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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情。
四人在苦竹目送之下,自天星奇阵后方,一条隐密的出阵捷径离去。
苦竹望着悠悠白云,若有所失的微然叹笑:“绝命谷终于又恢复安宁了!他们这一走,
倒也令人顿觉冷清不少。”
离开绝命谷的小桂等人,随着阵式返回原行。
当他们完全脱离阵式范围时,正好可以顺着一条樵径下山。
四人目标直指云贵、两广,一路朝西南而行。
不一日,四人便已远离谁阳山区。
许是他们失宠太久,巴彤教业已放弃搜巡截堵,四人一路行来,并未还见任何敌踪。
十数日后。
他们四人风尘朴朴的抵达湖南地域,一路之上,他们已风闻武林盟所属的十派一帮和一
庄这十二个领导武林的强大组合,因盟主的改选与否引起急促,最后由于意见不合,已经正
式决裂。
以少林、武当为主,包括天山、峨嵋和丐帮在内的五大门派与帮会,公开宣布废躲昔日
联盟,不再承认孟尝山庄的任主——圣手武精扬为武林联召盟主。
但是,向来与孟尝山庄互通声息的青城、崆峒、华山、终南、五台和泰山等相,加上于
江湖之中间颇具威名的星月宫,却表示联手组成新的联盟,一致支持武靖场出任武林盟主之
职。
从此,江湖乱象迭生,争斗四起。
就在新武林联盟成立后不久,与之对立的五大帮派之中,陆续传出,一些身份地位重受
的长老级人手,突然无毙,死因不明。
五大门派顿失所倚,元气大伤,已无力和新联盟之成员对抗,江湖主权,尽入新武林联
盟之手!
甘于趋炎附势之辈,已纷纷加入新武林联盟,成为同盟所属,逐步展开对异己之围剿与
肃清工作。
江湖武林陷入一片腥风血雨的杀伐之中!
黄昏之际。
小桂他们进入洞庭盆地北面,临近白水湖畔的一处村落歇脚。
他们之所以选择这处与江湖无关的渔村休息,主要是不想在不明当今武林局势的情况
下,轻泄行综,陡增困扰。
小辣子月癸心悬丐帮安危,在进村之前,已经传出密令探询帮中之现况,并下令尽速回
报。
如今,他们已用过晚膳。
但是,丐帮白水分舵那边却迟迟未有消息传回。
月癸为此显得焦躁不安,直思念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拗不过她心焦,小桂明智的决定,放弃夜宿此村的打算,四人兼程赶往丐帮白水分舵,
以探究竟。
月癸对于这小鬼的英明睿智,目是衷心感佩,乐于从命。
于是——趁着无色尚有微光,他们四人沿着小村通往白水湖畔的小径飞驰纵掠。
丐帮白水分舵,位于白水湖的东边,正与两湖地区另一个坐地老大,位于白水湖西族的
铁桨门遥相对望,互可支援。
只是,当他们四人赶抵湖畔,眼前所见,湖面上的光景,令他们大感讶异!此刻,霞照
郁迷,烟波飘渺。
本该恬静幽然的白水湖面,竟然船艘如林,杀声震天!
小桂他们有打量,显然是两个不同的组织,正在白水湖上展开船战。
小桂眺望着激战双方,呵呵笑道:“你们瞧,那个穿着黑色或装,头扎黑巾的组织,他
们船队行进包抄的变化,是不是挺眼熟的?”
小千观察道:“居中那艘快船上,那个手持分浪刀的大胡子,应该就是船队的指挥官。
看他调度有方的样子。显然是个打水战行家。
客途徽噫道:“小鬼,你说这船队的作战方式,是不是和咱们在赤潮上所遇的大筏帮相
同?”
小桂颔首评论道:“差不多。不过这个黑衣组织的船队,手脚可比大筏帮那标人利落多
了!”
这时——月癸已看清楚黑衣船队的衣着打扮,她不禁失声叫道:“哎呀!那个黑衣船队
不就是咱丐帮的盟友,铁桨门嘛?在这白水湖上,铁桨门是坐地当家,又有咱们丐帮和他们
联手撑腰,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敢造铁桨门的反?”
仿佛,像是要回答月癸的问题似的。
钱桨门的对手,身着褐衣,腰缠黄色腰带的另一拨组合,在行船抢近铁桨门船队之际,
一大群身穿白袍,绣着淡蓝星月,功力不凡的人物,突然自褐衣所属的座船中飞跃而出,扑
向黑衣组合!
“是星月宫!”小千眼尖,立即认出白袍人马的来历。
就在星月宫所属扑上铁桨门部队的同时,一声嗓呼,铁桨门的船只上,忽然草席翻飞,
现出一波身着补丁、手持打狗棒的叫花子投入战况,迎战飞扑上船的星月官所属。
月癸顿足惊叫:“是我家的乞丐兵!他们果然帮着铁桨门来了。哎呀!不行啦!星月宫
来人都是高手,我家那结小兵对付不了他们,我得快去帮忙!”
小千望着湖面,提醒道:“这里距离最近一艘船,也有几十丈之遥,你怎么过去?”
客途已自另一头岸边,拖来一截大枯木,笑道:“咱们就来个一树渡江吧!”
月癸二话不说,帮忙将枯木踢入水中,他们四人掠身其上,客途脚下潜劲暗送,枯木立
即分波破浪,冲向厮杀惨烈的船队而去。
隔着缠战混乱的船队,尚有十丈之遥,客途和小桂已然同进飞身而进起,凌空虚渡,跃
落屈居下风的丐帮所属之间,一举拦下星月宫数名高手。
星月宫所属,一名脸型稍瘦,双目如日,手持长剑的花甲老人,冷厉大喝:“好朋友,
群浑水是这种趟法吗?”
“不然,你说该怎么趟呢?”小桂和客途异口同声大笑着反问。
花甲老人看清来人竟是弱冠少年,心下不由得暗吃一惊。
“你们是谁?”
回答他的,是客途窒人口鼻的威猛掌风。
花甲老人自是识货,他在旋身飞退之中,一边大叫:“本宫弟子注意,架横梁的小辈来
了!”
他的话未歇,枯木已将月癸和小千带入船队。
月癸自枯木上拔身而起,一个滚翻,落向另一拨急需援手的丐帮兄弟之间。就在他滚翻
之际,无数弹珠大小的七彩弹丸,顺势飞抛,目标正是褐衣组织所驾船只!
“轰隆!”巨响。
烈焰爆出!
褐衣组织的船队顿陷火海。
有人惊叫:“火爆辣子!”
“是少帮主到了!”丐带弟子齐声欢呼。
花甲老人在闪避客途攻势的同时,惊疑道:“你们是失踪已久的风神四少?”
“真不幸!”小千手持金芒爆涨的斩妖剑,有如天神下凡般,凌空而降,一面嘻嘻笑
谈:“你居然猜对了也!”
他轻松挥剑,金芒过处,必有残肢抛飞,或者人头落地,一片哀呼修号,不忍猝闻。
原本占尽上风的星月宫和褐农组合,因为他们四人的加入,立刻大失所利,节节败退。
小桂徒手力战三名星月宫高手,呵呵笑道:“看在我娘曾是星月宫主的份上,你们若是
就此收手,少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放屁!”一名使刀的红脸大汉,暴跌道:“玉秋彤那个残人,是本宫之耻,本官人人
得而珠之。其子亦同!”
小桂脸色顿寒,嗔目怒斥:“辱我双亲者,死!”
“死!”字出口,他双掌蓦然翻扬。
红脸大汉四觉一片凌厉如刃的劲道削至,脑中刚浮出闪躲的意念,或道已然穿过透他的
四肢与身躯。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惊恐看着自己的四肢分飞。
剧痛方起,呼声末出,这个口无遮拦的魁梧大汉,竟已被小桂徒手大卸八块,血雨残
骸,腹脏肚肠,齐向湖中抛洒。
小桂这一酷厉出手,立刻震惊四方。
有些胆子小的人,早已吓软了腿,趴着船橡,面朝湖里吐得昏天黑地。
正与他动手的另二人,更是饱受惊吓,脸色发青,惊惧万分的瞪着他直打抖,连兵刃都
快把持不住,哪还有勇气如他递招?小桂冷飕飕瞪着两人,吟道:“千幻秀士就只统领出你
们这种孬种?真是糟蹋了星月宫之名!”
提到千幻绣士,这二人惊惧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绝望的色彩。
他们猛一咬牙,举刀冲向小桂。
小桂倒掠回避,二人一击不中,“噗!”地喷出满口乌血,溅向小桂。
毒血入水,登时鱼翻白肚,足见毒性居烈!
砰然声中,奇袭未中的二人,俱已满脸发黑,七孔流血的中毒料毙于甲板上。
小桂蹩眉忖道:“千幻秀士果真如此可怕?竟能让他们二人宁可咬毒自尽,也不敢苟
活?”
正在寻思之际,蓦地,一缕劲风朝小桂后脑袭至!
“小心!”客途出声惊告。
小桂头也不回,右的掠过腰际朝后飞甩,寒光如电猝现即逝!
“当!”然微响之后,一个粗厉又痛苦的喘息传来。
小桂缓缓转身,那个本与客途动手的花甲老人,手抚胸口,摇摇扶坠。他的胸口,此时
正不忙不倚的插着一支细若小指长约半尺,蓝汪汪而两头尖锐如梭的喂毒暗器。
只这瞬间,中了自家暗器的那名老人,脸孔早已扭曲得不成人形,他双眼凸瞪,嘴巴大
张,整个面团全都泛起可怖的紫黑。
小桂望着濒死的老人,冷漠的不带丝毫感情道:“从何而来,从何而去。你的暗器,就
还给你享用!”
老人翻着白眼,嘴唇无力的吻合一下,最后,终于死不瞑目的朝前储倒,“噗通”一
声,摔入湖中,沉落彻底。
花甲老人一死,星月宫幸存的人手与褐农组织所属,立即哗然大乱,纷纷各自抽腿退回
所属船只。
那些负责掌舵的褐衣汉子,更是手忙脚乱的扳动船舵,调转船头,准备逃之夭夭。
“想走?你们走得了,我就不叫火爆辣子!”
正因己方伤亡损重而愤怒的月癸,眼见对方无耻退逃,怒火顿炽,火爆发飓,她脚下运
力一跺,人已呼地腾空而起,双臂连振怒挥!
随着月癸挥臂的动作,刹时,无数缤纷鲜艳的七彩弹丸,宛如冰雪空降,无止无休的砸
向逃逸中的船只!”
顿时——“轰隆!”
“轰隆!”
“哗啦!哗啦……”
爆炸引发的烈焰和冲天水柱,同时喷溅!
破碎的船板和抛飞的人体,随炸弹开花,猛朝四面飞坠抛散!
震耳的爆响,盖过了濒死惨号的人声。
熊熊的烈火,掩去了漫空飘撤的血雨。这时,夜风复起!
刹那之间,火趁风威,风助火势。
白水湖上,火逐风飞,烟焰障天,一片通红,漫照水面,颇有三江口周瑜纵火大烧曹营
的壮观声势!
丐帮与铁桨门对此熊熊场面,自是欢呼不绝,兴奋已极。
小桂、客途和小千三人早已失了对手,此时齐聚一船,抡立风头,环臂遥望如此热闹滚
滚的火爆局面,他们不由得啧舌连连,直道有够火辣壮观。
小桂嘻笑边:“再经此一烧,咱们这颗辣子的爆名.肯定更会像这湖上之火——红透半
天!”
小千好整以暇道:“和你那一招将人凌迟的酷名比起来,你们二人是差不多的红——我
指的是,染血那种红。小心啊!再续这样红下去,你们俩迟早要被当做小魔头来处理,那可
是挺麻烦的事哩!”
小桂斜眼昵笑:“我和月癸若是小魔头,你和师兄就是魔头小!那时,风神四少可以改
名叫魔头事(四)小,既然事小。那还有什么好麻烦?”
小千无奈的讪笑道:“你倒是挺看得开的嘛!”
客途呵呵失笑道:“别忘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