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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攒眉道:“我不是担心溪水的问题。只是按此天象立卦,咱们的前程只怕茫茫也
哉!”
“什么意思?”小辣子原本坐在洞口,正捧着一时伞大的野芋叶接雨洗脸,这会儿也丢
下好玩的心情,凑近问着。
他呢眼道:“小老千,你别老是说些哑迷要人猜,到底你又占算出什么状况,直接了当
点说明好不好?”
如今——
这颗辣子儿对于小千的神算术法,可是心服口服的不得了。
客途亦道:“小老千,莫非又将有意外发生?”
“不是又将。”小千默算一阵,叹道:“只怕是已经发生。我想,我们极可能已经错过
目标,迷路了。”
“怎么可能?”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大叫。
小桂道:“昨晚天色并不昏暗,咱们四个人眼睛也都很正常,一路行来都没见着什么茅
庐屋舍的影子,怎么会错过目标?”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小千推开手中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奇怪的不停打转,无法
指明正确方位。
小桂等人纳闷的望着小千。
小千沉沉道:“显然,咱们是误入了某种阵式之内。咱们以为自己沿着枯润在走,其实
是一直在原处打转而且。”
小辣子嗔恼道:“这山未免太欺负人了吧!有个天然的五阴毒穴,等着生人送死也就算
了,怎么又冒出个自然奇阵,明摆着坑人?”
小千慎重道:“这个阵式到底是自然生成,或者为人工布置,此时犹未可知,得等待会
儿天气放晴之后,再做打算了!我想,就凭咱们的本事,应该尚不至于受困此遁甲术的阵式
之中。”
“师兄的意思是……”小桂旁白道:“就算小老千你的本事不管用,也没关系。因为,
他正好也学过一点‘烟波钓叟赋’和‘葛秘三元遁甲图’什么的。眼前撞进了如此现成的阵
式,正好拿它应证所学。”
“少来!”客途吱声轻笑:“我只是学过而已,你这小鬼却是熟读各卷遁甲典籍。就凭
你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是不太相信有什么古怪阵式困得住你。”
“早说嘛!”小千安然嘿笑:“害我刚才穷紧张了一场。老实说,我所有的本事里面,
就属遁甲之学学得最烂。而且,自修业迄今,我一直没有机会实地运用这种图阵密法,所以
还真是对自己不太有信心。这下可好。既然小鬼精通此道,我大可安心将出阵之途交给他寻
找,我刚从旁顺便现场实习一番。看能不能多少增长点有关此门的本事。”
小桂搔搔头,难以理解道:“其实,遁甲和心易的基本理念是相同的!均是以五行八卦
为基础所展出来的术数,你怎么会只精心易而疏遁甲?这种事好像不太合逻辑嘛!”
小千糗大的耸肩:“我师父的说法和你一样,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碰上阵式
当头,就变得满脑袋浆糊,所有的聪明机智、灵敏反应全部稀哩哗啦混成茫茫然的一块。”
小辣子咯咯笑道:“大概你上辈子是死于阵式之内,所以这辈子对它特有天生的恐惧排
斥症!”
客途打趣道:“哟,看不出你这辣子年纪小小,居然也深知前世今生的轮回因果!”
小辣子干咳一声,装模作样道:“这是天赋!我天生就懂得这些事,不用人教。”
微顿一下,他眨眨眼,有趣问道:“大概我的上辈子是当和尚的,所以这辈子才有如此
残留的记忆!”
“臭屁辣子!”小桂等人忍不住齐声讪谑。
臭屁就臭屁,反正此时四人身陷奇阵,天下阴雨,哪里也行之不得,索性摆开龙门大
阵,屁打江湖武林,话尽南北古今,只要欢喜就好。
午时将近。
淫淫春雨终于停歇。
天色渐亮,老天爷显然较清晨时分开心了不少。
蒙蒙的山岚也已消散。
远山近岭经过春雨的洗涤,显得格外清新悦目。
空气之中,亦妞散着一种山林特有的芬芳清香,令人闻之神清气爽.忍不住想多嗅两
口。
小桂等人步出拥窄的兽洞,迎着青山绿树舒畅的展管扩胸,吐尽团塞之气。
活动过了筋骨,小桂和小千二人已然不约而同,放眼打量着众人身处之境。
“如何?”小辣子簇不住性子问道:“咱们所入奇阵,究竟是自然天成,还是人工设
计?”小桂瞪望向小千。
小千呵呵一笑:“依贫道目前所见、此阵大体是天生,细部则是人为。”
小桂点头同意道:“应是如此。你们看对面!”
众人随他所指,望向溪涧对岸,只见前方有主峰相连,中央高耸,左右稍低,宛若一座
五插笔架似的屏障眼前。
“再看右边。”
众小的目光又随着小桂手指所示,转向溪涧右下,只见十丈开外,一方石柱笔直参天,
矗立润岸,显得有些究冗。
只是——
这支足有见十丈高的石柱身上,青苔满布,藤葛纠结,显然耸立此处已有相当年月,几
乎与四周的景致融为一体?若不细看,只会当它是山谷间的一块残岩,不会注意到这方石柱
的形状。却是由人工凿修而成。
小桂得说道:“我以枯涧来向坐基,山涧为水,自北而来,正合玄武之位。如此,以峰
属东,乃应木象之局,是青龙所代。这部分都自然天成的阵式地形,但是并不完全,所以有
人在勾阵之位,摆上那根石柱,以补不足。如果我没有猜的,在我们身后,绝壁之上应有樵
路或兽径,可通山区之外。因为那是白虎之位,金神白虎亦主道路!”
他这一番解说,让原本就有概念的小千豁然开悟,立刻明白了布阵的奥妙还在。
客途沉默不言,一面和自己所学相互应正,一边将小桂精阔之见消化吸收。
小辣子不明深义,却也听出端倪,忙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若要出阵,就从身后绝
壁上去找便可以了吗?”
小桂笑道:“从后面走,不但可以出阵,而且可以顺利下山。只是,保证也到不了我们
要去的地方!”
小千会意道:“这就是布阵之人高明的地方。他为了不让人打扰所居之处,利用天然地
形,略加整置,布成一座隐月阵法,若险误入此地,便会沿着阵式牵引,循径出山,而不会
闯入隐匿之所。”
“不错!”小桂睨眼笑谑道:“你果然很有概念,立刻着出这是隐月大阵。由此可见,
你虽说自己的遁甲秘学学得很烂,不过也不算太烂啦!”
小千自我标榜道:“当然,谦虚向来是我优良的美德之一!”
“屁塞仔儿!”小桂嗤声一笑:“才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你以为这个阵式,只是简
单的星月阵法?”
小千狐疑道:“不是吗?”
他再度细狠打量四周,哦地笑道:“如果依眼前横埂之山势观来,这应该是一座五行隐
月大阵,对不对?”
小桂呵呵笑弄:“算你不太笨,还看得出一点端倪。不过,此阵绝非仅此而已!”
“怎么说?”其他三人兴致颇高的追问。
小桂神秘一笑:“等我带你们入了阵。你们自然明白。”
小辣子怔然道:“我们不是已经在阵式内了吗?还要入什么阵?”
小桂畅笑道:“眼前我们所在之处,只是正正而反的小小五行障眼法,距离真正的阵眼
所在,还有得闯呐,你等着瞧吧!”
客选若有所悟道:“既然是正正而反的阵法,若要通往阵眼,就该以反反而正破之。”
小千亦是颖悟道:“也就是反其而行,该出时反入,该入时反出即可!”
小辣子早已被他们这一连串正反、反正结搞得昏头转向、只有宣布投降,反正其他三人
说怎么走,就怎么走,他完全没有意见。
小桂笑骂他没出息,不过也了解,这种机关图阵之学若无根底,不是眼前随便说说就能
明白。
看看天色,小桂不再度话,招招手,率先跃后溪涧,掠向石柱。其他三人,如依小千先
行,小辣子居中,客途垫后的顺序,紧随小桂身后而行。
小桂引领众人走近石柱,先是一阵凝神细观,又绕着石柱转了三圈,这才沿着石柱左面
而过,复又返行到溪涧前面,凝定不动。
小辣子本是以这小鬼反复来去的路径感到怀疑,但是看到小千一丝不苟的照过小桂的动
作行进,倒也明白,阵式之学非己所长,唯有依样画葫芦,按照前人的样子做,才是安全保
命之道。
小桂停身涧旁,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自己映入洞内的身影。
此时——
原本干枯的溪润,因为下了一上午的雨,已有细孱孱淌沿其间。
小桂寂然良久,等得身后三人微见心急。
小千不由得格前低问:“小鬼,看出什么心得没有?”
这时——
天上忽而云散日出,洒落温和丽亮的阳光,也将小桂的影子拖得外长,投映在细细涧流
之上。
小桂面露欣喜,直起腰杆,吃吃笑道:“本来没有,不过时辰一到,自然就有。这个布
阵之人,果然不简单,竟是诸葛孔明的八阵因为阵法主体,佐以五行,于溪润之中布下入阵
通路。高明,真是高明!”
“走吧。”他回头笃定一笑:“踏着水流经过之处的垫脚石,依右三左四,欲进反退方
法定即可。注意看清楚我的脚步,否则一路顺风,半途失踪,可管不你们!”
说罢,他毫不犹豫,举步踏向澳洞中,按照右三左四的步法,缓缓倒退而行。
小千等人不敢怠慢,仔细留意小挂落脚之处,依序跃向洞中,步步相趋,缓退行走。
他们四人便以此缓慢而又古怪的方式移步,向昨夜的来路运行。
行有十数丈,四人竟已离开溪涧,再度跨上岸边。
小桂叫声停,四人同时回身。
忽而,眼前出现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一线天夹壁。
小辣子探着眼睛,不可思议道:“奇怪,这石壁到底打田边冒出来的?怎么前一秒还没
看见,一回头,它就猛古丁的跑出来?”
小桂呵呵笑道:“阵图之学好玩地方就在这儿,身在阵式之中,你前一秒位置还在纯阳
之位,回头时,阳初生明,已经变换了宫位,眼前景物自找就大不相同。”
小辣子嘿嘿干笑:“道理是很简单,只是身在其中,却会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客途打量着眼前石壁,道:“这石壁两面对峙,一线而过,里面阴森漆黑,看似有一丝
光线自另一端透来,通道长只怕不下数丈之遥,人行其中,天知道会发什么险象。”
小千如是咕哝道:“乖乖,这石里通道简直像是地毯通道一详,外面看就阴森诡异,走
在里面的恐怖活味是可想而知。”
小桂在石壁面前停下脚步,仰首而观,沉吟不语。
忽然——
他在通道面前左三右三步的相间步移动一阵,不知在做什么。
随后,小桂停步呵笑道:“兄弟们,恭喜各位即将有幸亲身经历上古遗阵,天星五行隐
月八阵大法!”
“天星五行隐月八阵大法?”
小辣子不诸个中厉害,啧舌笑弄道:“乖乖,光听这名字,就令人觉得此阵一定复杂的
可以。”
小千却是倒拍着凉气,呐呐道:“你是说,眼前之阵,就是传说中轩辕黄帝大战蚩尤,
于琢偶遇天神,由天神所授,内合机关、阵图、毒物于一体.可阻天、人、鬼三途的那座绝
毒奇阵?”
“然也!”小桂眨眼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