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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豹女娇笑不止!
夏劲道眉头紧锁,无暇理会众女的嬉闹,只顾在前走路!到了镇内一家小酒馆,陈设虽然极为简单,但却十分干净整洁,早有伙计看在眼里,哪敢怠慢,毕恭毕敬将夏劲道众人迎进馆内,又将拿手菜肴全部端上!夏劲道哪有心思用饭,草草咽过几口,待的众女饱餐之后,遂向伙计打听道:“伙计,在下有事打听,不知方便与否?”
那伙计见这位英武非凡的少年人竟然主动和他搭讪,不由精神一震,大声道:“方便,方便——!”他们干这档营生的,接南送北,往来西东,消息自然灵通的很,而且一双招子最毒不过,三教九流,眼前一过,便可料准一二,不过对于夏劲道一男十几女却着实有点吃不准,饶他见多识广,也是狐疑满腹,这些女眷一个个貌美如花,简直如同仙女下凡,他做梦都没梦到过!
夏劲道道:“请问到东岳泰山要走哪条路?”
伙计心想原来是一群游山玩水的富家子弟,不由好生艳羡,口中道:“这里是河南地界,客官最好先取道洛阳,然后再有洛阳赶赴泰山,水、陆皆可!”
夏劲道闻听此言,心中不由欢喜无限,暗道:到了洛阳,自己即可把彩雯师姊和十二豹女安置在呼延守烈的中原镖局,有了呼延守烈的照顾,自己自可放心,只是江湖各门各派皆都神秘失踪,中原镖局也不知情况如何?心念电转,向伙计谢了一声,又道:“这几日,可有江湖人物路过这里?”
伙计上下打量了夏劲道一番,不明他何以问起这个,见夏劲道执意打听,遂道:“怎么没有啊,前些时日江湖人物路过此地,接连不断,只是近几日才见清净了,不过这些江湖人物个个垂头丧气,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仿佛,没精打采的,不是吹牛,我所见稀奇古怪的事多如牛毛,这等奇怪的情形倒是头一回见到!”
夏劲道眉头一皱,道:“可知什么缘故?”
伙计连忙大摇其头道:“这小的怎么知道,小的一介平民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怎敢过问江湖之事,这些江湖人士都是杀人不眨眼,一不小心,脑袋搬了家,我找谁说冤去——!”
夏劲道见伙计说的有趣,不由好笑,情知他说的都是实情,也就不好再问,向伙计又谢了一声,付帐之后,离店径奔洛阳而来!夏劲道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便赶到洛阳,沿途所幸平安无事,夏劲道心里除了侥幸之外,也是惊异非常,江湖上从未有过如此风平浪静之日,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干戈未起运绸缪之势!夏劲道情知这次武林盟主大会,事关武林黑白两到命运,到时必有一番龙争虎斗,血雨腥风,每虑至此,心情便愈加沉重不安,众女情知他压力过大,一路之上软语依哝,温柔体贴,刻意哄他开心!
这一日到了洛阳中原镖局,但见中原镖局大门紧闭,门庭两侧十几杆镖旗也踪影不见,夏劲道心头暗凛,飞身扑上石阶就要撞门,他与呼延守烈一见倾心,虽然年岁相去甚远,但却彼此敬重,引为知交,现见中原镖局死气沉沉,颇有不祥之兆,如何不急!黄香惟恐夏劲道中计,不由花容惨变,尖叫一声,如影随形扑到夏劲道身后扯住夏劲道,往后便退!
夏劲道不料黄香有此一举,微一错愕之际,但听的哧哧两声异响,两只惨碧骇人的奇形异掌已穿透而出,这镖门木质坚硬,乃是铁梨木制作,即便刀砍斧剁也不能损伤一丝一毫,如今在这两只怪掌之下竟然毫不受力,就宛若破纸烂帛一般,掌力真是神乎其神,这一下变生突然,夏劲道纵有氤氲神功护体也来不及避让,登时被双掌击个正着,好在他最新领悟的内功心法立生神效,将两股掌力化于无形不至受伤,但饶是如此,也被震的心神激荡,呼吸有些不畅起来!黄香见夏劲道安然无恙,又是高兴,又是惊奇,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隐隐听的镖门之后微“咦”了一声,那人也似乎十分惊异!夏劲道盛怒之下,未待双掌缩回,双掌嘭的将那双手掌扣住,岂料那双手掌滑溜异常,竟然从他双掌之间滑脱,情形当真古怪之极,这下轮到夏劲道吃了一惊,一愣神之间,那双手掌已缩回镖门之内!夏劲道余怒未消,却也又惊又凛,自打他神功练成之后,放眼天下,已不做第二人之想,不料此次竟在毫无防备之下遭人暗算,情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分骄慢大意之心登时敛去不少!
就见镖门左右一开,一条细长的人形立于门口,但见此人浑身上下俱被一层惨绿光芒笼罩,一张脸也是绿色,双目碧光暴射,恐怖异常!众女见此人如此骇人,惊叫一声,皆都花容失色!
夏劲道见此人一幅尊容竟然比他的五位师父滇南五鬼还要难看,不由暗笑上天造物,果然是无奇不有,不过此人的武功却是非同小可,不知要高出滇南五鬼多少倍了。他一生历险无数,阅人多矣,此人行藏虽然十分骇异,也是见怪不怪,他牵挂呼延守烈安危,是以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呼延守烈安在?”
那人又微咦了一声,似是奇怪夏劲道小小年纪何以不惧他这幅非人非鬼的尊容,世人睹此上苍杰作,不是望风而逃,便是惊骇尖叫,视其为妖魔鬼怪一般,他虽然一生尊荣,荣华无极,但于相貌自惭于人,内心之凄凉孤苦当真无以形容,现见夏劲道不以容貌取人,心中暴戾之气稍平,咳了一声,阴沉沉的道:“方才是你抵住我双掌么——?”他答非所问,敢情竟是不相信面前这个弱冠少年竟然能抵挡的住他那开山裂石的掌力,而且毫发无损,当身是惊世骇俗!
夏劲道情知他要验明正身以后便再作打算,心中不由好笑,却也不敢大意,一面凝神戒备,一面答道:“不错,正是在下!”
那人上下打量了夏劲道几眼,突的仰天一声长叹道:“想不到二十年前败于金巨掌下,今日又遇此武学奇才,当真天可见怜,不枉我谕志取武,徒徒一生耳!”言语之间甚是苍凉,却也透出十分的豪气,言语如此感慨,当真令人不知他是欢喜还是忧郁了!
夏劲道脑海当中一闪,蓦的记起一个人来,不由大声叫道:“你是——!”那人喝了一声:“不错,再接我两掌试试——!”双掌挟起风声,又向夏劲道胸前抓来,出手快逾闪电,这一招和上一次袭击夏劲道的招式一模一样,只是加重了力道,存心一举击败夏劲道,心想上次隔着门板没有看清楚,这一次到要看看这小子究竟如何化解自己掌力!
夏劲道觑破他心思,存心折他锐气,伸手揽住黄香纤腰,施展氤氲身法籍着掌风轻飘飘落到石阶之下!那人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轻功身法,呆了一呆,颓然叹道:“罢了罢了,阴阳相摩,五气激荡,刚柔往复,变幻无穷,独阴独阳,六合八荒,阴阳和合,至刚且强!年轻人你已参破武学真谛,内力修为已达返璞归真,天人合一的至高无上境界,我不是你的对手!”
夏劲道虽然听不懂那人口中言语什么,不过见他认败,不由大喜过望,心中暗道:强武祸衍,谩藏诲盗,此语到是一丝不错,自己没有出手,迫使他心甘情愿认败服输,事情当真最好不过!夏劲道早已猜破此人来历,心中有无数疑问要问此人,当下沉声喝道:“你是青岛柴达木黑格尔王爷么——晚辈这厢有礼了!”说着向那人抱拳当胸行了一礼!
那人正是青岛柴达木黑格尔王国第十九代国王达。买勒英黑格尔王,黑格尔王见夏劲道小小年纪竟能猜出他的来历身份,不由惊讶之极,他生平从未涉足中原,这一次如不是情况特殊也断然不会如此,一时不由对夏劲道刮目相看,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本王!”
黑格尔王不知夏劲道何以认出他的身份,一时不由狐疑满腹!
[正文:第六十一章 义无返顾]
夏劲道见黑格尔王承认自己身份,不由微微一怔,他虽然已料准黑格尔王身份,却没有想到黑格尔王如此坦然明快就认了,心中暗道:金巨能从黑格尔王手中讨得五行辟毒珠这样的天下奇珍,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黑格尔王这次现身中原,不知是为五行辟毒珠而来,还是为了助金巨夺回武林盟主之位,金巨身败名裂之后,四处搬请救兵,联络人手,以图东山再起,想来后者原因居大!他料准黑格尔王来意,情知黑格尔王既在中原镖局现身,金巨肯定也不会太远,这可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他遍寻金巨不着,想不到今日竟在中原镖局阴差阳错撞上了,他本来挂虑呼延守烈安危,现在却是放下心来,金巨和呼延守烈交情过命这是他曾听呼延守烈亲口提及的!夏劲道强忍心头激动,对黑格尔王道:“黑格尔王既以屈驾光临中原镖局,不知金巨又在何处?”
夏劲道此言一出,黑格尔王不禁耸然动容,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又何出此言?”金巨虽然失却武林盟主之位,身败名裂,天下耻笑,但毕竟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仍在,夏劲道小消灭年纪竟然对金巨指名道姓,而且语气分明不善,,又令他如何不惊!
夏劲道心头一阵巨痛,他时至今日,所遭罹难厄运一大部分皆拜金巨所赐,是非黑白,情由善恶,他一定要当面向金巨弄个清楚,做个了断!黑格尔王吃惊非常也在意料之中,因此冷冷的道:“我和金巨有一段恩怨纠戈,需要金巨给我一个交代,黑格尔王如能赐告,在下不胜感激!”
黑格尔王见夏劲道口气如此强硬,冷笑一声道:“年轻人武功了得,却也不失为英雄豪杰之士,不过金巨任武林盟主期间,虽然毁誉参半,褒贬不一,但据我所知,也没做过什么恶事,你小小年纪,又与金巨有甚过节!”
夏劲道一门心思全在金巨身上,见黑格尔王横加干涉,顿时大感不耐,道:“黑格尔王,这是我和金巨之间的个人恩怨,无需向旁人解释,你若不让路,我只好硬闯了!”
黑格尔王闻听此言,碧色脸膛竟然为之一白,夏劲道分明未将他放在眼里,自觉威严扫地,也不由勃然大怒,冷喝道:“你要硬闯,尽管闯好了,金巨是我的朋友,我只有舍命替他挡这一关了!”
夏劲道脸色铁青,功运全身,立时便要动手,黄香忽然发觉情形不对,忙止住夏劲道道:“暂莫动手——!”夏劲道不解其故,却知黄香一定有所发现,只得冷哼了一声,悻悻然站立一旁!黄香转对黑格尔王道:“黑格尔王不下万里远来中原,现在又不惜性命舍身护友,当真是义薄云天!”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黑格尔王性格饶是如何孤高冷峻,听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的夸奖,也不禁觉得遍体舒泰,大为受用,道:“女娃娃,你说话不要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照直讲来就是!”
黄香笑道:“我只是有点奇怪而已,堂堂的中原镖局怎的被黑格尔王打破了镖门也无人出来理会,烈火银枪呼延守烈真是个脓包软蛋!”
黑格尔王道:“女娃娃,你说的真有趣,不错,呼延守烈要是见了我,那还不要磕头认罪,自称脓包软蛋,只可惜,他不在——”话一至此,忽的住口,情知上当,一张老脸羞臊难当,好在别人也看不出来!
黄香格格笑道:“我知道了,原来呼延守烈不在中原镖局,怪不得黑格尔王这样威风——!”
黑格尔王情知这小女子古灵精怪,惟恐被她看出破绽,连忙截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