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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出了偏厅,经过走廊,拐过几个弯,便到了大厅门口。
柳乘风把买的剑和枪放在了偏厅,背上背着从家里带着的两把剑,左手拿着马远的《寒江独钓图》。进到大厅后,白红瑜让柳乘风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离大门很近。
这时,已有人从里屋出来,为首一人乃一老年人,身穿白色鹤袄,长发长须,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跟着出来的还有几位中年人。柳乘风便猜到一二分,这为首的老年人便是白展堂老爷子了。
众人一行来到大厅,白展堂老爷子坐在靠近里屋的中间的古朴木椅上,而其他几人就分坐在两侧。等到大家都落座了后。
白红瑜走到白老爷子边,望着柳乘风方向说道:“这位就是巴山剑派的青年俊杰柳乘风大侠。”
柳乘风回道:“大小姐过奖了,乘风惭愧。”
“柳小哥过谦了。”白老爷子发话道。
“白老爷谬赞了。”
“听大小姐说老爷子喜欢古玩书画,所以这次乘风登门拜访就带了一幅马远的《寒江独钓图》,希望白老爷喜爱。”柳乘风说着就拿出画卷。
这时,从白老爷子的旁边走过来一个仆人,捧着柳乘风的画卷走到白老爷身边。白老爷子拿了起来。
《寒江独钓图》是马远构图技巧最成功的例子之一。马远与李唐,刘松年,夏圭并称南宋四大家,其以山水画成就最大,独树一帜。其作品特点是布局简妙,线条硬劲,或用“斧劈”,水墨苍劲,意劲深邃清远。在构图上,马远一变北宋以来的“全景式”,而是在取景上善于以偏概全,小中见大,只画一角或半边景物以表现广阔空间。故人称“马一角”。
“此《寒江独钓图》为一叶扁舟飘浮江面,渔翁独坐垂钓。除四周寥寥几笔微波外,全为空白。有力地衬托出江天空旷,寒意萧索之气象。江、河、湖、海真实生动地绘入纸上,实为世间之珍宝。确实为马遥父之真迹。柳小哥费心了。”白老爷子不急不缓地说道。不过看得出来白展堂老爷子很是高兴。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要白老爷子喜欢,我就很高兴了。此次来访,未送拜贴,小生深感唐突。”
“我确实很高兴,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小老头的这点爱好,都是梦雪告诉你的吧。”白老爷又开口道。
“爷爷!!!”白红瑜搂着白老爷撒娇道,还偷偷看了看柳乘风。
“这个……是大小姐同小生说的,不是什么梦雪。”柳乘风有点疑惑。
“哈哈哈哈……”白老爷子大笑起来,“这个柳小哥可错了,梦雪是小瑜儿的小名。小瑜出生的前一天晚上,天儿梦到了下雪,结果第二天小瑜儿就出生了,所以小瑜儿的小名就叫梦雪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是小生错了。”
“好了,不说了。柳小哥来了这么久,不能让人家在这里干坐着呀。梦雪,你带小哥到府里去转转吧。”
“好的。爷爷。”
“那白老爷,小生先告退了。”
柳乘风和白红瑜出得屋来。白红瑜脸色微红,心中很是羞赧,都怪臭爷爷啦,说得这么明显。他们两并排走着,又过了一会儿,白红瑜才平静下来。
等柳乘风和白梦雪走后,在内屋只有白老爷子与白梦雪的父亲白天时,白老爷子又开口了,“天儿觉得这柳小哥如何?”
白天如何不知道白老爷子的想法,道:“不错。人不错,武功不错,名声不错,而且看起来人品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如何。”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是起码家庭要是正常的,不是什么邪魔歪道。”
“那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
“去吧……不过要进行的隐秘一点。”
“知道。”
在他们说话的同时,柳乘风和白梦雪到了花园。
第二十九章【红衣主教】
花园有花,花开满园,颇有朝气。
柳乘风使劲嗅了嗅,风吹花,花很香。
“天涯孤客空涕泪,倦鸟余花亦愁云。”柳乘风突然叹道。
“柳公子怎的突然感伤起来。”白梦雪问道。
“突见此景,自然而发。倒让白姑娘见笑了。”柳乘风淡淡地道。
“哪里,哪里。”沉思了一下,白梦雪又道:“江湖路风风雨雨,踏上就上了不归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其实以你的才华,大可往仕途发展,也必定会有番作为才是。古语有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
白梦雪话至一半,突然打住,因为她想到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说这些也未免交浅言深了些。
“刚才的话倒是红瑜唐突了。”白梦雪歉意道。
“无妨。”虽然嘴上说着无妨,但柳乘风心里却挺疑惑:她自己也是出身江湖,来自武林,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梦雪自然也看得出柳乘风眼里的疑惑,但她只是笑笑并未出言解释。
话分两头。李华海自易水谷出来之后,力寻李白衣所托找之人,但毫无起色。这一日,他来到了九龙城。
人去楼未空,归去来与许菏刚走了两天,李华海并未碰到他们。
李华海进入了九龙客栈,九龙客栈的门柱上其实是有一幅对联的。
上联曰:世虑顿消除,至绝胜处,心旷神怡。说什么名,说什么利,说什么文章声价。放开眼界,赏不尽溪边明月,槛外清风,院里疏钟,堤前斜照。
下联是:湖光凭管领,当极乐时,狂歌烂醉。这便是福,这便是慧,这便是山水因缘。洗净胸襟,赢得些萧寺鸣钟,遥天返棹,平沙落雁,远浦惊鸿。
“好词,好词啊。”李华海拍着手道。
吃完饭后,李华海就在客栈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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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独孤方等人的尸体后,卢献涛把易俊送到神医叶星士那里,然后就独自一人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蓝州。
经过一日奔波,卢献涛进了一间破庙休息,空中飘着丝丝的雨,时近薄暮,在这荒僻的山野里,便就更透着一股朦胧与阴寒的意味。
清秋天气,风和雨总是夹合着来的,拂过岗岭树丛的风雨,特别叫人觉得凄冷幽惶,有种茫然又枯寂的怔忡,落寞的很。
卢献涛盘坐不动任由前面的火光在他眼下闪跳炽腾,身上的一袭紫袍有些儿阴湿,但并没有换下来,却任由前面的火热就着身子烘烤,剑一直插在左手边的地上。
火光将他的影子,斜斜的投映在地面,微微晃摇,与他背后业已烟污尘蔽的颓塌山神像互为映照,形成一幅别样的景象。
于是,那马蹄声就在这时由远处传了过来,蹄声很急,如同擂鼓,迅速向这边接近。
卢献涛寂坐不动,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没有听到这阵急骤的马蹄声一样。
马儿在庙外停下,喷着鼻,刨着蹄,总是那种发力奔驰后喘吁的声响,湿淋淋的,一个人,腋下尚夹着另一个人大步的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虽然身子是湿的,但是似带了一团炫目的火进来,这人身材魁梧壮健,红衣红裤,外带猩红披风,他踏入殿内,以一双的然尖锐的眼光打量着火边的卢献涛,同时,重重丢下夹在臂弯中的那个人。摔跌在地下的那人发出“噗”的一下碰撞声,但除了略略抽搐一下之外,没有其他反应,连哼也未曾哼出一声来。
卢献涛恍若不见,心中却明白被摔在地下的那人,乃是被制住穴道使然。
一身红衣的人似乎十分不友善的盯视着卢献涛,沉默了片刻,他缓慢的开口道:“你是哪条道上的?”
卢献涛没有回答,目光都不眨动。
一身红衣的人提高了声音:“喂!我在问你话。”
卢献涛仍无反应。
经过一段暂短的僵寂之后,红衣人额上的青筋浮起了,他火暴的道:“这是玩哪一套?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注视着熊熊的火光,卢献涛冷冷的道:
“陌路相逢,何必相识!”
红衣人脸色一沉,厉声道:“看样子,你是必有所恃,才会这么狂傲。”
卢献涛平静的道:“不要惹我,就如同我不曾惹你。”
又上下打量了卢献涛一会,红衣人才重重哼了一声,脱下湿透的披风,老实不客气的坐到火堆边烘烤起来,一面仍不时向卢献涛投去戒备的一瞥。
破落的殿堂中一片沉寂,仅有偶尔爆起的“劈啪”声在火光里溅起一点星芒。
过了一会儿,红衣人解开了那人的穴道。
火光映照着那人青紫乌瘀的面孔,面孔上尚染着斑斑血迹,这人的五官扭曲,表情在痛楚中又显示着无比的悲愤与惊恐!
卢献涛的视线慢慢抬起,望了对方一眼。
红衣人还在叱骂:“给我老实点,袁帅,否则只怕你求死不能,零碎的活罪却要先受,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善人!”
这位叫袁帅的人一个劲的在痉挛,四肢也微微抽搐不停,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神色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绝望,又那样的惶惊,突然――卢献涛问道:“你姓袁,叫袁帅?”
姓袁的身子一震,好像他如今方才发现在这古庙破殿中尚有着一个陌生者在场一样――他吃力望向卢献涛,暗哑含混的道:“是……是的,我…是袁…帅。”
卢献涛淡淡的道:“袁绍的袁,帅气的帅?”
袁帅喉咙里咕噜了一阵,声音是迸挤出来的:“对……对……我的姓名……是这……两个……字。”
红衣人一把抓紧了袁帅的领口,凶恶的道:“不准多说!”接着他狠瞪着卢献涛:“你也少问为妙,年轻人,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
卢献涛眼皮子也不抬的道:“我没有好奇心。”
不待红衣人回答,他又接着道:“但我有道义感。”
双瞳中光芒顿寒,红衣人阴鸷的道:“有道义感很好,却需量力而为才是。”
接着他又道:“你认识姓袁的?”
卢献涛道:“不认识。”
红衣人大声道:“那你还问!”
卢献涛冷冷地说:“关你屁事。”
目光如焰般瞪着卢献涛,红衣人威胁着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不论你有什么来头,你给我听仔细了――我的事你不要想插手,沾也不能沾,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只要你有半点蠢动,你就后悔莫及了,我说得出做得到,我的修养并不好,我很容易冲动……”
卢献涛没有回答。
红衣人又朝着萎缩在地下的袁帅叱吼:“姓袁的,如果你再吐露一个字,我就会把你当猪剥了――只要你受得了,我便做得到,别以为会有人救你,谁也救不了你!”
“我平生最讨厌一件事?”卢献涛缓缓开口。
“哪件事?”红衣人问。
“有人威吓我!”
红衣人大吼:“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是谁?”
卢献涛冷冷地道:“你是谁?”
红衣人暴厉的道:“‘血杀’中的佼佼者,最硬的一对搭档之一――我是崔磊!”
无声的哼了哼,卢献涛道:“我听过你――‘红衣主教’!”
狂笑一声,崔磊道:“好小子,倒不如我想象中那样孤陋寡闻,你当心点,我们可不是好惹的,别人老远就躲着我们,劝你也不要充能!”
卢献涛缓缓的道:“我是我,我不是别人。”
崔磊加重语气道:“朋友,干我们这一行,任什么三头六臂也碰过,管什么牛鬼蛇神也擒拿,水里火里进出多了,你休要自触霉头!”
卢献涛平淡的道:“但坦白的说――你我相遇于此,还不知是谁要触霉头。”
崔磊又惊又恐的道:“你想如何?”
卢献涛道:“本来,我不想招惹你。”
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