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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练就一身上乘轻功,一双腿力自然也不差,此时跑来,倒有几分如同在山上练功时一样,
就当它是松散筋骨的热身运动。
与小桂他们二人相形之下,小千一来内力不如二人,二来腿力跑不赢他们,只得最后宣
布“被打败了!”,留在墓园里面稍势休息,让小桂和客途将剩余的棺材—一运来。
小千方始歇过一口气,不敢耽误时辰,立即又手持罗盘,拉正子进线,马不停蹄的为每
一具棺抠仔细计算下葬方位,随即依每位亡者生辰时日之不同,先后将此一百零七口棺木扶
正落葬,封土竖碑,确是忙碌迅速,却丝毫不曾马虎。
直到回落黄昏,天边红霞映空,三人大汗淋淳,灰头土脸,总算在时辰之内,将殷氏一
族安葬妥当。
小千呼口大气,欣喜道:“酉时头凶,酉时尾险,酉时中则大吉大利,引时恰恰酉时
中,足见殷氏一族乃是有福之门,方始保佑安葬过程如此顺利。”
小挂和客途闻言亦自高兴.觉得如此辛劳一场,能助善良一脉人入土为安,也是值得。
三人遂在各坟前将金锭银锭,纸人纸马,一一焚化.并举香叩拜.默视殷家亡灵就此安
归黄泉,不再做飘荡游魂。
他们三人如此为殷氏一门尽心尽力;纯粹是出于一念之仁,不忍这莫明遭害的一家人,
连死亦不得安宁。也因为三人心中仅皆一片真诚,方始甘愿劳心费力为与自己毫无关连的殷
氏族人办此后事。
他们只是单纯的一片诚心以慰死者,从未想过如此的讨出是为获取什么。
三人安葬殷氏一族之后,为了不使这一大片墓园子来日变成乱弃之岗,遂又打起精神,
在墓园四周砌起一道砖墙拱护墓园,园内广植花齐墓树,并于墓园入口竖起一方足有一人半
高的巨岩,再以化石丹铺洒岩上,刻出“殷家墓园”四个大字,最后在下教书明建墓日期和
立墓之人。
小桂心血来潮,认为应当将殷氏一族无辜遭害,殷士民何以化为僵尸,变做百年来恐怖
传说之始末昭告世人,并袭着殷土民的三项诅咒来保护已无后人守墓的殷家墓园。
于是,他们便又在巨岩背面,刻下殷士民留于书房之遗书的全文。
小千忍不住笑辩,小桂过目不忘的本事此时最管用。
三人如此考量周全,不外乎希望能令殷家死者,不再受无谓的打扰罢了。
当他们终于忙完安葬殷氏一族之浩大工程,正式宣布收工时,已是因生夜寒的起更时
分。三人拖着疲累已极的身躯,慢慢走回殷家古宅。
明晃晃的月亮升上三人头顶,皎洁的月色似为三人照明归路而洒。
客途扭头望着圆亮宛若银盘的明月,呵呵一笑:“原来今晚是月圆之夜,难怪月色如此
美丽。”
小桂打着哈欠道:“换做别个月圆之夜,我一定陪你好好赏它一赏。不过,现在我只想
躺下来好好睡它个昏天黑地。”
小千亦是捶腰揉肩道:“如果能够在睡前,先泡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就更美了。”
客途打趣道:“不知道那位僵尸哥会不会如此体贴,烧好热水,煮好饭等着咱们回去享
用。”
“别假了啦!”小千嗤笑道挥手:“僵尸最怕见光,你要他去烧材开火,那简直是做
梦!”
小桂噗嗤一笑:“如果是个女鬼.说不定还懂得烧水煮饭这类事,至于男的僵尸……生
前被人伺候惯了,你还能巴望他死后会懂得下厨?”
三人说说笑笑,已然回到殷家古宅。
此时古宅中一如平日,凌黑阴森,不见火光。若非月色明亮。三人进门后,想越过野章
丛生的前庭大院。
三人靠着月色领路,倒也轻盈穿过数进庭院,直抵内院天井处。
经过八卦井旁时,小桂揉揉眼睛,问道:“噫?这八卦井怎么会冒烟?”
小千瞥望一眼,不以为怪道:“那不是冒烟,那是八卦井在聚气的现象。此井名曰:
‘八卦聚气井’,自然有吸纳地灵月气之效,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是以此井自动生效,吸
收月灵阴气,所以井口上端着来像是有烟霞袅绕。”
小桂笑道:“难道说此井之中,真的有宝?”
“谁知道。”小千耸肩一笑:“就算有,可能也已经被那个恶道灵明子拿走了,亦未可
知。咱们在收拾后堂中那些盗相的无名尸骨时,并未发现有道土所属的遗物,显然那灵明子
并未死在停灵的后堂。”
原来,三人在替殷家发葬的同时,也顺手将那些横死的盗棺者一并葬了。
三人累得不愿再去探究那口八卦井里,到底是不是真的蕴有奇宝、他们越过天井,途自
推开内宅厅门,直入后堂,脚步熟悉的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当然,他们不可能不熟,因为稍早三人已在这条路上跑过百余趟。
三人甫一踏入后堂,不由得会心一笑!
原来,后堂之上虽未点灯,但就着窗外月光掩映,三人已发现,在殷士民所谁那口棺木
对面,靠墙避风处,已经铺好三个床位。
客途呵呵一笑:“这位僵尸老兄果然细心体贴。”
小桂早已翻身躺在被铺上,他皱皱鼻子:“棉被有点霉,不过寥胜于无。我要睡了,晚
安!”
小千按了按失去弹性的棉被,笑道:“放了一百年的被子,没有烂掉已是奇迹,有点霉
味算什么?”
他也一翻身,连靴都懒得脱,便已排平在铺盖上。
客途四下搜望一番,奇怪道:“可是僵尸老兄跑去哪里了?”
回答他的是小桂和小千二人高低有致的鼾声!
客途无声一笑,再次环目搜寻,觉得四周并无碍眼之处,方始安心睡下。
就在他迷迷蒙蒙,将睡未睡的蒙腕之际,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堂前。
模糊中,客途觉得自己正盯着堂前人口处打量,忽然一队身着缟素装扮,有男有女,有
老有少的人马,不下百余之谱,自堂外冉冉而入,行至自己三人面前福身敛礼,做拜谢之
状。
客途甚是诧异,想要起身,发觉自己竟不能动弹,欲开口相询,张口却不能出声,心中
正自惊疑,忽闻“喀啦!”一声巨响,人已自床上惊坐而起。
他揉揉眼睛望向堂口,发觉四下无人,刚才所见显然是场梦境。
在他身旁,小桂和小千也已被撞响声吵醒。
小千打着哈欠道:“刚才殷家亡灵前来拜谢,大概是投胎有望了。”
客途惊疑道:“那……我不是在做梦喽?”
“你也看见啦?”小桂亦是满脸好奇。
“是梦,但也不是梦。”小千疲累未消,半睁着眼道:“像梦是梦亦非梦,生死虚无飘
渺中。死人和活人的沟通方式,不就是这样!”
客途恍然有悟,忽然——-
“喀啦!”又是一响!
三人齐齐转头望向声音起处,只见殷士民正站在自己的棺枢旁.故意将棺盖弄出声来,
引起三人的注意。
小桂哈欠道:“殷老兄,你刚才路去哪里?咱们累了一天,才刚睡着,你干嘛又把我们
叫起来?”
殷士民.虽然依旧是背面擦牙,绿目灼灼,但神色之间竟也进也一抹温和,不似初见之
时那般庚气浮现。
他侧首凝听小桂说话,然后转身目视墓园方向。
“你去过殷家墓园了?”三人不禁异口同声而问:“觉得满意吗?”
三人相对一眼,对自己等人的默契颇感佩服,纷纷呵呵失笑!
小桂道:“我们实在找不到人手帮忙,所以无法将墓园建造得更华丽,还希望你别介
意。”
殷士民绿光闪烁的睁中,不禁又滚下泪来。他直起双臂,抱拳朝三人拱拜不停,想是在
向三人道谢。
只是,他因膝不能屈,肘不能弯,硬挺着腰伸直双手供礼的模样,着实古怪的令人发
噱。
小桂强忍笑意,摆手道:“好了!我们也只是适逢其会,顺便帮忙而且,你就不用再谢
了。”
客途也对殷士民的模样感到好玩,回头想和小千说话,却发现小千不知为何也流泪不
止。
“小老千!”客途诧异道:“你哭什么?”
小千略带茫然的回过神,拭泪道:“我没有哭,是僵尸在哭。”
小桂奇怪道:“既然是僵尸在哭,你又干嘛跟着掉眼泪?”
小千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我刚才是全心全意在想,要如何帮殷老兄投胎转世。否则,
他们全族都已经走了,此地只剩他一人,他会很寂寞的。大概是我想得太专心,不知不觉被
他悲伤的频率所感染,所以也跟着掉眼泪。这是定力不够!定力不够!”
“我就是要问你这件事。”客途笑道:“你想到如何帮他了吗?”
股士民绿目之中,竟也闪出期待的光芒,望着小千。
小千苦笑道:“我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该如何让僵尸投胎。我所知道所有与僵尸有关
的法术里,都是以消灭僵尸为目的,就是没有一种可以助僵户超生的方法,所以才头痛
呐!”
殷士民闻言,眼中绿光为之一黯.周身似是笼罩在一股沉重的哀伤中。
小桂心中不忍,直问:“真的无法可想?”
小千不言,翻身落地,径自在堂内低头蹬起步来。
小桂关心所及,则跟在他身边一起打转。
殷士民先是左右扭头。以目光跟随二人和身形。半晌,似是觉得如此扭头太过辛苦,索
性一蹦一跳,呼呼有声的紧跟在小桂身后看情况。
客途盘腿坐在木板搭就的床榻上,看着小桂和僵尸如此“问道于贤”的怪模怪样,跟着
小千满屋乱转,已然隐忍不住,不时发出咯咯笑声!
如此踱数回。小千忽而灵光乍闪,他猛然回向,叫道:“除非……”
碰地一下,小千憧上紧随其后的小桂,两人同声惨叫:“哎唷!”齐齐仰摔。
小千一屁股摔坐地上,小桂却往后弹摔撞上殷士民硬绷绷的身子复往前扑倒,正巧不
巧,将小千压个正着,二人滚坐一堆,哀叫直起!
小千懊恼的赏了小桂一个大响头,骂道:“你跟那么近做啥?”
小桂挨了揍无处发泄,一回身,跳起来也赏了殷士民一个响头,学着小千骂道:“你跟
那么近做啥?”
殷士民被打得莫明奇妙.只有瞪着无辜的鬼眼,茫然望着二人。
客途早已抱着肚子,笑跌在地。
小千和小桂亦觉自己举动太过幼稚,忍不住地呵呵失笑!
殷士民依旧满头露水的望着他们,半晌,竟也咧着僚牙,学着三人“呵呵”几声。他这
一笑既尖且响,震得屋顶灰尘噗噗直落,令小桂等人直叫别笑、别笑,屋顶会垮的!
经这一闹。殷士民身上哀伤的气息,竟然消散不少。
小桂问道:“小老千,你刚才的‘除非’,还有些什么下文?”
小桂和客途自是急问:“什么方法?”
连殷士民亦是咻地一声,挤到小千面前,欲问其详。
小千道:“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先利用铜镜教戾大法,将殷老兄身上这股积久怨气化
消,并致去其僵尸庚气,使他变做普通的僵尸,然后再择吉安葬。如此,或许可助其超生,
以期投胎有望。
用这方法,至少也可令殷大哥入土为安,总比永生永世,生不得、死不成的做个孤伶伶
的僵尸好得多。”
“好呀!”小桂和客途齐声叫道:“不管这方法有没有效,至少试试也无妨。”
殷士民亦是僵硬的直点头,表示赞同。
小千却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