议,时间不等人,不多时,就到了三更天。谷昭挑选了一匹壮硕的健马,骑马来至城隍庙。谷昭故意走得极慢,急的郁离子在马腹下道:“老弟啊,快马加鞭赶去方是,若是延误了时间,岂不害了小铃铛?”
谷昭胸有成竹地道:“大哥莫急,三恶此番为了兄弟可谓处心积虑,不见兄弟定不会罢休。所以,我先消磨一下他们的耐性,让他们心浮气躁,则可事半功倍。”
三更天过了一刻,谷昭终于出现在城隍庙外。恶罗刹站在庙定一侧的墙上看到谷昭果然单人独骑前来。
从上一跃而下,道:“谷大捕头好大的架子,这种事情也能姗姗来迟,就不怕我那当家的一时失了性子,把这几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给掐死吗?”
谷昭自马上一跃而下,洒脱笑道:“几位好歹也是威震西域的泰山北斗,怎能对几个小女子下此辣手?”
谷昭这一捧,恶罗刹脸上立即笑开了花。嗲声道:“我这兄弟倒会说话,早知道姐姐当初就不对你下那夺魂散了。你撩起裤管叫姐姐瞧瞧,腿好些了吗?”恶罗刹比谷昭大有五、六岁,娇滴滴自称姐姐,把谷昭差点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