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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中生智,徐不凡指尖幻出一条火柱,猛烧铁墙,可恼刚刚烧出一个大洞,对面又出现一堵更厚的,自己先机已失,又是以一对二,处境危急万分。
不止此也,栅隙里又钻进不少毒蝎,杀掉一只,很快就会爬进两只,攀墙附栅,满地皆是,三人手忙脚乱,狼狈已极。
徐不凡钢牙一咬,道:
“两位老人家请运功护住四肢百骸,我要施展玄功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双脚提起,两臂上扬,随着这一动作,发出一声震山撼岳的狮子吼,所有的内力,也跟着爆发出来。
地动山摇,石破天惊,这一刻只怕千年难得一见,徐不凡的玄功发挥到极致,竟将栅墙爆裂,从铁屑中弹飞而出。
天地二老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咬着他的脚后跟脱出困境。
钟玉郎、巴敦夫、呼杜拉都吓傻了,张口结舌,莫知所措。
徐不凡冷冷一笑,道:
“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玩下去!”
巴敦夫如梦初醒的道:
“当然要,直到你把命留下来!”
钟玉郎更干脆,立即付诸行动,祭起十二把飞刀。
巴敦夫也不稍慢,念咒作法,飞出无数柄巨斧。
当!当!当!爷不凡正待出手反击,左边射来一个乾坤圈,右边窜出一支风火剑,飞刀、巨斧招架不住,先后跌落尘埃,化为乌有。
石娘娘、高天木飘然而现,道:
“主人,让奴才陪他们玩玩吧?”
徐不凡颔首,二老放心的转往前殿,钟玉郎、巴敦夫见势不妙,打起退堂鼓,已转至殿角,准备开溜,石娘娘怒叱一声:
“别溜,你家姑奶奶已经很久没玩法术了。”
心念动处,立有数块巨石砸下,二人不得已飞上了房,差点被二棵千斤巨木砸倒,随后被迫退到殿后广场去。
钟玉郎霍地转过身来,道:
“你们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惹火了我,管保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高天木道:
“钟玉郎,有什么邪魔歪道,尽管施出来,我高天木与石娘娘保证奉陪到底i”
巴敦夫道:
“拼就拼,巴某从来没有怕过谁。”
场中掀起一阵狂风,飞砂走石,遮天蔽日,石娘娘、高天木交换一个眼色,同时运起无边法力,狂风倒卷,砂石纷飞,弄得钟玉郎、巴敦夫土头土脸,忙将妖术撤回,始告风止砂落。
钟玉郎抹了一把灰,正想再变一个新花样,忽见面前已竖起好几根合围巨木,心知要糟,生怕再中了徐不凡的‘玄冰大法’,转身就走。
说怪真怪,他转到那里,那里就出现合围巨木,彼此在较法力,也在较速度,眨眼工夫,钟玉郎与巴敦夫便被围起来。
二人知道不妙,急忙腾空而起,这时候斗大的石头,已如雨点子似的打下,很快就将五尺见方的地方塞满了。
石娘娘道:
“主人,如在石缝之内以‘玄冰大地’再在外面放一把火,一定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徐不凡道:
“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就够了,咱们走吧。但不知巴尔勒是否确实不在庙里?”
高天木道:
“我们已经查过,巴尔勒的确不凡。”
“那咱们就走吧,只要巴尔勒人在中原,我相信会碰上这个老狐狸的。”
走回头路,再也没见到二太子呼杜拉,来到前殿,果然有一大群喇嘛,正与二老八骏大打出手,喇嘛性残凶悍,频施杀手,惹火了二老八骏,打倒了好几个人。
徐不凡上前说道:
“各位大师父,巴敦夫被我困在偏殿后面的广场上,省点力气,快去救人吧。”
这话说的十分技巧,一方面表明了巴敦夫都不是对手,你们又何必作困兽之斗,另方面叫大家去救人,等于给了他们下台之阶。众喇嘛闻言之下,真的不再恋战,纷纷退下。
徐不凡命石娘娘、高天木去投送血旗、血帖,对二老八骏道:
“怎么样?大家没有吃亏吧?”
八骏之首紧握着拳头,意气飞扬的道:
“当年随着主人出生入死,不知道杀了多少鞑子,这几个喇嘛算什么,要不是少主不准我们杀人,可能早就全部解决了。”
徐不凡笑道: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正因为当年大家的英勇表现,才换得目前的和平,为了免于再起争战,容忍是必须的。好了,诸位既然无碍,我们这就上路吧。”
晓行夜宿,一路东返,这一天已进入天险之地的‘九死谷’。
山壁高而险,谷道窄而曲,徐不凡有感而发,道:
“好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从古至今,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
天叟丁威道:
“此谷地势险要,又是东西方必经之路,谁据有此谷,攻者必定九死一生,故有九死之名,所幸目前划为缓冲地区,双方皆未设防。”
忽闻头顶上有人接口说道:
“现在已经有人设防了。”
话落人现,原来是石娘娘。徐不凡马上问道:
“是谁设防九死谷?”
王石娘恭身答道:
“是归化城的兵马。”
“奇怪,我们入谷已大半天,怎么没有发现?”
“他们部署在出谷山口上。”
“有多少兵力?”
“诸鹏飞的三干子弟兵。”
“目标是我?”
“他们知道主人西走固阳、狼山,返回来必然直奔大同府,所以布下重兵,张网以待了。”
徐不凡命八骏停下来,道:
“走,咱们绕路。”
地叟毛奇满面困惑的道:
“这怎么可以,绕路至少要耽误半个月的行程,这是东西交通的唯一捷径,其他的路线都是重山峻岭,寸步难行。”
石娘娘也接着补充道:
“而且,血旗已发,血帖应亦投送出去,我们一旦爽约不去,天下人会以为主人临事退缩,大大地影响主人的声誉。”
天叟丁威道:
“少主,当年总兵大人遇害时,褚鹏飞就是以这三千子弟兵为凭借,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可能沾有徐家老少、家将、护卫的血,老奴斗胆建议,咱们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对,咱们冲上去,杀!”
“血债血还,以牙还牙!”
“对,冲呀!”
“杀啊,杀!”
随徐全寿死难的护卫家将,皆八骏二老的同僚知交,袍泽情深,怒火中烧之下,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将愤怒的情绪烧到了沸点,大有山雨欲来,非一拼不足以平众怒的境地。
然而,徐不凡却异常平静而理智,道:
“我说过,只杀元凶主犯,协从者一概不究。”
八骏之首道:
“公子,这三干子弟兵中,一定也有杀人的凶手,怎可任其逍遥法外呢?”
“凶手是有,但非元凶,同时混战的结果,必然会祸及无辜,智者不取!”
“不冲出去,难道真的要绕路,饶了于坚的狗命?”
“不!我一向言必践,行必果,于坚的人头绝不允许他多留一刻!”,
既不愿浴血冲杀,又不改索仇日程,两相矛盾,八骏二老面面相觑,皆被他弄糊涂了。
地叟毛奇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
石娘娘冰雪聪明,已猜透了主人的心意,道:
“主人是否想‘凌空飞渡’?”
徐不凡点头道:
“事到如今,这是唯一的方法。”
叫二老八骏,攀附轿身四周,真气上提,以减轻重量,紧闭双目,以防临事慌乱。
然后,徐不凡在前,王石娘在后,二人紧握双辕同喊一声:
“飞!”无边的法力已发,血轿宛若一只巨鸟,从九死谷内升起,飞越耸立群峰,落在一处平坦的草原上。
二老八骏睁开双目,一脸惊喜,皆引为毕生奇遇,飘飘然有一种曾为神仙似的喜悦。
露宿一夜,就地造饭,次日上午便踏上往大同的官道,打算进城去,高天木却匆匆迎上来,提出相反的意见,道:
“不行,绝对不能进城去!”
徐不凡一愣,道:
“为什么?”
“因为各门的城门已半关闭,任何车轿皆不准入城去,我们如果硬闯,一定会发生流血事件。”
“守备府那边的情形怎样?”
“更严重,剑树刀山,如临大敌,听说于坚已夸下海口,要将主人消灭在大同府,钟姑娘叫奴才转告主人,最好取消这一次行动。”
“你遇见她了?”
“是她找到我的,因而延误不少时间,不然早就该回来了。”
“她怎么说?”
“她说主人这一次犯一个错误,通知的时间,与实际行动的时候相隔一天以上,于坚正可以从容部署,主人一定会吃亏的。”
“所以她有意阻止?”
“她的态度很诚恳。”
“我问你,血帖送出去了吗?”
“早已送达。”
“那我们就不必做任何考虑,一切照原定计划行事,绝不更改!”
血剑屠龙
第 四 章 铁口断先知
血剑屠龙
第 四 章 铁口断先知
大同乃九边之一,扼北方咽喉,素为军事重地,为了方便行事,绥靖边疆,大同知府贺绍庭,与大同守备于坚,采合府办公制,全部集中在一座古城堡内。
城堡外,一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甚是森严。城墙上更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弓箭刀斧手。四角四个碉楼上,各有一千手持号角的人,不停的四下张望,一有动静,马上就会将消息传进堡内去。
堡门却是敞开着,守卫也不比平时多,显然于坚是打算放徐不凡进来,好在瓮中捉鳖。
堡内的部署更不必说,面对大门的一座大楼前,站着三队兵士,每队三列,一列执刀,一列持剑,一列使枪,约有三百之多,向大门的这一边无上站立,活像一个开着的口袋。
更多更厉害的人,似乎有十成十的把握,徐不凡的名头太大,兵士们的脸仍如绷紧了的鼓,紧张万分。
于坚更紧张,全副戎装,戴着头盔不算,脖子上还特意套上一副护甲,目光散乱而游移,额头已淌下了汗水,神情极为焦躁不安,站在楼上的窗前,正不时的引颈眺望。
一旁的大同知府贺绍庭道:
“时间该差不多了吧?”
于坚望望就贴在面前的血帖,再看看天色,道:
“午时三刻,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时间。”
“大同府铁壁铜墙,固若金汤,我看姓徐的小儿可能早已望风而逃。”
“逆徒生性强悍,视名如命,恐怕未必会知难而退……”
一语未毕,后门一侧的碉楼上已响起‘呜!呜!’的号角,不旋踵间,前门的碉楼上也‘呜!呜!’之声大作,一名兵士进来禀报道:
“报告两位大人,血轿已近在一箭之内。”
大家紧张的情绪马上提到顶点,千百只眼睛全部集中到大门口。
‘血轿!’
‘血轿!’
随着大家的惊叫声,一顶血红色的轿子抬进府衙大门。
这轿子较真正的血轿为小,是徐不凡在大同城内买的一顶普通轿子,临时改装。轿夫亦非八骏,而是二老与王石娘、高天木。
于坚单手高举,已打出了讯号。刀出鞘、剑出匣,箭上弦,暗中的人更是蠢蠢欲动。
蓦然,于坚右拳紧握,用力下压,传下攻击令,登时,三队兵士快速移位,先将袋口封住,断了徐不凡的退路,藏在楼上楼下、墙里墙外的刀斧手、弓箭手,一齐发动,箭如雨,斧如林,目标对准血轿,声势实在骇人,眼皮子都来不及眨一下,血轿业已变成刺猥,插满了长箭刀斧。
王石娘、高天木与二老,却毫发未伤,凭着四人超人一等的武艺,尤其大家有备而来,身上皆穿有护甲,从容不迫的将血轿停下,打开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