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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明坐在火堆边,突见柳小红撩起上衣前襟,道:“过来,于弟,我叫你看一样东西!”
于思明见她撩起衣襟,心中一荡,心想: 莫不是叫我看她那双玉峰吧,她真的要在山神老爷面前弄风骚不成?
如是这样,大刀会的脸便全叫她丢尽了。
心中想着,于思明还是到了柳小红面前,只见柳小红指着自己的腰带,道:“你仔细看我的腰带。”
于思明低头瞪眼看,只见有一个铜环,环中央似是有几根尖刺,不由一紧双眉,道:“一条带刺的铜环?”
点头一笑,柳小红道:“你是第一位看到我这‘毒环’的人!”
于思明一惊,道:“什么毒环?”
柳小红拉出腰带,一手托住那铜环,道:“这是一只设计精巧的铜环,按动一边,环面便平整光滑,如果按动另一边,铜环上面便立刻浑起三支细毒的针来,只要一旦碰上,见血封喉,神仙也难以救活。”
于思明面色一紧,道:“如此说来,刚才我若真对你无礼便也难逃一死了?”
柳小红摇摇头,道:“不,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会害你?”
于思明仍然不悦的走近火堆,道:“我忘了,你善施毒物,不在江家庄那个江夫人之下。”
他一顿,又道:“单就你的袖箭也是喂过毒的。”
柳小红道:“不错,于弟,你说的一点不错。 但你该知道我叫你看这毒环的意思,我是个女人,而且也稍具姿色,江湖之大,什么样的人物都有,我一个女人,却不能不做防备……。”
她黯然一叹,又接道:“老实说,死在我这毒环之下的人物屈指算来不下十人。
他们的死,咎由自取,不是用强,便是施诈,杀了他们,也是为江湖除害,也因此,才保住了我至今还是清白之身。”
于思明一怔,未及开口,柳小红又道:“对你如此解说,就是证明我柳小红对你是真心的,也表明我仍是女儿身,难道……”
于思明十分感动的扑近柳小红,双手又揽住她的腰,道:“柳姐,我几乎错怪你了,还以为你也要向我下毒手害死我呢!”
柳小红一笑,道:“怎么会呢? 你又没有对我粗暴,而是帮……我……出于自愿……”
她最后的话音几乎如同蚊蝇。
这时候于思明真的把那个对他痴情的崔灵芝忘得一干二净,他相当欢愉的道:“柳姐,我不会忘记你的情意,我不是个朦懂的人,我会珍惜的,我发誓,今后我会疼你、爱你、怜你……”
边把毛毯一边覆盖在柳小红身上,又道:“睡吧,已经半夜了,明日一早我们还得上路呢。”
一种满足的,也是愉快的,柳小红闭起了眼睛,胯上虽痛,但心中却甜蜜,因为她的面孔正含着笑意。
山神庙附近的山岗荒林中,时而传来几声狼嗥,但庙里面却充满了温暖与平静,柳小红这一觉直睡到日出东山头,兀自未醒来。
于思明知道她先是受伤,又是受累,一场好睡,对她正是必要的,也就不忍心叫醒她,独自一人坐在火堆边想着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去做。
此刻--
日上三竿,就在一阵鸦叫中,柳小红才揉着眼睛醒来,见于思明坐在火堆边,轻声道:“于弟,你一夜未睡?”
于思明道:“曾睡了一阵,柳姐,你的伤……”
伸手按了一下胯上的伤,柳小红道:“好多了,我们走吧。”
二人走出庙门,于思明扶着柳小红骑上自己坐骑,便牵着丝?,走在前面。
柳小红的坐骑已倒毙在庙里,今见于思明为自己牵马坠镫,心中着实感动,就在一阵赶路之后,轻声道:“于弟,我们合骑吧,这样走的也快些。”
回头一笑,于思明道:“柳姐伤在胯骨上,我若也骑在马上,难免会撞着你那刀伤,倒叫你痛苦加重。”
柳小红心中那股子暖意亦涌上心头。 半晌,她又道:“于弟,留在大刀会吧。”
又是一笑,于思明道:“如果机缘巧合的话,我会的,眼前我怕不能。”
柳小红并不放松的又道:“有柳姐在大刀会,你还怕吃亏,何况凭你的本事,花当家绝对会重用你。”
于思明回眸一笑,道:“柳姐,我是个懒散惯了的浪子,一时间怕不容易收心,总得慢慢来,你的好意,我会记住的。”
空气一时间似是窒息了,云淡风轻,黄叶飘零,青黑的山菏偶尔一阵风声,刮起的是片片枯叶。
于思明心中惦记着青松镇上的冷公度,他必须要尽早赶到若松林下的草屋,时间过久,难免会引起冷公度的怀疑。
遥指着远处一大片老荒林子,柳小红正要开口,于思明已指着远处,道:“我送柳姐过了那大片林子以后,小弟得往西南方,柳姐也可以往东南返回长春寨了。”
马背上,柳小红一怔,急道:“你不送我回长春寨?”
她一顿又道:“不,你曾答应过花当家的,消息证实以后,便一齐同我回长春寨的。”
于思明歉然的道:“柳姐见谅。我还有件事情,等着我去办理,老实一句话,我已经耽误两天了。”
柳小红道:“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能丢下我不管吧。”
于思明一阵心急,万一柳小红不放心,真要同她一齐去长春寨,怕少说也要耽搁三五天。
又见夕阳西下,于思明拉着马走在满山遍野的老荒林中,当他登上一道土岗的时候,伸手遥指着一处大山口,道:“柳姐你看,那天晚上我们在那个大山口的野店见面,今晚又要在那儿住下了,倒希望花当家的还在就好了。”
一笑,柳小红道:“花当家的不早就说过,他要在长春寨欢迎你,只怕他两天前就已经领着兄弟们走了。”
又是那家野店,孤零零的三间大房子,一边斜伸的烟囱正冒着灰烟,有个店伙计在附近抱了一堆劈柴,见山道上于思明拉着马走来,直不愣的站在那儿,直到于思明走到他面前,才惊异的道:“是你们!
那天一早不是骑去两匹马吗?”
于思明立刻问道:“店中可有其它客人?”
伙计笑道:“有、有!”
柳小红急问:“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走? 会是我们的人?”
于思明把马拴在门口,伸手扶着柳小红下马,店门口突然出现个女子,她见是于思明,先是一怔,旋即向屋内高声道:“小姐,玩笛子的也来了。”
于思明一怔,却又一时间想不出这女子是何人,正自犹豫,屋内又出现个女子,于思明惊异的目瞪口呆……。。
门口突然一声冷笑,道:“果然是你!”
那女子见柳小红穿了一条粗布黑裤子,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不由接道:“哟!
不就是那晚借住在我们庄子上的那位大姐嘛? 怎么啦?”
这女子,不错,正是江家庄的江萍,身后面分站了两个女子,正是那晚追上房顶的女子。
于思明见这三个女子堵在门口,立时全身戒备,闭口不言。
柳小红已从于思明口中知道那晚上江家庄发生的事,但她如今身受刀伤,绝不能得罪对方,便一声苦笑,道:“原来是江小姐,承蒙那夜借住你们庄上,还未曾谢谢你们呢,不知……。”
江萍冷冷道:“敢情你又受了伤?”
柳小红道:“遇上梁山的盗寇,彼此厮杀一场。他们人多,所以……”
又是一声冷笑,江萍道:“你又着了道儿?”
柳小红道:“我是受了点伤,不过当时有于兄弟在,我还是有惊无险。”
她-顿,又道:“我们走了一天,江小姐,你请让路,我们要进店里去。”
江萍并未稍动,她冷沉的望着眼前两人,道:“敢情英雄救美人!
于大英雄,是这样吗?”
于思明面无表情的道:“江小姐,这位柳堂主伤得很重,你请让开,如何?”
江萍突的双手叉腰,道:“我偏不让。”
柳小红望了一眼于思明,只见于思明叹口气,道:“江小姐,我于思明同你们江家庄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尽找我麻烦?”
江萍面色一寒,道:“江家庄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不就是你惹的祸?
还说与你无怨无仇。”
于思明道:“是你妈一心要我的命,又能怪得谁来?”
便在这时候,一个少女走近江萍一阵耳语,只见江萍俏嘴一牵,便立刻伸手侧身,道:“二位,请进!”
于思明扶着柳小红缓缓走进店里,江萍斜目冷眼撇撇嘴巴,回头道:“店家,三碗面改成五碗,今晚我请客!”
两个老夫妇正在灶边忙着,那个伙计已笑道:“就来,就来。”
于思明扶着柳小红走到靠墙大木床边,十分小心的把柳小红扶上床,心中冷笑:如果自己的计划顺利,江家庄便休得有太平日子过。
于思明低声道:“柳姐,你要吃些什么?”
柳小红道:“江小姐不是叫了面吗? 就吃碗面吧。”
于思明刚回头望向江萍,已听得江萍冷笑,道:“叫的可真亲热,没得倒叫我倒足胃口,看那副死人脸,德性!”
于思明一笑,走至桌道:“江小姐,你们找到‘血笛浪子’攻龙那个王八蛋没有?”
“叭”的一声,江萍一掌拍在桌面上,“哗啦”一声,筷筒滚落地上,她已怒容满面的叱道:“你没有资格凶骂攻龙,什么东西。”
于思明干笑一声,道:“我不但骂姓攻的,有一天我还要宰了他。
娘的,他同你家有仇,我却来背黑锅,那晚若真的死在那间怪屋,江小姐,你说该多冤?”
江萍怒容满面的道:“攻龙该死,应死在我江家庄人手里,你也该杀,因为你给我们江家庄惹来无穷尽麻烦,你知道吗?”
于思明淡淡的道:“原来你们也怕黑龙会呀。”
江萍沉喝道:“谁说我们怕黑龙会? 笑话。”
便在这时候,伙计同老掌柜已把面端上桌,只见一个少女伸手抓起一把筷子,很自然的抽出三只放在桌上,然后猛的把所有筷子塞在于思明手上,道:“你自己拿吧,死人!”
接过筷子笑了笑,于思明抽出两只,伸手在桌上端起两碗面,便送到大床边,一碗送上柳小红手中,自己便坐在床边挑着面条,边低声道:“吃完了你先睡,别忘了她可是‘毒罗剎’区芳英的宝贝女儿。”
一口面刚到口边,柳小红突然停下筷子,低声道:“于弟且等等。”
于思明一怔,道:“柳姐怀疑这面里……。不会吧,他们并未碰这些碗,应该不会……。”
柳小红也是用毒名家,她不管于思明再说什么,便立刻自头发上拔出一支银簪插入碗中,屋内油灯不亮,但那支银簪却已是半截乌黑。
于思明双目几乎喷出火,未见他上身移动,已到了方桌前面,右手一招“托塔升天”,便听得一个少女“啊”的一声挺胸仰面,四肢下垂。
于思明已怒喝道:“给我吃下去。”
一碗已送到那少女口边。
桌子侧面冷芒激闪,江萍已挥出七刀,边厉叱道:“姓于的你放手。”
一手托着那少女,另一手端着面,于思明上身侧切,右足连踢带拨,忽的便将那少女往刀锋上推去,边冷笑道:“可恶!”
江萍疾收尖刀,旋身一招“老樵指路”,“咻”的一刀自侧面劈到,于思明冷笑一声,左手震腕,只见一大碗热面剎时溅起在身前半丈之地,形成一道面墙,生把江萍的刀阻挡于外。
紧接着一声“哗啦”响,地上剎时一滩面条,于思明已托起那女子喝道:“再要撒野,便一掌毙了她。”
江萍一愣,厉吼道:“你敢!”
于思明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不敢,惹火了我照样连你一起收拾。”
江萍忽然一跺脚,怒道:“你讲不讲理?”
于思明道:“可恶,你们暗中在我们碗中下毒,反倒说我们不讲理,简直岂有此理。”
江萍冷叱一声道:“你才是岂有此理,我问你,是你亲眼看到我们在碗里下毒?是怎么下的?
你说!”
于思明一怔,他是没看见她们如何下毒,甚至连看到他们摸摸那两碗面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