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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明所以,只得收了势,怔在那儿。
小桂惊急叫道:“别发呆,快去帮忙呀!”
“帮忙?”月癸纳闷的指着斗场:“你是说,去帮蒙面人的忙?”
“是呀!”小桂如果不是无力动禅,早已冲上前去。
他急得满头大汗,只道:“你去就对了!”
这时,蒙面女子,虽仅凭一双肉零,应付八柄宛如毒技般的匕首,却丝毫未落下风,情
况并不危急。
如此一来,不仅月癸不明白为何小桂竟如此焦心反常,就连客途和小千也莫名其妙的望
着他。
“小鬼,你没搞错?”
小桂脸孔一板,阴沉沉的不出声。
月癸知道,这小鬼是说真的!
而且,他上火了!
不再犹待,月癸回身飞掠,切入战圈,无情竹如雨急下,立刻逼住二名对手。
“小鬼疯了!”这丫头一边动手,一面朝身旁蒙面女子大声道:“他要我来帮你!”
蒙面女子眼露笑意,依然无言,蓦的加紧攻势!
“大姐,你快住手……”
吉祥天女的叫声来歇,蒙面女子已大胆的直进中宫,劈手夺过一柄匕首,另一只手掌蓦
地震翻一名天女。
就在另一名吉祥天女惊慌欲逃之际,蒙面女子右手持匕倏挥,刹时,蓝汪汪的匕首幻现
出一团团蓝汪汪的月形。
“笑月剑法?”客途脱口惊呼。
小千揉着眼睛道:“真的?假的?”
小桂又激动,又欢喜,忍不住语声微颤:“她是我娘!”
“你娘?”客途和小千不信的转头瞪着小桂。
小桂举袖拭去激动夺眶的热泪,不住点头。
惨号再起——笑月剑法毙敌奏功的同时,月癸棒形如山,劈翻另一名吉祥天女!
最后一名天女夺路欲进,蒙面的玉秋彤轻叹一声,抖手挥腕,匕首带起一抹流虹,暴射
对方。
“噗”地,匕首正中吉祥天女心窝,将她撞得飞弹入空,带着凑出的惨号重摔落地,一
命呜呼!
老酋长、美纳和一干苗子侍卫,早被这一连串的惊变,吓得脸青唇白,浑身抖颤的缩微
一堆。
月癸望着蒙面女子,呐呐道:“你真是小鬼的娘,凌云仙子玉秋彤?”
蒙面女子双目含泪,优雅的挥手打着手语,却又蓦地想到,月癸大概看不懂,遂而作
罢,只是朝月癸点点头。
小桂坐在地上,又哭又笑道:“娘呀!你不理我了吗?”玉秋彤蓦地一闪,闪身掠向小
桂,一把将他紧紧搂入怀中,晶泪纷洒,拈湿了蒙面黑纱,也沾湿了小桂扫鬓双须。
小桂早已在母亲怀中放声痛哭,毫无保留。
玉秋彤哑然无声的硬咽,越见凄惻!
这一场意外的母子重逢,二代相泣,使得厅中众人同感鼻端酸涩。双目濡湿。
月癸更是感动的泪如雨下,陪着小桂母子泪湿衣襟。
经过良久。
母子二人激动的情绪惧已发泄的差不多。
小桂抹泪道:“娘,你怎么来到这儿?又怎会加入了巴彤教?对了,当年又是谁救了
你?”
玉秋彤又点头、又摇头,却是有口难言,只得转目搜望,一边以手势比出写字的样子,
想是要和小桂笔谈。
月癸上前道:“君夫人.你可以直接用手语表达,我看得懂,我来帮你做翻译。”
不管仍然瑟缩一堆的众苗人,玉秋彤在小桂他们身边坐下,开始以手语诉说。
看来,当年救走玉秋彤的正是当今星月宫的宫主——千幻秀士伍崇煌。他利用一名身
材、容貌与王秋彤相似的星月宫宫女,易容之后,送入武林联盟大牢,换走玉秋彤。
然而,伍崇煌解救玉秋彤的目的并不高尚,他竟是以此威胁,要玉秋彤嫁给他。在玉秋
彤盛怒斥拒下,伍崇煌便将玉秋彤关入星月宫地牢囚禁。
当时,宫中二大护宫之一的星姥姥,仍是忠于秋彤之属,便利用伍崇煌不在宫中的机
会,假传圣旨放人,但是却遭到星月宫的追杀。最后,星姥姥舍生掩护,才让玉秋彤脱出围
捕。
之后,玉秋彤为了追查谋害君家的凶手,以喷油溅脸的方式自毁容貌,并服下哑药,让
自己变成哑巴,再经三年弃剑改掌,重飞武世,让自己完完全全摆脱过去凌云仙子的一切
后,方始重入江湖,追缉真凶。
好不容易,她终于查出些许眉目,判项巴彤神教与昔日凶手或者有关,于是费尽心力加
入巴形教,由一名外围的隐密杀手,逐步深入,直到二年前方有机会成为教内的吉祥天女。
吉祥天女固然可以深知巴彤教中,不少机密之事,但是对于十几年前的往事,想要调
查,亦是困难重重。
就在这个时候,巴彤教位于丰亭的秘密堂口,传来君家后人出现江湖的消息。巴彤教主
似是颇为震怒,下令截杀。
岂料,巴彤教竟三番两次败在小桂他们手上,自此巴彤神教风神四少成为生死对头。
玉秋彤知道小桂未死,便踏入江湖,引起巴彤教惊动,内心固然期盼早日与小桂见面,
坦因人在教内。若无奉命,不易外出。
为了避免十来年的追查,功亏一整,她只好强按想见小桂的行动.继续潜伏卧底,更藉
此打探巴彤教意欲如何对付小挂,必要时更有暗中知会爱儿。
就在她得知,巴彤教将于淮阳山区伏击小桂等人时,觅祝赶往山区,想要为小桂等人解
危,但是却在半途收到巴彤教倍受重创,风神四少于山中离奇失踪的传讯。她虽仍不死心。
随巴彤教搜寻队伍入山找了许久,竟也未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有一度,她也以为小桂他们
真的遭难,令她痛不欲生。
总算上天有眼,庇信小桂他们得出生天,甚至武功大增,玉秋彤有重拾生趣。
当教主谕今,八名吉祥天女前往苗疆埋伏暗算四人时,她便知道与儿子相见的时机终于
到了!
听完玉秋彤的叙述,小桂咬牙切齿道:“姓伍的奥小子,咱们只间这笔账可有得算
了!”
玉秋彤手拂爱儿发际,泪中含笑问起小桂这十三年来的遭遇。
小桂自当日家变开始,细说从前,自己是如何为水千月所救,自己又是因何下山,如何
结识小千和月癸……当王秋彤听到君桂丞未死,身子大大一震,忙不迭追问他的详情近况,
深爱之意表露无遗。
知道小桂来此,正是为父亲寻药,更已蒙山魈阴魅之承诺,答应帮忙寻找兰诞金蛊,她
又惊又喜,直道儿子有幸,才会认识连阴魂鬼物都不怕的小千。
小千被夸赞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窘迫的模样逗得小桂等人哈哈大笑。王秋彤复又向
客途感谢他多年来,对小桂的爱护与照顾,客途竟也做脸发烫,直道没什么,应该的。
小千不甘示弱。立即反笑回去。
“亏你这么大的个儿,原来脸皮倒也挺薄的嘛!”
小桂和月癸颇为配合的纵声大笑。
玉秋彤打着手势问道:“你们四人之中,唯独这位冷少帮主曾中了情郎倒,莫非……”
月癸看到这里,已是面色赧然的猛点头,连翻译都省下,免得也要落个受人嘲笑的下
场。
他们这一番长谈下来,竟然聊了近三个时辰,屋外已是薄暮时分。
老酋长早已差人将屋中残局收拾妥当,此时,在美纳的陪伴下,似是有些期期艾艾的守
在一旁。
直到他们的谈话声告段落,这位老酋长方才上前,邀请小桂等人留下用餐,他好为小桂
庆祝母子重逢。
“不用麻烦了!”小桂呵呵笑道:“老酋长,我知道你要我们留下的原因,无非是希望
我能替你解毒,对不?”
老酋长尴尬一笑:“小小的请求,尚清小哥儿不要见怪。”
小桂抵嘴一笑:“解毒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身上的情郎倒,药性也还没退。老酋长,
你是不是也该礼上往来一下?否则,我的力气不恢复,如何为你疗毒?你说是不是?”
王秋彤轻轻挥手,表示解药在她身上。
她向老酋长要了一大碗清水,取出一支朱红瓷瓶,将其中的药粉化入水中,让小桂他们
哥儿三人喝下。
小桂三人喝了解路不久,浑身汗出如浆,大汗过后,身体亦恢复正常。
客途摇头直叹:“这次载得真是有够惨,如果不是有伯母相助,光凭月癸一人,要包上
应付八名对手,恐怕没那么容易。”
“什么伯母?”小桂白眼道:“要叫阿姨!”
月癸笑道:“何不叫干娘更恰当!反正你们倆原本就是亲如手足的师兄弟。”
小千抢赶道:“那我不轨吃亏了,不行,客途如果叫干娘,我就得叫义母,这样才公
平。”
小桂道:“以前,咱们四个都没有根,现在我找到失好了,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往后,我的娘就是你们的娘。”
客途和小千听了这话,只道是理所当然,但是,月癸听在耳里,就觉得好像不是挺对劲
的。
于是,玉秋彤不仅找回了亲生儿子,甚且另上加二,外带多收了二个干儿子,乐得她明
眸含笑。
不过,月癸没开口,她也故意忘记要收干女儿。
小桂恢复体力后,替老酋长接了毒后,小桂一行人趁着天色尚未全黑,便上路赶着想回
自己等人投宿的寨子。如今,既然找到了娘,小桂现在满心只想快点找到兰诞金盅,好回绝
命谷救老爹。
五人一路行来,边谈论着当个武林局势和巴彤神教种种,却也不觉得长路漫漫。尤其,
如今太阳已下山,行囊中又满装着挑花源所奉赐的肥美鲜桃,不饥不渴,心情愉快,走起夜
路有如外出散步,快意的不得了!
当他们远远的望见高耸入云的风水村时,已是半夜时分。
今夜月色如勾,繁星满天,明天料必也会是个大晴天吧!
就在五人经过一道山场的阴影下时,四周蓦地刮起一阵凌冷狂风。
“那话儿来了!”小千呵呵轻笑。
小桂却是朗声招呼道:“是卜果和雷扎而二位老朋友吗?”
狂风过处,二股黑烟由浅变浓,慢慢聚结成人形,却又意变愈大,直到丈余方始稳定。
玉秋彤虽已曾听小桂他们提及,但是真正见到山魈、阴魅现身,仍不免头皮发麻,心腔
直蹦的倒抽了凉气。
卜果如雷般轰隆直笑:“小哥儿,正是我们兄弟俩。先前,我们进寨子里去找你们,知
道你们正在路上,所以特地来此地等候。”
小桂兴奋道:“有兰诞金盘的下落了吗?”
“幸不辱命,小朋友!”
雷扎尔出以尖尖,星臂一挥,一个乌溜溜的墨玉方盒,已到了小桂手中。卜果隆隆笑
道:“打开来看看,不过小心,这家伙见风即涨,别给它飞了!它可是让我们费了好大的
劲,才逮着的呐!”
“什么?”四小惊喜道:“你们一并把它给擒来了?”
小桂小心翼翼的掀开玉盘一角观看,只见黑色的玉盘中,蛰伏着一条金光闪亮的盅蚕。
盅蚕长约方余,细若细香,金色的背上,有一条极为悦目的翡翠绿纹,宛如镶在金子中
的碧玉,美丽极了。
一阵幽兰特有的清香,随着玉盒的开启飘散出来,令人闻了为之心神舒爽。这几点异
兆,在在说明,玉盒之中,正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的传说奇宝——兰涎金盅!
小桂盖上玉盒,情绪激荡,呐呐不能成言,只是以充满感激的目光,怔怔望着半空之
中,那两团高大骇人的黑影。
卜果忽然笑道:“不用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