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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飘闻言,原来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魏孤行道:“今日刚刚得到急报,京城里出了大事,王恭厂发生了大爆炸。”
魏安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雨飘不明所以问道:“跟我们有何关系?”
魏孤行道:“王恭厂一爆炸,咱们现在跟贼军没什么两样,弹药将难以为继。”
雨飘道:“那赶快停止轰城,留下些弹药,留待决战时用。”
魏孤行指着地上死尸道:“可恨这些狗奴才,竟然在十日后方传来消息。哼,杀他亦难消我心头之恨。眼下,我营内存药也已不多了。”
赵大安道:“督主可知王恭厂何以突然爆炸?”
魏孤行道:“定是信王那帮人干得好事。”
魏安道:“王恭厂爆炸,波及定然广泛。想不到,平日自诩仁善的信王竟能干出这等好事?”
魏孤行道:“哼,那帮假仁假意的道德君子,平日自诩清流,看不起咱们。一旦处于权势利益生死之时,便不顾一切撕下伪装。实则与我等皆为一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雨飘这时道:“那咱们下一步该如何?”
魏孤行叹了口气,眼望窗外,道:“谷昭得逞了,我神机营优势不在,他们不会再做缩头乌龟了,定然会主动出击。传我将令,严加警戒,火铳手刀不离身,随时准备决战。”
这时,数下来报:“禀督主,浦城城头贼军现身,请问要不要开炮镇压。”
魏孤行一摆手:“叫他们猖狂几天。”
城头之上,谷昭等人皆立于城上。义军士卒得到消息,士气大振,皆在城头欢呼。
原来,陈衷纪先得到消息,转达给诸将,诸将无不欢呼。
刘长今道:“他***,这王恭厂早不炸晚不炸,却在节骨眼上帮了义军的大忙。这下子,魏孤行瘪茄子了吧。军师,依老刘看,咱们马上出击,给他点眼色看看。”
陈衷纪笑笑不语,谷昭道:“军师,可知王恭厂为何突然爆炸。”
陈衷纪道:“我也只是才听说。至于爆炸原因吗,据说那几日连降倾盆大雨,是天雷劈中火药库造成的。”
武犇道:“真是天佑我义军,老天都帮咱们。那帮孙子为了镇压咱们,夜以继日地赶制火药。据说,火药都堆满了库房。这要是都运来,咱们浦城必被轰成齑粉。”
许巍道:“那么多火药爆炸,京城百姓倒大霉了。”
此言正和谷昭心意,谷昭道:“不知死伤如何?”
陈衷纪道:“不谈这个,先谈谈目前的状况。眼下,我义军大有可为。”
刘长今道:“咱们憋屈这么久,该咱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我看不如让松溪、兴田军先行突击,然后从魏孤行身后夹击如何?”
陈衷纪点头道:“好计,不过兴田外是黄章的三千营,以咱们的装备岂是那么容易便将其击溃的?”
众人纷纷献计,有说从武夷山道突击的;有说以逸待劳城头防守的;还有说直接开城杀出去的;不一而足。正商议间,属下来报:有神秘客人前来拜访。
围城之时,还有人能冲过重围而来,必定不凡。陈衷纪急忙相请。
只见在三四个黑衣打扮的劲装武士环伺下,一个剑眉星目的潇洒公子哥步入大堂。谷昭一看,大吃一惊,“信王。”
众将闻言,急忙施礼。信王见众将跪倒,也单膝跪下,还礼道:“众位将军折杀煞小王了,快快请起。”
众将只是听说这位皇帝的亲弟弟,德才兼备。今日头遭接触,便觉此人谦恭有礼,毫无架子。跟以往所见帝王之家截然不同,都非常高兴,坚持要拜。
信王道:“诸位将军为国效力,九死一生,如何能拜我这有罪之人。”
陈衷纪笑道:“呵呵,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王爷何罪之有?”
信王道:“甚为帝王之家,却眼见江山飘零而无力为之。一罪也;众位将军为了大明天下,清楚奸佞,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而小王至今方能与诸君一会,却出不得半分力气。二罪也。”
陈衷纪点头道:“怨不得古老先生那么赞誉王爷,真是名副其实啊。”
然后一一介绍众将,
介绍到谷昭,信王双手作揖,深深一鞠躬。谷昭毕竟公门众人,懂得礼数。惊道:“王爷千金之躯,不可如此。”
信王道:“古老虽与我名为主仆,实则乃是师徒。谷统领既为古老义子,那么也就是小王的兄长,焉能不拜。”
众将更喜。
众人落座,谷昭问道:“王爷怎的突然到此。”
信王道:“王恭厂大爆炸后,皇兄震怒,要求彻查始末。魏阉便利用这次机会清除异己,光无辜百姓便被抓了数万。我那师兄担心小王被魏阉陷害,便投奔而来。”
余新道:“师兄?”
信王一指身后,谷昭才看清,原来身后为首那人正是见过一面的李长河。
李长河躬身道:“不敢,不敢,小人只是随从。”
信王解释道:“李师兄乃是古老的弟子。”众人释然,刘长今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怨不得李兄能护卫信王来到军营。”
谷昭问道:“如此说来,王恭厂爆炸牵连之广,远非想象。可否说说当时的状况。”
信王道:“当日小王本和皇兄在乾清宫玩耍,突听大震一声,犹如天崩地塌,京城西南方一时尘土蔽日,昏黑如夜。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西及平则门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万室平沉,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王恭厂一带,僵尸层叠,秽气熏天……直接炸死者不下十万,而间接牵连者却又已远远超过这些。甚至连皇兄亦险被波及。震怒之下,皇兄越发糊涂了,尽信魏阉之言。若不是看在我是其亲生胞弟的份上,小王亦早已性命不保。”
众人心里无不怒骂。
武犇吩咐道:“既然信王到了,怎么也得有个接风宴,来人那。”
信王急忙打住道:“武将军不可。小王来时便听说义军微山屯粮被焚,眼下义军粮草紧张,倘若再铺张设宴,岂不寒了士兵之心,叫小王背上骂名。”
武犇亦是故意试探,义军现在哪里还有酒肉供给。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待我义军胜利之时,再一同庆祝。”
众人赞同。
夜间便简单弄了粗茶淡饭,一众人等聚在一起,以茶代酒,仍其乐融融。席间,信王谈起如何一路闯关而来,便端起茶碗,站起恭恭敬敬地敬李长河和另外三名护卫。四人皆慌忙站起,坚辞不受。信王道:“若不是诸位舍命相护。小王哪里还有命来,请受小王一拜。”四人急忙阻住信王。义军众将对信王的好感大增,不下于当日的金善扬。
第三章 逐鹿吟 结局 巅峰对决
正值六月时节,武夷山山花烂漫,争奇斗艳。山道两旁古树参天,冠盖如云,一条清碧的溪流从林间蜿蜒淌过,击打在石头上,发出悦耳的叮咚声音。顺着溪流而下,不久,视野突然变的开阔,溪流汇入一泓深潭,碧水清波,波平如镜。清澈的湖水里倒映着远山白云。红泠突地“咦”了声,只见水波倒影中,仿佛有位婀娜少女在临波梳妆。绿笛儿微微一笑,目光望向前方,轻吟道:“插花临水一奇峰,玉骨冰肌处女容。”
众人顺着目光看去,但见前方矗立一峰,呈柱状,岩壁玉石般光洁,犹如窈窕淑女般,亭亭玉立于溪南。红泠问道,“什么意思啊,绿笛姐姐。”
雁南迁道:“这便是我们江南的美景之一也是武夷山三十六峰之一的玉女峰。”
竹叶儿道:“哦,名副其实,好秀美的仙山。”
绿笛儿指着前方道:“玉女峰正对着的那个像帽子一样的山峰便是大王峰了,说起来,玉女和大王还有动人的典故。”
二女一听有故事,急急催促绿笛儿快讲。绿笛儿娓娓道来:“前面的这道山嶂叫做铁板嶂。相传天上玉女下凡爱上大王,玉皇大帝知道后非常生气,便下凡间将玉女和大王化作两尊石山,但二人仍旧隔溪相望,含情脉脉,玉帝一怒之下,扔下铁板阻隔,铁板到了凡间化成山嶂。横在二人之间。”
绿笛儿讲完,二女已然气得大呼小叫。恨不得要揪出玉帝,狠揍一顿。竹筏在碧水间逆流而上,转眼间转过铁板嶂,大王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老远一看,大王峰果然如同一定帽子扣在一颗硕大的头颅上。山峰陡峭,四壁如削。武夷山三十六峰,果然峰峰险峻,傲立不群。
到了峰下,谷昭对三女道:“你们三个便在此守候,这大王峰你们也攀不上去。”
红泠立即耍赖,死乞白赖的硬缠着谷昭。决战之时,谷昭为了她的安全,只得虎起脸,道:“不叫你们来,非要来,师父您看……”
白筱天道:“泠儿不许再胡闹,咱们跟魏孤行说好的,双方各带四人。你们上去不仅帮不上忙,还叫人白白笑话咱们。”
雁南迁打趣笑道:“你放心,忘愁一根头发也少不了。只借用一会儿,待会儿一准完璧归赵。”
此言一出,众人哄笑,闹的红泠一张大红脸,心里打定主意,你们别小看我,待会儿我就偷偷自己溜上去。
大王峰侧有一条尺宽裂缝,白筱天打头,率先跃上,谷昭、雁南迁、忘愁紧跟其后。攀了十余丈,忘愁脚下一打滑,二女惊呼一声,心都提到嗓子眼。忘愁从上面看来,二女泪光盈盈,忘愁感觉很温暖。一时,挪不动脚步,挂在半截空里一般。谷昭见忘愁没跟来,向下一看,气得够呛。怒喝一声:“笛妹儿把她们带开。”
绿笛儿赶忙过来,将二女拉到一旁。忘愁看不到二女,方想起跟上队伍。急急施展轻功,几下子便跃过谷昭,心情欢快至极,如同一只猿猴,在崖隙纵跳自如,很快越过白筱天,没入崖顶不见。谷昭急喊:“忘愁,不要乱跑。”
三人生恐忘愁危险,加速攀上崖顶。
大王峰巅地势平旷,是片齐膝高矮的茵茵草场,零星有几棵郁郁葱葱的古树。站在峰巅,武夷美景尽收眼底,但见奇峰碧水,江山如画,令人心旷神怡。
东崖岩罅间有升真洞,千年不朽的船棺,让北方汉子谷昭啧啧称奇,叹为观止。来之前便绿笛儿说,山顶上还有一道岩罅,宽约一米多,深不可测,投石而下,声殷殷如雷,片刻方息。相传是宋代遣使者送“金龙玉简”的地方,故名“投龙洞”。
雁南迁对此地并不陌生,几十年光阴荏苒,如今旧地重游,不胜感慨。叹道:“今日便是死在此峰,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陡听远处一声长笑,“好说,今日魏某定当成全你,你的尸骨便扔进这‘投龙洞’如何?”
三人回眸一望,却见魏孤行等人早已来到。谷昭知道此人生性多疑,必然早来了不止一时半刻。三人互视一眼,向魏孤行走去。却见忘愁正低头在魏孤行面前不远的地方往一道岩罅里扔石子。扔的是全神贯注。丝毫不在乎威胁就在身边。谷昭暗地里捏了把汗。
魏孤行傲然道:“怎么就你们三个人吗?”
雁南迁道:“尊驾贵为东厂至尊,怎地连数也不会数吗?”
魏孤行鄙夷指着忘愁道:“怎么,你们不会把这个傻小子也算做一个人吧?哈哈。”
谷昭道:“你们不是连傻小子也还缺一个?”
魏孤行身后是安平和柳川弘义。笑道:“还有一个老熟人,不好意思跟各位相见,她说了迟早是要见得,请稍安勿躁。不过,就你们这三个半,本督主和柳川便足矣。”
白筱天道:“既然如此,不必多说。”说罢,亮开架势。凝神应敌。
谷昭唤过忘愁。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