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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修号传出之际,欧阳一凡电闪飞遁,身形一起一落,“鬼叫化”已拦在他身前。
武同春随即迫上,冰声道:“你长翅膀也飞不了。只问你一句话,你们会主是何来历?”
欧阳一凡片言不发,迅厉无伦地出剑攻向武同春。
白光腾起,金铁交鸣,欧阳一凡退了三步。
武同春心中一动,对方能接自己十成功力反击而夷然无损,显示功力并非泛泛。
当然,转念只是那么一瞬,杀人的决心可没改变丝毫,沉哼一声,以十二成功力发剑疾攻,剑气裂空有声。
惨哼声中,欧阳一凡踉跄退了四五步,“砰”然跌坐下去,前胸一片殷红。
武同春剑指对方心窝,冷厉地道:“说,你们会主是何来历?”
欧阳一凡圆瞪双目道:“下手吧,老夫认了!”
武同春道:“你认了也不成,不说就休想痛快地死。”
欧阳一凡狂声道:“‘冷面客’,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准备把老夫怎么样?”
武同春冷酷地道:“不怎么样,你不说的话,便无法全尸。”
欺阳一凡喘息着道:“你有什么残暴手段尽管使,老夫不在乎!”
“鬼叫化”插口道:“老小子,天地会茶毒武林,对同道生杀予夺,中原道上的帮派悉被吞并,你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没有人会说你有骨气。”
武同春微一送剑,剑尖破入肉。
欧阳一凡凄哼出声。
武同春转头道:“问不问也是如此,反正已经知道是天地会的杰作,您老以为如何?”
“鬼叫化”点头道:“好,送他上路吧!”
欧阳一凡突地仰天悲叫道:“大愿未偿身先死,我……死不瞑目啊!”
武同春心头一动,道:“你有什么大愿未偿?”
欧阳一凡狠瞪着武同春道:“下手吧!”
武同春一挫牙,正待……“鬼叫化”突地道:“有人来了!”
武同春收剑回身,只见一条人影,朝草坪缓缓走来,心想:“是天地会的人么?”
渐行渐近,看出来人十分面熟,但一下想不起是谁。
来人可能是发现地上的死尸而惊叫出声,随即止了步。
武同春仔细一辨认,忽地想起来了,脱口道:“是魏士廷兄么?”
来的,正是不久前向武同春挑战比剑,以武同春家传“无敌剑法”应战的魏士廷。魏士廷认出了武同春,疾进数步,喜孜孜地抑拳道:兄台,幸会啊!”
“魏兄怎会到此地来?”
“路过,见有人影,一念好奇过来看看,这位……”
“啊!这位是……在下一位忘年交。”
“怎么称呼?”
武同春一时答不上来。
“鬼叫化”接口道:“要饭的,随便什么称呼都行。”
武同春道:“魏兄与嫂夫人……”
魏士廷讪讪地道:“已经和好了,内子对兄台的恩德,十分感激。”
武同春道:“好说!”
魏士廷的目光,扫向坐地的欧阳一凡,突地惊呼道:“前辈,是您武同春一愕,道:
“怎么,魏兄认得他?”
魏士廷激声道:“这位前辈便是传小弟那把剑法的无名老人。”
闻言之下,武同春心头剧震,天地会的右护法,就是传魏士廷“无敌剑法”的人,太不可思议了,这内中有什么蹊跷?魏士廷上前道:“前辈,您……”说了半句,回头几武同春厉声问道:”是兄台伤了这位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武同春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在想欧阳一凡何以会“无敌剑法”,这是无双堡的独门绝学,怎会流到别人手上这当中有什么文章?“鬼叫化”根本不知道武同春与魏士廷决斗的事,是以插不上口。
魏士廷再次道:“武兄,这是怎么回事?”
武同春冷极地道:“他是天地会右护法欧阳一凡!”
魏土廷面色大变,讷讷不能出声。
欧阳一凡厉声道:“‘冷面客’,你……姓武!”
“不错!”
“与无双堡有渊源么?”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当然是有道理的。”
“我可以告诉你,本人与无双堡少堡主是同宗也是生死之交。”
“噢!少堡主于今何在?”
“本人先问你,你曾经传了无双堡的独门剑法给这位魏兄,剑法怎么来的?”
欧阳一凡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劫,好半晌才瞪着魏士廷道:“老夫当初怎么交代你的,你为什么要炫露?”
魏士延期期地道:“这……晚辈一时之错!”
武同春大声道:“本人在问你,请据实口答!”
欧阳一凡道:“除非见到武少堡主本人,否则无可奉告。”
武同春一时没了主意,他不能抖露身份,但这谜底又非揭开不可,事实上现在已不能用强硬手段逼供。
一个声音倏告传来:“这种事不宜公开谈,天地会的人马上到!”
武同春心头一震,他听出传声的是“黑纱女”,而“黑纱女”是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想不到她竟也来到此地。
魏土廷惊声道:“是谁?”
“鬼叫化”冷冷地道:“不知道最好少问!”
武同春心念数转之后,沉声道:“阁下能行动么?”
欧阳一凡撑持着站起身来,道:“勉强可以,怎么样?”
武同春道:“我们换个地方单独谈谈。”
欧阳一凡点头道:“可以!”
武同春转向“鬼叫化”与魏士廷道:“对不起两位,暂时失陪!”
这是个河滩,一丈之内一片光但,武同春与欧阳一凡背河对坐一块巨石之后,这是个秘密谈话的好地方,绝对不怕被人迫近窃听。
武同春先开口道:“现在可以说话了。”
欧阳一凡沉重地道:“你先交代真实身份。”
武同春心念电转,为了要对方说实话,抖出身份也无妨,反正对方插翅难逃,当下缓缓扯落面具,道:“本人就是无双堡少堡主武同春!”
欧阳一凡面色剧变,目暴骇人厉芒,激越无比地道:“真的是你!”
武同春一目不瞬地瞪着对方道:“不错!”
欧阳一凡天道:“啊!皇天有眼,师兄当可瞑目九泉了!”
如中雷殛,武同春全身猛震,栗声道:“什么?”
“我是你师叔欧化雨。”
“师叔……欧化雨?”武同春星目圆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欧阳一凡是化名!”
“这……从没听说……”
“你父亲当然不会提起。”
“为什么?”
“这是你师祖的严命,江湖诡谲,出江湖难免招仇结怨,为了防患未然,所以不许提及师门!”
一时之间,武同春当然无法接受这事实,想了想,道:“师叔为何会投入天地会?”
“为了你父亲!”
“这……”
“你父亲死因不明,而天地会势大通天,投入该会,便于追查此案。”
“有眉目么?”
“没有!”
武同春几乎想说出父亲密有遗书,凶手是“至上剑客”华容,话到口边,立即止住,华容已客死南荒,而那不守妇道的妻子是华容之女,这一说出来,徒增懊恼,同时,凭对方一面之词,真假难辨,还是保留的好,当下转了话题道:“师叔为什么要把师门剑法传与外人?”
欧化雨吐口气道:“这是我的错,当初是见姓魏的资质不错,想须布一着棋,想不到他违背我的叮嘱,抖露出来。”
武同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欧化雨突地厉声道:”不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同春一怔神,道:“’什么不对?”
欧化雨目芒一闪,道:“‘冷面客’就是‘鬼脸客’,而你……”
武同春还不敢说实话,故作平静地道:“说来话长,容小侄慢慢奉告!”
姜是老的辣,欧化雨声音一冷,道:“你不交代清楚,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武同春无奈,只好把复容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欧化雨仔细端详了武同春的面孔几眼,激声道:“术参造化,实在令人难信,贤侄可说机缘凑巧!”
武同春话回正题道:“师叔,‘无我大师’……”
欧化雨双睛一亮,道:“贤侄已经得到了‘玄黄经’?”
心头一震,武同春道:“师叔何以知道?”
欧化雨道:“是我故意留在他身上的。
更加令人莫测,武同春惊震地道:“师叔留在他身上?”
欧化雨道:“不错,是我冒生命之险留在圣憎身上!”
“这……”
“你早该想到,人既然遇害,东西还会不被搜去?我当时奉命收尸,已经发现东西在对方身上,却谎称没有,本打算另找机会取来,见你与一个蓝衫书生到场,你得到了东西,我才悄然离开。”
“是,是早该想到这点的!”“贤侄已练成上面的武功?”
“是的!”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太好了!”
这么一说,欧化雨的身份,毫无疑义了,武同春扑地跪倒,激声道:“叩见师叔,请恕小侄无状!”
欧化雨扶起武同春道:“不知不罪,没酿成惨剧,便是天大的幸事了!”
武同春定了定神,道:“杀害’无我大师’的是谁?”
“副会主牟英山!”
“牟英山?”
“不错,会主的血盟兄弟!”
“此人生做什么样?”
“你应该不陌生,就是那客着灰袍的人,你跟他动过手。”
武同春栗呼了一声:“灰衣人!”登时狂激起来,想不到友衣人会是天地会的副会主,他自称是华锦芳的父执,处处加以维护,难怪他能控制天地会的高手,可是该会的巡监司马一夫是他下手杀害的,这应作何解释?欧化雨道:“姓牟的为人残狠,身手惊人,能在八尺之内杀人于无形武同春激颤地道:“古钱是他的标记么?”
“不错,他是南方一奇‘财神’的传人!”
“哦!这就难怪了,可是……”
“可是什么?”
“他杀了司马一夫,为什么?”
欧化雨骇然大震,粟声道:“这我不知道,会中一般认为巡监司马一夫是‘黑纱女’下的手,太可怕了,为什么呢?”
看样子欧化雨真的不知情。
武同春沉然了片刻,道:“会主是谁?”
突地欧化雨惊声道:“有人!”
武同春心头一紧,举目望去,只见一灰衣人,兀立在五丈之外。
欧化雨道:“是他,牟英山,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一道。”
杀机从胸而起,武同春迅快地戴面具,一长身,电闪掠去,疾如陋风,一个起落,便到了灰衣人身前。
灰衣人下意识地向后挪步,狞声道:“‘冷面客’,想不到会在此地碰上你!”
武同春冷厉地道:“牟英山,你的死期到了!”
灰衣人大骇,想不到武同春竟然叫出他的名字,后飘八尺,栗声道:“你说什么?”
武同春咬牙切齿地道:“牟副会主,圣僧师徒与西门尧的血债,你得偿付!”
灰衣人目中厉芒一闪,道:“谁告诉你这些?”
武同春横起霜刃道:“这你就不必管了,我非把你碎尸不可!”
灰衣人寒声道:“先把话说清楚,你与‘无我’他们是什么渊源?”
武同春道:“我不必告诉你,杀人者死,这就够了。”
灰衣人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有这份能耐么?”
武同春迫近数尺,道:“试试看!”
灰衣人暴笑一声,道:“小子,你少张狂……”
话声未落,双单倏登。
武同春霜刃划出,但慢了一丝丝,他忽略了对方能在八尺之内毁人于无形这一点,把式只发出一半,阴风袭体,寒气直钻心胸,招式顿然滞住,急以至上心法,驱迫寒气……就只这一滞的瞬间,灰