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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玲道:“我是跟县委书记一块来的。” 周柔道:“干什么呢?” 周小玲道:“给省里的大官送礼,我们县的书记程能,想升副市长。” 周柔道:“都送了什么呢?” 周小玲道:“钱和美人。” 周柔道:“多少钱?” 周小玲道:“一百万,姑姑,你可不能说出去呀!” 周柔道:“不会的,你们的这个县委书记,出手也够气派呀,还送有美人?” 周小玲道:“姑姑,我……我就是。 周柔惊道:“玲玲,你就是被送的那个美人?” 周小玲道:“姑姑,程书记让我提前高中毕业,选调进了县委机关,并对我说, 这次进省城,只要让省委领导高兴,我就可以回县当秘书,不出几年,还有可能当 县长呢!果真如此的话,姑姑,咱们周家,不也出七品官了吗!” 周柔道:“玲玲,这么说,你这个礼物,省委领导收了?” 周小玲点点头,流泪地道:“姑姑,我也就是年轻漂亮这点本钱可以利用了, 求您别告诉我爸妈,好吗?” 周柔恰道:“这么说,你已经失身了?” 周小玲点点头,抹了一下眼泪,道:“失身都三四四啊!” 周柔愤怒地道:“你才刚满十八岁,告诉我,是哪一个缺德的东西?” 周小玲道:“姑姑,告诉您您也不认识,再说,就是认识,咱也不能去找人家, 咱有求于人家呀!” 周柔道:“告诉姑姑,省里的头头脑脑,姑姑差不多都认识。” 周小玲道:“姑姑,那您得答应,我告诉了您,您可不许去找人家!” 周柔道:“这种事,我哪能去找,那不是害了别人又害了你么!” 周小玲道:“姑姑,收礼的官,就是省委办公厅的万主任,跟姑父一个姓。” 周柔一听,惊得手中的茶杯眶当一声掉到地上碎了,瞪大眼睛问道:“玲玲, 你没说错?” 周小玲道:“没有哇!姑姑,您怎么了?” 周柔道:“这个该死的老万,玲玲,他和你睡……睡过觉?” 周小玲道:‘都睡过四五回的。“ 周柔气得脸色发青地道:“这个老万,是在作孽、作孽呀!” 这时,居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万寻柳一见客厅里坐着周小玲,问道:“小周,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小玲站起来道:“这是我姑姑的家,万主任,您是来找我姑姑的么?” 万寻柳惊出了一身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忙装作一幅惊喜的样子道:“这 么说,原来咱们是一家嘛!” 周柔见周小玲还在犯晕,语气中满含怨气和哀婉地道:“玲玲,她是你没见过 面的姑父!” “什么!姑父?” 周小玲惊得双腿打颤,紧搂住周柔道:“姑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 万寻柳道:“小周,是真的才好呀,是真的,有了亲戚之实,日后就更有理由 关照你呀!” 周柔道:“万寻柳,玲玲把你干的好事,刚才全都对我说了!” 万寻柳道:“我干了什么好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周柔道:“你收了人家程能一百万!” 万寻柳道:“这又不是第一次的,你就没代我收过?” 周柔指着万寻柳道:‘你……你睡了我们家的玲玲!“ 万寻柳道:“我当时,只知道她是程能送给我的美人,并不知道她是你哥哥的 女儿呀?不知者不为罪,现在知道了,我也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解决问题,心 里装着悔装着恨装着火,是解决不了的。” 周柔道:“我到高书记那儿告你!” 万寻柳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摔道:“你给我冷静点好不好!你想想,告了我,撤 了我的职罢了我的官或者进大牢,你能落什么好,周小玲又能落什么好!出了这种 事,你心里难受,我心里同样难受!” 周小玲哭道:“姑姑,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啊,不然,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万主任——姑父说得对,声张出去,大家都得不到好处,不如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 了。” 万寻柳道:“还是年轻人的脑子转得快!小周,你放心,此前,咱们错就错了, 不提它忘了它,此后,我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 周柔突然地放声痛哭道:“我们周家的女人,是上辈子欠了你万家的债啊!” 万寻柳道:“事情说开了,也就等于解决了,你还发那门子感慨?柔,现在都 二十一世纪了,做人,生活,拿得起放得下,头掉下来也只是碗大个疤,没什么大 不了!天揭不下来,地陷不下去。人的一辈子,总会赶上一两起阴差阳错的事。我 赞同周小玲的说法,把过错和不愉快,忘掉。” 周柔哭着进了内室,万寻柳点燃一根烟,悠悠地吸了一口,他觉得天底下的事, 也太巧了,偏偏这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小周姑娘,竟是妻子娘家哥哥的女儿! 周小玲觉得有点神情尴尬,站起身,说了句含糊不清的告别语言,背上包就走 了。
第十章
崔副局长领着法医赶往出事地点,验了现场,随潘久牢等回到第一看守所,将 假东方良举鼎的尸体送进临时开的一间停尸房,崔副局长就来到了潘久牢的办公室。 潘久牢的衣服或是汗水汗湿或是细雨淋湿,全身上下没一块干的,崔副局长让 他先换身衣服,潘久牢道:“崔副局,你批我吧,是我工作没做好,给局里捅了漏 子!” 崔副局长道:“现在说这种话有啥用?你说,他跳,天黑追不上去,你就让他 跑了呗!就是跑了,也要比现在的责任小!” 潘久牢道:“祸是我出的,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崔副局长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这么大的事,东方副厅长要是一生气,江 局的乌纱帽都有可能保不住,更何况我的你的!” 潘久牢心里在说,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升职汪局长也会升础,但表面上,他 依旧哭丧看脸道:“要往明处说,我这也是正当执行公务,要不是省厅副厅长的儿 子,我看,什么后果也没有。” 崔副局长道:“问题就是,他偏偏就是副厅长的儿子!” 听到车响,还没等值班员来报告,潘久率和崔副局长就明白,可能是汪海流领 着东方瑶夫妇到了。出门迎上前一看,东方夫人许文族下了车就哭出声地问道: “我的儿子在哪里?我要见我的儿子!” 崔副局长,潘久牢所长,一边一个地扶着许文族,江海流扶着东方瑶,走进了 停尸间,许文族一见躺着一动不动的假东方良举鼎,大叫一声儿子就要扑上前去, 潘久牢死死地拽住了她道:“嫂子,您要节哀呀!” 东方瑶看了死者一眼,表演性很强地流出了泪水,用发颤的声音道:“海流, 扶我出去,大家都离去吧!” 汪海流示意了一下潘久牢,潘久牢就用力地拽着许文族朝外走:“嫂子,人死 不能复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待会,就抽我几个嘴巴解解恨解解悲!” 或许是这句话提醒了许文族,许文族转过身来,双手用力地揪住了潘久牢的胸 襟道:“你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要打死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啊!” 卫生室的队医刘梅赶了过来搂住了许文族道:“夫人,请您冷静点,请您节哀!” 江海流道:“刘梅,你先陪夫人回家吧,她身体虚弱,不宜过久地留在这里。” 刘梅点点头,与潘久牢一起将许文族扶进了卧车。东方瑶道:“潘所长,我想, 相关的文字材料你可能都准备好了,需要我签字的,我就签个字吧,我也不想进你 的办公室!”
潘久牢道:“副厅长,都是我出的错,都是……” 江海流大声道:“现在不是追究份责任的时候,把死者认证单拿出来,让副厅 长签字!”潘久牢吩咐值班员取了过来,东方瑶签了字,是伤心也是冷冷地对潘久 牢道:“潘所长,你的枪,开得好哇!海流,扶我上车!” 东方瑶夫妇一走,江海流道:“老潘,明天上午,尸体火化的事,就不要再惊 动副厅长夫妇了,由你亲自去办妥!另外,骨灰盒,一定要买最好的,这笔钱,我 出!” 崔副局长道:“江局,这笔钱,就由老潘所里出吧,这也算是他们所的事故嘛!” 潘久牢道:“对对对,由我这儿出。” 先后走进潘久牢的办公室,落了坐,潘久牢叫人沏来了一壶茶,换掉了湿衣服, 见崔副局长仍是铁青着脸,很小心地说道:“两位局长,喝口茶吧!” 崔副局长道:“副厅长表扬了你,说你的枪开得好,所以,你有好心情喝茶— —哼,老潘,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汪海流道:“什么也别说,都是我的过错,你们不要背包袱有压力,明天,我 会到东方副厅长面前负荆请罪的!” 潘久牢道:“汪局,你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天死黑,又下着小雨,我鸣了枪 也不管用,才朝他开了枪的。” 汪海流道:“其实,老潘,你并没什么错,只不过这个逃跑者的身份特殊罢了。 放心吧,我保证你没事,除非我这个局长也当不成了!” 崔副局长道:“汪局,东方副厅长临走时说出的那一句话,以及他连潘所长的 办公室都不愿进,很明显地已经有了报复心理呀!” 江海流道:“中老年丧子,心悲心痛极甚,情绪心态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我 想,等过一段时间,东方副厅长是会分得清孰是孰非的。老崔,不早了,咱俩,也 回局里吧!” 潘久牢道:“汪局,明天火化的时候,你还过来吗?” 汪海流道:“我看,局里就不来人了,这事,对谁也不是件好事,你就悄悄去 办就是了。老崔,你看呢?” 崔副局长道:“就依您的意思办吧。” 假东方良举鼎被火化后的第九天,汪海流亲自开着车,拉着东方瑶来到仙人谷 的度假村八十一号别墅,隆鼻接骨手术已做了三天的假举鼎东方良见了东方瑶和江 海流,跪到地上,朝他俩磕了几个头,流着泪道:“爸爸,汪叔叔,我不知说什么 才能表达我的心境,我要永生永世地谢谢你们!” 汪海流将假举鼎东方良扶了起来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花向阳酒店 的总经理举鼎,我们此后,也只称呼你为举总,你呢,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都不要再把东方副厅长叫爸爸,只叫副厅长或者是东方副厅长,称呼我嘛,自然就 是江局长!记住,为防万一,从现在起,就应该这么称呼!” 东方瑶道:“你是举鼎,这件事,你的母亲、还有妹妹,都不知道内情,而且, 你永远也不能让她们母女知道举鼎就是你东方玉,因为女人的嘴巴往往很不严实! 你自己的嘴巴严不严,不仅仅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同时也关连到我、汪局、潘所等 人的性命!良子,这一招李代桃僵的计谋实现,你要明白,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当上总经理的你,不能再胡混瞎混!就是搞女人,也得搞得人家心甘情愿!没这个 本事,就花钱去找三陪小姐,也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 假举鼎东方良道:“我一定牢记这次的教训。” 江海流道:“从前你的一些朋友,不要再跟他们联系,就是偶尔碰面,他们认 出你,你也要装作不认识他们,因为你是举鼎,这一点,千万不能大意。” 假举鼎东方良道:“我记住了。” 东方瑶道:“酒也要少喝,最好,是给我戒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万一喝 醉,会出大事。” 假举鼎东方良道:“我一定戒酒。” 汪海流道:“举鼎原来的朋友,都是你所不认识的,我看,去酒店当上总经理 后,干脆借在看守所受了刺激之名,装作忘了进看守所前所有的朋友及业务。当然, 举鼎的助理乐追蝶小姐,在这两天多次到看守所去,希望探望你,可见乐追蝶对举 鼎颇好或颇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