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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一声冷笑,于思明双手十指伸缩,发出连串响声,道:“你是个不可原谅的猪,当真要老子挖你一双眸子?”
那大汉往后仰身,惊怒交加的道:“好,我说,成护法是说过那话。”
和豪一听,神情一紧,逼问的道:“黑龙会的成刚,他人在那儿?”
于思明伸手一拦,缓缓淡淡的道:“老和,你就别再罗嗦了,还是快回庄子里把江夫人请出来,我自然会把姓成的送到她手上。”
和豪稍做思忖,便立刻命两个青衫大汉赶回江家庄,他这才冷冷对于思明道:“姓于的,你虽然替江家庄找到了杀害老底主的真凶,但却重伤了大舅公,少时夫人到来,你小子便仍难逃得了公道。”
于思明仰脸望向天,淡淡的道:“事情一桩桩解决,于思明绝不逃避。
姓和的,你又何必为在下操心事?”
突听得黑衣大汉吼叫的道:“攻龙,没我的事了吧? 少时你们杀起来,我可要躲得远远的,要我帮你,可是休想。”
于思明双眉一紧,和豪已骂起来:“好哇,原来你就是“血笛浪子”攻龙那小子呀。
王八操的,你竟然改头换面变成了于思明。”
面色一紧,嘴角上牵,于思明十分平静的道:“和豪,你吼叫个鸟,如今真凶既已找到,攻龙也好,于思明也罢,又有什么关系?”
和豪一紧手上八角锤,冷冷的道:“大有关系,因为你仍然脱不了杀害老庄主之嫌。”
和豪说的不错,如果不是那夜他与“北腿”江涛在西去长安必经之地的盘肠沟拼斗,“铁胆”成刚便杀不了江涛,自己总不能不承认是先伤江涛之人吧。”
现在,二十几名青衣壮汉把于思明两个围在中央,和豪不时的望向远处,从他看的方向,于思明当然知道是江家庄。
但他却也在心中嘀咕,如果万一江萍也随着他娘赶来,自己还真的麻烦大了,那夜……。。。
于思明刚念及此,远处山道上一彪人马飞驰而来,为首一人灰发幡幡,果然正是“毒罗剎”区芳英。
人马接近,只见跟在区芳英身后的除了总管陶金以外,还有个白发苍苍老者,但他绝不是区怀。
另外便是四名壮汉,丁长仁与古道却未曾来,当然,令于思明宽慰的是江萍也未曾来。
唏聿聿一声马嘶,区芳英已拢住坐骑。这老毒物的外表依然冷傲,见了于思明,便立刻透着恁般怨毒的光芒,宛似巴不能生啖了于思明。
一边,白苍苍的老者,看来酷似风干鸭子,人坐在马鞍上活脱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刮上半空。
一套天蓝色夹棉袄上面几只金光闪闪的扣子,偶尔晨阳照射便发出一束黄光。他正眯着一双老眼打量着于思明,憋着一张凹嘴巴,显然满口牙齿已掉了大半。
迎面,总管陶金已狂怒的戟指着马背上的于思明吼道:“你这姓于的小子,你好像同江家庄卯上了,竟连我们的舅老爷也下重手?”
那面,和豪已迎上前去,施礼道:“回夫人的话,这小子不姓于,他就是攻龙那小于。”
桀傲的面上一凛,“毒罗剎”区芒英沉声道:“真的?”
不等和豪回答,于思明已摇头,满面无奈的道:“谁说我是攻龙,在下于思明,老夫人可千万别上当。”
如果他承认是攻龙,江涛即使不是他杀,至少是他伤的,区芳英照样不会罢手,倒不如咬定自己是于思明。
阴恻侧的哼了哼,“毒罗剎”区芳英道:“我不管你是攻龙或于思明,你说已抓到了杀害老庄主真凶,他在哪儿?
叫什么?”
于思明笑容可掬的在马上欠欠身子:“还是夫人明事理,抓真凶要紧吶。”
他搓搓双手,又接道:“各位跟我来,几十里外有间山神庙,他就在庙里,至于他叫什么?
还是……”
和豪已接道:“是黑龙会三大护法之一的成刚。”
马上面那个干瘦老者白须上扬,嘿嘿笑道:“原来是铁胆成刚,那头黑熊……。。”
区芳英手一挥,喝道:“姓于的,快带路。”
于思明扬声抖擞,双腿施力夹马,便箭一般的往山道上疾马而去。
黑龙会的那名大汉便紧紧的跟在于思明后面。
区芳英与那干瘦老者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只见老者不住点头……。。
和豪没有跟来,他又领着众庄丁隐蔽起来。
回程相当快,因为于思明想到重伤的成刚万一被人救走,自己便难以向“毒罗剎”有所交待。
又来到那道山脊上,遥望向远处,那座孤零零的山神庙屹立在一片荒林边,庙门是掩着的,但于思明突然停下来,他回头望向刚冲上来的“毒罗剎”区芳英,指着山神庙,道:“瞧,就是那座破庙。”
区芳英鼻孔冷哼,道:“如果姓成的不承认,你该如何?”
哈哈一笑,于思明缓缓的道:“所以从现在开始,各位得听我的。”
区芳英大怒,骂道:“小王八蛋,你又想弄什么鬼?”
于思明轻轻摇着头,道:“为了让姓成的亲口说出害你当家的元凶,更为了要你亲耳听到,所以你必须得听我的安排。”
“毒罗剎”区芳英侧面望望那个干瘦老者,二人相互点了点头,区芳英才又对于思明道:“说说看,你怎么安排?”
于思明面无表情的望了那黑衣大汉一眼,右臂半旋,上身侧顷,一道寒芒倏现,便听得那大汉“吭哧”一声,跌落在马下,激起一溜砂石飞扬中,黑衣大汉一目出血,另一目怒视着马背上的于思明,右太阳穴正自往外标溅着鲜血,他哑着声音只吐出一个字:“你……”
望着地上死去的黑衣大汉,于思明插回钢笛,指着陶总管,道:“我说陶大总管,快把这人的衣裳剥下来穿上。”
陶总管怒叱,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于思明无奈的道:“还不是为了你们江家庄?”
区芳英本来对于黑衣大汉的死,无动于衷,此时闻得于思明的话,沉声叱道:“你胡说什么?你会为我江家庄办事?”
于思明高举右手,指天发誓的道:“至少这时候我在为江家庄办事。
江夫人,你想想,万一被这小子逃走,他把消息送到凤凰口的黑龙会,说你江家庄杀了他们的成护法,姓崔的岂肯善罢罢休?
江夫人,黑龙会可不是好惹的。”
区芳英冷冷哼了一声,怒道:“我江家庄也不是好惹。”
瘦干的老者已低声对江夫人,道:“小子的话有道理,还不叫陶总管换穿这人的衣衫。”江夫人回头对陶金道:“你就换一下吧,看他在耍什么花招。”
陶总管下马剥衣衫,于思明已低声对江夫人说出他的计谋,那江夫人轻点着头,显然同意于思明的说法。
现在,于思明拍马直驰山神庙,后面有个黑衣大汉尚牵着一匹马缓缓的跟下来。
就在距离山神庙一箭之地,于思明已看到庙门右侧的八角窜内有人向外面望,于是,他冷冷的笑了……
下马,于思明已高声叫道:“成刚,为了给你弄吃的,真正跑断四条腿,不容易呀。”
庙里面,“铁胆”成刚已在咒骂,道:“娘的老皮,就为弄点吃的,你把老子一个丢在这破庙里,一去便是大半夜。”
于思明推门正欲进去,迎面已听得“呼”的一声,劲风已至面门,他不及掩门,随这一个后空翻,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已自脸擦过……。。
落地侧翻,于思明想起成刚是玩“铁胆”能手,他发的暗器,劲道较之一般何止倍增?
果然,突听得“咚”的一声,那窟黑乎乎的东西已撞上附近一棵树干,竟是山神庙内桌案上的铁香炉。
于思明左手抓着大块酱肉,右手舞着钢笛,大踏步走入里面。 他怒不可抑的嘿嘿冷笑着:“操,老子为你找吃的,你小子不但不感激,反倒抽冷子来那么一家伙。
也罢,老子的酱肉留着自己啃,至于你的行为,那便由你自己负责了。”
边缓缓往成刚逼去……。。
“铁胆”成刚惊怒交加的骂道:“娘的,你要干什么?”
于思明嘿嘿枭笑起来,道:“干什么? 挖你的眼珠子。”
“铁胆”成刚仰身后闪的吼道:“你若挖老子眼珠子,我马上一头撞死,也不去江家庄为你洗刷罪名。小子,你可要多想想。”
于思明似是一怔间便停下脚步,道:“好吧,为了洗清攻龙的冤枉,我就暂且饶你这一次。”
说完,便把左手的酱肉抛向成刚。
“铁胆”成刚啃着酱牛肉,问道:“我那个弟兄呢? 怎不见他进来?”
于思明笑笑,道:“你那名带伤兄弟走走停,就快到了。”
他望着成刚那副吃相,边又抱怨酌道:“要说你可真混蛋……”
仰面怒视,成刚满口肉渣子未咽,已吼道:“操,你骂人?”
于思明跺脚直指成刚,道:“我当骂你,那晚在盘肠沟,你既然暗中对昏过去的江涛下毒手,就该把他砸烂、砸扁,没得倒又叫他爬回江家庄,害得攻龙倒霉背黑锅。”
嘿嘿一声奸笑,黑锅皮似的面庞上挤出个得意的笑,成刚指着于思明,道:“老子给姓江的老鬼留那么一点气,也好叫他有机会去告诉江家的人,他是被个玩笛的人所害。
一石两鸟,江湖上常有的手段,你想我会错过?”
于思明不怒反笑道:“成老兄呀,实指望你吃饱后,在江家庄你实话实说,便阿弥陀佛了。”
成刚笑的双肩耸动,道:“那可不一定,得看临场情况了,小子。”
于思明猛的穿出庙门外,他连稍停一下也未曾的便跃上事先备好的马上,边口中大叫:“姓成的是你的人了。”
马蹄声雷动,四蹄飞扬,从迎面拦截过来的陶总管头上越过去。
庙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尖嚎,声音凄厉高吭,只见“毒罗剎”区芳英手上拎了个血糊淋的人头,鲜血尚自往地上滴着。
她已对身后走来的干瘦老者道:“祈老,快追,不能放过那小子。”
干瘦老者立刻向远处的陶总管呼叫道:“快把马牵过来。”
第二十一章 两败俱伤
原来这全是于思明事先设计好的计谋,他先赶回山神庙,且要“毒罗剎”区芳英与那瘦老者绕道暗中潜在山神庙外面,这样便可以听得成刚亲口说出杀害江涛的事,当然也就不用再亲自审问成刚了。
此刻--
于思明拍马疾驰,他根本不回头再多看一眼,从声音中传来的蹄声,他判定只有一骑追来。
山阴道上,蹄声清脆,马蹄声越来越清楚,看来这人是下定决心要追回于思明了。
一连又绕过几座大山脚,往正东方向去正是凤凰口,前面忽见一条清澈见底宽河,翠绿色的河水,悠悠的向下淌漾,河面上竟连个渡船也没有。
于思明回头遥望,只见追来的竟是那干瘦老者,他嘴角一动,便立刻拍马下河,缓缓的往河对岸骑去。
不料河底尽是大圆石,石上长满了长须绵苔,光滑难以站人。 于思明的马,几次滑跌下去,从河面上泛起一溜漩涡,未至河中心,后面追赶而来的干瘦老者已到了河岸边,他竟毫不迟疑的拍马下河,直往于思明身边接近。
于思明回头看,只见瘦老人已站在马背上反手背后,正自缓缓拔出一柄钢刀。
河面上轻风微微,老者白须飘飘,双目冷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缺牙的扁嘴巴更见凹扁……。。。
以手按在马鞍上,于思明双腿猛挺,便立刻也站在马背上,回头笑笑,道:“老人家,你贵姓呀?”
瘦老者嘿嘿冷笑起来,道:“彼此绝不会沾亲带故,小子,你别想套交情,识相的话,就跟老夫回江家庄,听凭我那弟妹发落。”
于思明眨动着一双凤目,笑道:“江夫人是你老弟妹,那么你也姓江了?”
瘦老者钢刀怒指于思明,吹胡子瞪眼的骂道:“放屁,老夫姓祈不姓江。”
呵呵一声笑,于思明忽然身子一沉,原来河中央的水还真的很深,足下的马已四蹄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