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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永庆之友,代屠水庆与淳于琬所定约期,是在昨日、今日、明日等三日之间,来此相会。但昨日已过,今日成空,屠永庆与司空奇,自然均把期望,放在明日之上!
清晨……中午……黄昏……
大出他们的意料了,“碧目魔女”淳于琬居然不曾来这幽谷之中践约!
司空奇深知爱妻性情,从来不轻然承诺,遂剑眉深蹙地,向屠永庆苦笑说道:“屠老前辈,淳于琬向来重信守诺,不会失约,如今三日已过,竟未前来?莫非出了什么差错?”
屠永庆也自蹙眉不解地,深思了好一会,向司空奇说道:“司空老弟,我们再多等淳于姑娘一日,倘若她仍不来,我便破例出谷,与你到‘修罗洞天’去探看探看!”
司空奇苦笑说道:“这‘修罗洞天’是由何人主持?地在何处?”
屠永庆答道:“也在幕阜山中,离此并不太远,‘修罗洞天’的主持者,就是代我与淳于姑娘,订约之人!”
司空奇“哦”了一声,只好听从屠永庆之言,耐心等待。
这位“北斗神君”与“金手书生”,在谷中苦等情形,无甚足述,应该抽空对淳于琬略加表叙。
要说淳于琬,便需从“九华绝顶”说起。
当“铁笔黄巢”鲍玉书散步之际,“万妙夫人”鲍玉容因药性时限已至,遂走到淳于琬身旁,伸手替她一条条地,把脸上所贴的胶布撕下!
她要使淳于琬恢复绝代容光,才好令兄弟鲍玉书惊喜万分地,恣意享受!
果然,她的秘药极灵,胶布揭完以后,显现在面前的,便是一张毫无瘢痕的绝美脸庞。无论何人,倘若有了满意的作品以后,必将先行自我欣赏一番!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如今鲍玉容也是站在机关椅旁,向淳于琬脸上,注目细看,欣赏自己的得意杰作!
谁知不欣赏还好,这注目欣赏之下,竟给了淳于琬—个劫海逃生的绝好机会!
淳于琬知道自己既被机关所制,又被点了穴道,根本已如砧上之肉,丝毫无法反抗地待人宰割!但如今机会却来了,正好可以施展师门绝学“碧目魔光”!
鲍玉容觉得这位“碧目魔女”真美,嘴美、鼻美、齿美、皮肤美、脸庞儿美,但最美的还是她那两只宛如闪动万顷碧波的浅绿大眼!
这对浅绿大眼,着实迷人,把鲍玉容看得神思恍惚。
陡然间,浅绿大眼忽转深绿,那眼中闪着的万顷碧波,也滚似波浪滔天,碧光狂涌。
鲍玉容心内发慌,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她心慌体颤之际,淳于琬突然把语音放得既颇深沉,又颇缓慢,显得甚具威严说道:“鲍玉容,你听我说话!”
鲍玉容居然极为服从,目光发直地,垂手问道:“淳于姑娘有何吩咐?”
淳于琬知道这位“万妙夫人”,已被自己的“碧目魔光”
所制,遂颇为高兴地,又复命令似地说道:“你替我把穴道解开!”
鲍玉容茫茫然地点了点头,二指立仲,用力一戳!
淳于琬觉得劲风袭处,逼身气血立活,不禁吐了一口长气,沉声叫道:“鲍玉容,你再替我杷椅上机关解开!”
鲍玉容百依百顺地,伸手一按,那些把淳于琬束缚得无法动弹的钢圈,便一齐自行展开缩去!
淳于琬从椅中站起,略一活动四肢,又对鲍玉容传令说道:“鲍玉容,你与我互换服饰,替我躺在椅上!”
鲍玉容乖乖顺顺,如言照做。淳于琬先把她点了“哑穴”,然后依照适才所见,按动机忸,那些刚圈钢环,再度出现,把鲍玉容四肢束住,使她无法转动!
淳于琬目光扫处,瞥见那一条条的胶布,不禁灵机又动,取来贴在鲍玉容脸上。
贴完胶布,淳于琬对困在椅上,被点哑穴的“万妙夫人”鲍玉容,细一端详,觉得业已毫无破绽,活脱脱地,便是自己先前模样!
她颇为得意地,冷笑一声,向鲍玉容“天灵百合穴”上,轻轻一拍,拍散了“碧目魔光”的迷魂之效!
鲍玉容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业已弄巧成拙,被淳于琬来了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现世现报!
淳于琬知道鲍玉容已恢复神智,遂对她冷笑说道:“鲍玉容,这叫做‘六月债,还得快’!又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先前与‘铁笔黄巢’鲍玉书所商议的害我之计,恐怕完全要害在你身上!”
鲍玉容心中明白,但“哑穴”被点,有口难言,只得从那被胶布贴得仅剩一丝缝儿的眼孔之中,流下了两行眼泪!
淳于琬冷然说道:“你不要以为我过分狠辣,且想想我先前企求一死,而不可得之时,便知道这是报应不爽的昭昭天道而已!”
说完,不再答理“万妙夫人”鲍玉容,遂开启密室门户,闪身出室。
但淳于琬取回银芒古剑,随手关好石门,才一转身,便自震惊得花容失色!
因为,鲍玉容这“九华绝顶”的洞府之中,如今业已横陈了血污狼藉的遍地尸首!
淳于琬一面暗想,这是何人所为?一面扫目察看可有“铁笔黄巢”鲍玉书的尸体在内?
她目光如电地巡视一遍,并没发现鲍玉书的尸首,却发现每具尸体,均是被人用五指劲力,抓碎天灵而死!
淳于琬恍然而悟,皱眉自语说道:“我明白了,这种穷凶极恶的狠毒手段,定是那万死不数的“九幽妖魂”宇文悲所为!”
她的语音方了,背后突然也起了一阵阴森可怖的语音,嘿嘿怪笑说道:“鲍玉容,你猜对了,正是我这穷凶极恶,万死不赦的‘九幽妖魂’宇文悲在此!”
淳于琬闻言之下,银牙虽咬,却已失去抵抗能力!
因为宇文悲痛切妻仇,恨透“万妙夫人”鲍玉容,他是先动手前后发语,等语音出口之际,所运“弹指神通”的内家正气,已点中淳于琬的“晕穴”!
淳于琬的一身功力,并不比宇文悲弱,她为何不知宇文悲藏在身后?并容容易易地便被制住?
因她刚出密室门户之时,宇文悲恰好走到门前,一见有所响动,便倚壁坐下,装作是一具尸体!
别人装尸不像,宇文悲的这副尊容,却是像极,加上淳于琬目注前方,几乎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宇文悲不识鲍玉容,却询问出鲍玉容是何装束服饰,故而他一见淳于琬,便先弹指后发话地,下了毒手!
在这种情况下,淳于琬纵然本领通天,既无法预加防范,也不及躲避!
她被点穴道以后,宇文悲方对她仔细打量!
这位“九幽妖魂”,哪里猜得出其中另有蹊跷,只惊奇于淳于琬月貌花容的绝世姿色,遂怪笑说道:“鲍玉容,我想不到你居然饰颜有术?长得如此漂亮!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便我把杀妻之仇,报复得比较痛快一点!”
淳于琬听得这才恍然知道,原来宇文悲是误把自己当做“万妙夫人”鲍玉容,方突加算计!
她心中好不难过,暗叹自己怎的魔劫大多,刚刚逃出“万妙夫人”鲍玉窖、“铁笔黄巢”鲍玉书姐弟的毒计之中,又复落入“九幽妖魂”宇文悲的魔爪之内!
从宇文悲的口中听出,他与鲍玉容有杀妻之仇,今日特来肆意报复,万一……
淳于琬不敢想下去了,也不能再想下去!
淳于琬不敢想下去之故,是宇文悲与鲍玉容不同,自己哪里还有第二次的侥幸机会?
她不能再想下去之故,是宇文悲业已把她挟在胁下,离却这满地血腥的“九华洞府”!
翻越了几座峰头,到了另一座洁净石洞之内!
宇文悲放下淳于琬,纵声狞笑说道:“鲍玉容,你把我老伴儿害死,使我忍受了多年,索些报偿,也算是合情合理之事吧!”
一面说话,一百便欲为淳于琬宽衣解带!
淳于琬自然气急得从双目之中,喷射出熊熊怒火!
谁知宇文悲见状之下,竟自怪笑说道:“鲍玉容,你气得这般样儿,是否想把我痛骂一顿?”
淳于琬“哑穴”被点,无法答话,只有从目光中更表现出对宇文悲的厌恶愤恨神色!
宇文悲嘻嘻怪笑说道:“鲍玉容,我宇文悲性格,与旁人不同,旁人不爱听人辱骂,我却觉得在我对你施展特殊报复之时,若能听得你的骂声,反会增加乐趣!”
语音一了,果然伸手凝劲,替淳于琬解开“哑穴”。
照说,淳于琬一能发话之下,应该立即说明身份,指出宇文悲有所误会!
但淳于琬并未采取这种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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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可分为上,中、下三等!
淳于琬双眉一挑,怪笑接道:“上流人物,着想报复旧仇,定然采取登门索战,或是约地决斗,正大光明的上等办法!
但求尽己之心,竭己之力,蜻蜒可以撼柱石,鸡卵可以敌泰山,只问其当为不当为!不计其可胜不可胜!”
宇文悲点头笑道:“不错,这样举措,的确是上等人物,与上等办法!”
淳于琬继续说道:“中流人物则未必如此,他若报仇,必采衡敌度己的中等办法,已能胜敌自然无虑,否则便借力他人,约请能手相助。”
宇文悲点头说道:“这是一般人的行径,还有那下流和下等的呢?”
淳于琬不屑地说道:“下流人物报仇,必采取只求达到目的,根本不择手段的下等方法!或是安排陷阱,或是背后伤人,把自己的人格二字,置诸九霄云外!”
语锋至此略顿,看了宇文悲一眼,冷冷又道:“总而言之,上流的是英雄人物,中流的是一般俗人,下流的用是小人鼠辈!”
宇文悲听得纵声狂笑道:“照你这种说法,我宇文悲去往你“九华洞府”,单人独自地,登门索仇,是属于上流上等的英雄行径,耳有何卑鄙之处?”
淳于琬此时何尝不想再度施展“碧目魔光”!但顾虑到宇文悲的功力修为,比鲍玉容强胜多多,万一所谋不遂,必被这“九幽妖魂”识破自己真实身份,岂不是生机尽绝?
故而,她要先用口舌激将,倘若激将不灵,再以“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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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身份关系,除非你自认没有把握斗得过我!否则以你‘九幽妖魂’,名列‘武林四绝’的盖世虚名,总不愿意落一个背后伤人的声誉之玷?”
宇文悲听得双眉一挑,纵声狂笑说道:“鲍玉容,你牙尖舌利,真会说话,竟使我无法对于这种要求,加以拒绝!但以你之学,敌我之艺,结果绝无侥幸之理,你又何必定要多此一举?”
淳于琬朗声答道:“武林人物,只问其当为不当为,不问其能胜不能胜?我若不与你较量几招,死在九泉,亦难瞑目!”
宇文悲狂笑说道:“好,好,我就接受你的要求,让你与我斗上几招,一尽所能便了!”
语锋到此略顿,向淳于琬仔细盯了两眼,继续笑道:“但在替你解穴之前,却有桩事儿,必须加以说明!”
淳于琬暗喜自己度劫有望,遂越发强加忍耐,镇定心神地,缓缓问道:“你有甚话儿?怎不快说?”
宇文悲狞笑说道:“我是警告你千万莫想脱逃,宇文悲所擅‘游魂遁影身法’举世无双!你若想脱逃不得,被我擒回,则所受罪孽,就惨绝人寰了!”
淳于琬“哼”了—声说道:“宇文悲,你尽管放心,我所有门人弟子,已在‘九华绝顶’,被你全数杀光,如此深仇不报,怎肯单独逃走?”
宇文悲哈哈大笑说道:“你居然还想报仇?”
淳于琬此时只好硬充鲍玉容到底地,厉声答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怎么不想报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